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機械改裝中心

胖子和米蘭在這個巨大的陳列廳里一輛一輛地研究著這些機甲的改裝構造，對於胖子來說，看一輛機甲的形狀大致就能分析出它的動力裝置，傳動裝置，機甲電腦，控制模式，電子裝置等內置設備，雖然並不知道這些設備的型號，不過依然能從外觀和機甲的技術參數上得到啟發。

戈登一怔，不可置信地問道：「什麼！他失手了？」

「我靠，小母牛坐飛機啊！」胖子覺得這個中心的老闆絕對是一對著牛猛吹的狂人。米蘭拉著東張西望的胖子望裏面走，這個外表是倉庫的中心裏面分了上下兩層，通道很寬闊，熙熙攘攘各種各樣的人都有，有年齡不大把頭髮染成各種顏色的小青年，有西裝革履表情嚴肅的上班族，也有被保鏢和嬌艷美女前呼後擁的富豪。在另外幾條被鐵絲網隔開的通道上，一輛輛飛行車和私人機甲正絡繹不絕地排著隊進入到中心的維修車間里。

首席機要秘書點了點頭道：「是的，將軍。」

胖子終於知道米蘭為什麼帶自己來這裏了，對於【邏輯】的改造，這裏的私人機甲有著非常大的借鑒意義，尤其是在近身搏鬥和爆發速度這兩項指標上，私人機甲的改造已經到遠遠超過了軍用機甲，這是兩種不同機甲的發展和研究道路所決定的，並非軍用機甲的研製能力有問題。

看來，這個中心還有那麼一點實力。胖子跟著米蘭走到最中心的大廳一看，頓時屏住了呼吸，在這個高三十米，如同一個巨大體育館的大廳里陳列著密密麻麻的各式私人機甲和飛行車。最讓胖子感興趣的，是這些私人機甲已經不是原廠出廠時的樣子了，改裝痕迹非常明顯，有許多新材料和新技術都運用到了這些機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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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加查林帝國軍部里，現任軍方第一人的戈登上將正背著手望著窗外，不知道是在沉思還是在發獃。

戈登怒氣上涌，猛的一拍桌子，喝道：「我問你話呢！霍普金斯是不是死了！」機要秘書嚇得渾身顫抖，立正道：「是的，將軍！」

機要秘書回答道：「是的，將軍。皇室已經知道了！」

首席機要秘書很恭敬地點了點頭，從手中的文件夾中抽出一份文件，放在戈登面前的辦公桌上道：「是的，將軍！霍普金斯失手了。」

機要秘書敬畏地道：「遵命，將軍！」

機要秘書有些遲疑，終於還是囁嚅著道：「將軍，霍普金斯死了。二號，也因為任務失敗暴露了。」

很顯然，米蘭帶胖子去的地方並非斯邁大酒店，而是位於加里帕蘭西區一條偏僻小街上的一個大倉庫。

「變數？」戈登騰地站了起來，驚道：「那個變數？」

首席機要秘書偷偷地看了看表，他已經在這裏陪著這位性情古怪的將軍站了整整半個小時了，而半個小時之後，他還要準備好一個會議的布置工作，這讓他有些焦急。戈登上將終於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回頭看了看這位心神不寧的秘書道：「消息傳回來了？」

戈登出了一會神，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伸手拿起桌上的文件，用淡淡的語氣道：「是他傳回來的消息吧，讓他繼續尋找機會，二號回配合他的行動。」

機要秘書靜靜地站在那裡，凝重地道：「是的，將軍！」

戈登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嘴裏喃喃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可是全世界排名第二的狙擊手啊！」

首席機要秘書無法正視他的眼神，惶恐地低下了頭，沉默也是一種回答。

忽然，他如同驚醒一般急促地問道：「他是怎麼死的？」

胖子暗暗咋舌，哪個笨蛋這麼奢侈，居然造出這麼大一個倉庫來。扭頭向隔離出來的大廳正面牆上看去，牆上有幾個醒目的大字：無敵機械維修改裝中心。

兩個人順時針研究了幾乎每一輛人型機甲，並討論著這些機甲的性能和改造水平，大廳里的人很多，胖子和米蘭並沒有發現，有一個人一直饒有興趣地跟在他們身旁，一邊裝作很注意看機甲參數的樣子，一邊豎著耳朵聽兩人的交談。

倉庫佔地足有幾萬平方米，三十多米高，整整佔據了這條小街的一側，外牆看起來已經顯得很破舊，上面爬滿了藤類植物，讓它顯得更古老。不過這裏顯然很熱鬧，人來人往絡繹不絕。走進倉庫，胖子才發現這座倉庫的造價絕對不比一幢摩天大樓少，它用的材料都是最好的，牆體很結實，厚度估計可以抵擋導彈了，而屋頂數十根上百米的超合金拱梁可不是一般倉庫用得起的。

戈登沉默了好一會才道：「把霍普金斯的死訊發到狙擊手網站上，還有對手的資料！」他忽然露出了一絲微笑，接著道：「排名在後面的狙擊手，不會讓這個無名小卒排在他們前面的，這個變數，就交給他們去解決吧！」

戈登上將的首席機要秘書已經靜靜地在旁邊站了很久了，他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將軍總喜歡在這裏看著窗外那只有點綠色的山坡和基本上只有軍車經過的公路，自從他搬到這間以前屬於拉塞爾的辦公室以後，他就養成了這個習慣，自從第一個打攪他看風景的機要秘書受到了一通嚴厲的呵斥之後，就沒有人膽敢再在他站在這個落地窗前打攪他。

「哐當」戈登手裡的古董陶瓷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用一種無法想像的眼神死死地瞪著機要秘書，驚道：「死了！你說他死了！？」

戈登有些失神的道：「那變數不過是一個中尉而已，他……可惡，這是第幾次了！皇室知道了么？」

加查林軍部所在地是一幢巨大到可以容納十萬人辦公的環行大樓，位於首府坦維爾的東區，是這個以軍隊和皇權至上的國家最龐大的建築。從戈登上將的辦公室向外看去，似乎除了一座小山坡和蜿蜒其上的公路以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秀麗的景色。

機要秘書指了指他手裡的文件，回答道：「根據一號傳回來的消息，他是在狙擊對決中死的，具體死亡方式不清楚，殺死他的人是……變數。」

胖子是酷愛機甲設計研究的人，對於機械的東西他都特別感興趣，而米蘭本來就是研究這個的，談不上喜歡不喜歡，愛屋及烏罷了，反正胖子喜歡的她也喜歡。兩個人拉著手如同情侶逛街般，正看得高興，忽然身邊有人爭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