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北部灣海盜
第六百四十三章 原來是虎 下
王巨笑了笑。說：「去邕州。」
這一給反而引起交趾更大貪心了。往後一千年的歷史，會陸續地在犯著這個錯誤……
王巨說道：「陶公，可以上書了。」
「真上書？」
雖然這群崑崙奴生性懶散，特別是這個懶散，王巨還刻意觀察過，確實與漢人百姓有著天壤之別，勤勞度還不及那些封閉落後的蠻人。懶散了，想他們幹活，皮鞭竹杖就少不了的。因此陶弼彈劾王巨，雖然懶散，可他們沒有向朝廷討要什麼薪酬，王巨卻派人動輒笞打責罵。給的食物也少，衣服也僅僅能蔽體的粗麻衣，卻讓他們從太陽出來，一直勞作到太陽落山。廣南天氣又長，僅是數月，便有三成人死亡，實是讓人目不忍睹。
畢竟主力軍隊全部送到彼岸集訓了，廣南西路留下的兵力不足。
也就是真正發酵之時還早。
一行商人拉著商貨，進了寨子，就在寨門口邊上的茶館喝著茶，然後看著寨門口。
但因為王巨派人大肆宣傳，迅速就被交趾人得知，因此許多人認為王巨是一個正常的宋朝文臣，確實仁愛百姓，對外卻偏軟。
「只是這樣……」
連李常傑都疏忽了，況且是其他人。
幾人拿掉了毛巾，手搭在車把柄上，又看著門口外面。
因此南方六州很難設立一道象樣的防線，特別是蘇茂州與諒州突凸出來，那怕有充足的財力人力，也沒辦法建設一道有力的防線。當然，對於交趾來說。更是如鯁在喉，無比的難受。
一行人騎馬來到邕州。
……
茶館里幾個人看著車隊慢慢向寨門口接近了，相互點了一下頭，隨後站起來，付了茶錢，來
王巨用這群崑崙奴鋪路修橋，建設關寨，興修水利。
「就這樣吧。」
主要原因就是彼岸島嶼生活的土著人太多了，其實面積也不大，主要就是呂宋島以及周邊的幾個小島，在南面還有幾個大島嶼，但與燕達這一行無關了。其面積合在一起，還沒有福建路大，也就是這個人口密度幾乎能與廣南相彷彿了，比廣南西路還要密集。
所以陶弼望朝廷出面，寬恕這些崑崙奴，以示上天浩生之德。
況且燕達還想活更多的人……
陶弼伏在公案上，當著王巨的面，寫了一份「彈劾」奏章，說是王巨不知從哪兒弄來一群崑崙奴，敢情現在王巨才知道古人所說的崑崙奴不一定是非洲黑人，凡是南海或天竺南部皮膚黝黑的人種，古代中國全統稱為崑崙奴。
不過寨中的交趾士兵更多，整整四百多人。
寨內的守兵也被驚動了，一個個迅速殺過來。
中交邊境，祿州過去就是門州，門州過去就是七源州，七源州過去就是廣源州，廣源州過去就是思琅州。
外面那行浩浩蕩蕩的商隊也到了城門口，守城門口的士兵照例走過去查貨物。這幾人猛地將車把柄向後一拉，拉出一個玩意了，把柄裏面是中空的，各自藏著一把提刀，只是為了隱藏，提刀刻意打造成細長形。但它照樣可以殺人。
太陽緩緩從地平線上升起，新的一天即將開始。
伏擊的宋軍數量不少，外面的，以及藏在車中的，足足有八十多人。
「我承諾過燕將軍的，不這樣，這些百姓不能安置。」
幸好如王巨所說的，文明比較落後
不過這一行，在王巨反覆叮囑下，預防工作做得好，否則就多是南方土兵，也會有更多的兵士死於瘧疾。
「傷亡了三千餘人，而且諸島合在一起戶數少則可能有二十萬戶，多則有三十萬戶，比少保預料得多。」姚雄答道。
所以才了李常傑那次戲耍。
島上太複雜了，作為島是一個大島了，但以面積計算，也不是太浩大，可就這麼點大的地方，無數個部族，各自語言不同，風俗不同。各種各樣的地形。然而作為生存地。姚雄卻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好地方，有很多河流，雨水充足，還有許多熱帶果樹，就是熱。如果能適應這裏的天氣，再開發出來，估計就是這一片地區，就能養育上百萬戶百姓。
茶館邊上原先幾人此時衝上城頭，撲入城頭上的城樓，揮著提刀，向那些城樓上猝不及防的交趾士兵砍去。城門口開始鏖戰了，但城樓上也不能有失，否則會讓敵人將弔橋提起，後面的軍隊想攻入城中就困難了。
不過這幾輛貨車車柄上都有著一道裂縫，但為了防滑，外面絞著毛巾，誰都想不到的。
而城門口外面也發生了變故，就在這些士兵走到車隊前，車頂忽然從裏面被推開，一個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從裏面竄出，提著武器就向這些交趾士兵身上砍去，又有一人拿著一個大號角，放在嘴邊猛吹，嘹亮的號角聲立即向遠方傳出。
