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北部灣海盜
第五百五十九章 替死鬼 下
第一個消息便是董氈看到夏軍慘敗，仁多零丁帶著殘部撲向河西，想趁機撈便宜，因此立即與之交鋒，結果沒想到兩敗俱傷。兩軍現在正僵持著，西夏無奈，只好從興慶府可憐巴巴的兵力里抽出一部分兵力，殺向河西。
所以韓絳回到延州後下令都不管用，兩人在撕逼。
但那邊梁乙埋才叫欲哭都無淚。
信寫好了，派人送回慶州。
沒有李世民的帶領。那來的李繼遷。那來的西夏？
難道因此整個鄜延路就無兵可用了？
這筆收入頗是不菲，況且還有朝廷的。在這個獎勵的刺激下，將士還累個鬼啊！
梁氏看到這個招供后，也許察覺到了，也許沒有察覺，但就是察覺到了，也不會破的，不然這樣梁家會遇到空前危機。
自己是抽走了一部分延州的兵馬，也就是高永能帶來的一萬兵馬，還讓景思立帶回兩千兵馬。並且其中還有不少是歸娘浪埋帶來的蕃兵。那都是歸娘族一帶的蕃強人。與宋軍幾都無關。另外就是楊文廣帶來的八營官兵。同樣也帶回去兩營官兵。
只是延州突然停止用兵土門，韓絳回到延州，還是沒有陳兵土門，這不是王巨份內的事，如果拱衛佔領的橫山這一段，得到金湯城也足夠了。
王巨是害怕趙卨能找借口。將這三部兵馬抽調回去，那麼整個前線兵力立即變得空虛起來了。將這個錢克押。便能將延州的官兵克押。大不了到時候一起去京城扯皮。雖然這個陝西安撫使是一個笑話，若真到了扯皮時候，自己同樣也有權這麼做。
鹽池有許多百姓正在採鹽。
「不是好，是我疏忽了。其次再派官兵對他們通知，如果有子女參軍並且入侵慶州未回者。派人寫信並且寫下準確的姓名籍貫，讓他們子女配合我軍參加勞動恕罪。如有改過者，可以釋放回家。我會派人一一甄別，送到後方鹽州的各個戰俘手中。」
至少宋朝不搞族誅了。
其次另一個用意，就是挽救梁家的危機。
宋朝調遷頻繁，頗為正常，況且
再說趙卨憑什麼與韓絳角牛？
趙匡胤削兵權那。
「你想得太多了，」王巨好笑地說。反抗，這些百姓多是老病婦孺，用什麼來反抗宋軍？
梁永能便替他出了一個主意，梁乙埋聽后，立即返回靈州。宋吉犯了N個嚴重錯誤，就象鬼一樣，跟在梁乙埋身後面，俺沒才，至少對你忠聯耿耿。但他跟對了，宋軍一直在放梁乙埋，於是宋吉也平安地逃了出來。
不過王巨也沒有多做解釋。他說道：「這樣，野龍咩勝，替我傳幾道命令下去，一道派人在這些百姓中宣傳，當初他們也是大宋子民，如果不支持李繼遷，如何淪落到今天這地步。」
「喏，」那名親衛放下信退出去，王巨打開信觀看。信是景思立寫來的，主要原因是郭逵拿下平戎寨后，還未來得及重新修葺，便被朝廷召回，然後由趙卨接任延州知州。
王巨看到這條消息不由地搖頭，這不是董氈想撈便宜，而是董氈胃口也變大了，想佔據河西走廊。但這對自己卻很有利，至少這段時間，西夏顧不上鹽州這邊。
想到這裏，他說道：「咩勝，陪我出城到鹽池那邊轉轉。」
因此梁永能用嚴刑逼供宋吉招認，實際他當年在慶州城未逃到西夏前，已經暗中被蔡挺與王巨收買，明為投奔西夏，實際是隱藏很深的宋朝暗探。所以大順城第一戰他故意帶著葉悖麻進入華池縣的埋伏圈，先將他們那一部折去，使得夏軍產生嚴重損失，並且就是他的勸李諒祚才站在那個山崗上親自指揮，最終導致大敗，李諒祚本人也重傷，不久去世。
如果文成公主下嫁，外搭工匠王昭君出塞可沒有搭工匠），還能說沒有前例可鑒。然而這個安置胡人那可是有前史可鑒的。秦朝的疆域不算太大，西到隴州，西北到南北河套，包括靈夏平原，東北到遼東郡，但疆域到了哪兒，哪兒就是以漢人為主流。然而到了漢朝，將胡人南置安頓了。
