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第六十五章 疑問
「因為他知道斐盟還有足夠的力量和西約戰鬥，同時，他要把這些不安定的因素都帶走，把那些他想留下的軍隊留給李佛！」方香恍然大悟，情不自禁坐直的赤裸身軀離開水面，暴露在浴室的燈光中。
「我們都知道，老頭子其實早就判斷出了索伯爾的分兵，他帶領盟軍南下，一是因為這支軍隊是斐盟在這個時間里能夠集合起來的唯一一支主力艦隊，對東南極其重要。二是因為只有這樣，才能逼斐盟各國真正的在危機中真正的團結起來，正視這場戰爭並拿出所有的力量。置之死地而後生。」
戰艦越來越遠。到最後，就只剩下幾點藍色的亮光，宛若夜裡的小小螢火蟲，幾下閃爍之後就消失不見。
那曾經是托爾斯泰上將用生命去捍衛的。那當長弓星系的一朵耀眼潔白的煙花，消失在星空中整整一年之後，薩勒加軍人駕駛著戰艦，離開昔日停泊的屈辱而沉默的港口，重新出發了！
柔軟潔白的大床隨著兩人的倒下發出吱呀一聲呻吟。然後，這吱吱聲就漸漸地連綿成一串，最後在方香一聲顫顫的叫聲中，在兩個人身體的摩擦和劇烈的喘息聲中，如同狂風暴雨一般響起來。
良久，方香的思緒，隨著戰艦的一陣輕微抖動，回到了現實。
胖子矇混失敗，只能耷拉著腦袋，眼睛東張西望，左腳在地上跐了跐，然後換右腳跐了跐。
似乎感到了胖子的動情，原本有些羞澀的方香開始用唇熱情的回應著他，一邊幫助他褪去身上的衣物。
鏡子里出現的，是一個臉上紅暈如粉，渾身都散發著一種初承雨露后的嬌艷和慵懶的少婦。她赤裸著嬌軀，依偎在男人寬闊的胸膛，目光迷離，黑色的波浪長發浸濕了，貼在白皙光滑的肌膚上……
他脫去一件，上前一步。方香為他脫一件，就退一步。當行至床邊時，兩個人的身體已經完全赤裸了。
「那東南這一局呢？」方香好奇地問道。
她還知道，A3星系就要到了。幸福的時光即將結束，未來，自己將和胖子一道，去迎接一場關係到整個人類世界的戰爭。
脫掉了制服的她只穿著一件弔帶式的薄紗睡裙。柔和迷人的身體曲線在星光下若隱若現。天鵝般的脖子、纖巧的鎖骨、渾圓挺拔的酥胸和纖細柔軟的腰肢……每一分每一寸都散發著熟透的水蜜桃般的女人味。
戰艦結束了躍遷，穿過一條由無數浮石和塵埃組成的小行星帶，然後繞著一顆土黃色的行星飛行了半圈之後進入了另一條引力躍遷通道。房間舷窗外的星空忽而變成扭曲的光絲，忽而又恢復它永恆的深邃。
胖子冷笑一聲道：「當然知道，不過，因為小女孩的關係，他根本有恃無恐。這麼好的機會，就算是個陷阱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跳進去。老頭子就是要利用他這一點，把這個斐揚最大的隱患給除掉！」
贏了，蘇斯和傑彭退出戰爭，索伯爾鎩羽而歸，戰爭局勢逆轉。孤注一擲的西約只能把焦點集中到卡爾斯頓星河和特里弗蘭去。到那時候，黑斯廷斯領導匪軍和東南聯軍無論在戰局上還是在聲望上，都處於一種相當輕鬆而理想的狀態。進可以席捲德西克，退可以協防特里弗蘭。頭疼的，就是李佛和索伯爾了。
「嗯？」方香似乎已經失去了神智，有氣無力地用鼻音回答著。
「死人……別鬧了，」方
胖子的衣，一件接一件地落在地上。
胖子獃獃地站在原地，看著方香優美迷人的赤裸胴體從滑落的輕紗中顯露出來，在淡淡的星輝下泛著聖潔而誘惑的光澤。
「我記得那次戰鬥。」方香拍了一下胖子在胸脯上作怪的手，羞澀而嫵媚地白了他一眼，身體往水面沉下去，讓蕩漾的水波遮掩住嫩白豐腴的雙乳。
勒雷自然是當先第一個完蛋的。勒雷過後，就是查克納。而已經身為斐盟聯軍總指揮的李佛，則再無人能夠威脅到他，大可以穩穩第坐在他的寶座上，慢慢出手收拾黑系將領們。
