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第十八章 他竟然是掌控者？
天痕恭敬的道：「原來您還有第二種異能。我們真的不知道。來這裏只是想碰碰運氣而已。如果您願意，我們想拜您為師，向您學習異能的奧妙。」
天痕背後的老人流露出一絲驚訝的光芒，用僅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哮囔道：「不過是一個風系的初級而已。現在這些小子們是越來越弱了。」正在這時，他眼中的驚訝更盛，因為，他清晰的感覺到天痕身上散發出的精神力波動。
風遠尷尬的道：「我以前有那麼吝嗇么？不過，我現在已經充分認識到了實力的重要性，有了強大的實力還怕以後沒錢么？」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向森林中走去，天痕將精神力完全釋放，感受著先前察覺到的氣息。
僅僅是一個人，而且是一個比他們還要狼狽許多的老人。老人坐在地上，眼中流露出無助的神色，當他看到天痕和風遠時不禁興奮的道：「太好了，終於遇到人了，我老人家這回用不著餓死了，快，快，身上有沒有什麼好吃的，先給我拿點來再說。」
「你好，我是旅客，我這裡有一位老人需要救援，請儘快派巡邏車過來。謝謝。」聯絡器上都有定位系統，巡邏翔車可以輕易的找到，「……什麼？需要到補給站么？好的，麻煩你告訴我方位，好，好，知道了，謝謝。」
老人哼了一聲，道：「真沒教養。你媽就是這麼教導你對待長輩的？」
翔車的速度逐漸減慢，突然，在翔車的正前方升起兩道黑影，低沉的聲音傳入翔車之中，「是哪個巡邏隊的，竟然敢擅自闖入聖盟禁地，立刻駛離，否則後果自負。」
老人有些讚賞的看著風遠，道：「沒想到你小子別的本事沒有，這吃倒還真有兩下子。」
天痕剛要同風遠一起離開，卻見那老頭撲通一聲坐倒在地，放聲大哭，「好你們兩個小兔崽子，你們見死不救，我老人家在這裏要等死了，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謀殺，這絕對是謀殺，我要控告你們一級謀殺罪。」
穿過數百米的森林，兩人躲過一些高大的荊棘，終於看到了要找的人。眼中同時流露出失望之色，因為他們都感覺到，同面前這個人買補給恐怕是痴人說夢了。
巡邏翔車重新升入了高空，西雅瞪視著巡邏官，不知從哪裡找來了一條毛巾，用力控著曾經被摩爾握住的手，憤怒的道：「這個老色鬼，氣死我了。」
摩爾不悄的哼了一聲。道：「你？哼，我看還是算了吧，聖盟要是有了你這樣的操縱者，恐怕連幾位審判者都會頭疼。你的品行太差。」
風遠哼了一聲，看著老人那並沒有突出的肚子，道：「反正我不像你，吃了也是白吃。」一邊說著，他亮出自己胳膊上雖然並不如何巨大，但卻堅實的肌肉，「看到沒？我吃的都化為強大的力量了。」
摩爾接著道：「知道我為什麼說你們笨么？你們仔細想想，如果我真是從貧民窟中來到夢幻森林中的老人，能一直堅持到夢幻森林深處？森林中的野獸可不是吃素的。如果你們聰明一點，早就該懷疑到我的身份。哼。現在居然還敢懷疑我的魅力……」
摩爾那蒼老面龐上流露出的詭異笑容令天痕心中一陣不安，他隱隱意識到，這個機會恐怕並不是那麼好，歷練能否通過尚要畫上大大的問號。
老人嘿嘿一笑，道：「行，當然行，我就是看不慣你小子那臭屁的樣子。」
風遠哼了一聲，道：「大哥，你以為自己是救世主啊！」
「呸，我根本就沒媽，也不知道我媽是誰，你算什麼長輩。」風遠最忌諱的就是別人提起他的父母。從嚴沒品嘗過父母溫情的他此時眼睛已經有些紅了，如果不是天痕攔著，已經衝上去了。
