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爭霸在明清》第四卷 暮雨旌旗

第787章 斜陽古道風波定,孤嶠蟠煙明月起

第四卷 暮雨旌旗

第787章 斜陽古道風波定,孤嶠蟠煙明月起

眼瞅著這些家丁以及護院等人,全都被追趕進馬棚之內,二來卻忽然停住了腳,並揮手讓眾軍校也都跟著一起停下來。對著眾人吩咐一聲道:「這些人且先不必去理會,先去將那些木架車與我推到城門口去,並將車上的柴薪都儘快點燃,以防鄭家軍突破城門守軍在闖入城內?到那個時節,對我等而言,可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了?」眾軍校答應一聲,紛紛繞過馬鵬,推起木架車,調轉車頭迅捷的奔著城門方向就推了過去。二來待其中的兩輛車,經過自己身旁之時,吩咐軍校將木板車暫且停下。從兩輛木架車上,分別取下一小罈子火油來,這才點頭示意軍校盡將車推去。待軍校們轉身離開之後,卻是托起火油罈子,儘力的朝著馬棚的棚頂上狠狠的投擲了過去。
本想要在詳細打探一番,卻聽得手下軍校忽然高聲呼喊道:「啟稟城主,鄭家軍竟然退兵了?」一時間,城頭上的東北軍無不為此而興高采烈起來,群情激越,各舉兵刃歡呼不止,且彼此奔走相告。唐楓和二來聞聽此言,亦是欣喜不已。急忙扒著垛口向下看了一眼,就望見城下的鄭家軍,此時正向著大洋河的方向彙集而去。二人不由嘆了一口氣,起步走到,早已被城下所射上來的羽箭,插滿了的城門樓前,靠著隔門雙雙坐了下去。
馬棚里的那些人,眼見自己命懸一線,急忙紛紛奪路奔了出來。卻是只顧著逃命,而其手中的兵刃和弓箭,早就被其不知道拋落在何處?且基本上每個人身上都躥騰著或大或小的火焰,眾人一面往出狂奔,一邊儘力的去拍打著身上的火苗。可竟無人留神到,此刻正在馬鵬前面站著的那個一臉殺機的黑衣人。正一手拎著刀,一手舉起弩箭來。嗤嗤聲,續而不絕的響了起來,此時奔在最頭前的幾個人,忽然一頭便嗆在了地上。其身上的火苗子,頃刻間就已將人給吞沒掉。而後面跟著向前跑的人,一見勢頭大為不妙,急忙回身向相反方向奔去,卻也被一弩箭就射翻在地。
二來伸手,就將馬上得騎兵給拽下坐騎來。那個騎兵一時猝不及防,不待其反抗一二?早被二來伸出腳來,死死地踩在他的前胸之上,令其一時竟動彈不得。另一隻腳,卻把對方的長刀給踢在了一旁。捧起手中的長刀,對準他的前胸便狠狠紮下去。一股子鮮血迸濺出來,噴濺的二來滿臉滿身都是。
就聽嘩啦一聲脆響,薄薄的瓷火油罈子,在馬棚頂棚上跌了個粉碎。火油沿著馬棚上的茅草縫隙,緩慢的流淌進馬棚之內。二來又將另一小罈子火油,用力扔進馬棚之內。隨即摸出火摺子,將一根插在地上的火把點燃。抄起火把對準馬棚就拋了過去。火把在空中不斷地折著跟頭,最後,啪嗒一聲掉落在馬棚上所鋪著的茅草上。忽的一聲,一股烈焰衝天而起。轉瞬之間,整間的馬棚,上上下下就全都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待二來擦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再抬起頭向著四面望去,卻見方才的那二十幾名奔入城內來的騎兵,早已被特戰隊軍校紛紛將之給扯下馬來,將人頭順便砍下提在手中,正自朝著二來這面望了過來。「王寶何在……我不理會你如何去做?我只要一些東西,能將城門與我牢牢的堵塞住。也好令那鄭家軍和八旗鐵騎沖不進城內來即可?」二來對著眼前這些渾身是血的特戰隊軍校們大喝一聲,卻見王寶亦是帶著渾身血跡,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便肅顏對其吩咐了幾句,王寶領了軍令之後,招呼起來幾名軍校,轉身就奔著城內而去。
「這個鄭森倒也真是奇怪的緊?如何,在這攻城戰打了一半之時,反要撤兵回去呢?」這位東北軍主帥對此,真是有些琢磨不透。二來點了點頭,將長刀隨手擔在腿上。對其回復道:「莫非是額亦都派人前來馳援與我等?還是那個鄭小白臉家裡,此刻又出了什麼事情?以致他不得不收兵回去?」哥兩個雙雙的坐在地上,不停地對此猜測著。
