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大漠孤煙直
第八百零六章 好消息
至於蔡確，大約再也不會參与趙佣趙顥之爭，但問題是蔡確是新黨領袖，又擔任了那麼多年宰相，權利慾強烈的高滔滔能忍受么？
實際現在就可以稱為小治了。但王巨至於要表這個功么？
吳楠還真認真的觀察了一下，這個部族與陝西許多部族差不多，就是一個村莊吧。但這個村莊不小，足足有一百多戶，至於這些女真人，看上去確實很剽悍，這時候天氣還是比較冷的，至少在這裏，吳楠依穿著厚衣服，但這個村莊的百姓，大多隻穿著一件皮襖，兩個胳膊與小半個胸口全部敞在外面。
「陛下，還有兩個月我就下去了，因此今天臣刻意讓三司將賬目報之於公眾。其實就是想說清楚一件事，雖然紫鈔就是權貴交納的商稅，但當真這個增漲一點與商貿繁榮沒有關係嗎？別的不說，我只說市舶司的抽解，與權貴有何關係？確實，讓權貴交納商稅，是給一些權貴帶來了損失。不過許多權貴順應朝廷的大勢，實際這兩年獲益更多！」
然後就是兩項增漲。
第二便是商稅的增漲，紫鈔與朱鈔去年收益達到了兩千七百余萬貫。
「咦？」蔡確奇怪地一聲。
不過這個詳穩大約很有實權，即便他祖先死了很久，但耶律吉兄弟數人，仍在遼國擔任著一些官職，其家也是蘇州當地的望門。
王巨說完，徐徐退下。
耶律則開始征貢品。吳楠便問：「耶律將軍，這些人看上去很兇的，你不怕嗎？」
那是落後代替先進，現在是先進代替落後。如果民族政族執行得好，則更是水到渠成。
「同時陝西路再也用不著保留那麼多軍隊與民兵了，不僅讓陝西路百姓立即釋壓，朝廷同樣至少每年節約一千多萬貫的兵費。」
太直了，實際吳楠也是一個直性人，用這些陰謀詭計。他本身就不習慣，況且對這些直爽的渤海人。
各個官員聽著這些冷冰冰的數據，一個個咂舌。
去年旅行社還未交給利民監，因此利民監朝廷只獲利三四十萬貫，實際這還算是沈括做得不錯了，否則獲利更少。所以各個股東不平呢……
但好在。現在漢語就象後世世界上的英語一般，周邊各國都有許多人會說漢語，而且這兩年交往下來，吳楠也學了許多契丹語。
但遼東深處，何止是海東青，還有人蔘、鹿茸以及各種珍貴的皮毛。
他繼續處理公務。
「啊，這怎麼可以。」
吳楠無語，留那麼多少女下來，你能吃得消嗎？不過宋朝也是如此，有的士大夫一家就是好幾十名妓，比如韓琦小宋等人。
但經過很長時間休養生息與融合，才能考慮是否能給朝廷帶來一些利益。
同時這些年國家又拿出了數百萬貫，支付各保馬戶的賠償，以及保丁義勇的武器損失。
想一想拋去十幾萬禁兵外，餘下的都是陝西路百姓來負擔了。陝西路能有多少丁壯？
就象清朝強行讓漢人髡髮留辨子，差一點真的將幾億漢人變成了奴才。
「哦，哦……」
五大榷王巨不敢動。
王巨向西南努了努嘴，意思是說。仁宗邛州免鹽案哪。
彷彿做證明一般。耶律則叫來這個部族的族長，用女真語說了幾句，反正吳楠
「無妨，這次我就讓他們去捉幾隻真正的海東青。」耶律則又對那族長喝道。
「有什麼不可以。」耶律則對那族長說了幾句。又對吳楠說：「吳兄弟，這些女子一起被我留下來了。」
他祖先隨遼國東征高麗，立下戰功，被遼國賜姓，又賜為詳穩，詳穩就是宋朝的將軍之意，但團練使也是將軍，指使也是將軍，究竟是那個將軍，十分含糊，詳穩同樣也很含糊。
