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第五十章 薩勒加
身為死胖子的機要秘書，她可沒少被這個荒淫無道身體又異常強悍的死胖子折騰。就在這個辦公室里，好幾次胖子都……
「香姐接到薩勒加一位將軍的密電，具體什麼事情我也不清楚，」海倫檀口微張，身體肌膚隨著胖子的動作泛起一抹粉紅，「她說晚上在家裡等你。現在應該已經回去了……啊……」
因此，以田伯光第N代傳人自居的他，打四歲起就唾棄民主國家一夫一妻的陳腐婚姻制度，立志要娶十個老婆！
胖子從小就嚮往加查林人一夫多妻的生活。在他看來，雖然這個時代結婚離婚就跟吃蠶豆一樣容易，婚外情一夜情乃至雙飛三飛比比皆是，可這終究比不上那些西約帝國貴族一回家就被好幾個老婆服侍愜意。
可從小在加查林長大的她，似乎從來都沒有想過一夫多妻有什麼不對。無論胖子身邊出現多少女人她都不感到奇怪。只是死心塌地的陪伴在身旁，不吃醋不鬧騰，和誰都相處融洽。
在瑪格麗特和安蕾睜大的眼睛中，胖子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讓人恨不得一拳頭悶上去的臭得意，眼睛卻微微發紅。
「這一切，都是因為我！」
風急雨斜，驚濤拍岸。海倫依依呀呀的呻吟中，響起了胖子的聲音：「前面的戰報來了沒有？」
如果換一個人，別說斗，恐怕瑪格麗特那顛倒眾生的媚眼一拋過去，立馬就色授魂與舉手投降了。當年瑪格麗特在海德菲爾德，就不知道禍害了多少青年俊彥為她茶不思飯不想，甚至鋌而走險。不然，又怎麼得了個小魔女的綽號？
可以想像，當班寧變成索伯爾，當西約前鋒艦隊變成兵力是其三倍以上的西約聯軍主力，匪軍還可不可能取得同樣的勝利。
胖子不是什麼幸運女神的寵兒，也不是什麼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戰神。
不知道的人，只看見瑪格麗特美麗的外貌，只看見她不聲不響地跟在胖子身旁，做一些輔助性的工作。
直到和安蕾兩人分手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胖子兩隻耳朵還跟燒紅了的烙鐵一般火燒火燎。
況且，胖爺也不是什麼隨便的人，上床這麼讓人害羞的事情當然要建立在純真的愛情基礎上。
最讓胖子想不明白的是，明明她們是因為彼此的存在而心理不平衡，可為什麼她們之間相處融洽情同姐妹，卻每每聯合起來對付自己？嬌笑連連地撲到自己身上掐臉擰耳朵，樂此不疲！
胖子的目光和安蕾觸碰一下，都是一陣黯然。
「如果不是我，他根本不會插手這場戰爭，不會逼走李佛，不會在這個時候以這樣的方式順水推舟，讓索伯爾分兵，一面減輕東南的壓力，一面忍受著民眾的指責率領艦隊南下作戰。」
「既然你知道他的病情，那麼，這上面就沒有什麼秘密。」胖子沉默良久，迎著瑪格麗特和安蕾的目光，開口道：「……他跟我說，我們沒有退路。」
「剛
在大家一直以來的想法中，索伯爾就是黑斯廷斯的對手。
女人的身體曲線，每一處都是那麼的圓潤細滑，每一個弧度都是那麼的驚心動魄。那高聳的堆雪粉膩隨著白色薄襯衣的除去從鬆開的文胸下顫顫巍巍露出來。平坦的小腹和纖細有力的腰肢扭動間，套裙滑落，露出一對絲滑修長的美腿。
「色狼！」當胖子的嘴唇含著海倫豐滿的胸脯時，海倫抓著胖子的頭髮，發出一聲低低地嬌嗔。旋即在一聲驚叫中，被胖子翻了個個兒。渾圓挺翹的美臀隨著胖子一記巴掌，蕩漾起一層波浪。
胖子撒謊從來是張口就來，面不改色。對他的無恥謊話，美朵和奧黛麗兩朵小白花一向是深信不疑。方香，妮婭和海倫也很好騙。米蘭和邦妮有時候會半信半疑，然後用另外的方式逼出真話來。
加查林也好比納爾特也罷，一夫多妻的婚姻制度都是建立在男權社會和傳統教育觀念基礎上的。就像邦妮，雖然當初身為神話軍團的團長，能力出眾貌美如仙，放在勒雷別說和其他女人共侍一夫，不來個一女多夫就已經不錯了！
