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第五十二章 呸！
可就在【裁決者】剛剛加速的一瞬間，十幾枚導彈和三發能量炮，驟然從破爛機甲身上電射而出，轉眼就襲至面前。從旁邊人看來，就如同萊茵哈特主動迎面撞上去一般。
眼看身旁同伴一個個倒下，蘇斯士兵的抵抗意志迅速瓦解。
胖子的話，讓瓦爾特和馬伊，終於做出了他們早就想做出的決定。
雖然遠程武器在【裁決者】這一類超級機甲的速度面前，幾乎沒有什麼用武之地。可是，頂級機士之間的生死相搏，就像武林高手之間的搏殺，摘花折葉皆可傷人。更別說萊茵哈特這麼高速衝著導彈和能量炮撞上去了！
【裁決者】一腿掃空，且力量被引向上方，原本很穩定的重心，陡然地發生了改變，整個身軀都向後仰去，就像是一個被丟在空中打旋的破布口袋。不等萊茵哈特跌落地面，胖子已經矮身前傾，一記猴子偷桃，抓向【裁決者】胯下。
眼看一直在外圍遊走的萊茵哈特身形一展，又要衝上來，胖子一哆嗦，趕緊比劃了一個標準的通用手勢，暴喝一聲：「暫停！」
「原本，你們還有機會逃跑的。如果你們一開始就選擇突圍，我們還真沒把握將你們完全擊殺，不過現在……」胖子獰笑著，縱身向萊茵哈特撲去，一聲暴喝震撼整個戰場，「……你們都給我留下！老子要好好款待你們！」
兩翼部隊相比之下似乎要好一點，不過，高速馳騁的匪軍裝甲部隊，正在將混亂帶給他們。那些五十人一隊的黑色機甲隊伍，就像是一把把匕首，在平原上肆意縱橫。茫茫曠野上，到處都是這些黑色機甲隊伍高速突進的身影。
「我們還有多少部隊？」朗曼咬緊了牙關，臉色蒼白。在他面前的遼闊平原上，一支支蘇斯裝甲部隊正在遭到屠殺。
面對匪軍五百機甲，蘇斯上將朗曼，請求投降？！
當兩名中隊長轉身突圍時，萊茵哈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機會擊殺胖子了。而十三輛【裁決者】，也沒一個人能逃掉。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他轉身一躍，如同一隻大鳥般，向著瓦爾特等人相反的方向擋路的一輛【橫行】當頭撲擊。
良久，他終於狠狠一咬牙，從牙縫中吐出一個讓所有蘇斯軍官都意想不到的詞來：
這一刻，兩人並沒有看到胖子嘴角冰冷的笑容，也沒有看到遠在鳳凰城的斐盟指揮部里，瑪格麗特放下通訊器時，一雙鳳眼中冰冷的目光。他們也不知道，他們落荒而逃的樣子，正是這兩個心智高絕的情侶所希望看到的。
這是比納爾特帝國整個改造人計劃中，最大的秘密。這個胖子怎麼可能知道？
軍官們已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部隊了。
【橫行】機士，是一位明心流的機甲統領，戰鬥經驗極其豐富。一看萊茵哈特的來勢，他就知道硬拼的話，自己絕對無法阻擋對手，當即啟動了磁力儀，雙手一震一引，舉手上封。
轉眼間，胖子的手已經遞到了【裁決者】兩腿之間，只聽他羞羞地埋怨：「癢得厲害，給我。」
「這王八蛋好厲害，」胖子臉上的肉一陣亂抖，
眼看【裁決者】就要被胖子「一雞致命」，就聽見「咣咣啷啷」一連串急促的金鐵交鳴。被胖子抱在懷裡的萊茵哈特肩頂肘擊，在千鈞一髮之際，掙脫了出來。身體騰空而起，一記邊腿，帶著狂怒的風嘯，掃向破爛機甲的頭部。
