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遊戲》第一卷 鬼魅雪衣

第15章 水落石出

第一卷 鬼魅雪衣

第15章 水落石出

接著又一個男人來了,便是洪陽。洪陽扶抱那個女人的時候,孟雪才看清楚,被周正放倒的女人竟然是表妹吳雲!
從周正離開時的表情來看,孟雪這樣的推斷是正確的。
他交待了自己殺死楊珊的過程。
林樺嘆了口氣問:「你為什麼要送我雪衣呢?」
於是韓冰拼著最後的力氣說:「孟雪,快去213房間看那個叫孟雪的病人……」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林樺沒有問孟雪,她是一個人走的,還是兩個人走的。
而孟雪,她在睡夢中被周正用床單綁住手腳,堵住口腔,然後用一根細長的鐵絲在脖頸繞了好幾圈。
一個多月之後,當第三場雪開始飄落時,林樺收到了孟雪的手機簡訊:「孩子我打掉了,然後會到另一個城市畢業實習。」
為了那筆對自己很重要的錢,楊珊答案了莫先的要求。她穿著那件雪衣去洪陽的公司推銷商品,借這個時機認識了洪陽,並且半真半假地與其成為戀人。
而孟雪並不知道,其實吳雲更想要的不是一件雪衣,一個QQ號,而是周正。
而周正,他沒有想到事情的發展竟然會是這樣的。他失手殺了吳雲,卻因此得到了孟雪。他啼笑皆非。
那一晚,回到學校宿舍的床上,孟雪驚恐地想了一夜,天亮時才想明白周正一定是要殺死自己,而把穿著孟雪的白色羊絨大衣的吳雲當做了孟雪誤殺。
一件衣服沒有什麼捨不得的,何況自己並不喜歡。只是衣服是周正很用心地送給她的,轉送給吳雲不太合適。
做這件事的原因,莫先跟女學生的解釋是,他想做一個社會心理調查,以調查男人在失去愛侶之後,追隨其影子的心理程度。
尾聲二
而吳雲穿著那件雪衣,她的身材髮型都與孟雪相像,在夜晚被周正誤認為是孟雪也是可能的。
他太自負,仍然認為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而周正那次並沒有殺掉孟雪,又觸發了孟雪心中柔弱的神經。
韓冰命大。那把鋒利的手術刀插進離他心臟兩公分的位置,沒有立即致命。他倒下的時候尚有意識。只是他已經被嚇得靈魂出竅,當他聽到周正倉皇離去的腳步聲時,才發現自己還沒有死。
這兩分鐘他對孟雪做了什麼?!
林樺的住所並沒有發現什麼所謂的照片,倒是在莫先家裡的床板密櫃里,發現了幾件可疑物品。
洪陽愣了愣,如夢初醒地說:「也許莫先那個所謂的心理測試,有一定的價值呢。」
她所熟悉的雪白。
所以她想出了一個周全的計策。
掏出手機,打了120,告訴值班員他就在某家醫院的住院樓後面。他感到胸前越來越熱,血不斷冒出來,而身體裏面卻在急速冷卻。他拚命支撐著,當救護人員趕來時,他還能清醒著講述剛才發生的一切。而當他躺在擔架上將要閉上眼睛時,忽然想到了孟雪。
韓冰過了危險期,卻還沒有醒來。那一刀雖然不致命,卻捅得很深。
喬清的臉色很難看。周正竟然又一次在重傷了兩個人之後逃身。大批的警察已經出動,關卡設在每一個路口,他們要不惜一切代價抓到那個殺人狂!
