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走出國門
第50章 死亡蠕蟲？
大部分的時候，方毅是一個很溫和的人。只要對方不是踩到了他的逆鱗、不是蹬鼻子上臉、不是什麼生死大敵，他基本上是個和平使者。
不，世上是不可能有這種神怪玩意的。事出反常必有妖，當中必然有他們不知道的貓膩。
原來之前的那個騙子老久中招了。他的癥狀也是一樣，和小孩子一樣發燒。
烏力罕渾身一顫，抬頭震驚地說道：「你……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烏力罕摘下警帽想了想，又看了看李素心。
方毅不知道烏力罕為什麼突然變成這樣，也不知道巴圖是怎麼個被蟲子影響，他只知道面前有著幾十條的生命等著自己去救，所以他不管如何，都得先穩住烏力罕。
老久咽了咽口水，把袖子擼起，說道：「我當時在那裡被咬了一口。」
對！一定是這樣！
他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抱著方毅的大腿哭訴道：「求你救救我的弟弟！他肯定是被蠕蟲給弄得神經錯亂，以前他是個乖孩子好孩子，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怪的，您是神醫，您一定有辦法！」
烏力罕焦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說道：「不是，你不知道，我弟弟他……你們找他反正是有危險的，不可以找他！」
「我相信你的眼光。」
「別慌，淡定。這不關你的事，你也不想的。」
烏力罕震驚得手心都出汗了，原來面前這個跟自己弟弟年紀相若的青年，居然是這麼大的來頭！
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老久也會中招，他有什麼
李素心生怕方毅會對烏力罕產生敵意，連忙幫腔道：「方毅，他是個很好的人，他不會有問題的，他品行善良率直，他這麼說一定是有原因，有難言之隱。」
「大哥你幹嘛？快起來！」方毅連忙將烏力罕扶起，說道：「如果你想我幫他，首先你要帶我去找他！」
死亡蠕蟲？蒙古的傳奇怪蟲？
一直默不吭聲的朱魅瞄了烏力罕一眼，說道：「如果他是這樣的危險人物，為什麼當地政府不抓了他？敢情是你一直在庇護他吧？因為你的自私害得這麼多人陷入危險，你這個好人還真得夠好的。」
老久就激動了，連忙說道：「那是死亡之蟲！那是死神的寵物！它們的能耐哪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所知道的？看來是上天要懲罰我們啊！」
他回頭看了看李素心，問道：「孩子們有去過戈壁灘嗎？」
蒙古蠕蟲是一種傳說中的怪蟲，聽聞身體最大的有一個成年男子的手臂那麼粗，它身體呈血紅色，形狀十分怪異，會噴射出強腐蝕性的劇毒液體，此外，這些巨大的蟲子還可從眼睛中放射出一股強電流，讓數米之外的人或動物頃刻斃命。
方毅苦笑一聲說道：「你弟弟老實，可是蠕蟲不老實！快，帶我們去靈覺寺，我要看看這蟲子。」
老久一害怕，整個人就安靜了下來。
很久之前，方毅就從文獻裏面看到過這種蟲。所以當他聽到老久這麼說的時候，連他都震驚了。
「死亡蠕蟲
方毅哭笑不得。李素心跟以前一樣，老是愛把自己吹上天。什麼不愛攬功勞？其實就是自己嫌棄那些場合麻煩，然後好像又撈不著什麼實在的東西所以才不去的。
烏力罕的臉色變了變，良心有些不安。
李素心臉色驚慌，似是想起了什麼，拉了拉方毅的手臂，說道：「我記得了，我當時確實有帶過他們到寺裏面祈福……怎麼辦？都怪我不好。」
他擺了擺手，說道：「素心你說得太誇張了，我只是運氣比較好找到了關鍵物品能開發藥方而已。」
眾人一聽全部渾身一顫。如果老久的情況跟孩子們都一樣，那事情就糟糕了，那些孩子很有可能找不到治療的配方。
「哦？你還有這麼多計謀啊？那你有多需要我？」朱魅看到方毅這個模樣心裏想笑，怒氣也不見了，但還是裝作生氣冷漠的樣子。
方毅冷聲說道：「妖言惑眾！什麼上天懲罰？要懲罰也是懲罰你，關那些孩子什麼事？有我在，我一定治好他們！你要再亂扯淡，就躺這兒等死吧！」