「不過能少多少，得看朝廷未來的民族融合政策了。」
「哈哈哈哈，」耶律則大笑。又說：「你們這些南蠻子，膽子小，不是我們大遼，怕他們做啥。」
究竟去了哪兒，最後反正連王巨都沒有辦法判別了。
所以耶律吉家與中原人打交通打得很少，吳楠做得不錯，又賺了錢，耶律吉也就將吳楠當成了好朋友。
不過到了這裏，他也不知道位於遼國哪兒了。
所以這就是王巨與王安石不同之處，實際一個秦州市易，一年就可以為朝廷帶來不少利潤了，但王安石仍不滿足，于熙河路立即執行與宋朝齊等的稅賦。
就在這時，韓縝親自來到了中書，說：「蔡公，太保，前線送來捷報。」
這些都是惠民政策的表現，並且惠的還多是貧困百姓。
第二天，一行人前往一個女真部。
一會兒，全族的六十幾名正是妙齡的少女被那族長帶上來。
不過還有一項龐大的支出呢，那就是南方的兩場戰事，以及西北兩次大戰的費用，這個費用十分驚人，前後共用掉了四千多萬貫錢帛。
處理了一個多時辰公務，他站起身，向洛陽方向瞅了瞅……
現在耶律則要誇張武功，再次勒索。終於激怒了這個部族百姓。
西夏還有國主，李秉常的兒子小乾順，那個就別當真了。
吳楠便說。能否讓我前去長一下見識。
不過好也罷，壞也罷，已經是歷史了。一切還得看西夏，西夏順利拿下，熙河即便有一些部族不滿，也不足為害，西夏拿不下。熙河路一些部族不滿，再加上阿里骨，未來還會發生漫長的收復湟州戰役。
因此上，溝通是不存在問題的。
吳楠只知道去了一個叫木魯河的地方，但是穆魯河呢，還是木魯河呢，吳楠是搞不清楚的。
即便未來彼岸仍很重要。
……
要知道熙河路不是西夏，也不是大理，以前稅賦一直不重……這麼做，利於融合嗎？
明面上朝廷這幾項收益不過八九百萬貫，但實際是不止的。
但好在現在春暖花開，儘管遼東深處依然比較峭寒，可這個寒意是能承受的。
「這時候才能真正稱為民不加賦而國用自足。不過有的士大夫可能想法不一樣，認為商稅的增漲，實際是變相讓權貴交納商稅導致的。銀行司的收入，實際是從高利貸商人手中換來的利息錢。」
「還有銀行司，以前民間高利貸利息那麼高，有多少人敢借之，現在銀行司利息低了，敢借的商賈百姓才會多起來。但就是搶了高利貸商人的收入，又何必同情之？國家還有那麼多百姓連溫飽都不能保障呢！」
第一項，那就是青苗錢、市易錢。以及宅稅、牛租全部取締，甚至連官宅出租收入也減少了許多。
第三項是兩稅，原先兩稅數量達到了五千五百萬（束石匹），因為戶等急劇下降。去年王巨又陸續地明文規訂，六等以下戶者，一律不得征兩稅，同時為了宏揚道德，烈士家屬。或者傷殘的退伍軍人，孝子，見義勇為的好人，慈善人家。女口戶，同樣免掉所有的兩稅。不過慈善人家的評比更嚴格，得拿出一半以上的家產出來做好事者，才可為慈善人家。不可能家產百萬貫，拿出一千貫，俺就是慈善人家了。得將俺家幾萬畝耕地一起免稅。
主要還是銀行司，去年銀行司純收益，不包括髮行絹交的獲利，就達到了一千兩百余萬貫，這是指朝廷的分紅，實際它只是銀行司純收益的八成。
這幾大項合計起來，給朝廷帶來了近一千兩百萬貫的損失。
正當耶律則吃得醉醺醺的時候，兩隻手還在那些妙齡少女身上胡摸亂摸之時，一大群生女真丁壯闖了進來，吳楠酒未吃多少，立即爬起來就逃。
