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十四章 狂熱老頭
他媽的，仔細想想，博斯威爾老頭說的這些雖然很渺茫，可是，似乎有那麼一點道理！
「好啊！」小屁孩興奮起來：「有小雞雞么？」
這些國家中，有幾個願意看見自己的國家戰火蔓延的？最重要的是，在兩個超級大國的爭鬥中，這些國家不但要遭受巨大的損失，到最後，甚至沾不到什麼利益！
博斯威爾拚命搖頭，這老頭顯然入魔了：「這不是我們的私人行為，對於個人來說，這或許太瘋狂。可是，對於國家來說，這是一個有著光明前景的大方向！聯邦不能再這麼打下去，就算我們能造出十五代機甲也不行，我們沒有辦法抵抗那麼龐大的帝國。」
飛行車駛出了停車點，在短暫的等待后，併入了主幹道。
「如果，在東南星區，我們能夠擁有一支不屬於斐盟的武裝力量。在聯邦的暗中支持下，整合資源，我們就能跳出被斐盟控制的局面。想想看，那些佔據人類社會四分之一的中立國家，自由星系，還有那些有著豐富戰鬥經驗，拿錢就願意賣命的雇傭兵。」
「胖子，如果到那時候，我們再得到了新的空間跳躍點技術，拉攏查克納這樣的國家，再聚合起遊離于斐盟和西約政治體系之外的企業，我們就能擁有足夠的資源。」
跟隨小心翼翼捧著小屁孩的博斯威爾下了車，胖子迅速把腦子裡的念頭丟到了九霄雲外。對於他來說，這不過是如同買了彩票產生的中獎后幻想，不過是跟一個對戰爭和政治一竅不通的古怪老頭胡亂吹牛。
胖子苦笑道：「這我明白，我在小比利牛斯就見識過了。現在他們已經如願以償的進來了，深受其苦的不光是加查林，還有克那威爾，未來也包括我們。可是，我們和斐揚共和國終究是在一條船上。
而那些沒有足夠強大的國家武力做支持的企業，誰不想發展？為了錢，這些企業什麼不敢做？
胖子眼睛一瞪，正要伸手給這小混蛋一下狠的。卻見博斯威爾受寵若驚地道：「不過分不過分，屁爺！」說著，還踢了胖子一腳，罵道：「你想幹什麼，你敢打它，看我不槍斃了你！」
「你才瘋了呢！」博斯威爾很惱怒胖子的反應，瘋狂的老頭實在很難得在科學研究以外，想出一個這麼天才的計劃，自然受不得打擊：「告訴你，脫離斐盟不光是我的想法。你問問統帥部，誰不這樣想！只不過，聯邦在這場戰爭中牽扯得太深了，戰局也不允許這樣做而已。」
「找到了又怎麼樣？」胖子指了指車窗外：「現在，我們甚至連自己國家的資源都沒有人力進行開發。」
「老頭，你這是在做夢。」胖子頭疼欲裂：「那得花多長時間，開闊出新的星際版圖又怎麼樣？戰爭早結束了！況且，你有沒有聽說過懷璧其罪？聯邦得到了新的空間跳躍技術而不公開，別說西約，就連斐盟都會在背後下黑手！他們會逼迫你，直到你把技術交出來為止。到時候你一個新的移民星球還沒找到，勒雷就完蛋了。」
「你以為西約狠毒，斐盟就好么？」博斯威爾哼了一聲道：「這麼多年來，斐揚共和國有哪一天停止過他們布武宇宙的腳步？東南星域，他們早就想進來了，如果不是勒雷聯邦一直頂住，他們能把軍事基地修建到這條街上來！」
新的空間跳躍技術，還不知道在哪裡呢。未來的日子會怎麼樣，誰又知道呢？
在現在人類社會的這個資源日漸枯竭的囚籠中，一塊鮮肉，足夠把這個牢籠里關的牛鬼蛇神攪作一團。
「對啊。」胖子道：「脫離斐盟，聯邦難道能獨立抵抗西約？」
「勒雷以外的勢力？」胖子困惑地看著博斯威爾。在他的印象中，這個沉迷於研究的老頭，與政治和戰爭是格格不入的。很難想像，他竟然會提出這樣的一條思路。
比納爾特帝國，斐揚共和國為什麼在卡爾斯頓對峙。是人都知道，他們是在保持默契。無論怎麼打，戰爭的開局，都不會在他們之間展開。只有當周邊的小弟都死傷殆盡的時候，這兩個霸權國家，才會真的兵戎相見。
「胖子，你想不想成為一個擁有獨立勢力的霸主？」
新的空間跳躍技術，或許是一個惹禍的寶貝。可是，如果能把這個技術移植到獨立於斐盟之外的隱藏勢力中，利用和聯邦一明一暗互相配合。斐揚共和國想要得到這個技術，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一旦有新的資源星球被發現，這些企業絕對趨之若鶩。他們為了霸佔資源，搶得先機，將會不惜動用任何手段。
「可是！」博斯威爾的聲音驟然提高，把愁眉苦臉的胖子嚇了一大跳：「如果我們能夠以此為契機，成立一個新的聯盟，嘿嘿！」
胖子睜開了眼睛。
「我們沒人力，其他國家呢？」博斯威爾道：「加查林的自由戰線，還有那些一直在反抗帝制國家民族等級政策的下等民族，那些遊離于斐盟和西約之外的中立國，那些自由聯盟，無政府地帶的雇傭兵，海盜，自由職業者，巨型企業。算不算聯邦以外的勢力。」
胖子有些頭疼，他發現，一個每天關在實驗室里的老人，一旦對另一個層面的東西產生了興趣