天痕道：「看來，你有被虐狂的傾
風遠連連搖手道：「還是算了，萬一你打上癮，我這條小命就交代了。你說的人在哪裡，我們趕快過去吧。」
巡邏官笑道：「恐怕即使是聖盟的幾位審判者也無法完全明白摩爾掌控者吧，剛才那兩個小夥子看來有難了，他們是第一千多個來這裏拜師的，說實話，摩爾掌控者可不是什麼好老師，以前來的那些，百分之九十九都因為受不了他離開了。」
風遠湊到摩爾身旁，嘿嘿笑道：「您是掌控者，是不是聖盟中人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么？我非常願意加入聖盟，成為一名操縱者。」
老人接過營養液，灌入自己口中，不滿的道：「這也是人吃的么？難喝死了，真他媽的像尿。小子，有沒有好些的？」
巡邏官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怪異的神情，彷彿在忍耐著什麼似的，「那這位老先生現在何處呢？」
天痕驚訝的道：「我沒聽錯吧，你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方了。」
天痕抓住風遠的肩膀，搖了搖頭，道：「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況他年紀這麼大了。咱們走吧。」
天痕努力將心中對摩爾不敬的念頭甩開，向摩爾道：「掌控者，您先前怎麼會在森林中迷路呢？」
風遠先是一楞，轉而大怒道：「老頭兒，你說什麼？我們好心給你營養液，你卻羞辱我？我像土星來的？那你就像從豬窩裡爬出來的。」
摩爾萬分不願的鬆開手坐到一旁，但目光卻始終留在那西雅小姐的身上。
摩爾小眼一翻，「誰收錄你們了？我只是說給你們個機會而已，如果你們能通過歷練的話，我倒可以考慮收你們為徒。要知道，我收的徒弟還沒有等級不超過十五的。」
這老人長的很特殊。身材不高，只到天痕胸口的部位，穿著灰色的布袍，赤著腳，全身髒兮兮的。乾瘦的身體彷彿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似的，臉上布滿了褶皺。一雙深藍色的眼眸中流露著貪婪的光芒，眼窩深陷，兩隻乾瘦如同鳥爪的手不斷向天痕和風遠比畫著，如果不是因為這夢幻森林乃是旅遊聖地，天痕真要以為自己遇到野人了。
摩爾就那麼看著風遠，也不插話，搖頭晃腦的聽著他的讚美聲，彷彿很享受似的。風遠也充分發揮了他那三寸不爛之舌的才能，這讚美之詞竟然足足說了五分鐘沒有重複。
風遠看著摩爾那得意的樣子，一邊心中暗罵自己事先竟然沒有猜到對方的身份，一邊賠笑道：「那是，以您的實力，教出來的徒弟自然也是高手，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想拜您為師啊！您放心，不論是什麼歷練，我們都一定會努力通過的。」經過這一個月來的地獄式訓練，風遠的底氣比以前足了很多，暗想，這一個月自己都熬過來了，還在乎什麼歷練么？
風遠先前只顧著吃，一直到現在還沒有整理過自己的儀容，比起老人來，他更像野人。
天痕和風遠同時全身一震，風遠是因為不明白第二種異能是什麼意思，天痕則是震驚。歐雅夫人曾經對他說過，修鍊兩種異能的，一般都很難超過十級，而面前這位摩爾掌控者顯然不是十級所能代表的。空間、風，兩系異能確實有些相通的地方，他竟然能夠成功地融合，看來，自己這一趟並沒有來錯啊！
天痕無奈的道：「那我背您走吧，我學過體術的飛行術，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到達補給站的。」