猝不及防的萊茵哈特一時間魂飛天外，在空中接連變幻身形，手忙腳亂中，竟然也硬生生避開了大部分的導彈和能量炮。不過，終究還是有兩發導彈撞到了【裁決者】的身上。只聽「轟轟」兩聲巨響，【裁決者】的左胸和小腹，被接連擊中。
其實用不著身旁的部下為他找借口。從夕陽山兵敗開始，他就沒指望過能逃脫戰敗后軍部和皇室的問責。無論有什麼理由，沒有拿下夕陽山，就是他的責任。命估計能保住，前途就一片黯淡了。家族或許再過二三十年，都爬不起來。
沿公路衝鋒的中路部隊，已經徹底陷入了混亂。投入的三個團，現在剩下的不到兩個營。
即便是對胖子有著無窮信息的匪軍戰神們，也心頭一緊，更別提鳳凰城指揮部天網屏幕前的斐盟軍官們了，大家凝神屏息，一顆心幾乎快跳出了嗓子眼。
而他比劃的暫停姿勢，就是發射指令。
這一刻，一種深深的絕望在朗曼心頭蔓延滋生。對手的強橫，就像是一座大山，將他壓在山底。一切反抗的念頭，一切僥倖，都被死死地鎮壓住，動憚不得！
一個個毫無感情的聲音，就像是一把把冰冷的屠刀。
萊茵哈特的動作並沒有下意識的一緩。對於他這種水準的機甲戰士來說，這種拙劣的把戲，起不了任何作用。相反，破爛機甲比出的那個暫停手勢，反而將先機讓給了他。連千分之一秒的遲疑都沒有，他加速撲了上去。
三百輛【裁決者】，到現在只剩下了十幾個人。而萊茵哈特，一點沒有下令突圍的意思。為了擊殺那輛破爛機甲，他置所有【裁決者】于匪軍圍攻下而不顧，為這樣的人把命丟在這裏，想想都憋屈！
有些座艙打開，衝出一個揮舞著雙手絕望哀嚎的火人，還有些座艙已經無法開啟，艙里的蘇斯機士甚至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就被活活燒死。
萊茵哈特，逃！
布拉特身旁的費歐文冷笑一聲：「拒絕！」
而【裁決者】中的大部分人，現在的腦力強度，是持續作戰不超過五個小時。神經高度緊張的高強度戰鬥不超過半個小時。
胖子的聲音很淡。可是，聽到他和其他【裁決者】機士耳中，卻無異於一道霹靂。
以自己對萊茵哈特的了解，只怕這位心機深沉風度翩翩的加查林貴族，這個時候已經被胖子赤裸裸的調戲行為氣得發瘋了。
寬闊的D88公路，已經是一幅地獄般的景象。數以千計的機甲殘骸，散落在公路和兩側的原野中。乾枯的野草被引燃，爆炸將燃燒的碎片拋上天空，又如同火雨一般灑落下來。烏黑的濃煙，不斷從火焰中誕生，滾
有幾個迂迴到了匪軍部隊西面的裝甲連，已經停下了腳步。本該從另一個方向投入戰鬥的他們，正在漸漸遠離戰場中心。
【橫行】的雙腿，已經深深陷入了泥土中。而重心丟失的【裁決者】，身體一偏，落地後腳下一個踉蹌，向前急躥而出，趕在兩輛【橫行】左右夾擊關門之前，硬生生從空隙中射了出去。
從他們跟隨【裁決者】發動衝鋒到現在，五百輛黑色機甲，一直在用殺戮不斷的挑戰他們的神經極限。
胖子這一招又陰又狠。
可現在，大家聽到了什麼？
「這些機甲，一定是斐盟新研製的十二代機甲，這是帝國軍情局的失職！」旁邊的一位少將臉色鐵青：「帝國軍人，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夕陽山之敗，過錯在於情報缺失，在於弗倫索戰線崩潰。我們不能讓我們的戰士，再白白犧牲在這裏了！」