二來徑自向前衝去,手中的長刀左砍右削。這些護院和家丁,僅僅與他打過一個照面,就此被其一刀帶過頸項之間,順勢撲卧在地。待到了最後這個護院的面前,抬起腿,一腳便將其手中得單刀踢飛在地。接著,一刀插進其小腹之內。又抬腳將人從刀刃上蹬下,長刀緩緩,帶著一片血跡被拔了出來。
在這個時候,也沒有空閑時辰再去捉住幾個人,好能將其背後主使之人詢審出來。畢竟能迅速將城內的叛亂平息,目前這才是最為關鍵的。也免得到時候,城內的叛亂之人,在與攻城的鄭家軍或是李永芳部勾結到一塊。最終,使得復城不保,東北軍因此而全面潰敗?
二來將弩弓收好在身上,雙手持刀,迎著對面這幾個人而去。長刀直揮,將迎面所劈來得一刀抵住,轉身閃過,將其刀帶的向前,緊接著,便一刀斜抹在其後脖頸上。那個人尚往前沖了一兩步,忽然跪倒在地,伸出手去摸自己的脖子?似乎是打算將那顆被砍掉的首級扶正?卻一下撲倒在地。
看起來,鄭家軍的頭一次攻城作戰,似乎應該是無功而返了。「二來,城下面此時如何了?敵軍可是攻破了城門否?」唐楓亦是帶著渾身血水走到其面前,急忙開口對其探詢道。「半邊城門已被撞車撞毀,可我已令人將那些木架車全部都堆在城門洞里,繼而又放了一把大火。現以命人嚴守城門,料想鄭家軍一時半刻的,還不會趟過火海攻入城內。只是,因為城下無有什麼東西,可以將城門洞給堵塞住。我已然吩咐手下軍校去城內設法弄一些過來,只是此舉,倒是有違于東北軍的軍規禁令?還請城主恕罪?」二來輕描淡寫的,將自己方才所做出的一項決定,對著眼前這位冰雪城主絲毫不加以隱瞞得道了出來。聽得這位東北軍主帥就不由的一皺眉頭,自己最怕的,就是手下人私下做主,去干一些騷擾百姓的事情。本來城內的那些滿洲人,對於自己這支軍隊就看不上眼,總是惦記著把自己這些人全都趕出復城?如今,這二來卻又做出這麼一件事情出來?豈不正好落人以口實?可二來此人,素來是謹慎精細的一個人,又如何肯去犯這等渾事?
看起來,自己手下人已經將城門洞,給暫時的用木架子車封堵上。只是,已然奔進來這些騎兵,一時竟尚不增將其給絞殺掉。就在二來向前而來之時,卻見一個騎兵,竟然調轉馬頭,催馬朝著他這面就奔了過來。其手中的長刀,不斷地在空中來回的揮舞不停。一道道雪亮的光色,閃耀著人的雙眼。
而鄭森之所以突然收兵回去?倒也沒有什麼太過主要的原因。這一場攻城之戰,從一早晨,足足一直打到了此刻的申時以後。而這座復城周圍又儘是高山,將這座復城夾在當中。只要對方守好城頭和城門,自己就是乾瞪眼進不到城內去。鄭森眼看著自己的軍校,前腳剛登上城頭,後腳卻就被對方給自城頭上扔了下來。與對方來來回回的,反覆在城頭上拉了幾回的鋸。依舊是沒有將城頭給奪過來,而去攻打城門的騎兵馬隊和投槍手以及火銃手們,竟然也是被堵在了,如今早已變得殘缺不全的城門前面,對著城門洞里,那越燒越是興旺以及的火焰,簡直就是寸步難近。
眼見那匹戰馬,已經快要奔到了自己的面前,馬上得騎兵,一張臉上橫眉立目的,看的分外端詳。對方的長刀,忽然舉了起來,向下猛力的一揮。二來急忙一個滾翻,待站起身來,已經站到了這個騎兵的側面位置。而那個騎兵眼瞧著自己一刀砍了下去,可站在自己馬前的那個人卻早已不見?一時不由有些錯愕。
二來最後又掃了一眼,那間已被燒塌了架的馬棚,見再無一個活人由裏面奔出來,這才手提著長刀奔著城門口跑了過來。眼瞅著堪堪奔到了城門口處,卻見鄭家的騎兵,此時已經闖進城門裡來足足的有二十幾個。再看城門口那廂,也早已是火光灼灼,烈焰舔食著城牆上的青磚,發出來一陣陣的劈里啪啦的聲響。
二來順手抓過一匹坐騎來,喝令那幾名留下的軍校看守好城門。自己卻是催馬,順延著馬道直奔著城頭上而來。到了城上之後,卻見眼前兩軍的屍首,互相枕疊且摞搭著,遍佈於城頭之上。而東北軍校仍自躲在垛口後面,再向著城下不時地射著羽箭,投擲著自己手邊所能扔下去的所有東西。
而最後那幾個,剛從馬棚裡帶著一身煙火氣出來的護院們的手中,尚自緊緊握著一柄單刀,瞪著雙眼,頂著一頭被火苗燒焦了的頭髮,披著殘缺不全的衣袍。觀其臉上,被煙火熏烤的漆黑一片,竟似灶王爺無事下凡,滿人間溜達。又好似,非洲雞一般的黑。而這幾個人,此時正快步朝著二來這面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