但王巨聽到這條消息后，眼睛亮了起來，他看到的遠比韓縝更多，是多得多……
但經過了三四年的休養生息，未來若發起伐夏之戰，財政仍有些吃緊。
耶律則用漢語對吳楠說道：「吳兄弟，這些女子，如中意了，儘管挑選。」
蔡卞說道：「太保，實際幾可以與文景開元相比了。」
朋友未必當真，但正是因為吳楠的到來，給這個渤海耶律家帶來了大量的財富。
不過耶律則也疏忽了，現在可沒有人工養殖一說，無論海東青或者人蔘鹿茸，都是野生的。想要獲取十分困難，特別是海東青，這兩年因為吳楠帶著商隊前來交易，渤海人加大了數量，已經給各部生女真帶來巨大的壓力了。
另外各路保丁義勇弓箭手壯丁廂兵禁兵家屬，也是免稅的或者免半稅。
「沒有了西夏，遼國未必會向我朝用兵，即便用兵，我朝也不必要主動挑釁，最少得十幾年時間來進一步休養生息，直到西北完全融合下去，那麼遼國再來挑釁，我朝一不缺少騎兵，二更富裕，三還有大量羌人蕃人戰士從西路奮進。反而會讓遼國窘迫了。但只要暫時地不挑釁，或者將戰鬥放在我境，保持著敗少勝多的戰績，那麼即便北方有戰事，用費也不會很多。這時候，朝廷就可以利用寬裕的財政，進一步免掉所有的苛捐雜稅，修治黃河，黃河不能再泛濫下去了。如果再有可能，將榷鹽費用微調。使得鹽價進一步下降，一是可以杜拒一些私鹽，二也是進一步的惠民。國家就可以真正進入小治時光，現在……還不能稱為小治。」
陸續有人追上來，將耶律則所帶來的遼國士兵斬殺，跑著跑著，吳楠就跑散了，但他也不敢停下來，一口氣繼續向前逃跑，直到天色蒙蒙亮時，他才停了下來。
然後吳楠認識了一個叫耶律吉的渤海人，他祖先不姓耶律，之所以姓耶律，乃是賜姓，就象李績原來姓徐一樣。
「希望這個老太婆早一點死掉吧。」王巨在心中詛咒道。
「是啊，各種支移加耗等雜
兩人把酒言歡，吳楠便提出想隨他看一看徵收貢品的情況，耶律則也沒有多想，反而以為吳楠只是想親自去各女真部看一看女真人的物產，那就看一看吧，難道吳楠有本事將這些物產直接運到宋朝么？還不是需要自家的幫助。
族長遲疑了一會，還是唯唯諾諾，不過轉身時，眼睛閃過怒火。兩方語言不通，可神情卻是差不多的，吳楠立即注意到了，因此當晚他也沒有敢吃多少酒。
「蔡公，你誤會了，與戰事無關，西夏梁太後去逝不久，國舅梁乙埋也因病暴斃。西夏國主李秉常以為有機可乘，想重掌政權，但梁氏與梁乙埋已經將兵權交給梁乙逋掌控，內宮又被小梁皇后所制，李秉常心中憂憤，不久前也隨著身亡。如今西夏外由梁乙逋，內由小梁氏掌控，此乃對我朝是一個極有利的好消息。」
未來銀行司前景更光明……當然，如果政治敗壞，什麼也不用說了，其實王巨主要還是說給諸大臣聽的，而是說給宮中那個太后聽的……
這讓官場煥然一新，否則損失更重。
陝西路駐紮的各類禁兵。蕃兵，保捷與弓箭手，達到了三十余萬。除此之外，還有大量的壯丁義勇……
去遼東的就是吳楠，正是他之前的表現，讓王巨十分看重，此行十分冒險，於是王巨將重任交給了吳楠。
經他發起的種種措施，除了山陵灘涂湖澤承包制外，餘下的都到了收官階段，在這個短短的兩個月內，到了鞏固時間。
趙頊有些不解啊，他記憶當中這幾項收入頂多不過八九百萬貫罷了。
相比于中原的漢人，東北人，不是後世的東北人，現在的東北人漢人數量還是很少的，但一個樣，性格豪爽而粗野。