聯繫之前夕陽山那個特種營，再聯繫匪軍二十四小時內強行突破六大戰區的驚人之舉。他知道，全西約為【裁決者】歡呼，全斐盟為【裁決者】戰慄的時代，剛剛開始，就已經結束。
一時間，【裁決者】看向胖子的目光，如同見了活鬼！
這個缺陷，並沒有一個具體的標準，完全因人而異。有的人能夠連續作戰十幾個小時，卻很可能在保持極限的腦力輸出二三十秒內，就出現昏迷。而有的人，或許只能持續作戰不到兩個小時，可是，只要稍微休息幾分鐘，就能再度戰鬥，持續同樣的時間。
如果是在一場持續數十個小時至數周時間不等的大型戰役中的話，他們就需要在戰鬥間隙有充足的休息時間。同時，一個大隊的【裁決者】也不會同時出擊，而是會依照他們不同的戰鬥時間，採用輪番出擊的方式。
「除開正面部隊，還有五個團！」一位參謀飛快地報告道。
這一腿，快如閃電。
「將軍，下令吧！」蘇斯指揮集群，十余名滿頭大汗灰頭土臉的軍官，圍在朗曼身邊，焦急地懇求著，「再不分散突圍，就來不及了！」
從萊茵哈特掙脫出腿，再到胖子猴子偷桃，這幾下兔起鶻落快捷無匹，只看得眾人眼花繚亂。而讓大家想不到的是，以萊茵哈特的水準，【裁決者】這凌空一腳，怎麼可能出現重心不穩的低級錯誤。要知道，胖子右手畫的圈，臉碰都沒碰到他。
「投降？」陳鳳西瞪大了眼睛，皮埃爾挖了挖耳朵，指揮部里的每一個人都直直地看著通訊台前的那位參謀。
一些人甚至懷疑，這位匪軍中將，究竟是在調戲萊茵哈特，還是這傢伙天性如此？！
原本準備發動攻擊的萊茵哈特，猛然間停了下來。
蘇斯人投降！夕陽山盆地西部，至少是五六個師的兵力啊！如此大規模的部隊投降，這在治軍狠厲的蘇斯帝國，是絕對不可想像的！
「其他方向的部隊呢，有成功突圍的沒有？」朗曼臉上的血色又褪了一層。二十分鐘不到，部隊已經傷亡近半。
眼看自己身邊的戰友一個個倒下，對手卻連一點
眼前，一直高高在上，宛若天神般的【裁決者】，已經四散奔逃。整個戰場，都看見了這一幕。人心動搖，這仗已經打不下去了！
如果說之前，他們還想著【裁決者】的榮譽，還想堅持到貝利夫的援軍抵達，那麼，當胖子一口叫破他們的弱點時，他們才明白，自己之所以能撐到現在，不是因為自己的實力比那些匪軍機士強多少，而是這幫黑色魔鬼根本不想為殺自己付出任何代價！
零落散亂的中央集群最前沿，四十二輛【裁決者】，除了自己外，現在就只剩下十三輛傷痕纍纍的機甲還在匪軍的圍攻下苦苦支撐。
五百黑色機甲，平均每一分鐘，就能擊殺相同數量的蘇斯機甲。如果不是這些黑色死神在初期將大部分時間都用於穿插分割，這個時間甚至可以縮短到五秒鐘。而隨著五個百人隊分裂成十個五十人一組的攻擊隊伍，黑色魔鬼機甲的殺戮效率正在成倍提升。
機械電子和人腦的融合，成功率極低，即便是這些已經闖過生死關頭的【裁決者】，也會終生面對一個問題——腦力使用過度，輕則昏迷，重則斃命！
早在夕陽山，他被這種忽然出現的力量所干擾過。好幾輛匪軍【遊俠】，就是依靠這種力量，造成了他的動作變形，從而逃過他勢在必得的殺招。而和胖子的交手，短短几分鐘內，他已經是第二次被這種力量置於險境了。
劇烈的爆炸，炸得【裁決者】灰頭土臉。接近四千單位的能量護罩，瞬間被削去了三分之一。
胖子憨厚的嘿嘿一笑。磁力儀開啟，機甲右臂在空中畫了一個渾圓的圈，一股無形的力量將【裁決者】的邊腿往上一推。
當他拚命閃開胖子接踵而至的一記擺拳，踉蹌後退十餘步，站穩身形時，背上已經驚出了一身冷汗！
