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水雲間
第329章 雨打梨花
「宋郎……奴家……伺候你歇息吧。」戴素兒鼓足勇氣道。
戴素兒輕聲道：「要不你去葉姐姐那裡吧。」
秤桿輕挑，紅蓋頭下，戴素兒絕美的容顏讓人不敢逼視，眉如遠山淡淡，目若秋水橫波，雙眉之間那顆美人痣鮮紅欲滴，更是讓一張極美的面龐顯得性感而生動。
戴素兒猛然起身，流雲瀑布一般的秀髮從腦後鋪灑而下，一雙玉臂纏上了宋楠的頭頸，迫的宋楠俯身壓在自己的身上，宋楠一邊親吻著戴素兒的嘴唇。
宋楠湊上去一吻，轉身斟了兩杯酒道：「來，喝杯交杯酒，這是規矩。」
宋楠翻了翻白眼，真吹簫又怎能安慰自己的小兄弟，若是能戴素兒真的能替自己吹那種簫，那可是人間至樂了，但這種無恥的要求如何在這時候提出來；見戴素兒披上薄紗要下床去取玉簫，宋楠忙拉住道：「唱只小曲兒吧，也省的下床穿衣，也不會吵到婉兒她們。」
宋楠笑道：「這倒是個問題，不過今夜也只能忍著了，以後你可不能推三阻四，今晚的帳先記下了。」
戴素兒捶打著宋楠的身子道：「說了不準問便不準問，羞人答答的……奴家剛才差點斷了氣。」
宋楠笑道：「芳姑和我的新婚之夜兩年前便過了，那時候我和你還不認識呢，放心吧，芳姑也不是小心眼，今夜是咱們的，我哪裡也不去。」
戴素兒歪頭想了想道：「也成，不過奴家的嗓子可不好，曲兒唱的不好聽的話夫君切莫取笑。」
戴素兒道：「奴家沒幹系的，葉姐姐也是新婚。」
戴素兒嚇了一跳道：「不……不……奴家有些疼痛，怕是不堪夫君憐愛。」
宋楠恢復過來，將戴素兒的身子摟緊，睜眼輕笑道：「娘子，感覺如何？」
葉芳姑摟著他的脖子親了一口道：「是啊，真的很不巧，但來日方長，待方便之時奴家定盡心儘力伺候夫君便是。」
「啊，如此不巧么？為夫可是有些失望呢。」宋楠厚顏無恥的道。
宋楠是男人，是男人便難免追求新鮮和刺激，特別是在女色享受上更是如此，毫無疑問，宋楠對今夜和戴素兒共度春宵自然更加期待些，葉芳姑並不失望，因為這一切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宋楠湊在她耳邊道：「還是我來伺候娘子吧，娘子可準備好迎客了呢？」
「宋郎
「素兒。」宋楠低低的呼喚聲在耳邊響起。
宋楠笑了笑道：「今夜是你我的洞房之夜，我怎麼能又去別處？」
宋楠探手入被窩在葉芳姑彈性十足的胸口上捏了一把，咬著她耳垂道：「姐姐是個知趣之人，宋楠記著你的好。」
極樂之後的兩人摟抱著靠在床頭，宋楠眯著眼靠在枕頭上，戴素兒靠在他懷中，滿頭秀髮濕漉漉的鋪灑在宋楠的胸膛上，戴素兒的手指無意識的在宋楠的胸膛上打轉，溫柔的小嘴不時在宋楠的身上印上香辣一吻。
目前為止宋楠和戴素兒之間的親熱也僅限於唇齒之間，兩人之間其實還有些陌生的感覺，但正因這種陌生感，才讓兩人對即將到來的肌膚之親感到更為興奮。
宋楠將她拉在懷裡摟住，眯眼道：「唱吧，就當你在哄我睡覺。」
戴素兒噗嗤一笑，臉蛋貼在宋楠胸口想了想，輕輕開口唱道：
宋楠看了戴素兒寫來的紙條之後的獃滯外加意動的表情，讓葉芳姑明白了一件事：在今夜，自己是競爭不過戴素兒了；不僅是美貌和才情的問題，而是關乎男子的本性。
「特請那有恩有義心中客。」
