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黃昏之戰
第721章 殺母之仇
「我才不相信什麼宿命什麼悲劇！」
「什麼事？在你心裏，我的事重要麼？」
秦龍卻不急不忙，慢悠悠地說道，「我當然會走的，不過，不是現在。」
「哦，那接下來呢？」
「傳說中，這六合弟子，是瑞獸身邊的六大護法。當年瑞獸跟我們秦家的祖先一戰，雖然贏了，但也元氣大傷，最後也跌落凡塵，投胎成人。而麒麟大帝的六大護法也跟著下界，先後成立了藏劍山莊，神武營，萬獸門，天工谷，普陀寺和千嬌閣這六大門派！」
「幼稚。」
這玩意還有傳說？秦川來了興趣。
「在幾年前，我的想法，的確如此。」
「你怎麼來了？」
「當然不是，要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我是不會來找你的。」
說這話的時候，秦川從自己父親的眼中看到了一種不可抑止的憤怒。
「守護者？毛線的守護者？四大聖獸么？他們可不是我的對手。」
秦龍並沒有回答自己兒子的問題，反而丟出了一個疑問。
秦龍苦笑一聲，「不過，這登天之路，又豈是那麼容易的？」
「聽起來真是夠神乎其神的，鬼才信！」
這倒是跟登天決和瑞獸聯繫上了，真會有這麼扯淡的故事么？
「衣食住行，是人類最淺顯的追求。我們是武師，我們追求的是超越極限！練武可以讓我們突破自身的桎梏，甚至可以一步登天！」
為了讓自己的子女走入這種宿命，竟然干出這樣喪盡天良的
「哦？」
「怎麼，你們這星月城，還容不得別人來了么？」
秦川雙手插在兜里，看著站在面前的父親，又陌生，又熟悉。但不知道為什麼，那種陌生的感覺偏多。因為自己記憶中的父親，不是這個樣子。面前的這個武林高手，從來沒出現在他的記憶當中。尤其，還帶著一層欺騙的外衣。
秦川十分憤怒，「把吃人還說得有道理了！」
「這就是你的總結么，衣食住行？」
宋妮在旁邊哭笑不得，自己家這位先生，實在太任性了。
秦龍聽了這話，卻笑了起來，「你就能保證，你從來都沒騙過人么？」
他說道，「別說我了，我們祖祖輩輩都在追求登天之路，又有誰成功過？秦家的命運就是如此，就像是飛蛾撲火，每次撲到了火焰上，最後燒乾凈自己身體。就算是你爺爺，當代的武皇，武林中的翹楚，也沒能摸到登天之路！我離開你，也是為了讓你避開這秦家的宿命，誰能想到，你終究是逃脫不掉！」
「呵呵，不知道神話是真是假，但六合弟子以瑞獸為尊卻是真的。一旦瑞獸出世，他們就會聚攏在瑞獸的身邊，然後共同討伐秦家，包括你爺爺，武皇。」
秦川十分不解。
「不就是傳說中的仇怨么，為何武皇非要對我老婆下手！」
沒想到，秦龍卻是諷刺地一笑，「虧你還是個武師，這一身的功夫，都練到狗身上去了。」
秦龍身體微微顫抖，聲音彷彿從天邊傳來，「秦川……你知道嗎，誕生在秦家……是我們悲劇的開始。」
秦龍苦笑，「你難道就沒想一想，你媽媽在哪裡？」
雖然自己跟老媽感情不深，基本從他懂事之後，老媽就一直在國外。但畢竟也是有血脈關係的，突然一聽母親的噩耗，有些接受不了。
「我？我早就厭煩了秦家的宿命。」
秦川也一屁股坐下來，問道。
他坐到了沙發上面，輕鬆自在地翹起了二郎腿，眼神透過面具的窟窿，落在了秦川的身上。
秦川豎起四根手指，「正所謂衣食住行，就這四大方面。所謂衣食住行，我認為就是按照人的精神需求所排列的。為什麼衣在先，那是因為人應該活的體面，不管在家裡吃什麼，出門一定要穿著得體，乾淨，或者穿的考究一些，讓別人第一眼看到你的印象會很好。」
「這還用問么？」
「我事情沒辦完，怎麼能走呢？」
他心說，這王玥是瑞獸的消息，還真不能泄露出去！忽然，他警惕地看著自己的父親，「你呢，不會也打瑞獸的心思吧！」
「怎麼，我說的不對么？」
「秦川，我問你，你覺得人一生追求的是什麼？」
「哦，什麼傳說？」
「這麼說來，你跟我哥的想法一樣嘍？」
「你說什麼！」
秦川一撇嘴。
「是的，沒錯！」
「我能和你說話，已
「可以說，秦家的人，心裏都有些扭曲。斬龍決練到極致，就會讓人變得瘋狂……我現在不再練功，就是擔心有一天，會變得跟你爺爺一樣。」
