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厄降臨》第五卷 城堡的主人

第五百六十三章 垂憫

第五卷 城堡的主人

第五百六十三章 垂憫

在此之前,蕭焚曾經認為是那些逃亡的貴族們帶走了惡魔的肢體,但是在看見大量的變異生命以及整個山谷都變成地獄一樣的景象后,這才意識到,薩特子爵可能早已拿走了那部分惡魔的肢體。這就產生了一個簡單的對比,為什麼擁有大部分惡魔肢體的斯圖加特城堡沒有變成地獄,而只有一小部分惡魔肢體的薩特子爵領卻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想要對此做出一個合理解釋,那只有一個原因,剩餘那部分惡魔肢體是不能移動的。
對於整個城堡的突然變化,蕭焚不屑的撇了撇嘴,這種問題根本不用多想。只要看看那些怪物們還有薩特子爵安靜的坐在那裡,就可以推斷出他們怎麼會變成這樣,接下來,如果是盒子讓那些變異生命留在房間里一動不動,那麼就剩下一個問題,為什麼?
透明浮窗悄然出現,並且顯示了這個條信息。顯然,這個世界的耶和蘇的意志已經意識到這可能是維持足夠良好關係的最後機會,因此通過這種方法來示好。雖然蕭焚並不滿意使用他的而不是耶和蘇自己的基因點,但是這種事情現在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解決掉眼前這個城堡。
「大量的牧師正在祈禱,你是否願意捐贈出留在歐洲神術池中的所有的基因點,用來交換出一次奇迹?」
做出結論並不困難,困難的在於如何破解這個局面,換句話說,如何給這個巨大的城堡以沉重的打擊。如果蕭焚擁有9級的實力,如同之前科里在斯圖加特城堡殘垣那裡做的一樣,倒也無所謂。問題是就算他開啟了領域,這個城堡對他來說也過於巨大,想要把整個城堡進行一次轉化,可能在完成之前,蕭焚自己已經性命難保。
蕭焚之前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只要這些怪物到處逃竄,那他根本就無法確定究竟是誰帶走了殘餘的惡魔部分。他無法建立起安得思永久法陣池,之前的投入全部浪費倒還罷了,惡魔殘餘部分一旦擴散,很可能讓整個歐洲到處都出現無法收拾的問題。
不同的參与者,不同的干涉手段,不同的過程,但是結果相同。換句話說,世界之樹投出骰子,那麼結果必然會以骰子最終的點數來決定。除此之外的參与者,只能利用投擲骰子的過程,來為自己謀得最大的利益。
如果沒有「主」的干涉,無法得到安得思體系的全部法陣,蕭焚又該怎樣對付這個惡魔殘肢?蕭焚並不能確認這一點,不過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他雖然不會像現在這樣輕鬆,但也絕對不會無法通過。沒有「主」的干涉,蕭焚就沒有建立安得思永久法陣池的緊迫感,而他完全可以等到外面的戰鬥一點點清剿乾淨以後,再進入到這個城堡中來。
那麼。另外一個參与者,讓蕭焚的意志理解掌握規則的龍巫妖克爾蘇加德,他的意志在意志之海中做出那樣的選擇,最終會因為蕭焚的所作所為得到什麼?
在他隨手點了「是」之後,忽然感覺到天空似乎有些不同。和他有同樣感覺的,還包括外面戰鬥的騎士們,牧師們。他們紛紛抬起頭來,看著天空,然後不由自主的讚美說:「阿門,我們又一次見證了奇迹。」
黑龍管家在蕭焚進入這個城堡之前的那句話已經說明了答案,從惡魔本體上淬鍊出來的白骨長鞭,正是對付這個惡魔殘肢的最好的手段。就像是所有世界之樹製造的試煉世界一樣,對付一個看上去難以解決的最終對手,世界之樹總會提供一些特別的手段。在倫敦試煉世界時,藏在小樓中的世界之樹碎片才是真正的殺手鐧,同樣在對付這個惡魔肢體時,這個白骨長鞭正是最好的武器。不過前提在於,使用長鞭的人能否猜測到這個惡魔殘餘的肢體其實就是城堡本身,而且恰好擁有這樣的骨鞭。
蕭焚沒有回答惡魔城堡的任何問題,僅僅只是揮動長鞭,一連串的打擊讓整個城堡不斷發出哀鳴,一時之間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不過這也可以理解,如果有個細菌跑到蕭焚的咽喉里作亂,讓他咽喉發炎,蕭焚也不可能把自己的手伸到咽喉里消滅炎症。