博斯威爾卻沒有放過胖子的意思，在胖子耳邊喋喋不休地道：「人類，不能失去夢想啊。有了屁屁的人工智慧，我們就能建立一個科技和經濟的巨大平台。在這個平台上，聯邦的力量可以成倍的增長。」
「是啊！」博斯威爾點頭道：「高強度合金骨骼，纖維模擬肌肉組織，加上擬態皮膚，絕對的真假難辨！」
「那是因為我們被關在這個籠子里，沒有別的出路！」博斯威爾大聲道：「如果我們跳出了這個籠子，聯合起那些不想參与這場戰爭的國家和勢力，我們就能把人類社會從兩虎相爭變成三足鼎立！從戰爭過渡到向更深宇宙探索的新時代。」
「只要有足夠的利益！」博斯威爾不屑地道：「這幫混蛋能為任何人賣命！在人類資源越來越短缺的今天，聯邦掌握了新空間跳躍技術，就掌握了人類發展的未來！只要我們想，我們就能得到比斐揚共和國更廣闊的星際版圖和資源！」
「美女！一大群一大群的美女圍著你轉悠，任你予取予求……想偷看誰洗澡偷看誰洗澡！」
而現代社會，任何一個國家，都離不開企業的支持。這些巨型企業，把持著帝制國家的貴族議會，把持著民主國家的參眾兩院，他們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人類之間的戰爭，有很大程度，是因為這些企業之間的資源爭奪。
「地球，對，就是地球模式！即便是現在的銀河系資源已經極度匱乏，可是，地球依然是海盜，雇傭兵，無政府主義者的天堂。就連比納爾特帝國，也不敢輕易伸手。」
「胖子，屁屁能夠幫助你建立一個
「這個……」胖子筋疲力盡地道：「難度太高了點吧。就憑聯邦現在的實力和處境，誰會聽我們的啊？」
胖子無可奈何地閉上了眼睛。
在這樣的平台下，在得到了新的後花園的情況下，聯邦，的確有可能堅持到最後。甚至乾脆建立起可以影響整個人類社會政治格局的第三方勢力！
除此之外，六十多個國家中，還有近二十個中立國。這些中立國或者地處偏遠，或者資源匱乏，可是，一旦聚合起來，絕對是一股強橫的力量。
古代時期，地球因為石油而爆發的無數次地區戰爭，乃至第三次世界大戰，就是最鮮明的例子！
「胖子……」和胖子在電梯里站定，博斯威爾問道：「你從哪裡得到的這個……屁屁。」
「新的空間跳躍技術，還有屁屁能夠發揮的作用，我都明白。」胖子道：「可是，這些和整合勒雷以外的勢力有什麼關係？」
「逼真？」小屁孩問道：「人類的？」
「在沒有海盜和競爭者的星球上，以人工智慧的平台，打造一個誰也無法突入的聯邦後花園。我們的親人可以移民，只需要幾年，勒雷就能擁有讓人不敢輕易欺侮的力量！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只能跟在斐揚共和國身邊當炮灰！」
說著，老頭對小屁孩道：「屁爺，你的主程序是在這球形機器人裏面么。咱們實驗室，有生物材料，要不，給你換個逼真點的軀體？」
「怎麼沒關係？」博斯威爾老頭雙眼發光：「若是找到了新的空間跳躍技術，我們不但可以利用這門技術改變整個人類社會互相敵視的政治格局，而且，我們還能找到屬於我們聯邦的後花園！」
人工智慧的力量，不用博斯威
不過，胖子可以肯定，自己絕不會成為什麼領導著由雇傭兵，甚至海盜組成的獨立勢力，抗衡斐盟和西約的所謂霸主。那是死無葬身之地的英雄乾的事情，不是花天酒地的胖子乾的。
飛行車駛進了首都第一軍事學院，在學校廣闊的校區中穿行，十幾分鐘后，停在了一棟大樓前。
人類社會，並不是兩塊鐵板。許多如同勒雷，克那威爾，查克納這樣的國家，都是被綁上戰車的。帝制國家中，也有不少被迫參与戰爭的國家。
「現在沒有，不等於將來沒有。有這樣想法的，除了我們以外，還有別的國家。」博斯威爾一揚頭道：「至少，拉塞爾將軍跟我聊天的時候就曾經提過，查克納共和國，並不滿意斐揚共和國綁架斐盟成員國的做法！」
「我們不討論這個了行么？」胖子求饒道：「新的空間跳躍點技術，這不八字還沒有一撇么！」眼見博斯威爾又要說話，胖子趕緊對小屁孩道：「屁屁，開車！」
除非，他們敢以莫須有的理由，對自己的盟友大開殺戒！真要是那樣的話，恐怕，斐揚共和國的損失會更大！
胖子打了個哆嗦，他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被迫當個少將帶兩個團已經夠受的了，還搞什麼霸主？給個小地主噹噹欺男霸女還行。
「脫離斐盟？」胖子都快崩潰了：「在這個時候？你瘋了？！」
到了實驗室所在的學院綜合樓，博斯威爾似乎也已經忘了他剛才對胖子口沫橫飛的言論。此刻的老頭，無比虔誠地捧著小屁孩，那模樣，簡直跟捧著自己先人牌位一般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