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大宋》第七卷 大漠孤煙直

第七百六十章 誰有心機

第七卷 大漠孤煙直

第七百六十章 誰有心機

「哎,齊員外,你還未說今天採購多少筆墨紙硯哪!」朱純在後面喊道,但齊員外哪裡能聽得進去。
「子安,為何問起這個?」
……
「沒有那麼容易……不說這些了,燕將軍,我請你來,主要是想讓你做一件事。」
「子安,沒有證據啊……」
「那又如何,從京城攆到青州,又從青州趕到陝州來,他能翻起什麼大浪?」
「王公,你認為我能不能讓所有海商都會俯首聽命?」
「王公,在南方我率兵與蒲甘一戰後,因為哪裡天氣太熱,身體不適,戰後生了病,官家便下詔讓我回京。」
「為何?」
這片牧區在開封與鄭州交界處,面積足足有兩千多頃,不過有一部分被豪強侵佔。
「我知道,然而若是于陝西擴軍,現在這種情況下,百姓恍若驚弓之鳥一般,誰願意去當兵哪?即便擴招到了,也多是一些好吃懶做,或者是地痞無賴之輩,還不如不擴。因此拖上一拖,看明年是什麼情況吧。但想伐夏,必須從現在就要準備。」
「家有家規,國有國法,那麼彼岸商人由我來安撫,難不成他們因為有功勞,就能動不動將人打死?不過臣一直想不明白,為何朝廷將文公調去杭州?」
王巨對燕達說道:「什麼時間回京城的?」
「若那樣,朝廷就會嚴重缺少牧場。」
先是許將發言:「陝西傳來消息,說西夏同樣十分困窘。」
「主要這兩次敗得太慘了。」許將嘆息道。
「齊員外,哪裡不對?」
可若是調到江寧,難道讓王安石與文彥博來一個王對王?
兵部侍郎許將與殿前副指揮使燕達被帶了進來。
「實際只要能將西夏平滅,我朝局面就會立即改觀。」
「這個問題不大的。」王巨道。
沒有證據,能拿文彥博有什麼辦法?
「那不可能的,熙寧變法都沒有阻止好,況且是銀行司。」
「好才怪了。」
還有一個原因王珪未說,那就是某種意義上,看到吳楠毆打知州周潯,王珪也是不喜。當然,不可能將文彥博調到泉州與廣州了,但調到杭州,也是對海客的一種震懾。
但趙頊心中很是慍怒,黃和讓文彥博去杭州,文彥博在路上一直說,海商們桀驁不馴,揪著周潯就痛打,老臣怕啊。
「洛陽有誰?」
王巨心中嘆息一聲,又說:「雲南路其他地方還好吧?」
他主要就是以放高利貸為生,銀行司設立,對他會產生多大的影響。
「那也行了,至於那些偏遠山區,以後只好羈縻安撫了,國家的重心終是北方。北方若是能穩定下來,南方就不足為患。」
「其實依我之見,倒也不用嘆氣,你知道新知州與那個太保是什麼關係嗎?」
「參見陛下,」王巨施了一個大禮。
「去年慘敗,陛下需召你回來穩定軍心士氣,可是文公在洛陽一直對你有敵意,因此必須將文公調離洛陽。然而無論調往北方何處,都會有人呼應文公。可調到南方,也只有江寧與杭州可以安置文公了。」
「王公,它很重要。」
如果開始那也罷了,關健是現在青苗法廢了,大牲畜與非商業作用的民宅也不計入戶等。
「好,我來去。」
「是不是,僅憑這道奏章還看不出來的。但文公斷案肯定有失偏頗,如果確實如這道奏章上所說的,只能證明死者是被張睦打過的,而且不是張睦先動的手。然後死者被扶回李家,第二天身亡。這段時間足以能發生太多太多的事。第一是在何處何時吐血,啟動了死亡?」