在諒州下面則是交趾的北江州，因為李氏王室原是北江人
但姚雄也沒有怪王巨。
王巨將奏章重新遞給陶弼，然後說道：「開始吧。」
他不是為了迷惑交趾，而是為以後動手，尋找正當的理由。
隨著他們反應過來，局勢開始對宋軍不利，眼看一個個戰友被交趾人殺死，這時遠方一條黑線，以風一般的速度撲向了高嶺寨。
高嶺寨的交趾官兵也就漸漸有些鬆懈。
畢竟在那種環境下配合，又是那種情況配合，十分不容易的。
一旦燕達率著大軍回歸，那時候押過來的百姓會更多，到時候朝中那些「聖母」們，就會一擁而上了。
貨車內主要就是綾羅與藥材，常見的宋朝商貨。
諒州與天德府之間，便是宋朝新修建的磨隘寨，以及交趾的高嶺寨。
又有一隊商販用驢馬拉著二十多輛大車，緩緩向寨門口駛來。
於是問：「東良那邊進行得如何？」
「傷亡了多少兵士？」王巨問。
「陶公，彈劾我的人還少嗎，不在乎你一個，這叫虱子多了就不怕癢了。」
「那我就寫了。」
「確實不能放在廣南……」陶弼說道。本來廣南各部族桀驁不馴，王巨正想辦法加強融合呢，如果將這一批對宋朝懷著仇恨的崑崙奴留下來，廣南西路會更加複雜。
門口的交趾士兵來了精神，與宋朝一樣，這些大兵也喜歡敲詐勒索，
廣源州本來是屬於宋朝的，但宋朝重心不在南方，由是讓儂智高獨立為王。宋朝平定儂智高后，交趾趁機向宋朝討要廣源州。友誼萬歲嘛，那就給了……
看到變故，一個又一個士兵倒在血泊中，城內城外的商販立即大亂，有的鬼哭狼嚎一般，連他們商貨也不要了，有的推著貨車，向兩邊迅速竄逃。
那怕王巨花費了無數錢帛，幾乎人人裝備了優良的鎖子甲，優良的刀弓。
其實還要感謝王巨很早就讓康懷慎與沙回寶帶著遷徙百姓中的丁壯。在這裏開拓與戰鬥，至少對海濱地區情況比較熟悉，否則盲目上去，死亡率會更高。
幾人各自將提刀抽出來，向城頭上撲去。
王巨讓手下在幾個主道上建設了一些關寨。交趾也修建了一些關寨。
王巨臉色也變了變，心想，幸好當初就沒有將主意打到主航道哪裡。
王巨讓手下交易，被一些桀驁不馴的蠻首殺害了兩名管事、六七名隨從、四名胥吏、七名衙役、一名翻譯，六次商貨被劫。王巨一直隱忍著沒有動手，不過卻將此事廣為宣揚。
車隊不知拉了什麼，看樣子十分沉重，又是上坡路，驢馬拉著很吃力，這幾十名商販便有人吆喝著用鞭子抽著驢或馬，讓它們用力拉車，還有人車子後面推著。
陶弼這份彈劾奏章起的只有一個引信作用。
這個傷亡也包括了非戰鬥性的傷亡，有生病死掉的，不一定是瘧疾，各種各樣古怪的病，包括水土不服引發的各種病症，還有的被毒物咬死的。真正死於瘧疾的不過三四百人而己。
並不長，大約就是這些，中間又插了幾個
交趾討要五州之地了，宋朝給，大事去矣，這個則是王巨努力了，所以才有了十頭馴象的故事。但是宋朝不給，說不定交趾以此做借口，又會出兵。
一年時間過去了，在王巨與陶弼聯手推動下。邕州城略略恢復了一絲生機，不過現在邕州也開始在戒嚴。
七源州與門州南部地區就是諒州，不過後來越南的諒山府卻是在門州境內，而非在現在諒州境內，諒州是指諒州府南邊的那片山區，有各個部族，即便交趾也只是半羈縻治理。地形有些複雜。而且當地各族百姓比較兇悍。諒州東面就是蘇茂州。蘇茂州北側搭著十萬大山。東北角便是宋朝的欽州西南邊境。但在它東面還有一塊狹長的土地，交趾的永安州，也就是唐代的陸州。因為臨近海濱，百姓稠密，也是交趾比較富裕的一個州。
王巨將主力放在國外實戰訓練，交趾在富良江畔也讓郭逵殺慘了，得恢復元氣，還要花時間消息擄掠來的百姓。
開始時雙方都戒備森嚴。
那個海盜計劃執行前，得想辦法，弄回來更多被擄獲過去的百姓。
不能起強力防禦作用，但能起到一起延緩敵軍進攻速度的作用。
不過兩寨控制著天德府通向宋境重要的商道，平時倒也很熱鬧。
但也有一半傷亡于戰鬥中。
但這確實是一處易守難攻的地方，寨子就搭在兩山中間，居高臨下，四周都是茫茫的山區，雖不高，可許多山峰比較險峻，而且叢林密集，很難通行。
「還比較順利，為此，好幾次讓燕將軍頭痛萬分。」
陶弼也長舒了一口氣：「來得正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