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爭霸在明清》第三卷 冰與火

第647章 燕子占巢花脫樹,瞿塘水闊舟難渡

第三卷 冰與火

第647章 燕子占巢花脫樹,瞿塘水闊舟難渡

多爾袞如何不明白,自己眼下的形勢。看得出來,這幫子人都是不盼望自己的好?除了自己的兄弟多鐸,能與自己心往一起使以外。余者,有哪一個,是不惦記著上來弄死自己兄弟二人的。自從母親阿巴亥背著四大貝勒逼死之後,自己可以說就是一直都謹慎行事,堪稱終日都如履薄冰一般。只恨,阿濟格死得早,否則,還能多一個兄弟支持自己。
就見濟爾哈朗抖下馬蹄袖,跪倒在崇政大殿的金磚之上,規規矩矩的對著坐在上面的皇太極磕了三個響頭。卻見皇太極一隻手輕輕的抬了起來,對著他開口言道:「濟爾哈朗,以你這般的歲數,今後上殿奏事,無須再跪了。可直接講來即可?你有何本章?不妨說來讓朕聽聽?你等也都先緘言,先讓濟爾哈朗說。」皇太極將胖胖的身軀直了一直,對著殿下群臣低聲喝了一句道。聲音雖輕,可眾人卻都是聽得十分清楚,慌忙都閉上了嘴。將目光投到濟爾哈朗的身上,看他又能說出怎樣的一番話來?聽說此人和多爾袞兄弟走得十分親近,大概,是想替他等出這個頭吧?
看了一眼站在下面的多爾袞,看情形,多爾袞自然不肯輕易地放棄自己屬下的兩旗了。自己雖然以有心,將其兩旗直接拿過來?可又擔心那四大貝勒站出來加以反對。看得出來,那四個人的野心也自是不小。想了想,便對著多爾管開口問詢道:「多爾袞,你身為貝勒,卻縱使手下罔顧軍情。致使我八旗鐵騎在於冰雪城一戰之中,竟然死傷三千多之眾,不知,你對此可是有何辯解的言論,不妨講來讓我聽上一聽?」皇太極此時亦是無法,既不能讓那四大貝勒佔得頭籌?也不能,白白放過這一次難得的機會。只好,逼令著多爾袞,讓他自己心甘情願的將兩旗交出來?
「皇上,臣也複議濟爾哈朗的所言,是極為正確的。只是,如要將多爾袞和多鐸的旗主拿下?那勢必要造成混亂的局面,為防出現難以收拾的局面?臣認為,當將這兩旗重新劃分一下。當以四大貝勒之中公平分之,對外,依然是號以八旗之名。而實則,是由四大貝勒代管這二旗。因聖上操勞國事,即便這兩旗歸給聖上,就恐皇上也是無暇管理這兩旗的?到莫如直接分而治之,此方為上策。阿敏,你等如何看待此事?」莽古爾泰如此一說,是直接就將多爾袞給打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並且,也不欲使得皇太極接管這兩旗。如要那樣一來,可說這四大貝勒的實力就此壯大不少。對於皇權至上的這大清國,和那位剛登基不久的皇太極,也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這一下多鐸,可照實是有些隱忍不住了。只是多爾袞卻始終都是,偷著觀察著上面坐著的那個胖胖的八哥?看他又如何處理眼前的這場紛爭。雖然是剝奪自己的實權,可多爾袞到對此並不以為意。因其,也早已然在自己心中有了計較。如今,就看這位皇帝陛下何去何從了?照著多爾袞的看法,這位八哥是絕不肯,在打壓下自己的同時,又親手扶持起來一個更加強大的仇敵?那位莽古而泰,分明就是出來特意攪混水的。
只是,多爾袞雖然不吱聲,且臉色始終如常。可並不代表,站在他身邊的多鐸,也和他一樣具有一副廣大的胸懷。耳中聽著眼前的這群人,幾乎就差沒指著二人的鼻子,直接說二人有意謀權篡位了?而最讓多鐸心中為此感到鬱悶的,就是平素那些與兄弟二人私交不錯的大臣,竟然沒有一個肯站出來?幫著他們兩個人說上一句話的。就在此時,忽然就見一個歲數很大的老臣走出來,待仔細看去,卻是濟爾哈朗。
卻見皇太極依然是四平八穩的坐在上面,冷眼掃了一圈下面的眾家大臣。又特意的看了一眼,那位漢家大臣里的,堪稱翹楚的範文程,就見此人也是低垂著頭,站在班列之中默然不語。皇太極對其心思倒也明白,這終歸是天子的家事,他一個漢人大臣,自然是不好摻雜進來,對此事有所干預的?
