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之城》第二卷 地下天國

第142章 怪夢無解

第二卷 地下天國

第142章 怪夢無解

「吳晨」卻不再猶豫,他看著另外一個吳晨說道:「我們本來是一個人,如果要受這樣的痛苦,只能兩個一起受,你害怕嗎?」
「吳晨」卻搖頭說道:「但這是我們能想到的唯一方法不是嗎?別的還有什麼辦法?」
外面來的吳晨首先冷靜下來,靜靜聽完了裏面「吳晨」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他看著裏面的蘇小萌問道:「如果真的是個夢的話,那麼我們夢醒時,會不會還是重複的?」
苦瓜焦躁起來:「他媽的,難道我們就要永遠要睡夢中了?這可不妙,如果我們是在外面,在夢中就在夢中了,可現在困在這麼一間屋子裡,這也太憋屈了。」
接下來就要商量如何走出這個由吳晨做的怪夢。但商量來商量去,他們根本就沒有別的辦法,因為他們都處在吳晨這個夢境中,被他帶著在夢中穿梭往來,沒有外力的話,他們全都要死在這個夢中。當他們在夢中全部死去,他們在夢中還會復活,可當他們的本體在那個地下花園中耗盡生機,就是他們真正死去的時候。
兩個吳晨也是異口同聲。
蘇小萌仔細思考了一下后搖頭:「如果是淺層次的夢,這樣做會有用的。但現在我們都處在深層夢境中,這樣做根本就沒有用,因為我們不管讓夢中的你多麼的痛苦,現實躺在地下花園中的你的本體根本就感覺不到痛苦,所以你仍然不會醒來,只會受更多的苦。」
這可如何是好?
兩個苦瓜相互對望,然後咬牙轉頭找東西,蘇小萌和夏小暖閉上了眼睛。但就在這時,就見兩個正在找東西的苦瓜腿上突然飆出了血,然後就是跳著腳的大喊,眾人就感覺眼前的小屋一陣搖晃,然後就都睜開了眼睛。
「吳晨」看著外面的吳晨,他們擁有著同樣的性格,彼此想的什麼也可以預見到,於是先開口道:「你是不是認為這是自己的一個夢?這所有事都是受到了自己的拖累,所以自己死掉就可以解脫了?我明確告訴你不可行,因為只要你一死,外面馬上會再來一撥同樣的人,還是由你帶領著,到時候這屋裡的人只會越來越多,對夢境造不成任何的影響。」
「一定是那種植物的汁液有致幻功能,只要那些汁液幹掉后,我們就可以醒來了。」
眾人都不知所措起來,難道他們真的要在睡夢中死去?這死法雖然很舒服,但他們中沒有一個想死。
吳晨窮盡自己的心思也想不明白怎麼就會困在了夢裡,這聽著實在可笑,但卻是一個事實。他無法叫醒自己,明知道是個夢,明知道是個永無止境的惡夢,而且睡夢中的自己還知道這是個惡夢,但卻眼睜睜的看著而無能為力,只能任由這個夢做下去,這實在是太糟糕了。
蘇小萌沉默不語,夏小暖捂著嘴,她自然能理解什麼叫難以忍受的痛苦,但她卻無法想象怎麼造成無法忍受的痛苦,那樣的話,吳晨該受什麼樣的苦?況且,受這樣的苦還可能沒用,她於心不忍啊!
「當然不會,如果這真的只是一個你的夢,那所謂的重複只不過是你夢中的幻境,只要這個夢醒來,我們自然會恢復成一個人,決不會多出另一個自己。」這卻是屋來來的那個蘇小萌說的,她們兩個本來就是同樣一個人,擁有著同樣的知識和想法,她的說法,其實就是裏面那個蘇小萌的說法。
「別廢話了,你們不打讓誰打?讓萌萌和暖暖嗎?她們能造成什麼痛苦?」
兩個苦瓜一聽就咧嘴了,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晨子,你把這樣為難的事交給哥哥幹啥?哥哥可不忍心打你,打在你的身上,疼在哥哥的心裏,別說醒不來了,就算醒來了,哥哥可得愧疚一輩子。」
苦瓜這時候一拍腦袋:「我們可不可以互相打?打得對方頭破血流,受了疼,說不定能醒來。」
另一個吳晨咧嘴一笑:「只要能醒來,受苦算什麼?」說罷他向兩個苦瓜高喊:「打我們兩個人的事就交給你們兩個了。」
眾人又是一陣絕望,這可太絕望了。如果是敵人,他們可以想辦法對付。如果是怪獸,他們可以想辦法殺死。如果是大自然的困難,他們可以想辦法去克服,可這自己的夢可怎麼破?現在殺死自己都沒有用,因為你殺死了自己還會再來一個自己,這可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困死在自己的夢裡,這叫什麼死法?
「吳晨」這時候又想到一個法子,他看著蘇小萌說道:「你剛才說我們永遠無法從自己的睡夢中醒來,因為我們在深層的夢境中,可我們平時睡覺做到惡夢常常會嚇醒,而且會是在最為恐怖最為關鍵的時候被嚇醒。我們可不可以這樣理解,我們只所以不能醒來,是因為所受的痛苦不夠,如果痛苦夠深,就能從夢中醒來。」
夏小暖突然說道。
外辦?眾人都知道這不太可能,因為他們都知道那個地下花園處在什麼地方,那裡在地下深處,而且是在亞馬遜叢林的深處,唯一通向那個花園的石碑掉進了萬丈極淵,那種鬼地方,誰會去?誰又會把他們從睡夢中叫醒?
「除非有外力介入,否則永遠不可能醒來。」蘇小萌又說道。
他這麼一說,眾人都望向他,蘇小萌皺眉說道:「吳晨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你想造成自己的痛苦?而且是難以忍受的痛苦?」
「吳晨」點了下頭說道:「是的,但我又不能死去,因為一旦兩個吳晨只剩下一個吳晨,那外面就會再來一個吳晨。所以,你們只要想辦法讓我們痛苦而不要讓我們死去,最後是求死不能那種痛苦,以此來刺激我讓我從夢中醒來。」
屋裡人靜靜望著屋外新來的人,他們全都是一樣的面孔,全都是一樣的無奈。
蘇小萌卻又搖頭:「如果猜得不錯的話,那汁液只能起到讓人陷入深層睡眠的作用,至於夢境則不受它們的影響,換句話說,夢由心生,汁液引導了吳晨做這個夢,我們圍繞他而進入了這個夢。夢做得漸深,使我們無法分辨什麼是夢什麼是現實,如果不是來了這裏,我們還在外面無憂無慮的生活著,那樣我們永遠都無法知道我們根本就不是實體,我們只不過是夢中的傀儡。所以,就算那汁液幹了也沒有用,我們在做夢,那些『叢林之鷹』的人也在做夢,地雷在做夢,姬瑪和白狸也一樣在做夢,他們都在各自的夢中無法醒來,我們知道了這是個夢,他們有可能還不知道。他們叫不醒我們,我們也無法自己醒來,這就是眼前的困境。」
蘇小萌白了他一眼:「那隻不過是淺層次的夢,是可以把自己嚇醒的,但深層次的夢境中,你再怎麼打也沒用,你看前面打死了幾個人了?可你見醒來了嗎?根本就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