烏力罕很是感激地看了方毅一眼。沒想到這個時候，他還願意站在自己這邊為自己說一句話。
方毅走到老久的身邊，聽烏力罕講述了一下事發的經過後，就坐到了老久身邊，問道：「你去過了哪些地方，你知道你為什麼會發高燒嗎？」
少
方毅看了看窗外，伸手指向天空，說道：「像太陽像空氣像雲彩！」
烏力罕是李素心第一個在蒙古認識的人，他是很相信李素心的，所以聽到方毅也不否認自己就是主治醫生，他就更加激動了。
烏力罕一聽，立即甩手說道：「不行，不可以這樣的，他極為怕生而且性情乖僻，如果你就這麼衝過去，他會有抵觸。」
朱魅心裏不爽了，冷哼一聲，說道：「你是說我不正常了？好啊，那你就自己去，我不去了，我怕我動不動就打人！」
李素心臉上的驕傲一閃而逝，說道：「方毅是華夏的頂尖神醫，你應該也知道東洋的事情，主治醫生其實是他，只是他這個人不愛攬功勞，就讓其他人上前領賞，其實當初解決問題的人，是他。」
方毅拍了拍李素心的手背，回頭看了看烏力罕，冷聲道：「為什麼大城市裡面會有人飼養這玩意兒？為什麼你知情不報？你最好交代清楚，否則這事跟你脫不了干係！」
方毅搖搖頭，說道：「我們這次過去不是為了打人而去的，是為了救人而去的，你抓他回來有什麼用？關鍵是他飼養的蠕蟲，你要抓了他回來，發現蟲子不在他身上那怎麼辦？嚴刑拷問嗎？」
方毅的眉頭就鎖得更緊了。什麼地方都沒去還中招？活見鬼了不成？
老久聞言一
方毅想了想，將朱魅拉過一邊，嬉皮笑臉地說道：「小朱朱，你聽過什麼叫后發制人以靜制動嗎？現在情況不明是誰先動手先吃虧……其實我很需要你的，和我一起去吧？」
烏力罕就坐了下來，用他那雙帶著淺棕色的瞳孔看著方毅，說道：「其實在靈覺寺裏面……有一個俗家弟子貌似有養蟲的習慣，但我不知道是不是蠕蟲。」
李素心搖搖頭，說道：「沒有，我們從沒有組織過孩子去那裡，我可以百分百肯定，他們沒有吃錯東西也沒有受過什麼外傷也沒去過什麼奇怪的地方。」
驅蟲秘法，不是驅除的意思，而是驅使的意思。在方家藏經閣裏面，曾經有一部古典文獻提到過這一個神奇的秘法。
方毅看了看那又紅又黑的焦爛傷口，眉頭一皺，說道：「可是這樣也很奇怪，你被咬了中招了我可以理解，可是孩子們沒有外傷，他們是怎麼中的招？」
方毅沉吟片刻，抬頭看了看烏力罕，問道：「您是當地人，應該最清楚了，其實蒙古除了戈壁灘，還有沒有別的地方可能有蠕蟲？」
他看了看朱魅，說道：「你的身份跟以前已經不一樣了，不能動不動就這麼干，你得有一個正常人的三觀。」
方毅眉頭一皺，回頭說道：「朱魅，你不能這麼說，包庇自己的親人那是動物本能，就像你也
「嘁！」朱魅輕哼一聲，說道：「我看根本就不用那樣麻煩，直接告訴我地址方位，跟我說說那巴圖的樣貌和身材特徵，我去把他活捉了吧。」
方毅在烏力罕與李素心的帶領下來到了另一邊的房間。老久就這麼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搞笑的是，他都要死的模樣了，手裡還是死揣著一塊巴林石。
「你給我滾！」
李素心點頭說道：「方醫生是我一個很重要的朋友，值得信任，請你知無不言，就當是為了那幫孩子。」
烏力罕連忙點點頭，說道：「我帶你們去，可是你們一定要小心謹慎，沒有我的允許，千萬不要去觸碰他。」
方毅震驚得跳起來不是因為什麼原因，而是這個老大叔中招的話，那麼之前的推論就可以徹底推翻——不是只有小孩子才會中招的。
方毅微笑點點頭，然後看向烏力罕，說道：「我想知道你弟弟哪方面有危險？他有三頭六臂不成？還是他懂得驅蟲秘法？」
「拷問？那倒是我強項。」朱魅冷冷一笑，掃了掃烏力罕一眼，說道：「要不要讓他試試？我保證節省不少時間。」
方毅眼睛微眯，說道：「或許你是想保護你的弟弟，但是在場數十條生命是無辜的，我需要知道真實的情況才能對症下藥，如果你再刻意隱瞞，你就是殺人兇手，你對得起你身上的警服么！」
當然，這些都只是傳說，到底它們真正的面貌和特性是如何其實是有待考究的。雖然不少人都相信它的存在，可是真正見過的卻是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