第五卷 葉落歸根
第四十六章 我們是什麼！
如果這是真的，哈文都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在這樣的情況楚中天還踢了一個賽季的好球，而沒有出現什麼大的傷病……
楚中天沒有找到約翰老闆他們在哪兒，艾米麗和他們在一起。在溫布爾登競技球迷集中的區域，放眼望去全都是一片藍色，根本分不出誰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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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大聲喊出來——Its_My_CHU——現在他是我們的英雄！他奔跑起來永不停止！他令所有對手都聞風喪膽！Its_My_CHU——」
隊友們紛紛看向他。
其實哈文和楚中天沒有任何私怨，這完全是為了球隊的成績。在英格蘭足壇這挺正常的。要知道有英超的主教練在場邊指揮比賽的時候都會高呼：「朝他的腿踢！踢斷他的腿！」
球員們正在場上熱身，大多數球迷都已經入座了，還有少數球迷們還在排隊等待入場。
「我不希望溫布爾登競技變成一支升降機，不斷升級降級。狂幫應該有更高的追求，夥計們。別把這場比賽當作是終點，不要有一種『升級就結束』了的輕鬆感。將這當成是起點吧！是從一個輝煌走向另外一個輝煌的起點，夥計們！」
「狂幫」啊……那是一個多麼令人懷念的名號。
為此他制定的策略就是先廢掉溫布爾登競技的核心——楚中天！
看台上旌旗招展，雙方的鐵杆球迷在看台上開始了互相造勢。約翰老闆帶領著他啊的手下們也正在高歌，他們從各種給球員和球隊加油的歌唱起，最後壓軸的當然是給楚中天的英雄讚歌「Its_My_CHU」咯。
「夥計們，聽我說。」他拍了拍巴掌。
當球迷們終於將整個溫布利大球場的沒一片看台都填滿了的時候，雙方球隊的熱身結束了。
他看了看站的筆直的溫布爾登競技球員，以及同樣站的很規矩的雷丁球員——其實是被嚇住了，並非真的很規矩——他很滿意地點了點頭。
必須把溫布爾登競技拖入自己的節奏，陪自己玩他們制定規則的遊戲。
他們之間的這種對話引起了旁邊雷丁隊球員們的注意，他們紛紛轉過來有些好奇地看著溫布爾登競技的球員們，不知道他們是發了什麼瘋。當然，有些人的臉上還依然帶著些許兇惡的表情人，似乎都成了習慣……
在這樣的歌聲下，楚中天和他的隊友們正在球場中進行熱身。
要知道，英格蘭的主裁判們都習慣了在場上人仰馬
根據他和拉塞爾之前商量好的，這個時候輪到他發話了。
一場英冠升級附加賽，依然可以讓溫布利大球場滿座，不得不佩服英格蘭人對足球的熱情。
然後他就不再說話了，只是繼續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直視前方，等待出場比賽。
楚中天很少會在比賽前說這麼多話，他的話總是言簡意賅。
隊友們都以為主裁判來了，準備出場了，有些人還回頭去看通道，結果什麼也沒看到。
楚中天帶領球員們回到了更衣室。
所以大家都看得到，楚中天一個人領著溫布爾登競技的首發十一人陣容率先出現在了觀眾們的眼前！
他們確實需要鼓舞一下。
自己的父母肯定是在包廂中，那裡比較安靜。
至於雷丁呢？
他的策略可不是讓人在比賽中對楚中天使小動作來干擾他控球。這種小兒科一樣的防守在之前的兩場比賽中，哈文就試驗過了，對楚中天來說這種小打小鬧根本構不成威脅。
「太多年了，人們已經忘記了我們的存在，現在，是時候告訴他們為什麼我們會被叫做『狂幫』了！不要從下個賽季開始，讓我們就從這場比賽開始！升級！去英超！去讓他們瞧瞧我們的厲害！」
楚中天手猛地一揮。
等大家都換好了球衣，距離比賽開始還有半個小時，楚中天站了起來。
要想徹底阻止楚中天，就得來狠的。
下午兩點鐘半的溫布利大球場里人聲鼎沸，球迷們已經開始陸續入場了，偌大的看台正在被迅速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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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聲告訴他們……」楚中天猛地一指旁邊的雷丁隊球員，「我們是什麼？！」
他身邊的球員中都有一種「使命即將完成」的興奮感，他卻很平靜。對他來說，升級只是一個開始，遠不是結束。
雷丁的更衣室里，雷丁主教練邁克爾.哈文也在鼓舞球隊的士氣。
所有人還呆若木雞，半天沒回過神來……
他的話也點醒了不少人，他們紛紛附和道：「是的，我們還記得！」