多鐸見了,心中不由喜出望外。因這個濟爾哈朗素常與多爾袞和多鐸走得十分的近,二人也從不增拿他當外人看待,有什麼事情也都拿來與他商討一下。這一回,朝中眾臣都在抨擊與兄弟二人。可畢竟還有人,是肯站到兄弟兩人這一頭的。多鐸滿懷希望的,盯著眼前這個濟爾哈朗,就等著他能在聖上面前,給說上一句公道話。否則的話,就怕兄弟二人的仕途,就此被眾人這般七嘴八舌之下給徹底的斷絕掉。那樣一來,自己哥哥多爾袞,所苦心經營的這一番事業,也終究是付與流水之中。又何談,能施行他所制定下來的那番宏偉大業?
皇太極坐在上面,對於濟爾哈朗所說,是不作任何反應。濟爾哈朗又接著往下說道:「皇帝宅心仁厚,不忍對自己兄弟加以責罰,這倒也並無過錯。只是,這自古以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豈能因其本身貴為貝勒貝子,就免去他的刑法?以此有何面對那屈枉而死的幾千八旗男兒?故此,老臣上言,望皇帝拆撤掉多爾袞和多鐸兩旗主之位。將這兩旗暫時託管于皇帝的治下,待多爾袞和多鐸立有重大軍功之時,在視當時的情況而嘉勉?此乃是臣,赤忠心語,還望聖上三思。萬萬莫要以兄弟之情,而毀我大清朝政?」眾人聽到濟爾哈朗居然開誠布公的,說出這麼一番話出來。立時就是齊齊吃了一驚,眾人再怎麼攻訐余這兄弟二人?畢竟到了最後,也還是撼不動其根本。可這濟爾哈朗的一席話,卻是直接指向兄弟二人的軟肋。素來,聽聞這濟爾哈朗可是和多爾袞不錯,可一旦要對多爾袞下起手來,卻比任何人都來得艮為狠辣。
濟爾哈朗微微的咳嗽一聲,卻並不朝多爾袞和多鐸那面望上一眼。一本正經的對著坐在上面的皇太極高聲回稟道:「啟稟皇上,依臣說來,這個佟家小子即使是犯有過錯?可這過錯也不是他故意犯下的,凡事當追尋源頭才是?」眾人初一聽,濟爾哈朗開頭兩句話,還以為他是有意要給那個佟六爺開脫罪責?也好趁此時機將多爾袞給摘出去。可沒有想到,這老濟爾哈朗話鋒突然就是一轉,直指向多爾袞的頭上,眾人聽了無不是詫然。
可不等上面坐著的皇太極開口,又見一個人走出班列來。先放下馬蹄袖,對著上面的皇太極三叩九拜之後,旋即站起身來。眾人望去,正是參政的四大貝勒之一的莽古爾泰。方才阿敏和岳托剛剛站出來,對著多爾袞橫加指責。相隔不長工夫,竟然又站出來一位貝勒爺。看起來,今日的朝堂之上是消停不了了。
多爾袞想了片刻之後,是走出班列,朝中群臣頓時肅然靜寂起來。直眼盯著多爾袞,看他到了此刻,卻又有何好說的?卻見多爾袞對著皇太極,依舊是規規矩矩的大禮參拜了一番。隨後這方才開口言道:「回稟聖上,眾位臣僚所言倒也是句句屬實。實在是我過於放縱自己手下人,可此錯,非是在與他?而是在於我這旗主。如今,事情已然到了這般結果,多說也是無何意義。只是臣弟聽聞一件大事,先讓臣弟將此大事對聖上講完之後,再來論說臣弟之錯?」多爾袞不愧睿智的很,竟然幾句話,就將對自己不利的局面和眾大臣對自己的衝突,暫時給和緩了下來。
而似乎樹欲靜而風不止?此時眼看著多爾袞和佟六爺,包括多爾袞的同胞兄弟,那位脾氣十分火爆的多鐸,此時都是靜默不語。只是冷眼瞅著場中這些大臣們,和貝勒貝子們對這三人輪番的攻擊著。竟然沒有一個人,肯主動站出來對這些人的激烈言辭加以駁斥的?
多鐸聽了這濟爾哈朗居然顛倒黑白,講出了這麼一番話出口?立時氣得,恨不得這便拔出長刀,將濟爾哈朗就地斬作兩截。可剛往前邁出一步,就被多爾袞一伸手,就將其胳膊給扯住。壓低了聲音對其斥責道:「多鐸你意欲何為?凡事自有聖上來公斷?豈有你任意放肆的地方?」說罷,將其狠狠朝著自己身後一拽。而他聲音雖然壓低了,可依然被殿內所有人聽了去。包括上面坐著的皇太極,都聽的一清二楚的。
此也不得不說,這件事情看上去,實在是有些反常?而坐在上面的皇帝皇太極,對於底下的這群大臣們,竟然在大殿之上就這般的喧囂?竟也不做絲毫的阻止?這無形之中,也助長了其中一部分人的囂張的氣焰。更是肆無忌憚的,在多爾袞這哥兩個頭頂上,開始任意的傾倒著各種各樣的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