林樺想笑卻沒有笑出來。她先轉身,走在前面。
孟雪對吳雲說:你上線的時候,把那個惟一的好友拉進黑名單,餘下的你就隨意了。我以後再也不會上網聊天了。
那件影子的道具便是雪衣。
孟雪就那樣靜靜看著韓冰,淚水無聲地淌著。
周正在警察面前,對自己誤殺吳雲供認不諱。
當然,這也是孟雪林樺她們後來才知道的。
吳雲與韓冰說了什麼,只有在韓冰醒來再問她了。林樺曾經要在網上問韓冰的,卻是後來經歷了一系列驚心動魄之事,當她真正面對韓冰的時候,卻忘記了。
孟雪換掉了手機號碼,為的也是以後不再與韓冰聯繫。一直在韓冰心目中冰清玉潔的她,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冰清玉潔的資本了。就算韓冰不在乎,她也在乎的。因為這段感情在孟雪心裏,純若冰雪。
會有機會再問他的。
孟雪在林樺與喬清的攙扶下,來到了韓冰的床前。
那一天,當莫先知道那件白色羊絨大衣的衣主已經在許多天前死於非命的時候,他忽然對這件雪衣格外感興趣起來。
孟雪便是利用這個空當搬了出來。她帶著身體與精神上的雙重傷痕回到了學校宿舍。
他對自己設計的遊戲激情萬丈。身體里多年被壓抑著的一股力量忽然爆發,令他恐慌而又興奮。
與此同時,對莫先的審訊正在進行。
就當周正在醫院被喬清銬住的時候,洪陽也在場。
「為什麼你在錯殺了吳雲之後,還要將那件雪衣脫下來送到洗衣店裡?」孟雪不由說出了自己的困惑「因為那件衣服是我用第一個月的工資買給你的,只有你才配穿這麼漂亮的衣服,其他的女人都不配!我要洗乾淨,然後重新穿到你身上!」周正回答。
在周正的逼迫之下,孟雪講出了那晚她所看到的一切。
警察連夜搜查了林樺的住所與莫先的家。
回過臉,她對喬清平靜地說:「有一些事情,我一直對你們隱瞞著。現在,我終於決定說出來了。」
洪陽有些失望:「如果我誠心送給你呢?」
接著男人將女人身上的外衣剝了下來。外衣在昏暗的路燈光芒里那麼耀眼,因為一片雪白。
天亮的時候,孟雪已經睜開了眼睛。她靜靜地躺在病床上,真的像白雪主公那樣,再次死而復生。
經洪陽辨認,這部手機正是死去的楊珊的。
轉身的時候,她沒有被洪陽的目光束縛住。
孟雪更沒有想到,吳雲在平安夜登錄上孟雪的QQ,跟那個韓冰說了什麼。
當他看到洪陽為林樺買了一件雪衣的時候,他心裏著實樂得不行。雪衣連環殺人案,居然有人如此配合他。
所以當時孟雪沒有對警察說出真相來。
他對是誰殺死雪衣的主人並不感興趣,這與他無關。他只是忽然想到了一個非常好玩兒的遊戲。
扮做醫生,第一次可以矇混過關,第二次還能成功嗎?
雪衣正是在那一夜穿到了林樺的身上。當然,也是莫先乾的。
周正在絕望之際把孟雪擊昏,又餵了安眠藥,將神智不清的孟雪劫持到了靈龍山莊。
無論周正做了什麼,他是愛孟雪的,她比他的生命還重要!
他當時殺死吳雲之後拿走她的東西時,是連同手機一起拿走的,所以他不擔心洗衣店會打他留下來的吳雲的電話。
卻不料,洪陽為了收集更多關於吳雲死亡的信息,將吳雲的手機卡做了補卡手續,重新使用。所以林樺聯繫到了洪陽。
而這個時候已經無所謂了。她已經不再欠周正什麼了。
孟雪打算從舅舅家搬出來的時候,正逢周正的公司對他進行試用期考核,他沒辦法再請假,日夜守候在孟雪門前了。
他是將林樺擊昏帶入洗衣店裡,又去殺掉楊珊,拿走雪衣,返回洗衣店穿到林樺身上的。
喬清帶著林樺趕到醫院的時候,韓冰與孟雪都在急救室里,還沒有過危險期。
那一晚,莫先很忙。
那件大衣是周正用第一個月的工資給她買的。孟雪並沒有穿過幾次,卻是吳雲見過,多次表示喜歡這件衣服,要姐姐送給她。
莫先下班便開始跟蹤林樺,沒有目的,只是因為無聊。他想看看自己的店員在下班之後的業餘生活,不料看到好幾場精彩的場面。他不想讓林樺捲入雪衣的事件里來,因為他了解林樺是個聰明的女孩,弄不好會把自己的計劃搞砸。所以,他當時只是想嚇唬一下林樺。
其實孟雪假意與周正合好,一是想先穩住周正,也暫保自己的性命,二是她想找到周正殺害吳雲的證據,為表妹報仇。
周正在誘殺他之前,曾經進入孟雪的病房裡,足足待了兩分鐘。
周正為什麼要殺死吳雲?
