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稱王遼東
第12章 昔日袍澤，冷眸以對
摺子上面記載的是冉義和大仁、趙一名險些發生衝突的事情，看完后，龍辰將摺子丟到帥桌上，笑道：
「北邊孔有德他們被女真韃子壓得吃緊，就讓冉義先去北邊吧，把女真韃子先壓住，這大明、這遼東，本帥親自來收拾。」話畢，龍辰閉上了眼睛，眼角處，略顯疲憊。
胡猛靜靜站在一旁，沒有接話，他明白，有些事情自己是不能攙和的。
錦州、寧遠、山海關，三大重鎮在地圖上從右向左一次矗立，龍辰大軍路過錦州，直奔山海，中途來到了寧遠。
「復宇，本帥真心希望你能陪本帥一同南下。」
「這座寧遠城就不用修了，以後咱們用不著這個防備韃子。」龍辰指了指正在補修的寧遠城牆。
祖大壽輕笑一聲，道：「他的氣魄，確實比我大上無數倍，一個錦州，甚至一個遼東，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全部。祖寬，你帶剩下來的四千關寧鐵騎，去山海關追隨大帥去吧。」
胡猛見龍辰開始閉目休息，便輕手輕腳地退出帥帳。
當龍辰和朴正恩率軍來到時，冉義、大仁和趙一名都出來參見，只是兩方站得比較遠，經過那件事，雙方關係明顯冷落了。
不
祖寬也不是愚鈍之人，聽出了祖大壽話里的意思，祖大壽不是個迂腐之人，他自己不願劍指大明，毀了督師心愿，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把麾下最為精銳的關寧鐵騎給祖寬頻去給龍辰，這也是為了讓祖家在未來依舊有著功績傳家。
護龍軍兵士開始重新收整寧遠城，那可是一件浩大的工程，畢竟寧遠城牆都已經被護龍軍的紅衣大炮打成了篩子，要修補完可不容易。
祖大壽搖了搖頭，勸說道：「為了祖家，你才更應該去，老夫我就替護龍軍打女真韃子，你去陪他龍辰打天下，祖家未來怎樣，就靠你了。」
祖寬撓了撓頭，道：「這錦州，又回到咱們手上了？」
「末將遵命。」
冉義站在一旁，一聲不吭，龍辰將目光掃向他時他也依舊沒什麼反應。
……
「大帥，寧遠那邊來的消息。」胡猛將
「祖寬曉得了，這就動身。」祖寬點了點頭，下去收整兵馬。
胡猛又道：「大帥，這裏還有一份摺子，是護龍衛那裡傳來的。」
……
歷史上八旗軍圍寧遠，最後吳三桂還是照著朝廷的命令帶著二十萬寧遠軍民撤回了山海關。
「末將願去。」與其去征伐大明，祖大壽還是情願去打女真韃子來得痛快，而且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太不識相。
這幾年，龍辰下意識地著重打造自己的直屬軍，如今直屬軍包括兩千火槍兵，五千騎兵，而且火槍兵也都下過苦功夫練習過騎術，人人配馬，這就等同於七千騎兵！
龍辰的眸子，愈來愈冷。
冉義依舊不說話，似乎根本就沒聽清龍辰的話似的。
「之前看戰報時，見大仁趙一名倆人將寧遠給屠了，本帥就在尋思著冉義會做什麼反應，果不其然吶。」
祖大壽這才明白，龍辰不下馬，不是為了給自己做姿態，而是他根本沒打算在這裏逗留。
今夜，龍辰做了一個夢，在夢裡，有一桿烏黑懾人的長槍一直護衛在自己身旁，而他，卻已經無法再像以前那般，對這桿槍無比信任了。
「祖大
「復宇兄，你老了。」龍辰向祖大壽抱拳，他，依舊未下馬。
「大帥說的是，有咱們護龍軍在，女真韃子除非存心找死，否則絕不敢再主動上門挑釁。」大仁模樣和語氣依舊憨厚，在龍辰面前，他不是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人屠，而是五年前天被龍辰從一群礦工中選出來的樸實漢子。
龍辰策馬出陣，看著祖大壽那略顯憔悴風霜的臉，一晃數年過去，當初龍辰率護龍軍進入大明血戰韃子兩白旗前也曾和祖大壽相遇過。那時的祖大壽正為袁崇煥被崇禎下獄而負氣率軍出走，他是何等的意氣風發，敢置天子之命于不顧，而現在，正值壯年的他卻流露出深深的暮氣。
祖寬急了，出聲道：「大人，你是不是還在為那事兒心裏埋怨我，祖寬是祖家的家奴，做的事情也能摸著良心說是為了祖家，舍主求榮之事祖寬寧死也不做！」
「末將領命！」朴正恩恭聲領命。
祖大壽深吸一口氣，向著龍辰單膝跪下來，隨後仰頭道：「末將參見大帥。」
祖大壽負手而立，錦州城就在他身後，彩霞漫天，就連遼東風雲似乎比大明內地更多一些波瀾壯闊。
「北邊戰事吃緊，孔有德他們怕是牽制不住多久了，冉義，本帥命你率麾下鐵騎將這些女真韃子打回去！」龍辰語氣威嚴，有著不容置疑的權威。
「袁督師一生守護的無非是身後的大明，即使死，也不願意拋舍，末將不願忤逆袁督師的意思。」
「督師一生有兩大心愿，一為守護大明，二為平定遼事！如今我護龍軍正在北邊和女真韃子開仗，你可願意去？」
「督師，但願在這之前，讓我能先把女真韃子這個大患徹底打下去吧，日後無論怎樣，漢人的江山永遠還是咱們漢人的。」
明末，一直對寧遠的棄守達不成共識，因為有了錦州和山海關，就足以扼住八旗軍入關的咽喉了，一座寧遠夾在裏面用處有限，而且會消耗大明本就不多的國力去供養這座城。
龍辰心裏一嘆，他早就料到祖大壽不會願意陪他一同伐明，歷史
祖大壽親自出城相迎，陪同的是朴正恩，如今錦州的城防由朴氏軍隊接管，祖大壽麾下的那些遼東軍兵士都顯得很是低調，整日呆在軍營里不出來。
「督師，末將還是懷念當初和你在一起喝酒的日子，那時候，多好。大家都想著怎麼和女真韃子斗，哪像如今，煩心事兒真是太多了。咱們的那個皇帝不說了，這龍辰也不是個好相與的角色，日後這花花漢家江山究竟落入誰手，還真難說。」
這是怎樣的駭人的機動力和爆發力，況且這支軍隊還是龍辰親手操練過的，選擇全軍中最為精銳善戰的兵士，進行最為殘酷的訓練，這樣的軍隊，隨便往哪裡一放，就自然而然地釋放出一種強軍風采。
龍辰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朴正恩，喝道：「朴氏軍即刻出城，隨本帥赴山海關！」
「過幾日冉將軍回率軍回錦州，你率遼東軍和他同去吧。」
翌日，大帥直屬軍抵達錦州。
近萬朴氏軍全部開出了錦州城，追隨者大帥直屬軍的步伐開向山海關，而錦州，再次完完本本的回到了祖大壽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