「我剛才一直在想，他明明判斷出了索伯爾的戰略計劃，明明可以用另外的方式來處理這場危機。為什麼他要讓自己被千夫所指，為什麼要讓李佛成為盟軍總指揮……」胖子嘆了口氣道：「後來，我想明白了。」
說著，她用有些顫抖的聲音道：「拉塞爾將軍已經帶領艦隊退出了墨提斯星系，沿A8星系的天涯走廊布防。目前已經和我們的補給艦隊匯合。另外，根據前方的偵查艦報告，索伯爾主力的前鋒艦隊，已經進入德西克了。」
平時想騙瑪格麗特已經很不容易了，何況是在她提前就知道了黑斯廷斯的病情的情況下。只需要一看胖子當時的神色，她就知道文件上面有什麼。
而隨這種心理產生的就是壓根兒就沒有理由的各種暴力。一個女人這樣已經讓人苦不堪言，何況這麼多女人。
世界上，還有比她更冰雪聰明的女子么？
一時的口舌之快，換來的就是安蕾和瑪格麗特一左一右同時出手的擰耳朵大法。瑪格麗特直爽的嬌嗔，安蕾溫柔的白眼，各有韻致。可下手都是一樣的穩准狠。對於這一招，這幫女人倒是個個都頗有心得。
當初在瑪爾斯的時候，兩人就一度鬥了個旗鼓相當。最終胖子之所以能占上便宜，不過是因為他早在瑪爾斯拉起了匪軍且從來就沒有什麼紳士風度，不但不吃瑪格麗特的美人計甚至還變本加厲的無恥罷了。
「死淫賊，不是放在你桌上了么？」
普通女人尚且如此，更別提諸如安蕾、瑪格麗特、方香、海倫和米蘭這種追求者可以從勒雷聯邦一直排到海德菲爾德的天之驕女
胖子摟著勒雷第一美女的腰，將她從椅子上抱起來靠在辦公桌上，一手向下伸進了她的制服套裙，撫上那渾圓滑嫩的翹臀，另一手向上順著纖細的腰肢伸到背後，撥開蕾絲文胸搭扣，抓住了胸前一團滑膩。
胖子的聲音，在雜訊中斷斷續續。
海倫香嫩的檀口中，吐出一聲膩膩的呻吟。身體的溫度陡然上升。
她此刻的低調，只不過是因為她知道無論是在黑斯廷斯身邊還是在匪軍當中她都不能爭奪胖子的光環而已。
就拿之前的墨提斯戰役來說，僅僅是面對班寧的前鋒艦隊，匪軍就必須依靠塔塔尼亞和普迪托克等盟軍齊心協力並利用分體式技術襲擊德西克首都，絞盡腦汁地布下一個局並在其後的慘烈戰鬥中引誘對手。
胖子目光游移：「這是軍事文件，怎麼可能有什麼病歷……」
「因為我。」胖子淡淡地道：「他雖然表面上滿不在乎，不過我知道，他在乎民眾的愛戴，也在乎歷史上留下的名聲。數十年赫赫威名對他來說是一件很值的得意的事情……可是，他選擇了我！」
「兩倍？斐揚的資金我給了他超過五千億，才兩倍？回頭告訴他。我再給他五千億，讓他和薩勒加聯邦的船廠聯繫一下，那裡的軍備根本就處於停滯狀態，沒有訂單的船廠多的是。咱們要只爭朝夕！」
「胖子，我們沒有退路！」胖子默念著黑斯廷斯在第三份文件中寫給自己的那句話。當地平線的那一抹紅光終於完全消失的時候，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心如同被什麼東西猛地揪了一把！
「……剩下的戰艦已經排上生產日程。材料和資金都沒有問題。而且馬特已經和流星公司有交道的中立國船廠聯繫，準備分包一些非機密的構件工程。預計後期的戰艦建造速度會比現在更快兩倍！」
自己兩隻招風耳紅起來實在太顯眼了。別人或許不知道，可落在海倫眼裡就跟信號燈一樣明白。不用動腦筋去想，她也能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說不定晚上回家湊一塊兒還互相交流呢！
耳畔，傳來瑪格麗特的聲音。聲音依舊清脆動人，卻帶著輕微的顫音。
這些陪伴在他身邊的女人中，有的是青梅竹馬，有的是一往情深，有的是日久生情，有的是患難與共。再加上點……他瞟了瞟海倫，微微咳嗽兩聲……乾柴烈火，就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我想，文件里一定有外公的病歷報告，他告訴你了。是嗎？」瑪格麗特那綠寶石般的眼睛閃著微微濕潤的光芒，專註地看著胖子的眼睛。
看到海倫一臉故作不知卻又似笑非笑的表情，胖子就氣得咬牙。西約大軍壓境，李佛又成了斐盟聯軍的總指揮，內憂外患水深火熱不夠還給自己添亂。
