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翻手為雲
第10章 翻手為雲
「我們要求談話，我們要求交涉。」
男子沉聲道：「將軍，我們這一營二百五六人一年前來到這商洛山下，如今有四人已經病死，其餘二百五十四人全都還在。」
確認沒有活口后，十幾艘軍船返航，返航途中，他們掛上了旗幟，龍字旗隨風飄揚。
「將軍放心，俺們生是護龍軍的人，死是護龍軍的魂，大帥叫俺們做啥，俺們都沒二話說。」
而原本打算搜山，徹底剷除李自成的孫傳庭等軍，被朱由檢強行拉到了防備護龍軍南下的戰事之中，未能進行搜山，這才讓李自成得以逃出生天。
黑衣人雙腿迅速蹬地，整個人後躍出去，落在了遠處，隨即出聲道：
牛二將他扶起，問道：「弟兄們都還好么？」
這邊打出了旗語。
……
……
遞交了信件，黑衣人笑了笑，道：「大人，雖說您家外面有東廠番子盯著，但如今的東廠和錦衣衛早就不是當年的東廠和錦衣衛了，您放心，只要您下了決斷，我們有能力保著您一家去遼東。」
「這是祖大人給您的信。」黑衣
待得那名潛伏在這裏的護龍軍軍漢離開，牛二忽然感覺後背有一些發冷，他很疑惑：為何大帥能在一年前預知李自成會套進這商洛山，隨後更是提前埋下伏手。
「將軍所說的，可是李闖？」
「仔細注意水面，並且派人下水查看，一個弗朗機人活口都不能留！」一名將官下令。
「很好，最近這商洛山來了一路人馬，你知道么？」
每艘軍船雖說不是很大，但都擁有十幾個炮口，這一下子就是上百們火炮發射，面對這樣子直接的襲擊，兩艘弗朗機船根本沒有任何贏面。那幫懷帶發財夢的弗朗機人只能在怒吼中隨著船一起下沉。
吳襄手中抓著信，回到了屋裡。
牛二點點頭，道：「牛二敗逃進商洛山，他馬上要做的定然是招兵買馬，你帶著剩下的弟兄們就去投了他，讓兄弟們好好幫著他打明軍。」
吳襄收刀，喝問道：「你知道老夫是誰，
這些操著遼東口音的漢子們為人仗義，從不恃強凌弱，故而在谷城地面上挺有威信。
五十條漢子同聲低喝道：「生是護龍軍的人，死是護龍軍的魂！」
這一夜，吳襄一直沒合眼，到了早晨的陽光照射過來時，他開始提筆寫信，前文是：
一掃莊稼漢的憨厚，這名護龍軍兵漢身上的軍旅之氣勃發而出。
黑衣人無奈地聳了聳肩，道：「您屋外有東廠番子看著，白日里我進來豈不是給您惹麻煩？這才只能選在夜裡頭。」
張獻忠初來谷城時，當地百姓畏其如虎，不敢上前搭理，只有這幫遼東漢子興高采烈的向張獻忠貢獻出了自家所有家當，而後五十多個人一齊投了張獻忠的隊伍，可把這張獻忠高興得不得了，親自設宴款待他們，並引以為日後臂膀主力。
話畢，黑衣人轉身重新翻出了院落。
「俺這就回去召集營裡頭的弟兄，明日就去投那李闖隊伍，在俺們心中，這天下也就俺們大帥配坐！」
…
牛二坐在一個山坳上，在他面前站著一個面相朴氏的中年男子，他和普通的莊稼漢似乎沒什麼兩樣，但是當這個男子見著牛二后，立刻激動地向牛二單膝下跪行禮，聲音激動道：
明三邊總督洪承疇、陝西巡撫孫傳庭、部將曹變蛟、總兵賀人龍在潼關南原設下埋伏。十月初四，李自成農民軍進赴南原，遭到洪、孫明軍兩面夾擊，李自成全軍潰散，妻女俱失。
如今的谷城，駐紮著張獻忠的兵馬，前陣子實在是被逼的混不下去了，張獻忠降了朝廷。
「總兵大人，身手依舊了得啊。」
自從護龍軍在朝鮮建設兵工廠后，除了前期還依賴弗朗機技師，如今已經可以自己獨立生產了，這就讓靠販賣軍火的弗朗機商人一下子少了一條門路。
一名黑衣人翻·牆潛入了這個宅子中，剛剛落地，一柄大刀便向他迎面砍來。
這是兩艘弗朗機人的船，他們前陣子剛剛運送了三十門大炮給韃靼人，賺得那叫一個利潤豐厚。
是夜，其中一名領頭的漢子放飛了一隻信鴿，並且輕嘆道：
「是誰派你來的？」
「將軍，屬下終於等到你了！」
「大帥已經稱王了，日後稱帝也不遠了。」牛二將這個消息告訴了這個護龍軍漢子。
牛二拍了拍男子的肩膀，叮囑道：「叫弟兄們在李闖軍中好好表現，爭取早日往上爬，到時候再聽大帥振臂一呼。」
如今的李自成，僅率劉宗敏、田見秀、李過（李自成侄子）、李成（李自成弟弟）、高一功（李自成妻弟）、王虎、張世傑、張能、谷可成、李雙喜（李自成養子）、張鼐、劉文魁、俞彬、白廣恩、高傑、顧君恩等十八騎突出重圍，潛入商洛山。
去年，有一群跑馬走鏢的漢子進了谷城，這些漢子聚在一起建了一個宅子，平時也就種種地，有閑工夫走趟鏢。
男子有些疑惑地看了眼牛二，卻依舊點頭應承下來。
而這時，他
這是一間寬敞的大宅子，只是如今稍顯破舊，可是依稀可見昔日的風光。
但是對面的十幾艘軍船並沒有理睬他們的旗語和喊話，而是在快速完成對兩艘弗朗機船的包圍后，同時發炮！
「諾！」
不過有句話叫樂極生悲，當他們再次帶著一批火器準備再去和韃靼人交易時，碰到了十幾艘軍船攔截，這些軍船上面沒有懸挂任何旗幟。
「吾兒三桂！」
但是此時的商洛山，和以前的商洛山不同，在一年前，這裏忽然湧入了數百名精壯的漢子，分別融入了各個堡寨村子中生活，如今已經和當地人打成一片，再也不分彼此。
李自成的農民軍從四川回軍，攻取陝南、寧強、七盤關，在漢南（漢中南部）、興安（安康）山中休整屯聚兩個月後，移師陝西潼關。
拆開信封，吳襄眉頭微皺，因為這並不是祖大壽的字，再餘光掃過信的末尾，赫然是「龍辰敬上」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