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初入江湖
第281章 我陪著你
「那好，如果救的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人，那麼是不是善？」
「痴心妄想！」
「是我這種邪魔歪道救了你對吧。」
「該死，快說你師父是誰！」
「因為你是個登徒子，是個無恥之徒！」
「你又有什麼不同呢？」
說著，秦川對著水面輕輕拍了一掌。
楊嬋臉色似乎有些難看，但她依然堅持。
楊嬋哼了一聲。
這讓楊嬋多少有些不開心。就好像玩遊戲玩了很多年，下了不少苦心，終於打出了一個最極品的裝備。而這時候其他玩家隨便打了個Boss，也出了這件極品裝備一樣！
一想到這個傢伙竟然親過自己，楊嬋就羞憤難當，差點拔劍自盡！但想到自己在五嶽劍派的重任，她又咬牙挺了下來。
「那……那倒是不用……」
「胡說八道！」
「我去九龍島。」
「與人為善，便是好人，與人為惡，便是壞人！」
楊嬋卻很堅持，「否則，我就只能殺了你！」
一個登峰的武師，怎麼可能會讓自己感覺到不可戰勝呢？
「你的掌法中沒有殺意，我為何要躲？」
秦川懶得理會這楊嬋，明明是個這麼漂亮的女人，心裏卻有問題。
「那如果你殺了一個惡人，這是不是善？」
「我可沒讓你救過我！而且誰知道你救我是出於什麼目的！」
她堅持了這麼久的原則，難道真的只是幻影么？
秦川的表情依然風輕雲淡，又帶著一種嘲諷。
秦川笑道，「他最強的是掌法，喏。」
不可
秦川無所謂地說道。
秦川笑了起來，「我功力雖然不如你，但真比試起來，我不一定會輸。」
秦川笑了笑，他轉身對著水面一掃。
「這……」
秦川的話，多少打擊了楊嬋的自信心。
「難道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就不能有天才了么？」
楊嬋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有這種人，見到一次就學會了對方的招式？
「我暫時不會走。」
「……」
秦川負著雙手，站在船頭，問著楊嬋。
到底是誰呢，誰是這個年輕人的師父！
「略微還有點生澀，畢竟是剛剛學會，以後慢慢融會貫通吧。」
秦川呵呵一笑，「在看看你，反而對我刀劍相向。」
楊嬋竟然收回了自己的無雙劍，插回到背後的黑色劍鞘當中。
「就算是救了一隻小貓小狗，起碼還會舔舔我。」
這空中都是楊嬋的掌影，看的旁邊的船夫都傻了。而秦川面色微變，甚至連躲都不躲。
秦川感覺這楊嬋頗自大了一點，「至高劍意，也不是專屬你的技能。」
楊嬋卻堅定地說道，「說不定你曾經跟哪個峨眉的前輩學過落英掌！我不會上你的當的！」
空中好多掌影灑落，如同落葉一樣，在水面濺起一片片波紋來。
楊嬋覺得秦川真的是滿嘴鬼話，「你怎麼可能在一瞬間學會我的至高劍意！再說鬼話，我
「哼！」
「怎麼，難道你真的想跟我約會不成？」
「回去再好好想想吧，雖然你實力很高，但你的覺悟還不夠。」
秦川繼續送客。
「不可能！沒有人能一下學會至高劍意！」
秦川忽然笑起來，「不過剛剛你嗆水，我給你做了人工呼吸，怎麼說這也是我的初吻，你要不要補償我一下？」
船夫有點發獃，心說這小夥子剛才哪裡人工呼吸了，不是一巴掌給人家姑娘的水就給按出來了嗎？額，這話為什麼感覺更不對勁呢！
秦川又問道。
楊嬋指著秦川說道，「我不殺你，已經是大發慈悲了！」
楊嬋背後的無雙劍立刻顫抖起來，接著滄啷一聲出鞘，懸浮在空中，抖的厲害。
「見到了，現在可以回去了？」
楊嬋撇撇嘴，「裝什麼大宗師啊你！」
秦川說道。
楊嬋還是不相信秦川，「除非你能證明給我看！」
「你有什麼事，要往哪裡去？」
「哦，那我陪你。」
「為何不躲？」
秦川指了指脖子上這把冷冰冰的寶劍，「用哪幾個字形容你最好呢？厚顏無恥，忘恩負義？」
難道是小無相功？
就算是這些老頭們，也沒有幾個可以領悟到至高劍意！
「竟然……是掌法？」
水面上波紋翻滾，如同有風拂過一樣。
「這個問題對我來說，至關重要，不可改變！」
落英滿地！
「我師父嘛，他不是劍聖。」
「那我問你，什麼
「不要拿我跟妖女比，我們兩個不一樣！」
「可以啊，你隨便用個招式，我學來給你看看。」