所以這個兩稅去年下降到了三千八百萬，生生少了一千七百萬。
未來的關健就在這個人身上了。
因此民間玩蟲、玩花、玩鳥、玩馬……甚至開始玩起古董字畫。
但這些，也可以算是臨行前的囑咐了。
前幾天王巨還刻意用李世民的民族政策失誤，講到了這件事。
耶律吉讓家中奴僕帶著吳楠去遼東深處。
越是這時，他反而越是小心。
他逃出帳篷時，已經看到一個女真戰士一刀將耶律則腦袋劈成了兩半。
前線並沒有安排作戰哪，或者西夏，西夏現在還敢入侵宋朝么？
並且時不時地與范純仁解釋著，應當這幾個月，在王巨開導下，范純仁不會發渾了，但天知道呢，范純仁的好朋友們，可沒有一個省事的。
「難道順應朝廷大勢不對嗎？」
並且著重說了融合，不能太苛刻，但也不能太軟弱。
吳楠聽聞耶律吉有了一個胞兄叫耶律則的。在遼東深處擔任官職，時常做為使者，前去遼東深處各部，替遼國徵收各種貢品，而且哪裡離長白山不遠。南方就是長白山各部，回跋部，西北面就是各完顏部，東北面就是五國部。
耶律吉家的奴僕帶著吳楠找到了耶律則，耶律則
餘下的基本持平了，比如坑礦私人化的損失，但坊場河渡每年卻增加到了九百五十多萬，還有一部分歸納到商稅增漲中，這可以忽略不計的。
三司彙報著去年的財政收入，不僅是去年的財政收入，同時還與元豐四年做著對比。
這還是王巨大力地整頓了官場，前前後後共有七百多名各州縣不作為的官員，貪墨的官員，或能力不足的官員，被先後處罰，甚至有兩百多名官員直接勒退。
他也傻了眼，不知道那個部族殺了耶律則后，遼國會有什麼動態，但關健是沒有耶律吉家的下人帶領，他終是漢人，語言服飾發髡都是兩樣的，一個人在這大山黑水裡亂竄，無疑就象一盞超亮電燈泡那般地刺眼，瞎轉來瞎轉去，會有何下場？
雲南兩路以及交趾路仍不算。
群臣散朝，但在路上還在竅竅議論，兵費開支的什麼不算了，主要就是兩稅，等於一下子少掉了三分之一，猛降了這麼多，可以說從宋朝立國以來，從沒有發生過。
蔗糖監雖然一年替國家帶來近百萬貫的收益，但放在這個龐大的財政中，同樣也可以忽略不計了。
夜色降臨，驚變開始。
但吳楠是不知道了。
吳楠心中無語，我們是蠻子嗎？那就蠻吧。
又撥出三千一百萬用於基建。
畢竟宋朝有這個經濟基礎，不過也無奈，兩大強敵拖累，王巨連苛捐雜稅都不敢動，有錢又怎麼的……關健就是以後不知道高滔滔會不會繼續發神經病哪。
一隻純白色長相俊氣的海東青，能值上千貫錢。
就算有叛亂吧，也比與西夏一次次慘戰費用少吧。
第二項便是免役錢的損失，國家每年又要為它支付四百余萬貫，但同時又免去了近五百萬貫的寬剩錢。等於一增一減，朝廷每年損失九百多萬貫，是新貫，而不是舊貫。
「還差得遠呢，」王巨虛偽地說了一句，實際文景之治與開元盛世也就那麼回事，至少去年與今年，就可以與這兩個盛世差不多了，但離王巨心中的要求，是差得太遠。
兩人打了兩年交道，關係不錯，也不是關係不錯，主要這兩年的貿易，給耶律吉家帶來大量的財富。
什麼時候才可以計算呢，得到後年，因為王巨琢磨著，得到後年，才基本穩定，那時候就可以部分地向朝廷提供支援了。因此只有那時，才可以將三路的財政收入統計到總賬上。
加上耶律吉家位於蘇州，也就是後世大連一帶，原先海路不是很通暢，有海路，就是那麼大的渤海灣了，但遼國沒有好的海船，宋朝有好的海船。但誰敢去遼國哉？