人類用自己的手臂在身體外戰鬥,但是無法用手臂在自己的身體里戰鬥,如果把血漿池和變異生命看成是惡魔的戰鬥手臂,那麼這個手臂無法涉足到城堡之內,就能解釋這種反差。
這種單方面的鞭笞整整持續了一分鐘,在這個過程中,在這個山谷中所有的人都能聽見那低沉同時讓人心驚膽戰的吼聲。對於這樣的吼聲,大量的教士開始高聲詠唱聖歌,大量的光明羽翼不斷在這些已經6級的牧師身上展現,審判之光如同雨點一樣落下,各種各樣的變異生命被人類的聯軍打的連連後退。
「主」參与其中,即將獲得一個永久法陣池,蕭焚並不清楚在試煉世界中獲得一個永久法陣池對「主」有什麼意義,但是就「主」的這種行動來看,這個試煉世界應該和其他的試煉世界有很多地方不同。所以才會被「主」如此期待。
為什麼它們會坐在這裏,既不出去戰鬥,也不考慮在蕭焚突入到這個城堡中之前離開?
在晴朗的天空上,不知不覺間已經悄悄浮現了七把不同的長劍,這些寶劍完全可以用通天徹地來形容,每一柄都對準了地面上的城堡。伴隨著地面的聖歌,這七把長劍開始依次閃亮。
第二道圍牆就像是城堡的咽喉,而城堡中餐廳則相當於惡魔殘肢的胃,如果蕭焚進入胃中,就無法做到現在這個地步。唯有在這裏,才能起到最大的作用。
做出這樣的判斷並沒有耽誤蕭焚多長時間,他在路上的行進中,也不是滿腦子怎麼和龍造人。
正常的惡魔肢體都會有下意識的求生慾望,就連圖斯塔夫伯爵的第三個兒子,連同那些伯爵侯爵一起,都是在第一時間里儘快逃亡到薩特子爵這裏。怎麼到了這裏反而都不逃了呢?歐洲那麼大,就算呆在黑森林里都不一定會被發現,如果逃到保加利亞,匈牙利那邊,又有誰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找到他們?
不能移動的惡魔肢體,比起斯圖加特來更為糟糕的變異,這兩個推論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唯有不能移動的惡魔肢體,才會讓外面那些變異生命不顧一切的阻擋蕭焚的前進。唯有整個城堡都發生了變異,才會讓周圍在短短時間里變成那種樣子。
不僅僅如此,山樑上還在不斷出現新的隊伍,從斯圖加特追上來的諾夫曼主教不在意什麼地域劃分,從沿路追隨主在地上行走而來的哥特騎士們暫時也沒有考慮道路的安全。他們不斷匯聚而來。以及因為他們的到來,從而讓符騰堡的主教終於意識到了什麼,從而派遣來的隊伍,這些隊伍匯聚在一起,不斷從山坡上出現,然後衝下山坡,加入到圍剿怪物的戰鬥中去。
一分鐘的鞭笞看上去雖然對城堡造成了嚴重的傷害,但是只要聽聽這個惡魔的吼聲越來越低就知道,並不是惡魔受到了嚴重的傷害,而是已經對這種鞭笞有了足夠的抗性。繼續這麼下去,蕭焚可無法控制最終的局面。
蕭焚從山樑上下來,一直到第一隻哥特騎士隊伍出現,這其中有整整4個小時的時間,而這段時間里,無論是薩特子爵或者是餐廳里那些變異生命都沒有做出及時的反應。這一點對於那些在斯圖加特城堡那裡都已經逃跑的貴族們來說,實在是不可思議。
更何況,在進入城堡的第二道圍牆之後,這個曾經的花園裡並不像外面一樣有著大量的血漿池,甚至連變異生命都沒有。這是一個明顯的反差,在城堡之外殺聲震天,變異生命不知道有多少,在城堡之內居然連一個變異生命都沒有,這種反差是讓整個推論變得更加完整。
一邊鞭笞著城堡,蕭焚一邊開始想著更遙遠的事情。這些問題在現在已經有了一部分答案,但是還有更多的謎團始終沒有解開。圍繞這個試煉世界,圍繞「主」與克爾蘇加德,圍繞小弗萊曼這個身體,圍繞浮空大陸的七王之亂,包括那名神秘失蹤又悄然出現的加爾莎。這些問題似乎可以串起來逐個解決,但是蕭焚至今為止不知道串起來解決的線頭在哪裡。
就像是之前能夠從斯圖加特城堡里偷出盒子一樣,薩特子爵完全可以趁著混亂帶著盒子繼續潛逃,無論他會怎樣活下去,至少也比現在坐以待斃好。難道他真的自大到以為可以和整個歐洲教廷對抗?數以千計的懲戒騎士配合同樣數量的牧師,甚至能夠殺死如蓋爾文這樣的傳奇,更遑論一個小小的子爵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