秦龍依然帶著他標誌性的面具，反問道。
「你來了就是為了諷刺我的么？」
「傳說我們秦家人以前天上的龍，後來因為和麒麟大帝搏鬥，輸了對方一招，被打落凡塵。所以，我們世世代代都想回到天上，向麒麟大帝復讎！」
「我這裏真不歡迎你。」
秦川再一次下了逐客令，「我就算現在都想不明白，你為何能夠拋棄家庭，跑去當你的龍先生。怎麼，當我爹就讓你那麼抬不起頭來么？」
秦川高聲說道，「讓我來打破丫的！」
「容得別人來，但你來就不太對勁了。」
「不過，傳說終究只是傳說，到底是真是假，沒辦法考證，也無從得知。」
秦龍繼續說道，「但秦家人世世代代都為登天決而生，為登天決而死，這倒是真的。還有，你那個小瑞獸女朋友，如果她的身世被眾人得知，不僅僅你爺爺會去追殺她，她的守護者們，也會出來幹掉你。」
「她不是在國外度假么！」
秦川渾身一震，到退兩步，有些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而宋妮給二人面前端上茶水，一聲不吭地退到一邊。
秦川重重地點點頭。
「她早就不在人世了，這麼多年，她的信件，都是我冒充發給你的。」
「這
秦川有些費解起來，他老爹這話是有何用意？
武皇啊武皇，我才不會承認你是我爺爺，真的是喪心病狂！殺母之仇，必將報之！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倒是聽過一個關於秦家的傳說。」
「這就是你姥爺為什麼這麼痛恨我的原因，因為是你爺爺親手殺了她。只是因為我不想繼承命運，想帶著你母親遠走高飛。結果，你爺爺就在我面前親自殺了她！」
「四大聖獸？他們在傳說中不過只是守門的寵物而已。真正的守護者……呵呵，你認為六合弟子是什麼來頭？」
秦龍說道，「傳說中，只要飲瑞獸之血，食瑞獸之肉，吞瑞獸之心，便可以超凡登天！對於秦家人的執念來說，武皇，肯定不會放過你的小女朋友的。」
秦川眉毛一樣，問道，「都是想追求登天成仙？」
看到秦龍，秦川臉上並沒有半點欣喜，而是冷冰冰地問道。
秦川冷冰冰地說道，「我以為，你已經忘記我這個兒子了。你現在突然大駕光臨，我真的有點受寵若驚啊。對了，最近星月城正在開戰，您還是早點離開吧。我就不留客了哈，慢走不送，再見來不及握手，宋妮你送送他吧。」
這事，跟六合弟子也有關係？
「怎麼樣，無話可說了吧？」
秦川老臉一紅，馬丹，這倒是戳中自己的軟肋了。自己不但騙過人，而且還騙了感情。在香港的那一次，他現在還在懊悔。有時候，你做了錯事，可能需
秦龍是何等聰明的人，一下子就猜中了秦川的心思。他心裏暗道，這姜，還是老的辣啊！
天空？麒麟？
「因為瑞獸的身上，還藏著登天決最大的秘密！」
秦川咬牙切齒地說道，「因為這個世界上，我最討厭的就是騙子！」
秦川終於忍不住問道。
「真他嗎扯淡！」
秦川三聲冷笑，心在滴血。
「接下來，是食。我覺得，人想做到溫飽並不是很難，只要有手有腳，總能賺到一口飯吃。而當有了一定的經濟條件之後，我們說的食，就是對美食的追求！這時候人的物質達到了一定的水平之後，對吃的東西就有所挑剔了。而再往後就是住，等擁有一定的物質基礎之後，我們就該對住所有需求了。從普通的民房到高檔的公寓，小洋樓，大別墅，這就是住所檔次的不斷提高！而最後，就是行了。物質基礎越高，精神需要也就越高。衣服高檔，吃的講究，住的舒服，那出行就該有交通工具了！所以，買車，就成了人們的下一項需要。」
「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我們秦家人對登天這麼痴迷？」
宋妮站在一邊，忽然覺得有些尷尬。這兩個人哪裡像是父子見面啊，分明像是一對階級敵人遭遇了啊！她感覺到空氣中有一種無形的火花碰撞的感覺，火藥味都出來了！
這兩個人交談，她可不敢插嘴。
「我畢竟是你父親，你和我說話非要帶著刺么？」
秦川十分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