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高中歲月
第174章 姐姐和妹妹
謝清歌在門口露頭喊道：「何伯伯好！」
陸景收了電話，喝道：「黃暉，站一邊去。」黃暉正打量著謝清歌，嬉笑道：「喲呵，陸二少威風的很吶，我告訴你，我哥來楚北投資，是華省長的坐上賓，我可不怕你。」
謝清歌瞪著他罵道：「你這人怎麼這麼下流。夢瑤姐在救人。王八蛋！無恥！」
她媽呆在原地，眼淚止不住的涌了出來，飽經風霜的臉上滾下兩行熱淚，用有些髒的衣袖抹了抹臉，把大女兒丟在地上的袋子撿起來，快步著走過去。嘴裏念叨著：「遇病不能慌，不能慌。喂葯，吹氣……」
何夢明輕聲說道：「姐，我說了，你要是把你自己賣了，我就先去死。」
黃暉哂笑道：「得了吧，陸二少。你這招我都玩厭了。你還是先打聽下我哥是誰吧。」說著。嬉皮笑臉的對何夢瑤說道：「夢瑤，你這手急救功夫真是棒極了。我家裡的醫生都沒這麼高明。」
謝清歌扶著她，小聲說道：「伯母，別擔心，他們狗咬狗呢。」
何夢明的媽媽擔心的道：「小夥子，沒事吧，這青年家裡很有錢有勢。」
太陽已經快完全的落下去。從北湖水面吹來的風有些涼。陸景走在青石街上，給關寧打著電話。
何夢明整理著衣服站起來。輕聲說道：「來吃飯的人有點多，爸讓你再去買兩條魚。我出來通知你。」
陸景突然飛起一腳踹在他右腳小腿肚子。黃暉跌倒在地上，發出殺豬般的慘叫，「陸景，你TM還講不講
「講道理？這就是道理。本來說修身養性的，不過你實在太惹人厭了。」陸景邪笑著說道。對付黃暉這種小角色他實在有些提不起興趣。黃暉要不往跟前湊，陸景根本就懶得動手打他。
陸景撥了葉成和的電話，「葉哥，在江州吧。我剛碰到有人在白沙這裏耍流氓，要帶回局子里教育半個月才行啊。」
話沒說完。軟軟的倒下去。陸景，連忙將她抱住。謝清歌幫忙扶著她，急得跺腳，「夢明的心臟病發作了，快送醫院。」
何夢瑤見妹妹半天沒有反應，又聽到調戲的話語，眼淚噙在眼眶裡打轉，硬忍著不讓它流出來。
黃暉不屑的看陸景，正要說話。
陸景懶得和他廢話，「阿姨，你和何夢明她們先回去吧，我幫何夢瑤去拿魚。」
此前童市長本來有意提拔漢寧區分局的武達沖任副局長，離間他和葉成和的關係，不過現在本地派系重新掌握了局面，就沒有多此一舉。
省廳為期三個月的幹部交流班本就是個幌子，年前就已經結業。葉成和已經回到了江州。
陸景拿出來打開一看，是一粒一粒的小藥丸。
嘴唇對嘴唇給她吹氣，雙手疊起在她胸口壓著。
陸景點頭，撥了電話給曾紅英。讓她去接關寧過來吃飯。黃暉湊過來，要和何夢瑤說話。
遠處走著的何夢瑤把手中的東西丟在地上，快步跑過來，嘴裏焦急的喊道：「小明。她
「爸，棋院的徐院長和他一個朋友要過來吃飯。」何夢明走進來輕聲說道。
走過來的捲髮青年嘿嘿笑道：「夢瑤，哪天我也這樣給你吹吹。」說著，貪婪的看了一眼她毛衣下包裹下渾圓誘人的雙峰。
陸景掛了電話，問道：「阿姨，要不要送夢明去醫院看看？」
謝清歌悄然的背過身去，眼睛有點紅。
她身後一名捲髮青年，跟在後面笑著道：「阿姨，阿姨。我幫你拿。」
何夢瑤彷彿沒聽到他的話一樣，擦乾了眼淚，站起來自顧的整理她媽手中的袋子。
聽得陸景翻個白眼，對黃致遠所說的「女人得罪不起」倒是深有體會。合著在謝清歌眼裡，他和黃暉是一個檔次的人。
陸景懶得和他廢話，對何夢瑤道：「是不是急救就有效果？要不我來吧。我的力量比你大。或者能不能拖到送醫院？我的車就在徐華路上備著的。十幾分鐘就能到。」
黃暉冷哼了一聲，「這又不是你們家的地方，你管的著嗎？」
何夢瑤用力壓著妹妹的胸口，吹了幾口氣，見妹妹慢慢睜開眼睛，跌坐在地上，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下來，「你嚇死我了，小明。」
黃暉涎著臉笑道：「夢瑤，我去幫你提東西，你一個女孩提不動。」謝清歌實在看不下去，說道：「陸景，你趕緊把這個噁心的流氓趕走啊。我受不了他這個噁心樣子。你不會也喜歡吹牛吧，他已經在你視線裏面超過了十秒
