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白銀
第717章 宇宙和果樹
蘇羽想了想，道：「當然是摘采果實，或拿來自己食用，或者賣掉賺錢吧，一般種果樹的，就是這樣的目的吧。」
「不錯……」阿噠輕笑了起來，一邊的泰茲凱特力波卡也瞪大了雙眼，喃喃道：「難道是這樣么？這些蟲子，才是這種植果樹的主人……的真正目的？」
可是，如果真是這樣的，那這種植「宇宙」這株果樹的「人」，又是誰？只是這樣一想，便感覺到了渾身冰涼，一股刻骨的寒意，冒了出來。
「對……大樹長成了，會開花，會結果……」泰茲凱特力波卡一邊說一邊揮手，這株大樹也不斷變化，很快便開花了鮮花，最後結出累累碩果。
泰茲凱特力波卡反駁道：「這當然是自然生成，一如野外的那些野樹野果。」
「蘇羽，我問你，假設你就是種植這株果樹的人，你的種植果樹的目的是什麼？」
阿噠看著這泰茲凱特力波卡，道：「老傢伙，你真是一派胡言，你雖然是瑪雅和阿茲特克等三族的始祖，但是你活過的真實年齡，都不一定有萬歲，你都沒有經歷過第四紀的終結之日，你簡直是一派胡言，這一切，都是你憑空想像胡亂猜測出來的吧。」
「你……你是想說……」蘇羽倒吸一口冷氣，變得有些結結巴巴起來。
「哈哈，是的，比如，這其中一顆果實，便是地球。」泰茲凱特力波卡指向了其中一顆圓形的果實。
阿噠和
「如果我們將宇宙之前的混沌比喻為一粒種子，那麼，這粒種子的發芽，就相當於這團混沌的產生的大爆炸，大爆炸的力量，令宇宙不斷的膨脹，擴張……」
泰茲凱特力波卡一怔，臉上的表情僵在了那裡，顯然，他也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蘇羽突然睜大了雙眼，失聲叫了起來：「種植這果樹的人，其真實的目的，並不是期望這果樹生出果實好摘采，這人的目的，就是要讓這些果實生出害蟲，他的真正目的，是蟲子。」
這一瞬間，蘇羽終於恍然大悟，終於明白了第五紀的所謂世界末日，是怎麼產生，為什麼人類會滅亡。
泰茲凱特力波卡一邊說，這粒種子便不斷的發芽生根，以肉樹可見的速度不斷的往上生長，很快便形成了一棵巨樹，長出樹枝，生出樹葉，不斷的往上方延伸擴張。
蘇羽耳中聽著泰茲凱特力波卡的話，看著這由一種粒種子而長成的參天大樹，頓時明白了，道：「那麼，這株大樹成長的過程，就相當於宇宙成型的膨脹過程？」
蘇羽微微沉吟著，看著這一個個碩大的圓形果實，心頭突然一動，道：「星球？是不是？」
這些，都可以歸結於人類作的惡。
「小子，那麼，你認為這由大樹中結出來的果實，代表著宇宙中的什麼？
泰茲凱特力波卡笑而不語，只是不斷的揮手，這顆大樹再一次的慢慢發生變化，蘇羽知道，這是泰茲凱特力波卡利用自己的殘魂力量造成的虛影，並不是真實存在的，固而也可以任由他的心意而產生改變，有些像夢境，不過這夢境，可以自由控制。
蘇羽一擊掌道：「不錯，如果是我種植的果樹，當果實成熟時，早就應該摘采果實才是，不可能一直任由果實放在這裏，讓其不斷的滋生害蟲……是了，難道，難道……」
「地球是果實，人類……是果實里生出來的害蟲……」蘇羽目瞪口呆，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但是隱隱的又感覺泰茲凱特力波卡說得有道理，以前他在讀書的時候，就經常有聽到說什麼人類破壞大自然，結果引起了環境的污染和生存環境的惡化，什麼臭氧層空洞，什麼溫室效應等等，甚至於其他的各種生物大量死亡和物種滅絕。
泰茲凱特力波卡老臉一紅，正欲反駁，阿噠沉聲道：「那我問你，如果真如你所說？那這宇宙的種子是誰種下的？這樹上結出來的果實，又要用來做什麼？」
阿噠笑道：「好啊，既然是野樹野果，野果生了蟲，誰給灑除蟲的藥水呢？泰茲凱特力波卡，你嗎？」
泰茲凱特力波卡一邊說一邊將手掌中的種子擲到了地上，這種子落地