梁乙埋押著
據他所知，趙卨不同意用兵土門，乃是郭逵連續拿下金湯城與平戎寨后，西夏在土門有備，並且又被王巨抽走了那麼多兵馬。因此趙卨擔心會失敗，而且去年延州又用兵羅兀城，兵民厭戰，也不能再連續著用兵了。
可這些人犯的錯誤也很大。
景思立迅速給了回話。
不過鹽州的戰俘並不在橫山。
實際王巨建議郭逵趁機拿下平戎寨與土門，乃是為了延州，與慶州整個無關。
橫山過去的周邊地區，包括鹽州在內，則放在大順城到淮安鎮一線的後方，這是防止他們離家近逃跑的。
五胡亂華開始！
「好，這個主意好。」
「報，保安軍送來的密信，」一名親衛匆匆進來說道。
現在宋吉就在靈州。
這也要甄別的，橫山地區該釋放的也釋放了，沒有釋放的全部放在了後方押運物資糧草，再過幾天，橫山平定，那極少數反抗到底的各部族戰俘永遠就不會釋放了，那麼還要往後方送，一直送到大後方，繼續押運糧草物資。
「放一批回來，一是能安安這些百姓的心，畢竟我們大宋早晚要將它真正收回來的。二也能堵一堵朝堂某些人的嘴巴。最後再傳一令，根據各人的表現，適當地釋放一些鹽州士兵回來，但開始不能太多，要控制數量，每天釋放幾批……」
可剛進城，便得到了幾條好消息，皆是密探從前方打聽到的消息。
王巨放下信，感到有兒茫然，趙卨這是在強詞奪理。
一切，皆是宋吉的錯，與其他人無半關係，李諒祚沒錯，西夏其他將領沒錯，梁乙埋同樣沒有錯。
即便西夏集兵于土門，又能抽出多少兵馬，難道不怕種諤又用兵于細浮圖等寨？
司馬家那幾個王爺在內亂，劉淵趁勢起兵立國，他是匈奴人的首領，可當時匈奴人主體在哪兒，并州！
但也能說是一個盼頭，其實即便全部釋放，多一半子女能回家，其他人全部被
這太狠了。
轉了一會，王巨騎馬回城。
李世民錯誤同樣不，與兩征高麗無關，而是另外兩條，一個嫁文成公主，真嫁文成公主也就罷了，反正也不是他親生女兒，多李道宗在家無奈的苦悶。主要是李世民搭上李道宗女兒外，還搭上了無數工匠。這些工匠命運凄慘不隨著他們到來，讓吐蕃各項技術迅速進步，好了，幾十年後吐蕃大軍兵臨青海。
然而這不是大問題，多會刺激一下百姓的積極性，未來未必能管上什麼用場。主要還是王巨看到這些百姓的樣子，他心又軟了軟……
當然延州與他無關，雖然他兼著這個陝西安撫使之職。
王巨在這邊壓力山大，家園重建，那麼多堡砦修建，還要修建道路，後勤物資，橫山諸蕃，特別是身在敵境，雖然手中有不少兵力，可這些兵力是分散著的，各有各的任務，讓他心中一直不踏實，省怕出漏子。以至環州那些叛部到現在還沒有安排呢。
等到他們大軍返回來時，橫山諸堡砦也建設得差不多了，那時候西夏只能望洋興嘆。
軍民勞累，這也是一個事實，但得看是什麼情況。雖然延州支持了不少兵馬過來，但是金湯城與順寧寨兩個青鹽所得，將會盡歸延州立功將士的獎勵與烈士的撫恤，這個不僅包括前來慶州參戰的，也包括了攻克金湯城與平戎寨的三軍將士。
然而這個前例李世就象沒有看到一樣，也許他是為了掣肘李靖等功臣，也許他將自己當成了天可汗。但是苦逼了他的後代。
而且戰爭的結果也讓百姓相信，宋軍一直很軟弱啊，就算這些年變強了，也不可能這麼強大。
其中包括一些女子，也就是麻魁軍，王巨再三勒令，不是姦淫，但既然參軍做戰士了，那也用不著客氣，在後面將她們當作丁壯用的。威要有底線的威，仁同樣要有底線的仁！
梁乙埋返回靈州后立即將他抓了起來，然後嚴刑拷打。酷刑用下去，就是鋼鐵也讓你繞指纏柔了，況且是宋吉。
朱元璋不僅弄出了錦衣衛這個恐怖組織，還錯誤地認為不與民爭利，弄出了一個不健全的稅務制度，後者比錦衣衛與東西廠更糟糕。
