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養殖場》第二卷 青銅

第590章 菊花殘

第二卷 青銅

第590章 菊花殘

蘇羽冷冷看著他們,一聲叱喝:「滾——」
一股鮮血噴了出來,其中有幾滴濺到了蘇羽的臉上。
滿獄里都是獃滯又帶著駭然的表情,看看地上的凄慘的擁有二階白銀戰士實力的阿狂,又看看遠處那七階的青銅戰士,眼前這一切,真的只是一個七階的青銅戰士可以造成的?
四周的眾人,都有著短暫的獃滯,蘇羽出手的狠辣和乾脆利落,比剛剛一開始牛氣衝天的刀疤獅頭人更甚,這阿狂在微微呆了一下后,才擠出了一句:「他媽的——」
後面的阿狂驚怒交加,厲喝了一聲:「站住,你他媽的——」揮拳朝著蘇羽打來。
「喂喂,小哥兒,這麼急著往哪走?」其中一個伸出手來,搭到了蘇羽的肩膀上,似笑非笑的看著蘇羽,這些人中,也有擁有「感知之眼」技能的人,早看出蘇羽是一名在這天獄中很少見的七階的青銅戰士,連八階九階的青銅戰士,在這五號獄中,都屬於被欺負的甚至連五大勢力團伙都不接受的最弱勢的一群人,而現在倒好,竟然還進來了一個更弱的七階青銅戰士。
阿狂怒嘯中,右臂揮了出去,一片片的白銀色的鎧甲從他的右臂上浮現,阿狂,五號獄內五位老大之一,二階的白銀級戰士,他被稱為了阿狂,自然有著狂妄的資本,就算是在這整個浮島天獄的所有犯人中,他的實力,都是出有名的強悍。
蘇羽點點頭,沒有再說話,而是開始思考青銅戰士的七階境界和再一次往前進化的出路。
蘇羽慢慢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眼前二十人,如同二十隻魔獸,每一個人的雙眼中都釋放著噬人般的光澤,漸漸的,他所在的床鋪外,被這二十人徹底的圍住了。
另外,也該嘗試著衝擊青銅戰士的第八階境界,這個世界中連空氣中都蘊藏著濃郁的世界之力的能量,進階根本不需要再殺怪吸納能量晶核,只需要能夠領悟境界,很快就可以再一次的進階,變得更強大。
「老大,七階青銅戰士,咱們這五號獄里的最弱人選又該換人了,這次算是刷新記錄了吧。」其中一個人對著剛剛阿狂笑著。
而在他身邊的一群人,已經對著蘇羽一擁而上。
另一人盯著蘇羽,臉上卻露出了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輕輕對阿狂道:「老大,這小子細皮嫩肉的,咱們大夥也禁慾忍得好久了,這倒是一個不錯的發泄對象啊。」
蘇羽舔了舔嘴唇,無聲的一笑,忽地出手,輕輕了一捉便將這男子伸過來的右手五指捉住。這男子微微一愣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聽得「咯吱咯吱」五聲脆響,緊跟著,他由愕然變化為了一聲狂嚎,聲音之凄厲,簡直不像由人類發出來的。
然後,又是一陣古怪的鬨笑聲。
「這小傢伙可真是可愛……」宋榮臉上帶著一抹邪異的笑,拍了拍秦家貴的臉膛,然後便將他的身子翻過來令其趴在了床上,然後便將其褲子扒了下來,四周圍上了一群人,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古怪的笑容,其中好幾個人緊緊的按住了秦家貴的手腳,這宋榮同樣解開了自己的褲子,很快便接近了秦家貴,緊緊的貼在了秦家貴的身後。
這些犯了罪的人在這裏經歷了一遭后,出獄后便再也不敢犯錯,只因為這裏的滋味,令他們這些弱者終於難忘,而且也會發狂的想要變得更強大,再不受人欺凌。
此刻,這五號獄內,其的四股勢力團伙全都已經各自聚集到了一起,連那個「大」字型躺在了床上的穿著一件花內褲的長發男子,也猛地坐了起來,雙臂微微一振,那兩個替他按摩的男子驚呼,跌跌撞撞收勢不住,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而這長發男子卻如同未覺,只是死死盯著蘇羽,盯著這個五號獄有史以來最弱的一個傢伙,一個七階的青銅戰士。