隨著蘇羽的低沉聲音，所有果實上的蟲子，紛紛開始離開果實，不斷往下落下，紛紛揚揚，如同下了一場蟲雨。
蘇羽好奇道：「如果這顆果實代表了地球，那麼，我們人類是什麼？又代表什麼？」
隨著泰茲凱特力波卡的不斷揮動，漸漸的，這株大樹的果實上，出現了一個個的小黑點，很快這一個個的小黑點成長起來，咬破了果皮鑽了出來，蘇羽大吃一驚，這一個個酷似蘋果般的果實上，竟然從裏面鑽出了無數密密麻麻的蟲子，這些蟲子在果實里蠕動著，貪婪的吞噬著果實，看起來令人毛骨悚然。
蘇羽看著這樹代表了宇宙的大樹上，每個果實上都爬滿了密密麻麻的小蟲子，臉上和心中露出了震撼的神色，無法形容。
阿噠也開始揮手，令那果樹不斷的變幻，沉聲道：「借用這老傢伙的比喻，如果說這樹就是宇宙，這一個個的果實，就是星球，那麼，這個種植果樹的人，一定是有意的各大星球之上，播種下各種蟲卵。」一邊說一邊揮手，卻見虛空之上，無數的黑色小斑點落到了大量的果實之上。
慢慢的，蘇羽走了出來，意念所到，伸出手來，微微揮動，緩緩道：「如果說，我就是種植這果樹的人，如果說，我種植這果樹的最終目的，只是要培育出這些蟲子，現在蟲子長滿了果樹，該豐收了，所有的蟲
「每一顆果實之上，數不清的蟲子誕生了出來，這個時候，種植這株果實的人就該露面了，『他』要做的是什麼呢，蘇羽……」阿噠突然看向了蘇羽。
雖然，這隻是阿噠和泰茲凱特力波卡拿一株樹來打比方，可是蘇羽聽在耳中，卻感覺到了毛骨悚然，甚至隱隱感覺宇宙的起源，人類的誕生，說不一定就真的是如此也未可知。
隨著這個聲音，卻見阿噠的虛影慢慢出現，然後，真實的出現在了蘇羽的意識之中。
「可是……就算如此，這些，和第五紀終結……和那大災難又有什麼關聯？」半晌，蘇羽才回過神來尋問。
阿噠嗯了一聲，道：「一如老傢伙所打的比方，這個果實代表了地球，上面生的蟲子代表了人類，可是，為什麼地球上的生靈已經經歷了五個紀元……甚至第五紀元的終結之日即將到來，這麼漫長的時間，不斷的讓這果實上生出了蟲子，又不斷的噴洒藥水，而且，噴洒了藥水的蟲子，可是會立刻死去……蘇羽，你們由『天坑』進入這個世界，何曾立刻死去？」
蘇羽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一絲血色，雖然這隻是意識中的意念體，也一樣，甚至連聲音都變得沙啞了起來。
「這些蟲卵殖入果實之中，慢慢的開始不斷的發育，再誕生更多的後代，很快……每一顆果實之上，都生出了數不清的蟲子。」
「這個，就是每一紀的終結……」泰
「這無數的蟲子收集起來，放置著的地方……就是『黑鐵世界』……就是我們所經歷過的世界……」蘇羽緩緩道：「是不是，阿噠，這就是所謂的世界末日，所謂的第五紀元終結之日的大災難？」
隨著這些霧水灑下，卻見原本那些蘋果上爬著的密密麻麻的害蟲頓時便紛紛落了下來，很快便落到了地上，密密麻麻的地上形成了一遍的蟲屍。
泰茲凱特力波卡見蘇羽恍然大悟的表情，臉上露出了得色，突然一個聲音冷冷道：「一派胡言。」
「2012……世界末日……第五紀元……終結之日……不過就是豐收……收集所有蟲子的日子……」蘇羽的臉色木然，聲音沙啞：「第五紀的豐收之日，之前，已經養了四次的蟲子，現在，是第五次的收成……」
「阿噠？」聽得阿噠的聲音，蘇羽一怔。
「這個果實，代表地球，這上面爬滿的密密麻麻的害蟲，就是地球上的生靈，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人類。」
泰茲凱特力波卡哈哈一笑，道：「害蟲越來越多，再這樣子下去，這整個果實都要吞噬腐爛，這種時候，只有……」一邊說一邊揮手，卻見虛空之上，灑下了霧水：「在這種時候，只能灑下除蟲藥水，清除這些害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