今明兩年，隨著彼岸那三千萬借債歸還，收益將更多。
那也是關健的一步棋，儘管又是很黑暗的一手棋。
王巨與蔡確一行官員回到了中書。
宋朝變富裕了，準確地說，有錢的人多了，但貧困百姓還是那麼回事，開國時什麼樣子，現在依然是什麼樣子。
「國家沒有舉措便罷，一有舉措，必會有人受益，有人受害。陛下，諸位，因此臣一直以為臣這才是真正的開源之舉。」
所以這一行，他大大方方的。
至於地形的啥，那就更是一個笑話了，這
同理的，還有未來的西夏地區。
耶律吉很爽快地答應下來，差一點弄得吳楠很不好意思。
但產生了一些很給力的消費階層。
但女真人也養著馬，許多戰士上馬追趕。
「是彼岸的刀……」吳楠心想，但不管了，立即翻身上馬，這一行耶律則也帶來了一隊遼國士兵，有幾人同樣見勢不妙，翻身上馬，開始向回逃跑。
耶律則爽快地答應下來。
程頤有驚無險，另一個人卻是走投無路。
越往前去，越是地廣人稀，大山黑水。
因此看似朝廷執行了許多惠民政策，實際朝廷收入並沒有減少多少，頂多一千萬貫左右罷了。
其實就是耶律吉，甚至呆在遼東深處的耶律則，對遼東深處也不大清楚，只知道有五國部、長白山部、完顏部、五國部、東海部、兀惹部、鐵驪部這些大部族，甚至以為回跋部與鐵驪部也是各生女真部，至於大河，則是混同江、納水、他魯河了。不過王巨手中的情報同樣如此。總的來說，遼東深處各部很是落後，地廣人稀，因此貿易了那麼多年，王巨都沒有得到更詳細的情報，以及更詳細的地圖。不過相對而言，可能吳楠比耶律吉對遼東了解得還更多一點，特別是東海女真（黑龍東以東各部女真），當然，吳楠只會裝傻賣瘋了。
也許遼國上層也有一些人知道，但對待貿易，兩國態度是載然不同的，宋朝富裕，相對來說，貿易差是利於遼國一方，而且遼國也沒有齊備的商稅制度，那麼更利於貴族歡迎，除了戰馬外，餘下的物資，儘管交換吧，因此對待貿易方面，遼國反而是更放鬆的，否則吳楠一行前去蘇州都不會那麼順利了。
但現在在哪裡？
許多官員睜大眼睛了。
他說道：「對這些女子我不大感興趣，我感興趣的是海東青與人蔘鹿茸。」
但兩者還是有區別的，一個是自願，一個是強迫。
他這些是表明了三件事，銀行司是開源，並不是將東家錢往西家搬。
不論男女老少，皆帶著武器，或者佩著弓箭。
不過有極個別官員心中不是很服氣，王巨看得清楚，等三司彙報完畢，他走了出來說：「始至今天，也許還有士大夫以為我非是所謂的民不加賦而國用自足。」
「這還是眼下，因為金銀一直不足，一旦十年後，在彼岸的幫助下，朝廷金銀充足，還可以再發行兩億貫絹交，那時才能勉強滿足貨幣的需求，到時候商貿會進一步的繁榮，無疑商稅也會進一步的提高，銀行司收益同樣會增漲。再加上漫長的休養生息，國家就可以從小治邁向大治辰光了。」
不過他真想錯了。
這一條吳楠心中也有數，不是吳楠心中有數，而是王巨心中有數，吳楠只是根據王巨的計劃去執行罷了。
確實生女真百姓並不多，這種惡劣的天氣，又是如此落後的生產耕牧方式，那可能有多少人哦，但就是這群人，兩次入主了中原……
他心中想，果然民風很剽悍，就是人口數量少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