瓦爾特和馬伊帶領著倖存的【裁決者】拚命往外沖。試圖殺出一條血路來。
想要下令分散突圍，只是一句話的事情，很簡單。不簡單的，是一個明顯可見的推論——既然對手強大如斯，他們又怎麼可能給自己留下一條生路？！
指揮機甲展開的天網屏幕上，胖子抬起機甲左小臂，裝模作樣地看時間，悠悠地道：「在夕陽山，你們接連打了十多個小時，逃跑到這裏，又跟我高強度戰鬥了這麼久，怎麼，金屬腦袋不疼嗎？」
萊茵哈特看著如同一隻地鼠般圍著自己轉來轉去的胖子，神情一時間驚疑不定。
【裁決者】原以為可以笑傲宇宙的速度，技巧，在同樣強大的魔鬼機甲面前，毫無優勢。包圍他們的那一輛輛黑影，就像是一群飛舞的禿鷲，不斷在他們身上製造傷口，逼得他們左支右絀。這樣下去，落敗只是時間問題。
在重新製造【邏輯】的時候，他就設計了這麼一套瞬間滿火力輸出的遠程武器系統。相較
可是，任憑萊茵哈特變得如何強大，討厭的死胖子，都是他的天敵！也就只有胖子和他那輛各種手段神鬼莫測的破爛機甲，才敢在劣勢的情況下，這麼調戲萊茵哈特。
「投降！」
萊茵哈特被胖子接二連三使陰招戲弄，已經是怒火衝天，這一下含恨出手，【裁決者】的性能已經被發揮到了極致！
朗曼捏著通訊器，目光無神。他的軍帽早已經不知所蹤，臉上灰一道白一道，乾涸的嘴唇鬆弛的眉角，看起來十分憔悴。
「拒絕……」
轟！又一道耀眼的光芒橫掠過大地。
說著，胖子雙手齊胸，猛地比了個T字：「暫停！」
夕陽山一戰，【裁決者】中有不少人，都是因為連續出擊導致腦力使用過度，而被匪軍擊殺。只不過，當時攻得猛，【裁決者】的威名又不能墮下，大家這才在萊茵哈特的嚴令中強攻。中途幾次主動回撤，也都是因為這個原因。
瑪格麗特身後的布拉特搖了搖頭：「我也拒絕。」
在近身格鬥中，這個浪費手速且毫無威脅的手勢，在給敵人造成心理影響的時候，將同時開啟所有的遠程火力。一想到交戰時，忽然給對手抽冷子來這麼一下，這賤人就快活得滿地打滾。
「他媽的！」胖子空著一雙手，氣急敗壞。自己掄著機甲正砸得興高采烈，沒想到一不小心用力過猛，竟然把機甲給砸爆了。
顯然，胖子對這種力量的運用更加嫻熟，更加狡猾。交手這麼長時間來，他只用了兩次，而兩次，都是以四兩撥千斤，讓自己的動作瞬間變形。
【裁決者】防禦力再強，也不可能抵抗這麼強大的火力，若是被十六枚導彈和三發能量炮彈同時命中，鐵定化作一團爆裂的火球。
被這熟悉的無形力量一推，萊茵哈特驚駭之下，左腳勉強點地，猛地一挺身，機甲在空中一個倒翻，與千鈞一髮之際，避開了胖子的猴子偷桃。
噗嗤，這一次，是站在山頭的邦妮笑了出來。
「沒有！」參謀一臉慘然地回答道：「夕陽山斐盟部隊，已經逼近D88公路141公里處，距離我們還有五十多公里。向其他方向突圍的部隊，遭遇斐盟聯軍的強力阻截，現在不少部隊已經改變方向，向我指揮集群靠攏。」
九個團的作戰單位，不過一萬二三。加上沒有戰鬥力的運輸機甲，電子機甲和指揮機甲，也不過一萬五六。理論上，不超過半個小時，這支部隊就會全軍覆沒！而事實上，只要損失超過百分之六十，即便是為生存而戰的突圍，部隊也會崩潰。
蘇斯機甲戰士們抬頭看見，遠方的一個小土坡上，隨著一道黑影狼狽地閃開，烈火從一輛已經看不出形狀的【裁決者】身上冒出來，劇烈的爆炸將機甲的上半身炸得四分五裂。成千上萬的鋼鐵碎片，向四面八方激射。