別說他了，這番話說的自己都動情了。
「很好。」楚中天點點頭。
「很好，先生們，我們馬上就要出場了，準備好。」
這樣的伎倆對於楚中天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他的職業生涯中已經見識了不知道多少次類似這樣不友好的局面了。
當然了這樣也許會導致己方一名球員吃
拉塞爾受到了楚中天的影響，心中激起了萬丈豪情。
他攥著拳頭揮了揮。
譬如楚中天年事已高啊，譬如他身體的腳踝和膝蓋有隱患啊……
大家都抬起了頭，看向隊長。在過去的半個賽季中，他們也都習慣了在比賽開始之前聽楚中天說兩句了，所以儘管真正的主教練回來了，還是由楚中天來做主教練的工作，大家也沒覺得有什麼不適應的。
主裁判揮了揮手：「跟上，先生們。」說完他抱著比賽用球，和兩名助理裁判一起走出了球員通道。
就在這個時候，主裁判和他的助手們從裁判更衣室里走了出來，傳統通道來到了兩隊球員們的面前。
而且也未必就真的會被紅牌罰下場，只要動作隱蔽點，犯規的度掌握好點，認錯態度及時又端正的話，也許只是一張黃牌而已……
楚中天加重了語氣。
最先反應過來的人是凱文.克拉克，作為效力最近的溫布爾登競技球員，他對這支球隊感情深厚。
「我不想給你們再重複這支球隊的歷史了，這兩天，媒體們已經幫我們宣傳了很多次了。我希望你們都明白升入英超對於這支球隊來說意味著什麼。我還打算告訴你們，升級並不是我們的最終目的，如果我們下個賽季就灰溜溜地滾回了英冠，那麼今天就將變成我們所有人的『恥辱日』，被人嘲笑！」
溫布爾登競技實力比雷丁強，再加上球隊內還有一個怪物楚中天，三十五歲了還那麼牛逼，所以雷丁的壓力很大。
而雙方球員們已經抵達球場了，比賽是在下午的三點半開始。
他扭頭看了一眼楚中天，臉上毫無表情，雙方比賽前的氣氛可不算友好。雷丁和溫布爾登競技沒有宿怨，不過現在雙方爭奪的是一個升級名額，說是你死我活也毫不誇張。在這樣的情況，實在是沒有必要保持什麼友好和紳士風度。
拉塞爾看到他的樣子，覺得他有些動情了……
楚中天看到所有人充滿激情地吼出了這麼一個名號之後，很滿意地用力揮了揮手：「很好，謝謝你們！」
「還記得我們的另外一個稱號嗎？『狂幫』！
英超聯賽都這樣，那麼比英超聯賽更注重身體對抗的英冠聯賽就更誇張了。哈文的安排在雷丁的球員們看來合情合理，沒有一個人對此提出異議。
溫布爾登競技的歷史上只有這麼一個夠分量的冠軍獎盃，但是足總一直不打算還給他們。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乞求足總呢？他們不給，我們自己去拿！
所以楚中天也沒有對這位隊長的態度回應以微笑。熱臉貼人家冷屁股這種事情，楚中天是從來都不做的。
電視轉播也開始了工作。
「嘿，夥計們！」他拍了拍巴掌，高聲說道。
他知道雷丁的風格是什麼，也知道溫布爾登競技的特點是什麼，要想讓自己的球隊去和溫布爾登競技玩技術，就好像是在人家制定規則的遊戲中玩一樣，你永遠都玩不贏規則制定者。所以不能跟著溫布爾登競技的特點和節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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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丁的這種做法確實影響到了溫布爾登競技的球員，有些球員甚至不敢和雷丁的球員對視。當然也有不少人對此感到不爽，不過他們大部分都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就算勇敢地和對方對視，也只是一對一，形不成氣候，不能影響到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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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以前的報道，楚中天的腳踝和膝蓋都有隱患，馬德里醫院的醫生說他是磨損嚴重，已經不堪重負。
英格蘭足球的理念就是斷胳膊斷腿都要像男人那樣戰鬥到底，所以受傷對他們來說就猶如家常便飯一樣，他們也沒覺得這麼做有什麼不對，相反他們甚至覺得因為比賽而受傷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這種思想根深蒂固，哪怕是在現在，也依然有市場。
而其他的溫布爾登競技球員也突然變得不再懼怕雷丁球員那些兇惡的眼神和表情了，他們跟自己的隊長一樣，毫無畏懼地站在雷丁身邊。