方香知道，他們將在十幾個小時之後回到百慕大星系。然後，他們將和已經在百慕大集結的薩勒加艦隊主力匯合，在王楠煦上將的帶領下遠赴傑彭作戰。用鮮血和生命，去奪回屬於薩勒加聯邦的尊嚴和榮耀！
「薩勒加曾經在東南最關鍵的時候背出斐盟，已經讓斐盟上下對他們不再信任，」胖子目光炯炯地看著天花板，「想要贏得信任，王楠煦上將就必須付出代價。而在東南戰局最關鍵的時候，這樣的代價或許就是數十萬薩勒加官兵的生命！」
「恐怕什麼？給我甩臉色看？」胖子愛憐地吻了方香一下，覺得有些好笑。
對於斐盟這些聯軍指揮官來說，利益，才是永遠放在第一位的！為了保存自己的實力，讓別人當炮灰這樣的事情，他們幹起來不會有一點心理負擔！
方香抱著膝蓋，坐在弧形的舷窗邊。
胖子一打開門，就知道糟了。星輝灑落的舷窗邊，女人正抱著光滑筆直的小腿，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有些事情，我是過後才想清楚的。」胖子點了點頭道：「這些天來，我一直在思考東南戰局。這種感覺，就像幾年前我剛成為拉塞爾將軍的學生，被他下令觀摩勒雷聯邦軍反攻盧塞恩的指揮，並要求我猜出他的作戰意圖一樣。」
「他打了一輩子的仗，」胖子盯著天花板，自言自語般地道：「要說他沒有必勝的把握就領軍南下，玩這麼大一個局，恐怕誰也不會相信。那麼，我再把薩勒加聯邦軍投入到東南，我就是白痴了！那樣做不但會破壞他保持的內部平衡，還很可能讓對面的西約聯軍心生警惕，使得仗更難打。」
處於躍遷狀態的戰艦正經過一顆恆星，明亮的光芒透過舷窗照進浴室來，又飛速的暗淡下去。房間里靜悄悄的。
沒有任何多餘的話語，一切都在無聲之中發生。男人和女人的肢體和唇舌在糾纏著，漸漸陷入一種渾然忘我的狂亂之中。
「你的意思是，這支南下的聯軍，本來就是元帥閣下刻意控制的？」方香何其冰雪聰明，心念電轉間，便抓住了胖子話中的未明之意。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而這種局部優勢，集合起來，就是巨大的全局性的戰略優勢。
他說著，抓住方香的手，歪歪嘴做了個鬼臉：「索伯爾可以不了解，李佛也可以睜著眼睛入套，可最掌握核心情報的我居然都沒有領會。我簡直就是只豬！」
良久，她有些疲倦地把頭靠在胖子的胳膊上，閉上了眼睛。
她說著，抿著嘴嫣然一笑：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他一直都有足夠的底氣。」胖子嘆道：「這老傢伙表面上看，一副對斐揚共和國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恨不得砸個稀爛然後讓他們自己站起來，可事實上，他早就留著後手呢。如果沒有我和匪軍，沒有東南這場戰事，他也會把手裡的牌打到其他的地方。別忘了，他守護了斐揚三十年。那是他視若生命的珍寶！」
「為什麼？」方香被他揉捏得渾身酥軟，輕輕扭動了一下身體，好奇地看著胖子的眼睛問道。
風停雨歇，房間里已經是一片狼藉。
這一天，她已經等得太久了。
他的手在方香成熟豐腴的嬌軀上撫摸著，拍了拍她的翹臀：「其實，你們都不明白老頭的心思。這個時候薩勒加參戰的話，從表面上來看或許對斐盟聯軍是一種壯大，可事實上他們的存在反而會降低聯軍的戰鬥力。」
戰艦在寂靜的星空中航行。舷窗外，幾艘薩勒加戰艦正轉向離開，將護航任務交給了早在百慕大星系就加入護航艦隊的勒雷戰艦。
方香點了點頭。
他媽的，來晚了！