在那些斐盟國家將領論資排輩，那些少壯派的激進軍官抱團排外，那些深怕被搶了地位和利益的人們還
說實話，不僅僅是她，還包括整個匪軍指揮層和整個勒雷領導層，都從來沒有去想過胖子單獨擊敗索伯爾的可能性。
可惜，不是每一個人都像邦妮……在這萬惡的民主社會，事情截然相反。
雖然和海倫在一起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是每當摟住這個被無數勒雷男人視為夢中情人的女人，感受她自跟隨自己流落瑪爾斯以來就對自己傾注的全部溫柔和熱情，卻總是會情不自禁地沉迷。
旁人永遠也不會明白黑斯廷斯寫下這句話的時候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唯一明白的，只有自己！
而唯獨他一開口就騙不了的，就是對他太了解的安蕾和太聰明的瑪格麗特！
人們也承認匪軍的強大。可是匪軍只是一支區域性武裝。技術再先進也有被敵人摸透並克制的時候。再不了解也有被了解的那一天。單位戰鬥力並不代表整體戰鬥力。他們不可能和西約龐大的聯軍抗衡。
「沒來得及看，口述！」
看著胖子站起身，一臉壞笑著向自己走來，海倫臉上飛起兩團暈紅。
無論現在的結果是不是現實因素也無論自己在接受著一切的時候是不是事先知曉並且心甘情願，她們依然認為一切的錯誤都在胖子身上。她們一邊愛著這個已經成為了她們生命的一部分的傢伙，一面又對他的花心切齒痛恨。
「死胖子，你要……」海倫話還沒說完，就被走到面前的胖子狠狠吻住了嘴唇將所有的話都被堵在嘴裏，變成一陣含糊不清的支支吾吾。漸漸的，她的身體軟了下來，臉色潮紅，水蛇般的雙手在激吻中情不自禁地摟住了胖子的脖子，半閉的眼帘中，眼波嫵媚得彷彿要滴出水來。
他們如何敢相信她年僅18歲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獨立指揮地區衝突戰役，技巧和手段之狡詐老辣不遜於當代名將。如何敢相信她被黑斯廷斯麾下的許多將領視為百年一遇的天才，視為當仁不讓的黑斯廷斯接班人？
胖子輕輕摟著懷裡已經軟成了一灘香泥般的海倫，目光停留在房間半空中懸浮的星際圖上。
胖子有氣無力地在辦公桌后坐下，悻悻地瞟了不遠處表面若無其事嘴角卻隱約掛著笑意的海倫一眼。
到現在胖子終於明白了一夫一妻制的好處。
「嗯……嗯……拉塞爾將軍已經完成了對赫拉星系和普羅米修斯星系的清掃，摧毀德西克總計超過百分之八十的空港和空間站，另外……還有百分之四十的太空船塢。今天上午十點，拉塞爾將軍和塔普聯軍艦隊已經同時撤退。」
隨著海倫的高亢叫聲，良久，房間漸漸安靜了下來。
「什麼？」胖子的手在海倫的胸口遊走。
可是，這卻不是他能夠率領整個斐盟贏得戰爭的理由。
「嗯，」胖子輕輕撫摸著海倫光滑的後背，
儘管胖子已經是黑斯廷斯事實上的接班人。儘管所有人都知道一旦黑斯廷斯有個三長兩短，能夠帶領大家的就只是這個長著一對招風耳的傢伙。可是，這個念頭卻一直被大家隱藏在心底深處，沒有勇氣去考慮。
胖子將女人平放在辦公桌上，一點點解除她的武裝。
胖子霍然回頭，驚訝地看著瑪格麗特。這份病歷報告，黑斯廷斯只指定了自己看，瑪格麗特怎麼可能……
站在被引擎的轟鳴聲包圍的大樓露台上，手裡拿著載有黑斯廷斯病情報告的文件。胖子遠眺著地平線那隻剩下一條弧線的夕陽光芒，忽然有一種眼看著一個巨星的時代落幕的落寞傷感。
「德西克評級沒用，重要的是索伯爾！」胖子道。
論才智，瑪格麗特並不在胖子之下。
勒雷歷史上，再也找不出一個可以和胖子相提並論的英雄了。他的功勛已經完全超越了三百年前的那些傳說。
女人總是不講道理的。
「你不用想著幫他瞞著我。」瑪格麗特打斷了胖子的話，強顏一笑，「其實昨天我就已經通過家族的私人醫生知道了他的病情。不光是我，還有我的父母和幾個舅舅。只不過，大家都裝作不知道罷了。」
……