從翔車上下來之人是一名青年男子，身材高大，穿著筆挺的白、紅兩色制服，一頭棕色短髮核理的非常整齊，看了風遠一眼，不禁皺了皺眉。
巡邏官目瞪口呆的看著風遠，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以前來這裏的遊客，不
老人心中暗自點頭，這小子雖然力量不濟，但應用上卻別出心裁。
透過翔車的玻璃，天痕看到前方的森林突然出現了變化，下方的景物無法再看清，變得綠蒙蒙地一片，以他對空間的感知，立刻分析出，在下方的森林中有著強烈的空間波動，似乎是防護罩，但又與防護罩有著一定的區別。
關閉聯絡器，天痕無奈的道：「在森林中翔車無法停靠，我們必須到最近的補給站去。據他們說，這裏距離最近的補給站還有十幾公里左右，一直向北就能找到。」
「您好，摩爾掌控者閣下，屬下是來自中霆星的四級操縱者天痕。」
天痕現在也有點懷疑自己幫這個老人是不是正確的選擇，但話已經說出，他也只得走到那老人身前蹲下身體，老人毫不客氣的趴在他背上，雖然看著很瘦，但老人的重量可不輕，感覺上比風遠還要重一些。調勻自己的宇宙氣向風遠道：「小風，你在下面跟緊我，我會盡量慢一點飛。十幾公里一會兒也就到了。」說著，還向風遠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隱忍一些。
天痕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和風遠身上，就算是低級營養液也僅有幾支而已。風遠買的中級營養液早已經消耗乾淨了。要不是一直省著喝，他們就真要像旅遊者那樣在森林中尋找果實來充饑。
摩爾自得的道：「有什麼不行的，我可是夢幻森林中的大眾情人，西雅小姐，你說是不是？」
風遠眼睛一亮，道：「最好有高級營養液，這樣我就可以繼續苦練了。」
風遠楞了一下，是啊！自己能怎麼樣？這樣的老人自己能下的去手么？頹然坐倒在椅子上，「我服了，我服了行么？您就留點口德吧。巡邏翔車啊！你怎麼還不來。」
天痕和風遠對視一眼，看著彼此的無奈，兩人不由得都笑了。天痕從背包中拿出一管低級營養液遞了過去，「老先生，吃的我們就沒有了，只有營養液，先補充一下體力吧。」
先前低沉的聲音看到那散發著淡淡白光的字元，聲音頓時變得恭敬了，「原來是掌控者大人回來了。巡邏翔車，請跟隨我們的指引。」
老頭依舊放聲大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道：「我哪兒有那東西，我是偷偷摸摸進來的。難道你不知道我老人家窮么？而且，呼叫那什麼巡邏翔車還不知道要花多少錢才行。我是從貧民窟里出來的，哪兒有那麼多錢，你還不如讓我去死。」
巡邏官柔聲道：「你也知道，摩爾掌控者就是這樣的人，其實他是沒有惡意的。掌控者為我們明黃星做了那麼多貢獻，你就委屈一下吧。」
摩爾道：「歷練嘛，自然要艱苦一些，否則怎麼能體現出效果，只有通過艱苦的歷練，才能讓我明白你們的潛力有多大。現在你們還不需要知道，等到了地方自然就明白了。」
天痕覺得如果再繼續討論這個問題，恐怕自己會瘋掉，趕忙道：「掌控者。不知道您將讓我和小風接受什麼樣的歷練呢？」
天痕感興趣的道：「老先生，像什麼？我的祖先就是中國人。那是我的祖國啊！」
風遠和天痕對視一眼，兩人心底同時一寒，脫口而出道：「這樣也行？」
在老人驚訝的目光注視中，天痕的身體劃出一道優美的孤線，空間系異能的波動護住自己和老人，眨眼間已經追到了風遠頭上。
天痕將精神力外放，清晰的感覺到外面空間強烈的波動，下方綠蒙蒙的光華頓時裂開一道縫隙，將巡邏翔車迎了進去。心中一陣火熱，暗暗讚歎道，這才是真正的空間系異能啊！如果能達到這樣的實力，自己這一趟也不算白來