還沒等他第三次改變重心，就感覺一個香軟光滑的嬌軀如同風一般撲進了自己的懷裡。他才剛來得及一把抱住這滿懷的軟玉溫香，脖子旋即被蛇一般的玉臂纏住，然後，一張芬芳嬌嫩的香唇就印上了嘴。
方香緊緊地摟著胖子，感覺身體和心靈的滿足感都快把自己給撐爆了。
胖子的手，撫上了方香的酥胸。
「討厭！」方香一陣羞惱，捶了這死不要臉的胖子一拳頭。
「可是，他沒有，」胖子看著方香，用手捻著她秀氣的耳垂，一字一頓地到：「他動員了這些艦隊南下。並且其中大部分，都是斐揚國內一些不太安分，或者是盟軍中危險係數比較高的艦隊。為什麼？」
沒有人比她更熟悉這個身影了。剛才在客廳里，這死胖子聽到自己回房洗澡時，眼神就閃爍不定。海倫，米蘭，安蕾，瑪格麗特……這傢伙簡直偷窺成癮，一聽到有人洗澡就渾身安了機關一般坐卧不寧，果然……
「是的，陷阱！給索伯爾挖的陷阱，也是給李佛挖的陷阱。」胖子道：「索伯爾想要一口吞下特里弗蘭星系，瓦解鐵三角，絕對不可能在短期內成功。即便成功，也要崩掉一口牙。而李佛，則是老頭子用來對付索伯爾的另一頭老虎，他在為斐揚設置下一個保險的同時，也為李佛安上了一個項圈。」
女人在這個時候，總是會顯得柔弱而沒有主見。即便是香姐這樣傑出的軍事將領，似乎也不能例外。
「因為他心裡有數！他有底氣！」
「方香將軍，薩勒加為你驕傲。」
方香點了點頭。胖子說的這些是斐盟和西約雙方所有軍人的共識，也是報刊雜誌的評論，軍事理論家的分析和軍事學院的戰略課上，解釋西約戰略優勢的基礎論點。
「唔……」一聲細細的呻吟從方香的喉管里輕輕吐出來。她低著頭，把臉靠在胖子的胸膛上，身體隨著胖子一雙大手的遊走，而微微地顫抖著。如同一隻勇敢卻又控制不住害怕的小羊羔。
胖子一向臉皮厚，頃刻之間就變得若無其事，問道：「咦，洗完
房門無聲地關上了，隔絕了客廳明亮的燈光。
方香沉默著，俯下頭，把下巴貼在胖子的胸膛上。
她咬著嘴唇，默不作聲。
儘管星眸中還含著淚光，方香的嘴角，卻露出一絲嫵媚而得意的笑容。
胖子微微一笑道：「其實所有人都知道，斐盟的兵力並不弱於西約。之所以一直被動挨打，除了內耗重重以外，西約搶先發動戰爭，佔領了大部分的航道關鍵跳躍點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而這一點，同樣也是索伯爾敢於向斐盟發動全面的進攻，敢於在宇宙範圍內抽調兵力和斐盟作戰的原因。」
方香說著，趴在胖子的胸膛上，半支著身體，低垂的長發半遮住顫顫巍巍的豐滿ru房。一雙妙目中，滿是憂慮。
方香微笑著，抹去了眼角不知不覺就滲出的淚水。
隨便拿出一個時間段的統計數字，人們就可以輕易的發現，當斐盟各國被分割開來的時候，西約卻正通過暢通無阻的航道在人類版圖的任何一個戰區形成他們的局部優勢。
她覺得，儘管自己在軍事上的造詣並不算差，可是，和黑斯廷斯這樣的軍事家比起來，自己懂的那些簡直就是一點皮毛。
她只知道，無論黑斯廷斯如何攪動著漫天風潮，如何的一切計劃，都是因為他看中了這個胖胖的傢伙。如果沒有胖子，沒有這橫空出世的匪軍，黑斯廷斯或許將永遠也不會出手。
看著深以為然的方香，胖子道：「可是，仔細的想一想，我卻發現，事實並非我們看見的那樣。」
「勒雷萬歲，薩勒加萬歲！」
多年以來，方香沒有少和斐盟各國的軍方打交道。她比誰都了解斐盟聯軍里的這些人。他們絕對不會因為薩勒加這個時候的參戰而放下成見。別說當初脫離斐盟的薩勒加，就是剛剛才打掉了班寧的前鋒艦隊的匪軍，也因為後期的撤退遭了多少白眼？
「胖子，」臉上一片暈紅的方香輕輕咬著嘴唇，瞟了一眼窗外，問道：「我們應該快到A3星系了吧？」