臨走的時候,她將周正送給她的白色羊絨大衣送給了表妹吳雲。
當時周正臉色一變。當衣服從洗衣機里撈出來的時候,衣袋裡只有一些殘碎的不可分辨的紙片。
尾聲一
面對物證,莫先的防線徹底崩潰。
孟雪說到這裏,林樺明白了。周正拿著失而復得的票據去綠水洗衣店取衣,第一回因為莫先的欺騙和自己的心虛空手而歸,然後一定向孟雪確實了票據是真的,於是理直氣壯去取衣,陰差陽錯把那件雪衣取走了。
莫先開始什麼也不說,只狡辯說自己的店員林樺拿了他的重要東西,想藉此勒索。他去林樺的住所,只是想用武力要回把柄而已。
是他不忍心下死手,還是想讓孟雪緩慢痛苦地死去?
周正當時的想法是:將孟雪殺死之後,放入地下室空著的棺材中,然後再逃之夭夭。去哪裡他已經想好了:沒有孟雪,這個世界對他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卻是不願就這樣放棄生命。所以,周正決定出家當和尚。
後來林樺對洪陽說:「你能送我回住所嗎?順便,把雪衣還給你。」
孟雪後來才知道,周正夏天的時候與同學去靈龍山玩兒,住店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那條隱蔽的地下室。
她回復的簡訊只有四個字:「祝你幸福。」
而當周正殺又回來,對自己與韓冰下手之後,孟雪明白,無論如何,自己也無法原諒周正了。
周正是在天剛亮的時候被抓獲的。
當她快走到家門口時,忽然聽到了一些讓他不安的聲音。
周正愣了一會兒,決定將錯就錯,就讓那件雪衣永遠扔在洗衣店裡吧。
第二天早上他到人才交流中心物色了一個很有氣質的女大學生。他說,如果女學生按他的授意做一件事情的話,將付給她一筆數目不小的錢,而且事先給定金,並在過程中分期付款。
卻是沒有想到,這會是一場死亡遊戲。那一晚,在洪陽為她租住的小屋裡,莫先殘忍地將細鐵絲套在了楊珊的脖子上。當然,之後雪衣被他拿走,這個道具不可少。
卻不料,第二天林樺非旦沒有收斂,反而先是將雪衣交給周正,然後再次與洪陽會面。所以莫先對林樺起了殺心。
果然,孟雪在周正的衣袋裡發現了一張洗衣的票據。她把周正的衣服放進洗衣機清洗,然後說忘記掏衣服口袋了,裏面不會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吧?
那就在純若冰雪的時候冰封掉吧。甚至不用說聲再見,也無需說句對不起。
那個男人離開時的一張臉,孟雪更是熟悉。她驚恐地看著那個熟悉的人離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
這樣的推斷令孟雪更加驚恐。周正得不到自己所以起了殺心,他誤殺了吳雲之後,一定還會殺死自己的!
其中有一部女式手機。手機卡已經被抽掉了,警察卻在手機里儲存的號碼中,發現了幾個號碼,其中之一便是洪陽的。
在洗衣機里被洗壞的票據是孟雪為了試探周正使用的假票據,真正的票據她小心地放在自己的錢夾內層里,打算在畢業考試之後,離開這個城市之前交給警察。卻不料,周正為了找出潛在的情敵,偷偷翻看了她的物品,包括錢夾。
那個平安夜,孟雪先是與同學一起歡度,之後才一個人去舅舅家取。
他帶走了那件雪衣,並沒有將它埋掉。他怎麼捨得將這麼漂亮的衣服埋在地里任其發霉呢?
她站在樓前過道的陰影里,看到一個男人正將一個女人放倒。
再說孟雪,那晚她本要去舅舅家取一本書的。書要得很急,因為學校突然通知第二天那門課程要考查。
這世界還有更好的男人。
可是被周正暴力控制的孟雪拒絕再穿那件衣服,而且拒絕原諒周正錯殺了自己的妹妹。
卻是沒有收緊,只是令孟雪喘不過氣來。
這是她第一次見韓冰。可惜的是,韓冰卻不能睜開眼睛,看一眼他目思夜想的雪兒。
又想到白天周正曾經給自己打了好幾次電話,她都沒接。最後一次接通的時候,她說你再騷擾我,我就告你強姦罪,我留有證據的!他記得周正當時說:那只有我們都去死了!
天亮之後,孟雪收到舅舅一家打來的悲痛的電話。於是她藉著告訴周正這個不幸消息的時機,婉轉地表達了自己「回心轉意」的想法。
警察問那是什麼東西,莫先說,是一張他與情人幽會時的照片。林樺是個貌善心毒的女孩,他聘她做店員是引狼入室。
她說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所以要珍惜生命,更珍惜愛著自己的人。
同時送給吳雲的,還有一個QQ號碼。這也是吳雲一直想要的,她說那個破網吧,她申請了好幾次QQ都沒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