摩爾舒服的靠在椅背上，「我老人家一向喜歡在森林中遊盪，遇到你們兩個小傢伙。自然想逗弄一番，以打發這無趣的生活。怎麼？你有意見？」
老人看了看天痕，又將目光轉向風遠，「小子，你是土星來的么？一身土氣。還帶著惡臭，聞著你身上這股味道，我老人家可以節約糧食了。」
天痕苦笑道：「難道你忘記了，我也是從貧民窟里走出來的。」
天痕大喜，趕忙道：「多謝掌控者收錄。」
摩爾向兩人揮了下手，道：「先跟我到那裡去。然後我再告訴你們歷練的事。」說著，轉身走上了巡邏翔車，以摩爾的身份，這車費自然是省下了，翔車破空而起，離開了補給站，向夢幻森林中央飛去。
天痕還好一些，眼中只有驚訝，風遠的表情就複雜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和摩爾掌控者大眼對小眼的彼此瞪視著，半響，風遠突然挺直身體，理了幾下自己那亂蓬蓬的頭髮，恭敬的向摩爾鞠躬施禮，道：「您好，摩爾掌控者，其實，我早就猜出了您的身份，看您天庭飽滿，滿面紅光，必然是貴人，在來這裏之前，我就聽說過您的大名，對您的景仰如同滔滔江水……」如果不是天痕非常熟悉風遠，恐怕都要被他眼中流露的真誠打動了，那萬金油式的讚美在他豐富的表情搭配下顯現的是那麼真摯，天痕心中暗道，這小子不去做演員真是浪費人才。
天痕差點被自己的吐沫嗆死，接連咳嗽幾聲，道：「沒，我沒什麼意見。」他腦海中只有一個字浮現，「暈」。
彷彿是聽到了風遠的呼喊一般，巡邏翔車破空的聲音響起，綠色的翔車從中而落，平穩的降落在補給站的停車坪上。風遠如獲大赦的從懷中掏出自己的身份卡片，一向吝嗇的他現在卻巴不得趕快把錢付了，讓這老頭走人。
摩爾揮了揮手，一雙小眼看交看風遠，再看看天痕，道：「行了，跟我不用來這套。我早就知道你是個空單間系異能者，也知道你們來這裏的目的，只不過我很奇怪，你們是怎麼知道我的第二種異能是風系？這個秘密似乎連歐雅那丫頭也不知道吧。」
天痕和風遠當然聽不到巡邏官和西雅的討論，兩人跟隨著摩爾一直向森林深處走去。
天痕心中升起一絲厭惡，但是，父母那已經有些蒼老的面龐從腦海中閃過，心中升起一絲不忍，叫住風遠，向老人道：「老先生，不是我們不想幫你，我們身上的補給也不多了，您怎麼會死呢？夢幻森林的管理員難道沒有給您呼叫器么？」為了避免遊客出現危險，在進入夢幻森林之前，每一位遊客都將得到一個呼叫器，可以隨時呼喚巡邏翔車以得到解救。
天痕用力的咳嗽了一聲，才打斷了風遠的聲音，一把將風遠扯在自己身後，瞪了他一眼。用眼神告訴他，以後還要跟別人說我認識你。
天痕指了指左側的樹林，道：「就在那個方向，這次買高級營養液可要你掏錢了。」
天痕心中一急。他知道機會就在自己面前，一旦失去，恐怕這次明黃星就白來了，正在他不知道該如何打動摩爾掌控者時，卻聽摩爾話鋒一轉，接著道：「不過嘛，你們兩個怎麼說也給我弄了些吃喝，我老人家自然不能白吃你們的，就給你們一個機會吧。」
天痕不理不滿的風遠，扭頭向老人道：「老先生，你還能走路么？」
「你好，我是夢幻森林的巡邏官，有什麼可以幫助你們的？」
「笨蛋，別找了，我在這裏。」有些不滿的老人從巡邏官背後走了出來，巡邏官向旁邊退後一步，恭敬的道：「您好，掌控者閣下。」
老人看了天痕一眼，道：「我也是。他這胳膊像……」說到這裏，他故意頓了
風遠哼了一聲。賣弄的大喝一聲，「看我的風之力。」天痕再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淡青色的光芒散發而出，風遠低喝一聲，飛身而起，在宇宙氣和風系異能的作用下飛快的朝北方而去。他可不擔心天痕會追不上。