他狠狠地嘬了一口煙，把煙頭在煙灰缸里摁熄：「斐盟雖然被遏制住了，可從屁屁掌握的斐盟天網數據來看，斐揚共和國，萊恩共和國和查克納共和國這個鐵三角，其實並沒有到只挨打不能還手的地步。雖然能夠抵達特里弗蘭的聯軍就只有這麼多，可是，斐揚共和國國內的兵力卻很充足。如果老頭子要抽調兵力的話，我想，至少還可以抽調出一倍以上的艦隊！」
胖子沒有再說話，他吻著方香的唇。解開自己的上衣紐扣。
「我們沒有退路……」方香喃喃地重複著黑斯廷斯南下時給胖子的那句話。
可一旦輸了，這一切都是泡沫幻影。
「所以，你讓王楠煦上將進攻傑彭，」方香道：「這樣做，不但能夠保持東南聯軍的平衡，還能從另一個方面逼迫蘇斯和傑彭退出戰爭，加大三上悠人在雷斯剋星系的壓力。」
「我也要洗！」體質變態的胖子一點都沒有疲倦的模樣。他說著，在方香的驚呼聲中一把把她橫著抱起來，大步走進浴室。
房間里的氣溫，彷彿一下子升高了。
她仰起臉道：「那次拉塞爾將軍採用的是一次遠距離的戰術投送。利用勒雷的運輸力，直接拋開了佔領星球外太空然後陸軍登陸的傳統戰法，而是將前進基地設置在米洛剋星球，用遠距離投送進攻盧塞恩地面。」
窗框一
房間里沒有開燈。透窗而入的星輝如同一抹淡淡的銀粉，灑在柔軟潔白的床單，淡藍色的地毯和她赤裸著的一雙柔美雪白的玉足上。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方香已經零碎成片的呻吟聲，終於平息了下來。
方香趴在胖子的胸膛上，看見他的眼睛，如同兩顆黑寶石般炯炯發光。
「那你還為什麼……」方香焦急地看著胖子，咬著嘴唇：「是因為我嗎？」
「嗯。」胖子點了點頭，臉上的神情卻有些恍惚。
「我知道，」胖子用手捋了捋她耳邊的長發，：「從勒雷戰局來說，我應該讓王楠煦上將帶領艦隊加入聯軍，至少先從數量上減少和索伯爾艦隊的差距。再加上老頭子坐鎮，這一仗我們就有很大的贏面。」
胖子所說的這種情況會發生，她絲毫都不懷疑。事實上在此之前，這一直都是她最擔心的問題。
「嗯，記得。」作為負責新空間勘察主官的方香，自然對自己的工作瞭若指掌，「那是一個【盡頭】星系，只有一個傳統跳躍點，沒有移民星也沒有資源星。距離特里弗蘭十七個航段。」
「香姐，你還記得剛剛探索艦隊發回來的新空間坐標里，那個距離特里弗蘭不遠的星系嗎？」胖子忽然問道。
「拉塞爾將軍傳過來的信息你也知道，」方香摟著胖子的脖子道：「這次斐盟南下艦隊內部的分歧很大，加之和敵人兵力懸殊，許多人都不看好這一仗。更重要的是，因為我們前期的撤退，他們有很大的意見，如果我們這時候……」
這個念頭一閃即逝。
方香看著窗外。
迷迷糊糊中，方香的腦海里忽然產生了一個疑問。
「是的，我們沒有退路。因為從一開始，他就沒有給自己留下退路。」胖子嘬了口煙，吸入，吐出，凝視著煙霧升騰到天花板，忽然對方香問道：「你知道，作為一名以保衛自己的國家和人民為天職的軍人，一個熱愛自己的國家併為之戰鬥了數十年的將軍，老頭子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把自己的祖國推到這樣的境地？」
「怎麼時間過得這麼快？」胖子嚇了一大跳，差點從浴缸里蹦出來，「你剛才把我怎麼了？」
「這是一個陷阱。」方香也不由得嘆了一聲。
水花四濺。
她不知道這場戰爭的結局如何，也不知道這死胖子又在算計什麼。
已經疲倦到極點的她蜷縮在胖子的懷裡，沉沉睡去。
方香瞪著他。
雖然這是方香的第一次，可是，三十年歲月已經將她的身體孕育得曼妙而成熟。相較於十幾二十歲的女孩，她更容易忍受破瓜之痛，也能更快的享受性愛的愉悅。