「哦，你好！」老何抬頭笑了笑，盤算了一下，笑著對陸景說道：「沒問題。我按一桌菜備的料。再加幾道菜就行。小明，給你姐打個電話，讓她回來時順路再帶兩條北湖魚回來。她和你媽還在廠裏面，六點半的廠車回家。」
「恩。」何夢明要去路邊小賣部打電話，陸景笑著把手機遞給她，「用我的電話打吧。」見何夢明有些猶豫，陸景笑道：「不讓你占我便宜，一會飯錢我少算一點給你爸。」
市局裡面有三個副局長牽扯到金虎保安公司的案子中去了。所以葉成和雖然沒有得到提拔，他在市局裡面分量卻很重。
何夢瑤抹著眼淚，氣惱的道：「就你心思多。是那無賴自己湊過來的。我又沒有理他。」
她媽把手上的袋子丟在地上，一把抱著她哭道：「傻孩子，說什麼傻話。再過三個月就夠錢給你治病。你姐有那麼傻，媽也不讓啊。」
陸景笑著把手機放到衣兜里，「放心吧，當眾對婦女耍流氓，治安拘留十五天。我保證做到。你一會記得當證人啊。」
何夢明莞爾一笑，去拉她姐的手，低聲道：「對無賴就要這樣。」何夢瑤笑著拍她背上的灰，「行了吧你，跑步都不行，還想著打人。」
何夢明搖頭，指著黃暉道：「不，我要看著他倒霉。」說著，臉上一陣潮紅，讓人擔心她是不是又會倒下去。
「那當然。」陸景笑著幫何夢明撥了號碼，把手機給她。何夢明輕聲細語的說了幾句，淺笑著說道：「
何夢明的媽媽打了個哆嗦，她現在對錢最為敏感，一聽到賠償兩個字就有些心慌。
何夢明的媽媽搖了搖頭，「不用了，小明每次這樣就行了。過段時間我們就給她治病。」
謝清歌拍手笑道：「我現在看你順眼多了。」
何夢瑤皺眉道：「黃暉，你走吧，別賴在這兒，不然我妹妹又要生氣。」說著。對何夢明道：「壓著點脾氣啊。你怎麼出來了，沒有在家給爸幫忙？」
陸景見何夢明救了過來，舒了一口氣，站起來，對黃暉說道，「你還不滾遠點？」很明顯何夢明是看到她姐和這鳥人混在一起給氣得的。
「好。要是不好吃的話，要罰你陪我們吃宵夜呢」
何夢明家的飯館就是她家的堂屋。在堂屋後面還有三間簡陋的屋子，一家人就生活在裏面。
伸手將她的運動服外套拉鏈拉開，看到運動服內側有個口袋，伸手一摸，總算是找到用紙包起來的葯，「找到了。」
謝清歌皺著鼻子道：「那你得和小賣部的電話一個價，不能讓夢明吃虧。」她知道夢明家裡困難，肯定願意選擇用便宜的固定電話。
陸景聽到何夢瑤的話，雙手迅速的在何夢明的上衣兜里拍了拍。沒有。又在她褲子兜里拍了下，還是沒有。
陸景正和關寧說著話，發現何夢明停了下來，渾身發抖，用手指指著迎面走過來的三個人，「姐，你……」
陸景一手
黃暉捂著腳叫罵道：「陸景，你給我等著。我要驗傷，我要上法院告你。我要你賠償。」
真是讓人無語。
陸景眯著眼睛冷笑道：「我給十秒鐘，如果你還出現在我的視線當中，後果自負。」
江州市局裡面人事大變動，原局長賀宗華調到省里掛了起來。政法委記兼任公安局局長。常務副局長是任廣金。他沒有和方華天沾上，所以能冒出頭，據說是熊書記的人。
老何正坐在廚房裡的矮凳子上收拾著魚，開膛破肚，去鱗挖鰓。
她還在漢寧區那邊和葉儀、蘇芸一起逛商場。「我讓曾姐去接你們過來吃飯。這裏的魚很不錯。」
「我來。」何夢瑤跑過來，微喘著氣，伸手拿過藥丸，將何夢明平放在青石街上，脫了自己的外套墊在她背部，讓她的頭盡量後仰，將小藥丸送到她喉嚨里。又在何夢明的衣兜里拿出一個小塑料瓶裝的水，給她灌了下去。
陸景在門口笑著道：「都是蹭飯的。老何，你要多費點功夫了。我這邊還要再加幾個人。」今天是周六，關寧和她的室友逛街去了，正好打個電話問問她在哪兒。
「行。我這叫小劉帶人過去。哈哈！」葉成和聽陸景的口氣就知道他要整人。他口裡的小劉是市治安大隊的副隊長。
何夢明的媽媽抹著眼淚道：「不行的小夥子，必須要急救回來，等不及送醫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