而現在,果然沒人敢隨便走近。
突然間,蘇羽在他們每一個人的眼中都變得神秘起來。
蘇羽尋得後面的一個床鋪,獨自躺在了上面,忽地,一邊的床鋪上「索索」作響,那個和他一起進來的瘦得像竹桿一樣的男子爬到了他隔壁的一張床上,見蘇羽在看他,勉強擠出笑容:「我叫李雲鵬,我睡在這裏可以嗎?」神態變得小心致致,他之所以選擇這床鋪,隱隱有藉助蘇羽威勢免遭被人欺壓的意思。
五號獄內,刀疤獅頭人的下場,嚇得那長得像竹桿似的男子滿臉慘白,渾身一直哆嗦著站在那裡,進退不是。
落地后,滿嘴是血,胸膛處深深的陷進去了一個深溝,雙腳被蘇羽踩爆,胸膛里的肋骨也不知道斷了多少根,四周滿是眾人震駭的表情,整個五號獄突然間一遍死寂,而蘇羽輕輕拍了拍身上的衣衫,轉過身來,繼續往裡走去,很快就在這長達百米以上的巨大五號獄的盡途,找了一個看起來無人睡過的床鋪,拍了拍上面的灰塵,然後便躺了上去。
所以,這天獄之中發生的這些強者欺壓弱者的事時有發生,而且也是這些管理者們默許和放任的結果,他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眼前這些人一陣鬨笑,而那句十分具有侮辱性的話聽在蘇羽耳中,令他眉頭微微一抖。
這男子緊跟著又哈哈怪笑道:「別害羞了,小子,以後,你就是我們大家的新『女人』了,狂老大,你快來開苞啊,我們都有些等不急了,想要嘗嘗這鮮艷的菊花。」一邊說一邊伸手便要來摸蘇羽的臉,滿臉淫穢笑容。
原本,蘇羽只有六階境界,後來跨出青銅塔,經受世界之力的洗禮,這才一舉進化為了七階的青銅戰士,七階后,全身都可以青銅化,現在他身體內已沒有了黑鐵血液,取之代之的便是完全的青銅血液,也就是青銅色的液化的異力,從道理上來講,進化到這裏,青銅級的進化,已經完美了。
腳步一沉,蘇羽突然扭身,體內的「青銅血液」沸騰,突然灌注進入了雙腿中,猛地踩著「無盡天獄」一踏。
這男子雙眼翻白,被蘇羽這一巴掌拍得腦袋如同要裂開一般,然後便軟綿綿的栽倒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阿狂被一個七階的青銅戰士重創,他當然不相信這是事件,他認為自己太過大意,剛剛是自己疏忽了,等了好半天,當傷勢恢復后,他立刻召喚所有的強悍手下,一起圍了上來,不壓下蘇羽,他阿狂,也將再沒有資格在這五號獄里繼續做他的五個老大之一。
就在剛剛一瞬間,蘇羽捉住了他的五根右手指頭,然後一把盡數扳斷了,指頭裡的骨頭粉碎脆響,如同爆豆。
一把扳斷這男子的右手五根指頭,所謂五指連心,這男子痛得張大嘴巴發出凄厲慘嚎,而蘇羽另一隻手伸出,便從他嘴巴里扯住了舌頭,再猛地往外一扯。
「嘩啦」的古怪脆響聲,由一擁而上的眾人腦袋中響了起來,然後,這群剛剛湧上來的人忽地全都痛苦的抱頭蹲了下來,而蘇羽已經開始朝里走去。
「操——」其中有人怒叫,全都不要命的擠了上來。
而蘇羽一直很冷靜的看著,待見到刀疤獅頭人被拖走了,這才朝里走去,他想尋一個離這些人遠一些的床鋪,時間對於他而言很珍貴,他想要儘快將所有的「黑暗之心」的能量完全吞噬化為電能。
「啊——」忽地,原本昏迷的秦家貴發出了一聲凄厲的尖叫,他感覺到了一陣撕裂般的痛苦,竟然重新的被痛得清醒了過來,這一瞬間,他感覺到了撕裂般的脹痛,他想反抗,可是全身都被痛得提不起力氣,而手腳全被人緊緊的抓住了。
那正將手臂搭在了蘇羽肩膀上的男子聽得自己的老大阿狂這麼說,立刻笑著拍了拍蘇羽道:「小子,算你走運了,被我們的阿狂老大看中了,以後在這裏由我們罩著你,只要你將我們老大侍候得舒服了,在這裏就不會有人敢欺負你了。」