相信這麼多百姓一半對宋朝報著仇恨的態度，可為了生活，他們不得不低下頭，許多百姓加入了這個採鹽運鹽的行列。
所以許多不知子女死活的百姓義憤填膺，這邊亂箭剛停下，那邊就一踴而上，生生將其肉分食。梁永能還沒有完，又連續抓捕了宋吉幾十名好友與家僕，同樣綁到鬧市活活打死。
「現在知道哭了，來宋境搶掠時，怎麼不知道哭！」野龍咩勝恨恨地說道。他是野利族人，前些年被西夏打壓得慘了，因此對西夏以及西夏軍民都痛恨萬分。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馬上更大的飛來橫禍即將降臨到他頭上。
另外就是安置胡人。
就算李世民這兩條政策是失誤，但他不是主要責任人，負主要責任的乃是李世民的重孫李隆基。
這也是王巨的主意，他讓後方鹽商交易時，用一些茶葉布匹以及生活物資做為交易。再連同著糧草一道運到鹽州，然後用這些物資作為報酬，讓鹽州城以及城外的百姓採鹽，然後再將鹽運到橐駝口。再從囊駝口由百姓與戰俘在官兵的看押下，將鹽運回五個堡砦。返回頭，重新運輸一些糧草茶葉布匹到鹽州。
不管怎麼李諒祚也算是西夏的先帝，但他的死，卻是李諒祚之恥辱，這樣一辨，那非是李諒祚的錯，而是宋吉與王巨、蔡挺害死的。
口供上說什麼呢，絕對不能讓宋吉屈招是他誘惑梁乙埋出兵的，那樣梁乙埋豈不是沒長腦子的傻瓜。
但這裏就埋下一個梗，既然先帝都上當受騙了，我們上當受騙豈不是合情合理？你們能質疑我梁家子弟，但敢不敢質疑死掉的李諒祚。
「唐太宗？」野龍咩訝然。
梗埋下了，就有了下面的招供，這次出兵，本來按照仁多零丁的意見，那就會萬無一失了。但正因為宋吉蠱惑，大夥再次同意從大順
一行人來到鹽池。
王巨忽然啞然失笑，也不是宋朝，西夏同樣如此，有人要進攻宋朝，有人反對進攻宋朝。遼國那個蕭峰的結拜大哥耶律洪基更熱鬧……
有的婦人一邊幹活，一邊用衣角擦著淚花。
想到這裏，王巨略有些擔心，寫了一封信給章楶，讓他無論如何，不能將從延州籌集的鹽款，交給延州。
王巨不是擔任趙卨會貪墨，而是擔心趙卨身後有人在唆使。
「還是宋朝文明哪。」王巨聽后嘆惜道。
「又放人哪。」
只是梁乙埋不大聰明，到現在才看到這個棋子的作用。不過他將打算說給韓絳聽，卻將韓絳生生聽傻了。
歷史上朱元璋、趙匡胤、漢武大帝與李世民都算是有本事的人。
但百姓真相信啊，宋朝以前就做過一回，種世衡用王嵩做了暗棋，結果活活坑死了野利遇乞，甚至最終為李元昊與寧令哥父子反目成仇埋下了禍根。
這個結果他大約猜到了，實際當時將宋吉釋放回去，一是迷惑梁乙埋，使夏軍不要立即撤退。
可能這一戰給王巨帶來了極大的壓力。至少在橫山諸堡砦未築起來之前，他的壓力還沒有化解，以致讓他忘記自己說過的一句話，無論任何良政，如果後人不進行適度的矯正改良，早晚也會發展成為弊政。
因為宋吉是蔡挺與王巨布下的暗棋，因此宋朝早得到消息，因此有種種布置，最後讓夏軍大敗。
第二個消息則是他預料當中的。
「不能這麼人心都是肉長的，要怪只能怪唐太宗。」
於是將這個口供張貼，又將宋吉一家五口人綁到城門口，宋吉知道不妙，並且看到妻子兒女也綁了出來，連連大喊冤枉，梁永能用布將他嘴巴堵住，然後亂箭穿身，活活射死。
「放下。」
「我懂了，那樣雙方都有了盼頭，至少這些百姓就不會反抗我們了。」
當然景思立說得很含蓄，大約就是這個意思。
不過他感到有兒古怪，因此派親衛去了保安軍，向景思立打聽消息。
這個錢必須等事情全部結束了后，才能分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