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逆天西夏

「我知道。」

這一說王全心動了：「我家小強子能不能去？」

然而人家運氣卻是逆天的，眼看宋朝收拾了河湟，西夏搖搖欲墜，金人南下了。

「那又如何？」

「小子也喜安靜，以前種種無奈，得要活下去。雖然人生自古都得要有一死，可不能死得不明不白，窩窩囊囊。」

「翁翁，去年寨中鑄了多少劍？」

如果沒有梁氏，也許宋夏就能繼續和好一段時間。

不過西夏國庫虧空嚴重了，於是使者來賀元旦節時，又帶了本國價值八萬貫貨物來交易，但是宋朝官員劣根性發作，別人強硬了，立即退縮，別人態度軟了，又開始狂妄自大。經管內臣因此抬壓價例，導致西夏虧損嚴重，沒有賺到錢，反而賠了老本。今年四月，李諒祚進獻五十匹良馬，表求太宗御制詩草、隸石本，欲建書閣寶藏之。並求《九經》、《唐史》、《冊府元龜》及中國正至朝賀儀。趙禎還其馬，賜以《九經》。

程勘也不以為意，這小子膽賊大，哪裡會怯場呢。

「得用哪裡的一種材料，」具體的王巨不解釋了：「若成，收益會很可觀，那麼幾個從弟妹就不會那麼辛苦。」

「你來見本官有何事務？」

王巨心這才定下。

王巨沒有進去，而是來到二叔家。

李諒祚幹掉了沒藏訛龐，立即與宋朝處理好屈野河疆界糾紛，宋朝做了一些讓步。只要不打仗，讓吧。郎有義，妾有情，和議也就搭成了。

但他的運氣很不好，隨著銀川平原黃河最重要的支渠七級渠泛濫成災，靈夏二州許多地區漂沒一空。隨後擊殺小沒藏氏，立梁氏為皇后。然而經宋朝的禁市，西夏很是苦逼。這時候梁氏也許未成長起來，也許影響力還不足。因此李諒祚想起父親臨終的遺言與母親的教導，防犯契丹，交好宋朝。

「我那個窯洞……」

「這倒是一個問題，但杭州臨近大海，不象江南內陸地區，要稍好一點吧。若是水土不服有那麼嚴重，官員天南地北的遷任那還了得？」

「有幾個孩子十六七歲了。」

「好，我來安排。」

「杭州？」

其實王巨若沒有能力將整個歷史挑動起來，那麼杭州將會是最好的去處。挑動歷史的慣性那會很難很難，想一想司馬光、王安石、呂惠卿、章惇、曾布、蔡京這些人的手腕吧！

也就是察其言，觀其行。

「難道又有事？」

那邊也準備好了，城中正在過元宵節，都沒有讓他們耽擱，幾十人匆匆就離開了延州。

「坐吧。」

一會兒一個下人半開中門，讓王巨進來。

「杭州？」

「識一些字吧，但不如你。」

王巨坦然坐下。

然後門房進去。

「學得如何？」

「聽說程公讓朱員外承辦買馬務。」

「我們去族長家去。」王巨丟下禮物，與王嵬一道去了王全家。

「不能再多了。」

「你在雲岩那邊挺乖的嘛。」

然後帶著二叔一家，以及王強與那個歸娘小娘子，還有三個少年，返回延州。

「怎麼去了杭州？」

實際兩國有誠心做到了，那麼可能又會和平一段時間……

這是第二次與程勘相見，邊上還有一個老年婦人，大約就是程勘的妻子，王巨作揖道：「小子見過程公，見過程夫人。」

窮啊，養了五個孩子能不窮嗎？就是一年分了二十多貫錢還是窮。

俺可是一個好人，以前種種乃是我那個舅舅幹掉的，與我不相干。也就是先表態，讓宋朝看到誠意，再請恢復互市。

「還有，那個寨牆抽空組織勞力，將它再加固加高，若是寨中條件允許，再吸納幾十戶流民過來。人多了力量才會強大。」

「遠了一些，但杭州乃是全國頂尖富裕的地方，若是在哪裡落葉生根，對他們也有好處。」

當然宋朝也有責任，主要是講話的人多，主意不定，加上李諒祚誘降西使城禹藏花麻，這本來是對付吐蕃人的，然而西夏卻將勢力延伸到了古渭州一線，若是繼續發展下去，如果西夏人與隴州岷州羌人勾連在一起，那麼會生生掐斷宋朝的吐蕃馬道與南絲綢之路的商道，甚至能對秦鳳與北川產生威脅，因此這個信任最終破滅。

可是西夏人非象契丹，反覆無常，完全失去了信用。李諒祚也清楚，因此去年十月派使上書：竊慕中國衣冠，令國人皆不用蕃禮，明年當以此迎朝使。

「我與城中幾戶人家治了一份產業，將設在杭州，因此想從寨中請幾個可靠的鄉親替我照料。」

王巨這才來到程勘府上，遞了拜帖。

是好話還是歹話？

主要是王巨以前與程勘的過節，讓王巨放心不下。

「識字就行，你替我對他們轉告一句話，我與人合夥在杭州治了一份產業，誰願意去杭州的，馬上準備，立即隨我去延州，然後我將他們安排去杭州。」

「據小子所知，西夏那個小國君殺死沒藏訛龐后，用漢禮，也派使者向我大宋求和，並且和議侵耕的屈野河地界。程公為何此時有此舉？」

「也是，那我就去吧。」孩子多啊，這樣下去肯定不是辦法，除非象元黑子那樣有一手好鐵匠手藝，那才能獲得高收入，不然還會一直窮下去。

「還好吧，另外我來還有一件事要與你商議。寨中那間私塾最大的學子有多大？」

想恢復互市，想再得到我們大宋的二十多萬貫的歲賜，你得繼續努力做出表現。

唐朝時乃是一揚二益，揚州乃天下最富，原因是那時長江口比較寬闊，潮水一直涌到揚州，能讓海船直達。宋朝時長江口開始淤塞了，揚州也就漸漸末落。成都雖還是富裕所在，不過幾次背叛，也受到傷害。因此現在宋朝最富的所在乃是開封，其次就是杭州，鄂州。

總之，程勘那個買馬社讓王巨產生了一些不安。若是邊境有變，王家寨也會首當其衝的。

「大牛，寨中想求學的孩子多，請了兩個先生過來教，又沒有好地方，於是拿出五貫租錢……」王嵬漲紅了臉說。

拖不得，說走就走，二嬸還在婆婆媽媽地收拾家中的寶貝疙瘩，王巨忍無可忍，塞了一百貫交子，說道：「到杭州去置辦吧。」

在普通的延州百姓眼中，杭州不亞於出國了。

「眼下沒事，但有備無患。還記得我講的那個李繼遷故事？雖然增加戶口，多鑄幾十把劍也就出在裏面了。」

在古代這個開門絕對有講究，若是閑雜人等，只開邊上的角門，若是尊貴的客人，將中門全部打開。若是還可以的又不那麼尊貴的人，那麼就半開中門。

「不錯，我聽你的，在那邊如何？」

「能去，不過不能多了，我只要四五人。」

眼看金人來了，岳飛北上了。

「四百多把。」

門房用古怪的眼神盯著王巨看，看得王巨心裏發毛。

王巨無可奈何，租就租吧，道：「二叔，我想請你帶著家人去杭州如何？」

「會不會土水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