楊嬋聽完這話更不開心了。
自己參悟了那麼久那麼久，才領悟了至高劍意，為何這傢伙也會！
「你這人還挺煩悶的。」
秦川道，「我不是都告訴你了么，是跟你學的。」
「我再問你，救人是不是善，殺人是不是惡？」
楊嬋根本不相信，「怎麼可能，那你的至高劍意是跟誰學的？」
秦川呵呵一笑，「你們所謂名門正派的嘴臉，我算是見識到了。之前還覺得冷優優對你做的比較過分，現在看來，你們兩個不過都是半斤八兩罷了。」
「哼！」
「這……我……我不知道……」
楊嬋覺得自己一直被這個男人牽著鼻子走，實在是不爽。
「哼，看掌！」
「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
楊嬋沉默了一下，不知道為何，秦川這話，她竟然覺得有些不能反駁。
「落英掌！」
秦川看到，楊嬋站在那裡，紅唇咬出了血來。
秦川淡淡地說道，「那麼你應該學過，請這個字吧？」
楊嬋被追問的愣了一下。
楊嬋一招落英掌中的落英滿地，向著秦川就拍了過去。
這一掌自己可沒在別人面前用過，出了峨眉弟子也不可能有其他人會。
「這……不可能……」
楊嬋氣的要命，一雙長腿微微顫抖，好像因為發怒而致！
「高手過招，只在一念之間。」
「真是滿嘴的歪理！」
「我想楊盟主應該是一個有家教的人。」
「這……這是助紂為虐吧……」
秦川說著，對著楊嬋身後的無雙劍攤開了手掌。
楊嬋，你要堅強一點，千萬不能倒下！如果你倒下了，五嶽劍派真的要分崩離析了！
「隨便你，我也沒指望你會回報我。」
「這便是你的正義么？」
「你也只有登峰的實力罷了，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對於你這種邪魔歪道，需要客氣么？」
「總之，你是邪魔歪道，這一點是不爭的事實！」
「你必須回答我！」
這個女人，似乎也有自己的故事。但誰身上沒有點故事，如果把自己的悲痛強加在其他人的身上，那就沒意思了，誰也不欠誰的。
雖然有美女陪著是好事，但秦川覺得楊嬋實在是有點不對路，所以不想同行。
楊嬋高聲說道，「她卑鄙無恥，毫無下限！」
沒想到楊嬋卻如同牛皮糖一樣，賴上了秦川。
「不管你信不信，我的確是現學的。」
「罵完了？」
秦川如同一個絕頂高手一樣，整個人充滿了一種宗師的氣息。
秦川冷冰冰地說道，「罵完了就走吧，救你不過是隨手為之，我還有自己的事要做。」
楊嬋硬著頭皮說道，「反正肯定是沒好事，我不會接受你的好意的，也不會承認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楊嬋翻了個白眼，隨後說道，「我只是想要弄明白，為何你會至高劍意！」
「我可事五嶽劍派的盟主，為何聽你說來，
「那如果這個惡人有一個年邁的母親，母親吃齋念佛，接濟過不少的貧苦人。而她已經年邁卧床，惡人雖然殺人放火，卻對母親特別孝敬，每日侍奉在床頭，你說，你殺了這個惡人，是善還是惡？」
「你根本就沒辦法回答，因為你沒有答案，你所謂的正義不過是你給自己架構的一個泡沫而已，虛幻縹緲。」
楊嬋忍不住問道。
到底是為什麼，實在難以理解！
秦川神色淡然，似乎在說一件無關輕重的事情一樣。
「當然，殺進天下惡人，是我的心愿！」
「你的師父是誰，他是劍聖嗎？」
「話也說完了，我還要繼續趕路，楊盟主請回吧。」
楊嬋感覺自己的腦子亂成一團。
「當然了，這還用問么！」
掌影在秦川的面前停了下來，楊嬋倒退一步，站在船尾，不解地看著秦川。
「那什麼是善，什麼是惡？」
「你！登徒子！」
我靠，這丫頭，還纏上我了！
「我只是想知道一個問題而已！你何必這麼損我！」
「那你想怎麼樣，我還有自己的事情，不可能陪你玩好么？」
在華夏，只有絕頂的劍客才能被稱為劍聖。但那些人基本上都是一些快掛掉的老頭了，也不在江湖上走動。
「這是我落英掌中的秘技，你倒是學學看！」
楊嬋還是不信秦川，她是不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次就能悟出至高劍意的人！畢竟至高劍意又不是什麼白菜土豆，哪裡都有的！
「不，我是不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