巡邏翔車平穩的降落在一個小型的停車坪上，走下翔車，天痕四處張望，並沒有發現這裡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如則外面的夢幻森林一樣，完全被綠色所覆蓋，除了停車坪以外，幾乎看不到任何人為的東西，森林依舊是未經開發的原始。
風遠哼了一聲，狠狠地瞪了老頭一眼，轉身就走。
老人絲毫不民具的看著他，道：「你？你能怎麼樣？拆了我這把老骨頭？」
摩爾惋惜的道：「那也只有這樣了，不過，下一次西雅小姐可還要再拒絕我的好意哦。」
西雅勉強一笑，道：「我想不用了，掌控者閣下，我們剛接到了一條求援信號，必須立刻趕去，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就在那裡，啊……」天痕驚呼一聲，因為原本坐在不遠處休息的老人竟然不見了。
老人認真的點了點頭，道：「像，真像，你這胳膊絕對像以前那古老而文明的中國一樣東西。」
巡邏官似乎對這種情況已經司空見慣，微笑道：「是的，這位就是明黃星聖盟掌控者摩爾閣下。」
老人哼了一聲，道：「我腿都走軟了，一步也走不動。」
摩爾大手一揮，不理會他們，依依不捨的向西雅道：「看來，我們又要分離了，不過，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希望能請美麗的小姐到我那裡做客。」
正如天痕所說，十幾公里的距離根本不算什麼，幾分鐘的工夫，他們已經順利找到了補給站。風遠迫不及待的在補給站買了一大堆食物，都是非營養劑類的普通食品，和天痕一起大吃起來，而那老人也毫不客氣的加入了遼營。風遠本不願意把美味的食物讓給老人，但在天痕的勸說下也只得認了。
風遠爽快的道：「沒問題，有多少買多少，也孝敬大哥你一些。」
西雅俏臉一紅，尷尬的道：「你好，摩爾掌控者。」她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摩爾卻握的很緊，眼中的光芒已經發生了變化，這樣的目光天痕再熟悉不過，因為他從風遠的眼中曾經看到過多次，那色咪咪的光芒令他全身一寒，暗道：這就是堂堂的掌控者閣下么？
巡邏翔車平穩地飛行著，這種便捷的交通工具自然不是雙腿可比，一個小時后，終於接近了此行的目的地。
摩爾搖手道：「等等，拜什麼師？你們以為我會輕易收徒弟么？更何況那個小野人根本就不是我聖盟的人。」
摩爾不悄的哼了一聲，道：「說你笨你還來勁了。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現在每個人都巴不得把自己弄的英俊些，我老人家反其道而行之，弄的蒼老一些多有特點，而且，你們不覺得我很有滄桑感么？這才有強大的吸引力，笨。真是笨啊！」
兩道黑影沒有任何預兆的出現在摩爾身前，恭敬的行禮道：「見過掌控者。」
天痕輕嘆一聲，想起自己的出身，道：「誰沒個難處呢？何況他都這麼大年紀了。我們就幫他一把吧。」轉身向老人道：「老先生，這樣好了，我們也沒辦法帶著您，因為還要在森林中待一段時間，我把巡邏翔車叫來，需要支付多少錢，我幫您付了，讓翔車直接送您回貧民窟吧，您都這麼大歲數了，以後還是還要隨便在外面跑比較好。要不，危險隨時都有可能發生。」
風遠走回天痕身邊，疑惑的道：「老大，你不是要幫他吧。這老傢伙嘴那麼臭，真讓人討厭。」
天痕和風遠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筷子他們還是知道的，那是要在最