說著，方香向胖子看去，卻見他又陷入了恍惚之中，嘴裏喃喃地念著「李佛……屁屁……小女孩……」手指在浴缸邊沾著水胡亂勾畫，彷彿在推演著什麼。
「再見！勒雷聯邦，加油！」
他有些鬱悶地又點上一支煙，咬牙道：「老頭子抓形勢抓的很准，雷斯克，東南，卡爾斯頓星河，李佛……能算計的他都算計了，一個不漏。可這一切，都有一個前提，就是東南一戰必須獲勝！」
說著，胖子嘆了口氣道：「不過，要說上當上得最大的，恐怕就是我這隻豬了。」
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
「李佛自己也知道他是
想到東南戰局，她不禁嘆了口氣，目光幽幽地看著胖子：「其實你應該讓王楠煦上將和你一起回A3星系的。」她用臉摩擦著胖子的胳膊，喃喃道：「聯軍的兵力本來就不足，如果其他人知道你這樣做，恐怕……」
一陣淡淡的香味瀰漫在胖子的鼻端。他知道，那是香姐天然的體香，若有若無，卻讓人沉迷陶醉。
一番纏綿之後，此刻看著浴室水霧朦朧的鏡子里的自己，方香羞不自抑。
胖子得意地笑了笑，道：「我那算什麼陰損，不過是說事實而已。戰爭指揮是一個智者之間的遊戲，你沒有本事看到整個棋局，那你就只能是其中的棋子。如果你連棋手的棋路都不了解，那麼，你連做一個合格的棋子的資格都沒有。隨時都可能被拋棄。」
「香姐……」靜謐中，胖子的聲音有些發乾。
「有底氣？」方香的眼睛閃閃發光。
「現在的聯軍，正處於一種極其微妙的平衡中。因為他們一方面還受控于黑斯廷斯元帥的命令，另一方面，他們自己也知道，兵力本來就薄弱的聯軍必須要團結。他們可以發牢騷但不敢違抗軍令，更不敢離開。一旦在這個時候離開，就等於背叛了所有人。即便是他們回到斐盟，也沒有人會原諒他們。丟掉東南的責任誰也負擔不起。」
她也知道，黑斯廷斯壓對了賭注。把賭注放在胖子身上的人，從來都沒有失望過。就像自己。
「而薩勒加的加入，就會在瞬間打破元帥苦心積慮創造的這種平衡。既然有了替死鬼，那麼，戰敗的責任就大可以甩給薩勒加人來承擔。我可以斷言，一旦開戰，他們肯定會讓薩勒加打頭陣。只要稍微有一點危險，他們就可以毫不猶豫地撤退。畢竟，他們可以把戰敗的借口丟到薩勒加人的頭上，這簡直太容易了。」
「我不會用數十萬軍人和整個東南星域民眾的未來，來討好你，」胖子輕輕地摟下方香的頭，輕吻著她香嫩的嘴唇：「可是，如果我能夠又討好你，又讓東南星域的戰局有一個好的結果的話，我幹嘛不幹？」
寂靜中，房門發出了一聲輕響。方香回頭看去，一個胖胖的身影，正鬼鬼祟祟地鑽進來。
「猜對了！嘬一個！」胖子大叫一聲，一口含住了方香的酥胸。
窗外的薩勒加戰艦已經完全消失在宇宙的漆黑大幕之中。
在早已經摒棄了各國單打獨鬥，更注重兵力調派和協同作戰的現代戰爭中，這無疑是斐盟的致命要害。
自己已經是他的女人了。
胖子從浴缸旁拿了一支煙。方香點燃打火機給他點上。
如果在戰役最關鍵的時刻，黑斯廷斯的身體出了狀況，那麼……
不管黑斯廷斯怎麼算計，最終都必須落到東南這一仗。
噗嗤，方香笑出了聲來，嬌嗔地擰著胖子腰上的肥肉：「你就是只豬！」
「為什麼？」方香把下巴放在手背上。
鬧騰之後，胖子一邊躲著方香羞不可抑的拳頭，一邊倒：「知道么，從我忽然想到這次南下的名單中只有洛克薩妮他們幾個，卻沒有在民主力量要塞演習中見過的那些將領時，我差點給自己一個大嘴巴！」
良久，方香退開一步，輕輕摘去自己的睡裙肩帶，任由輕薄的紗裙滑落地面。
又是一陣甜如蜜汁的愛撫熱吻之後，方香軟軟地靠在胖子懷裡，如同一隻小貓般蜷縮著，任浴缸溫暖的水包圍她光滑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