蘇斯士兵無法想像，當這些黑色機甲最終分裂成五人一組的攻擊小隊時，自己還能頂多
朗曼的大腦在飛速轉動著。
現在，【裁決者】的神話，已經落幕。
一些來不及逃脫的蘇斯機士，在烈火熊熊的座艙中慘叫著。
朗曼沒有跟敵人拚命的念頭。
「怎麼，不想打了？我的手速沒你的金屬腦袋動念頭快，打不過你。不過……」身為心理大師的胖子，瞬間抓住了萊茵哈特的猶豫，勾了勾手指，淫笑道：「……老子可以調戲你！」
一種無法抑制的振奮和狂喜，瞬間在指揮大廳蔓延開來。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瑪格麗特和她身旁的匪軍將領們。
天網屏幕的擴音器里，最後傳來了胖子的聲音：「殺了老子的人，現在想投降？！」
「呸！」
看了這麼久，誰還不明白，論實力，萊茵哈特可說是這個時代機士中的頂級王者。普通機士，甚至於九級機甲戰士，只怕在他面前連一招都撐不過。
站在了現代陸軍巔峰的軍隊，是眼前的匪軍！
「咣！」的一聲，破爛機甲，以一種極其猥瑣的姿勢，一把把【裁決者】抱了個結實。周圍的人群張口結舌，還沒回過神來，就聽胖子羞澀地道：「親愛的，往下看！」
「敵人太強了，就連【裁決者】也不是他們的對手，」一位上校參謀急道，「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是盡量保全兵力，把錄像和數據資料帶回去！帝國需要有生力量，聯軍指揮部，也需要對敵人重新評估！」
那引擎的尖嘯聲，傳動桿高速運動時的咔咔聲，機甲腰腹扭動助力時快速收縮伸展發出的金屬扭曲聲，還有腿部撕破空氣騰起的一抹火紅，無不彰顯著這一記邊腿的狠辣。
剛剛在劇烈的爆炸中強行站穩身形的萊茵哈特，還來不及調整重心，一抬頭，就看見一個巨大的身影以乳燕投林的姿勢撲了上來。
眾目睽睽之下，破爛機甲胯下竟然搖頭晃腦地探出一支機械維修臂，直奔萊茵哈特的小腹。眨眼間就拆開【裁決者】小腹的裝甲和外殼，探了進去。
「轟」的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無論是匪軍機士，還是【裁決者】，或是正被揍得慘不忍睹的蘇斯機士，此刻腦子裡都只有同樣一個念頭——這狗日的胖子，簡直猥瑣得不像個人！
萊茵哈特駭然一驚，身形下意識地一閃之後，這才發現，面前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噗嗤一聲，一位女參謀猛地笑了出來，隨即臉上一紅。眾人面面相覷，哭笑不得。胖子的身影配合他急不可待伸手去抓【裁決者】胯部的姿勢，將一個的淫娃蕩婦慾火中燒，恨不得立刻跟人乾柴烈火的嘴臉演繹了個十足！
「走！」隨著通訊器里的一聲厲喝，【裁決者】第四中隊中隊長瓦爾特，第六中隊中隊長馬伊，勢如瘋虎，各自揮拳狂攻，逼退面前的幾輛黑色魔鬼機甲，縱身騰空，當先向戰團外掠去。身後的幾輛裁決也同時騰空而起。
畢竟命只有一條。誰也不願意白白丟掉。與其任由對方屠殺，還不如舉手投降。
「拒絕……」
在擊殺他們之前，胖子和瑪格麗特，會將他們的價值壓榨到極致。
「我拒絕！」氣氛，隨著瑪格麗特冰冷的聲音，降到了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