夢幻森林補給站的食物全部出產自森林本身，那完全源自於天然的美妙味道頓時令天痕和風遠忘記了一切，他們現在已經有些理解老人為什麼說低級營養液是垃圾了。
老人哼哼唧唧的站起來，把眼淚和鼻涕抹在自己袖子上，向天痕招了招手。道：「那我老人家就勉為其難吧。」
「掌……控……者……」天痕和風遠張大的嘴足以塞下三個雞蛋。
迎著翔車跑了過去，眼看走下一人，就趕忙喊道：「是我們求救的。」
一邊走著，那兩名操縱者親切的同他們打招呼，但看著他們的目光卻都流露著憐憫的光芒，經過相互介紹，天痕知道了他們的名字，索斯丁和摩亞，分別是十七和十八級空間系異能者，實力還在當初教授天痕的謬恩之上。表面上看上去，那是二十多歲的年紀，其實他們的實際年齡都已經超過了四十五歲。
風遠倒是不在乎摩爾是什麼樣的人，用同樣貪婪的目光看了那西雅小姐一眼，道：「摩爾掌控者。您既然是聖盟的高層，為什麼樣貌會如此蒼老呢？蛻變術不是可以令人不斷的改變么？以您的身份，應該可以享受到吧。」
巡邏官咳嗽一聲，「摩爾掌控者，請您坐下吧。這樣站著是很危險的。」
風遠瞪大了眼睛道：「老大，還會吧。我們要帶著這老頭兒走十幾公里？我會受不了的。」
一上翔車，天痕就看到車上的一名少女，她穿著同巡邏官同樣的制服，一頭紅色的長發整齊的梳理成馬尾，精緻的五官配上傲人的身材，絕對可以算的上是一名美女。看到她，摩爾立刻眼睛一亮，上前拉住她的小手，道：「西雅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風遠盯著老人，像看仇敵一般，天痕一直以為自己吃東西的速度很快了，但同面前這一老一少兩個大胃王相比，科相差太多，老人發揮出絕高的水準，當花掉風遠足足三千個宇宙幣的時候，他們才同時長出口氣，滿足的靠在了椅背上。
西雅嘴角牽動一下，勉強不讓心中厭惡的感覺表露在臉上，「是……」
天痕此時也已經走了上來，道：「你好，我們在旅遊的路上遇到了一位老先生，他需要你們的幫助，他是從貧民窟中來到夢幻森林的。不過，您不需要處罰他，我們願意幫他支付一切費用，只是想麻煩你們巡邏翔車將他送回去。」
風遠看看天痕，又看看老人，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老大，我現在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既然你要幫，那就幫吧。你的錢要是不夠就用我的。誰讓我們是兄弟呢？」一個月的時間，他們彼此間相互扶助，共同修鍊，兄弟之間的情誼增進的並不比宇宙氣慢。
巡邏官還沒來得及與對方溝通，手中的通訊器已經被摩爾搶入了手中，「自負你個頭，笨蛋，難道你們連我的氣息都感覺不到么？」未見摩爾作勢，翔車外的空間蕩漾出一片水波，水波的中央出現了一個怪異的符號，那是一個巨大的字元，天痕辯認出，似乎是古老文明中國的一個字，不過這個字他沒有什麼印象，並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這個字上面是個入，而下面則是個肉。
西雅輕嘆一聲，道：「我真看不透他是什麼樣的人，表面上，怎麼看怎麼像一個齷齪的老色鬼。可正是由於他的原因，才能讓夢幻森林保持的這麼完整，否則，聯盟又怎麼忍的住不開發森林下面被探測出來的鑽晶礦脈呢。」
天痕看著不再吭聲的老人，道：「老先生。那就這樣吧。您先休息一下，我立刻就聯絡巡邏翔車。」一邊說著，一邊從背包中翻出聯絡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