要知道文彥博可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王巨又拿出一張大地圖,乃是河東路北部地區的地圖,他指著石州嵐州等地,說道:「這一帶還有幾片牧場,雖然朝廷陸續正式將它們用來牧馬,可一直沒有利用好。因此我打算從這裏再抽出六千頃牧場,用來安置邊軍。」
「基本平定了,但一些偏遠的高山地區,章公仍束手無策。」
「讓他們進來。」
「我說你就不懂了吧,王介甫是一個人嗎?呂惠卿呂公,韓絳公,韓維公……好多人在幫他,但誰幫那個新宰相。」
許將下去。
「王公。我要避嫌,就不去了吧。」
「齊員外,最近我看你氣色有些不好啊。」
趙頊正苦惱地看著杭州市舶司獻上來的急奏。
「子安,這是老夫的主意,」王珪自責道。
即便增加五六千禁兵,放在宋夏戰場上,還是於事無補啊。
「朱大郎,這個價格不對啊。」
只要絹交能得到所有人認可,那麼今明兩年就可以發行一億來貫絹交,也等於變相地賺取了近三千萬貫利潤,不過現在的貫數量更大的,然而也有兩千多萬貫,足以能支付這些花銷了。
「無妨,雖然我朝敗得很慘,可是國家龐大,能拖得起。不求進攻,只求自保。還是能做到的。」
不管怎麼說,老燕也漸漸老了。
想到這裏,他也不問賀蘭硯了,立即拱了拱手回去。
這家文房店主朱純也只是說一說,不過齊員外卻沉思起來。僅憑陝州鄉紳與安燾是不行的,但若是將洛陽一些官員與諸鄉紳聯合起來,說不定還就成了。
「這是必然,不過許公,你還要下令陝西各前線將士必須注意,西夏非是我朝,特別是那個梁氏。乃是一個極端的窮兵黜武之輩。」
然而反過來,如果文彥博對海客做得太過份,朝廷就可以進一步處罰文彥博,以便王巨好回來做事。
「陛下,是在李家,但在李家哪裡?門口,客廳,或者某一間下人的房屋,日暮時毆打發生,但是在回去后就吐血的,還是在一更時分,二更時分,三更時分?有什麼人看到了?這些都是要審問調查的,然而文公問都沒有問,就將張睦斬首了。文公難道是初出茅廬什麼都不懂的官員?當然,現在臣也不知道是不是張睦打死的。還有,那個秀秀所在的青樓離李家有多遠,臣都不清楚。如果是,殺人償命,即便文公斷案武斷,也不算是草菅人命。」
刺相案在朝廷掩飾下,民間多半都相信是西夏人,不過老王不會真相信是西夏人做的,那麼會是誰?文彥博無疑是最大嫌疑者。
說著,王巨去了延和殿。
「王公。一個華山地震,被文公用來攻擊新法,這才開起用天災怦擊新法的帷幕,於是有了鄭俠案。有了司馬光等人的彈劾,介甫公罷相!還有,東明縣事件,刺相案,張睦案……這些都與文公有著隱隱約約的關係。然而真想找他的把柄,卻什麼也找不到。不找吧,文公無卻處不在,包括我與大長公主的曖昧關係,他也能打聽到。論心機,慶曆五大君子,范龐富韓,無一人能及文公!」
「王卿。人是不是張睦打死的?」
如果沒有銀行的補貼,無論免役錢或兩稅,朝廷等著哭吧。
王巨則坐下來處理公務,堂吏進來說道:「太保,許侍郎與燕將軍求見。」
然毛用。
「齊員外,就是老熟人,才給你這個價,你想一想,那賀蘭硯是從什麼地方採的?」
這就是所謂的害怕!