之前雷丁隊在主客場兩場比賽都輸給過溫布爾登競技，哈文從這兩場比賽中吸取了經驗教訓，他並不認為技術流就一定吃死自己的身體流，如果真的是這樣，只能是因為自己還沒有把身體流發揮到極致。
為了升級，哈文打算不擇手段。
雷丁的球員一頭霧水，不明白怎麼和自己有關係了……
在外面，球迷們發
「……各位觀眾朋友們，下午好，歡迎收看在溫布利大球場進行的2018-2019賽季英格蘭足球冠軍聯賽的升級附加賽決賽，對陣雙方是雷丁和溫布爾登競技！這場比賽吸引了很多人的關注，以為雷丁的對手溫布爾登競技頗為傳奇——這支球隊成立僅十七年，就已經快殺到了超級聯賽！當初他們建隊時候就提出要重返頂級聯賽，現在他們距離這個目標僅一步之遙！」
必須有人帶頭，楚中天決定反擊。
像雷丁隊長西蒙斯那樣表無表情都還算好的了，有些雷丁球員在有意或者裝作無意瞥向溫布爾登競技球員的時候，甚至還故意做出了兇狠的表情……這是賽前的心理戰，想要從這個時候給溫布爾登競技的球員施加壓力，讓他們無法在比賽中保持一個平常心態作戰。
「這是我們本賽季的最後一場比賽了，還記得我之前對你們說的話嗎？」他問道。
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用意……楚中天提高了音量又大聲問了一遍：「還記得我之前對你們說的話，就在剛才的更衣室里，夥計們？」
楚中天在熱甚之餘也不讓停下來，手搭涼棚，看台向看台上看過去，看看那些越來越密集的球迷們。
「……當初只不過是由一群熱心球迷組建起來的球隊，沒想到才過了短短十七年，便能有機會重新殺上超級聯賽！當然了，這其中他們的隊長楚功不可沒！這是他加盟球隊的第一個賽季，就帶領球隊殺到了最後，如果能夠成功升級的話。下個賽季我們又將在頂級聯賽中看到他的精彩演出了！」
楚中天作為隊長，站在球隊的最前面，旁邊則站著雷丁的隊長賽倫.西蒙斯，這個身材高大的中後衛。
當然這隻是為了讓球員們有信心，並不是說他真的就瞧不起楚中天。實際上為了對付楚中天，哈文可是下了很大功夫的。
溫布爾登競技的球員們在他的帶領下踏上了通往球場的台階。而雷丁的球員似乎這才從剛才的震驚中反應過來，他們的出場很明顯要比溫布爾登競技慢了幾步。
阿萊.拉塞爾站在更衣室里，看著布置好了的更衣室，以及戰術板。終於走到了這一步……他其實也有一種「使命完成」的感覺，不過他又想到了楚中天對他說的話。
哈文生怕球隊的鬥志不足，在準備決賽的這段時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聽到了震耳欲聾的回答：「狂——幫——！！！」
比如利物浦的前中場球員，如今已經退役了的墨菲就曾經毫不留情地指出「目前英超有些教練專門指示球隊蓄意犯規阻擋對手的進攻」，他專門點了狼隊、布萊克本和斯托克城的名，在墨菲看來，麥卡錫、阿勒代斯和普利斯就縱容球員在場上撒野，「他們的球員在場上瘋狂犯規，這樣下去當然要出問題」。
雙方都完成了最後的總動員，球員們開始走出更衣室，列隊站在通道里，等待進場。
一進入更衣室，他就變身成了主教練。
但甭管是一個膝蓋和腳踝有隱患的三十五歲老男人，還是一個身體健康二十五歲的年輕球員，都絕對承受不了故意朝那些地方而去的犯規動作。
他承認楚中天說的很有道理，甚至也打動了他，讓他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自己的球隊在英超賽場這個號稱世界上最優秀的聯賽中的表現了。
球場外面的廣播中一直在播放的音樂突然停了下來，球迷們發出了一陣歡呼聲——他們都知道雙方球員要出場了！停放音樂是因為接下來要播放兩支球隊的球員名單。每念出一名球員的名字，球迷們就會發出一陣歡呼，誰的歡呼聲最大，就說明這名球員在球迷們心目中的人氣和地位最高。
雙方站在通道的兩側，涇渭分明，氣氛相當不友好。
解說員在給電視觀眾介紹著兩支球隊的背景資料，傳奇球隊溫布爾登競技當然要重點介紹了。
「當然！我們記得！」
——這不是結束，這隻是一個開始。
「這是本賽季我們餓最後一場比賽了，英冠聯賽光是常規賽就要打四十六場，再加上這三場附加賽，我們這個賽季只是聯賽就打了四十九場，我知道不少人都已經筋疲力盡了，但這最後一場比賽，無論如何都要咬牙堅持下來。」
今天的天氣陽光燦爛，溫度自然也很高了。不少球員只是熱身都出了一身汗，將衣服打濕透了。
那麼就將這場比賽當作是一個全新故事的起點吧。終有一天，我們還會回到這座球場，但絕對不是來參加升級附加賽的，而是來參加足總杯決賽的！
楚中天回頭拍手向隊友們高喊：「要來了，夥計們！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