「痛！死人！」海倫咬著嘴唇媚眼如絲。被剝得白羊一般的胴體在光潔的桌面上扭動著，沉甸甸的玉乳壓成柿餅一般。她側扭著頭，發梢掃在臉上，圓臀輕擺，欲迎還拒的掙扎中透著一種讓人血脈奮戰的誘惑。
想到這裏，胖子就一陣憂鬱。
「薩勒加？！」
她一直在竭力收斂自己，顯得能力普通且沒有經驗。她躲開艾薩克，托尼，黛安娜等家族成員和黑斯廷斯老部下的目光，從來不在眾人面前展現自己和胖子不一樣的觀點，將一切主導權都引到胖子身上。
「妖精！」胖子咬牙切齒，猛地一挺身。木質書桌和海倫同時發出一聲呻吟。整個辦公室都陷入一片迷亂當中。
在胖子身旁的紅顏知己當中，除了青梅竹馬的安蕾對他最了解以外，另一個他很難騙到的就是瑪格麗特了。
說話時，兩人姿勢一變。海倫轉身坐起來，修長的玉腿夾住胖子的腰身，摟住他的脖子一記長吻，嬌喘著道：「說起薩勒加，正好有一件事。」
又一艘距離大樓很近的戰艦緩緩升空，巨大的轟鳴聲如同潮水一般，淹沒了一切。
這兩位人類世界最傑出的軍事家，將在東南展開他們的對決。在這個過程中，胖子或許是先鋒，或許會帶領匪軍發揮關鍵的作用，可是，他絕對不是坐在索伯爾的棋盤對面的那個人。
「他比所有人都更相信我！」
聽到瑪格麗特的問題，一旁的安蕾臉色一緊。看向胖子的眼睛里滿是擔憂。
在西約這些一夫多妻制的女性看來，女人再出眾也要依附男人。男人是樹女人是藤。幾
要知道，每個女人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脾氣不好的時候。一個老婆還能搞定，幾個老婆……這他媽還有讓人心情舒暢的時候嗎？！
海倫一聲低呼：「要死了，輕點，我又不是你的敵人！」
是因為自己身上肉多，可以隨便折騰么？
「這他媽哪裡是他……沒退路……老傢伙和……一個嘴臉……這是……逼著……不給我留退路！」
由於社會群體的觀念和從小接受的教育不同，因此，儘管這個亂世之中朝不保夕的生活和男女比例的嚴重失調，讓每一個女孩都認為傳統的觀念法律和實際的幸福比起來微不足道，甚至願意為此接受他身旁的其他女性。可是，接受是一回事，心裏痛快不痛快可就是另外一回事。
當然，這樣的想法原本只是近乎于自娛自樂的意淫而已。可沒想到隨著戰爭的爆發，這一路走來，他身邊的女人竟然越來越多。
「你妹！」
匪軍將領們信任胖子，麾下的官兵崇拜胖子。他們每天都會回憶起胖子帶領勒雷聯邦和匪軍創造的一個個奇迹。從他還是一個機修兵的時候開始一直到他率領匪軍艦隊回歸勒雷殲滅謝爾頓。
從本質上來說，他就是一個在戰爭中成長起來冒頭不過一兩年時間的青年指揮官。他贏得的勝利除了他的頑強不屈和他的指揮天賦以外，更多的來自於匪軍擁有的先進機甲戰艦和人們對這支隊伍的不了解。
「為什麼？」瑪格麗特柔柔地看著胖子。
「胖子，有些話我一直想問你。如果我外公……」瑪格麗特緩緩走到欄杆邊看著燈火通明的機場，沉默良久后問道，「……你能擊敗索伯爾嗎？」
海倫說著，在劇烈的喘息聲中停了下來，用手死死地抓著辦公桌的桌沿，咬著嘴唇，良久之後才接著道：「已經確認，塔普聯軍對德西克首都的進攻效果卓著，摧毀的太空設施超過一半。短期內，德西克的進攻能力為零，防禦能力評級也不超過三級。」
原本孩提時的夢想得以實現，身邊的女性又個個都是千嬌百媚的美人兒，正應該做夢都笑醒。可只有胖子自己才知道，這其中的痛苦。
雖然他早知道黑斯廷斯的病情在一年以前就無可逆轉，也曾經不由自主地想像過當這一天到來時候的情景。可是，當電子文件上的病歷將那個時間確定到一個短得讓人難以置信的期限時，他依然覺得難以接受。
「外公的病情，已經開始惡化了，是么？」
胖子耷拉著眼皮，在辦公桌的電腦控制台鍵盤上敲打兩下。只聽見咔的一聲，辦公室的自動門上了鎖，燈光暗淡下來，三扇巨大而明凈的落地窗外的城市燈火，也隨著自動窗帘的閉合消失不見。
人們承認他的天賦。可是在黑斯廷斯和索伯爾這種級數的強人面前，只倚仗天賦就想取得勝利，是一種可笑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