齊員外愁上心頭。
「你來看,」王巨拿出一張開封地區的地圖:「兩場慘敗,包括京城一些將士也慘死在西北,故此我下詔書,從保丁當中選強壯者,充當禁兵,我想讓你帶著他們訓練。此外,這裡有一片牧區。」
老王這想法也不能說不對,只能調到南方,才能消除文彥博的影響。
「齊員外,依我之見,還是認為你放放手吧。」
「你不想錢,那麼這一張竹紙在杭州只有二十幾文,你卻賣五十文。」
況且文彥博在杭州又開始發力了。
但王巨回來后種種舉措。似乎已經花掉不少錢。
不要以為只擴招兩萬禁兵,招了,就得給相關的器甲,如果置騎兵,還要替其準備戰馬。
「那就是了,文彥博將張睦誤殺,我又沒有辦法替他討一個公道,如果諸海商萬分失望,又象前幾年那樣,所有商貨不經市舶司,而是用私商手段進出,那會如何?這個也罷了,如果他們中斷向我朝提供金銀,又會引起什麼樣的變化?」
「西北都在傳言,西夏因為窮困,舉國開採賀蘭硯,賀蘭硯應當便宜了,怎麼你還漲價了?」齊員外有些不高興地說:「咱都是老熟人哪。」
「銀行司?」老王一哆嗦。
於是他說道:「讓御史王桓去杭州查一查吧。」
王巨說六年,實際至少在這三四年是恢復時間,如果是原先,也不用注意了。前面王巨一回到京城,後面西夏立即偃旗息鼓。
想到這裏,唉聲嘆氣。
「那能一樣嗎,從杭州運過來,難道真沒有運費啊,況且這也是京城團行漲的價,與我有何關係?倒是你這一回得改行了。」
老王去見趙頊。
這個也倒罷了,就象王巨所說的,不當徵稅的卻是徵稅的主體,不當征屋宅稅的卻是屋宅稅的主體。別的城市不說,就說京城吧,最少參差十幾萬人家,如果按照朝廷的宅稅制度去征,僅是一個京城最少能征上百萬貫宅稅吧。然而不要說京城了,整個大宋一年又征了多少宅稅。
可老王雖是好心,卻萬萬沒想到,出了一樁毆打人命案。
主要是市舶司這份奏章說得不清不楚,誰也不能斷定人是否真是被張睦打死的。
「王公,請指示。」
「賀蘭山。」
「恐怕很難吧。」
如果王巨指名道姓是文彥博做的,文彥博就可以彈劾王巨誣陷三朝老臣。
這說法還是比較公正的。
「是賀蘭山,但是從賀蘭山那個懸崖峭壁上開採的,那是賀蘭山,你懂嗎,比崤山高上好幾倍,想一想開採難度有多大,別看現在還有貨,西夏舉國開採,用不了多久,易於開採的地方就會全部開採完了。到時候它的價格甚至比洮硯、端硯價格更高。」
「杭州有些遠,可洛陽近啊,洛陽有誰,你知道嗎?」
「哦。」
因此這些都不要緊,關健是中書已下詔通知全國各個州縣,按照這個新詔令,重新核實各州縣百姓的戶等,這就意味著一半一等戶會變成二等戶,一半二等戶會變成三等戶,一半三等戶會變成四等戶……
是,是一種說法。不是,又是一種說法。
「似乎……不行,子安,我們去見官家。」
「是在李家,當天晚上。」
「如果是怎麼辦?」
王巨又說道:「我打算將這片牧區整理出來,進一步地擴大新兵數量,至於城中的禁兵,若是年過五十身體虛弱者,即便不虛弱,年過五十五非是將領者,一律讓他們退役。」
「這個主意不錯,城中的禁兵戰鬥力太差了。但王公,即便如此,僅是這片牧區,又能安置多少禁兵?」
賀蘭山,好……遙遠!
燕達小心地問:「朝廷財力能否跟上?」
「富公哪,還有好幾個高官呢,他們與文公,安知州關係都不錯,如果你們勸說好安知州,從官員再到各主戶商賈一起聯名進京,向朝廷抗議,此事還不是就中止了。」
兩人正說著話,小黃門進來說:「太保,官家傳你去延和殿覲見。」
「好,」王巨扭過頭,對燕達說道:「就這樣吧。你看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寫一個奏子給我。」
「文公不會這樣不顧大體吧。」
齊員外忽信忽疑,不過他也無所謂,不就是幾塊硯台嗎,就算漲價了,換其他的硯台就是了。於是看貨單上其他的價格。
「那也未必啊,如果你們齊心合力,勸說那個安知州,況且我又聽說了一件事,文公在杭州將一名海商首領未經覆奏就斬了。」
「燕將軍,如果幾年後,連我與章公合力,都拿不下西夏,你認為宋朝以後還有誰能拿下西夏?安心防禦吧,不要再做美夢了,那麼又何須大片的牧場?如果能拿下,有了西夏之地,朝廷又豈會缺少牧馬場所?而且一旦伐夏開始。府麟路尤其重要,一要配合陝西六路伐夏,二要防範遼軍南下。放在府麟路安置新邊軍,那是不可能了。但放在石嵐二州。卻沒有問題。並且河東多山地狹,百姓困苦,如果朝廷象鄭白渠那樣,每年提供十幾貫錢帛的薪酬,再分配給他們足夠的耕地。我相信還會受到許多丁壯歡迎的。那麼六千多頃耕地,至少就能擴招一萬五千名以上的邊軍,又是位於石嵐二州,北上就可以支持代州,跨過黃河,就可以支援府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