「啊,啊啊——」秦家貴嘶啞嚎叫,男兒有淚不輕彈,一直以來都十分堅強的秦家貴,此刻,終於湧出了眼淚,他感覺到了絕望,感覺到了人生的一切都變得灰暗起來,他感覺到了自己的意志,在崩潰。
蘇羽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將手中那半截血淋淋的剛剛由這男子嘴巴里扯出來的斷舌頭丟到了地上,然後隨手對著這男子的腦袋拍了拍,淡淡道:「滿嘴噴糞,這舌頭生在你這張嘴裏,忒的浪費了。」
可惜蘇羽剛剛才沒走三步,就有兩個人擋到了他的面前,這兩個人,也是阿狂的手下。
四周近百人,這一瞬間,全都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他們一開始誰也看不起的七階青銅戰士,竟然在雙腳戴著那千萬斤重的銀銬的情況下,縱身一越竟然跳了起來,而且雙足落地,正好踩中了阿狂的雙腳。
沉吟中的蘇羽,忽地微微睜開了眼睛,原本正躺在一邊的那瘦得像竹桿一樣的李雲鵬,慌裡慌張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後遠遠的逃開了。
阿狂聽得這話,也打量著蘇羽,一張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不錯,比那獅頭人好多了,老子就來打這頭炮吧。」
這一拳砸了出去,白銀色的鎧甲狀東西浮現,這一拳如同可以撕碎空氣,發出了清脆的爆響,蘇羽感受著背後這一拳的威力,拳頭未致,其推出來的空氣力量,已經隱隱像要將他的身體推動飛出去。
秦家貴雙眼一翻,立刻便軟綿綿的垂了下去,身體上的青銅金屬皮膚不斷的消失,重新變成了人的模樣,他已經被宋榮擊得昏死了過去。
這一夜,十八號獄里,伴隨著秦家貴的哭喊嘶嚎聲的,還有一群淫笑而正在奮戰著的變態男子。
剛被蘇羽重傷的阿狂,此刻已經恢復了,高達一米九的身軀,如同一尊魔神,正帶著近二十名神色獰猙的男子,慢慢的由前面圍了上來,殺氣衝天,剛剛李雲鵬正是被這股殺氣驚得逃開的。
「轟隆」一聲,就如同他先前砸飛出那刀疤獅頭人一樣,此刻被蘇羽一拳砸得遠遠的撞擊在了那刻著符咒的牆壁上,然後又重重的反彈了回來,再叭噠一聲落地。
雖然只是青銅級數的變異手臂,但是配合上那比同階強大千百倍的青銅血液力量,隨著體內那「嘩啦啦」的聲響,一條青銅手臂,卻發揮出了可以匹敵白銀手臂的力量,阿狂嚎叫,高達一米九的龐大身軀,重重飛了出去。
以前在黑鐵境界時,由七階進化為八階,進化出了一個蜥蜴尾巴,補全了蜥蜴的外型,不過現在蘇羽感覺青銅級數時,想要由七階進化到八階,絕不會這麼簡單,而且蘇羽感覺自己現在的造型,根本不需要配上尾巴,勉強配上,反而會顯得怪物,只因為現在的蘇羽的腦袋已經進化為了半人半蜥蜴形態,背後擁有骨刺,身體呈青銅色澤的巨大人型,蘇羽隱隱感覺現在自己的這青銅戰士的外形,已經近乎于完美了,根本無需要再配合上什麼尾巴,只是,如果不是尾巴,那麼,由青銅七階進化到八階時,自己到底還缺少什麼?
骨頭粉碎的聲音如同爆豆般的清脆,阿狂突然痛苦嚎叫起來,而蘇羽身子微微一蹲,乘其心神大亂的瞬間,避開他轟出來的這一拳,而他左邊的青銅巨臂,已經重重轟中了阿狂的胸膛。
遠遠聚集著的二三十人,則臉上都露出了一絲既同情又有些幸災樂禍的表情,這些人就是他們嘴裏的那些只有八階或九階境界的青銅戰士,屬於這五號獄里最弱的一群人,連五大勢力都不願要他們,他們屬於這裏地位最低,屬於被欺凌的對象,在這裏的日子,簡直是渡日如年。
蘇羽記得這阿狂讓那些人拖走刀疤獅頭人時說過一句,記得要留他一條性命,顯然他也不欲在這裏鬧出人命,固而蘇羽也沒有殺這男子,否則以蘇羽的殺性,這一巴掌下去,早將這男子的腦袋拍得四分五裂粉碎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