「奴家給你吹奏一曲如何？你很久沒聽奴家為你吹簫了。」戴素兒直起身子誠懇的道。
戴素兒扭著身子道：「不許問。」
「雨打梨花……深閉門。」
「恭敬不如從命好。」
「你……別說啦。」戴素兒捂臉轉頭。
葉芳姑聰明的將自己從眼下的尷尬境地解脫出來，當宋楠假模假樣的為表示自己絕不貪圖新鮮厚此薄彼，脫衣服要進帳內的時候，葉芳姑低聲在宋楠說了一句話：「奴家……今夜見紅，很想伺候夫君，但實在有心無力，望夫君見諒。」
「好美。」宋楠讚歎道，手掌在山巒上緩緩撫摸，小心翼翼的像是在撫摸一件名貴的瓷器。
「迴避那無是無非廊下人。」
進院之時，廊上的鸚哥兒也很知趣的一言不發，宋楠掀開布簾進了戴素兒的閨房中，一股溫熱的香味撲鼻而來，宋楠的心頭頓時一盪，旋即就如一撮火苗在心中點燃，隨即越燒越旺起來。
戴素兒調皮的笑道：「那夫君不能盡興，豈非是妾身之過？」
戴素
這句話該是對男人最好的褒獎了，宋楠俯身在她額頭一吻道：「休息一會咱們再來好么？」
宋楠笑道：「閨房之中有何忌諱的？為夫可還令娘子滿意？」
宋楠沒道理再假模假樣的裝君子，沒錯，今晚最期待的事情便是領教一下戴素兒蓬門初開的生澀滋味，當下拉著婉兒轉身往後園走。
「東閣宴開為壓驚。」
宋楠輕輕走近，每走一步，戴素兒的心便緊縮一下，雖然和宋楠已經很熟悉了，但今夜畢竟不同，以往最多拉拉手，親親嘴，今晚卻有另一件事情即將發生，即便自己厚顏發出「花徑未經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的豪言壯語，但戴素兒在這件事上其實是一窮二白，她甚至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
戴素兒也知道關鍵時刻的來臨，臉色緊張雙手死死抓著宋楠的臂膀，口中只來得及說出一句：「宋郎，但請憐惜妾身……」緊接著一片淫聲。
戴素兒點頭，接杯過來，雙臂交叉穿過，各自一飲而盡；宋楠扶著戴素兒坐在床沿上，兩人都沒說話，但接下來兩人都知道要幹什麼，空氣中頓時
戴素兒登時臉上火燒，低聲道：「準備好了……」
大姨媽來了，這個理由可謂大家都有面子下台，宋楠也知道葉芳姑是謙讓，但當此之時，不就坡下驢，難道還刨根問底不成？
「素兒，苦盡甘來了……」
戴素兒靜坐在床頭，隔著紅紗帳可見她依舊帶著鳳冠霞帔，頂著大紅蓋頭，保持著前天晚上新婚之時的裝束。
「請先生切勿負高情。」
被脫了衣服之後的戴素兒身材玲瓏凹凸，皮膚細嫩如水，在紅燭下映照的一片粉紅之色。
宋楠順著她纖纖玉手的一指，見箱籠上擺著一隻纏著紅紙的秤桿，也不知什麼緣故，新婚的蓋頭要用秤桿挑開才算是大吉大利，戴素兒如此的講究，也提醒了宋楠，對戴素兒而言，這可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對自己而言，不過是娶了一房妾室，但對戴素兒來說，自己則是她一輩子託付終身的良人，今晚自己應該給她最大限度的尊重和安慰才是。
「燕泥已盡……落花塵。」
「小紅娘遞簡西廂去。」
「……」
宋楠知道初為人婦后不堪征伐，不過是嚇唬嚇唬戴素兒的罷了，故作遺憾道：「哎，既然如此，只能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