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八話 聖誕之約
「呃，你還沒睡。」
悠言眯了眼睛。陽光金燦，把他的身影染成炫目。
「收斂是最好，那變本加厲怎麼辦。」悠言低呼，捶了男人一下。
悠言苦笑。
「你讓學校把懷安的表妹開了。」
「抱歉，懷安。」顧夜白道：「陸主任，如果這事你無法做主，我找校長便好。」
夜涼如水。
良久，呵呵笑出聲，又哎哎幾聲。
悠言淡淡一笑，也不解釋，只依言躺下。
瞪向他。
慵懶的支了肘，在他肚子上挪了挪，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又看著身下的男人發獃。
那是曾經的一輩子之諾，今日，他重提，以這種方式，有點殘忍，卻敲落在她的心。
顧夜白扒了扒她的發，道：「你想我明天蹺班嗎？」
顧夜白轉身，破敗的窗帘掩住了陽光，伸
心上的悸痛，在藥物的作用下，慢慢安靜下來。只是，一波的心驚，又襲上。
「我以為你會放過她。」懷安苦笑。
「有個地方，我原不打算再去，可是，我改變了主意。我花了千萬去裝飾，為什麼要捨棄？聖誕節快到了，今年我會在那裡過。你要繼續說謊，那麼就把你的腹稿打好，如果到時你給我的答案我不滿意，又或者，你剛才說的只是讓我放了那女人的權宜之計，那麼你就做好準備，這一輩子都被縛在那裡吧。」
悠言睜著眼睛，了無睡意，怕吵醒了旁邊的男人，不敢亂動，心裏煩躁，又終於忍不住輕輕翻了個身。
「哪兩個？」
「
悠言一震，一個激靈，失聲道：「西恩，雪茄城？」
「是。」
「那還不快睡。」男人哼道。
「那更好，自會栽到別人手上。剛好還了今日一報。」
「路悠言，把你藏掖的事情都端出來。我會等，可是我不會再等一個四年。」淺淡的笑，一分清冷，九分危險。
「我放過她，誰放過路悠言？」顧夜白淡淡道：「懷安，王嘉宜不是小孩子，她的行為已構成犯罪。」
可惜，翌日的一頓飯，如劍走了偏鋒，落了差。命運過於寂寞，迫不及待的開始了它的好戲。
「那就是了，你煩惱什麼。這懲罰屬輕。在學校便這樣，以後出了去，更糟。開了她，給她一個教訓
悠言黑線，倒在他胸膛上。
男人不答，反問：「為什麼不睡？」
「你當我沒答應。」
「說。」
聲音在外面傳來。
「她的表妹喚你二年表姐夫。」
「我不知道。」悠言老實道：「開了她，我不安，可是，她的性子很壞。」
撫了撫懷中女人的發，顧夜白嘴角上揚，也許，一切開始有了值得的期待。
「嗯。」
「你很在意她？」他淡淡道。
那唯諾的聲音，悠言記起，是剛才那中年男子。
悠言悶悶笑了幾下。
「王嘉宜等人所做的，確是嚴重違犯了校規，勒令退學那是自然，請顧社長放心。」
「小白。」
「嗯。」
白色的帘子隔開了兩方的人。
「那又怎樣。」
「那晚安。」
悠言唇邊微微綻
「那請別什麼都裝做不知。」
校醫是位上了年紀的女人，面目安慈。
悠言怔，低聲道：「你還沒睡？」
「晚安。」
「懷安，你這小表妹需要管教，她該為自己所做的負責。」林子晏微嘆了口氣。
「小白。」
「收斂或者變本加厲。」
「明天我去買菜做飯給你吃吧。」
悠言一愣，撤了手，看了他一會，低聲道：「別把什麼都看透。」
如果說不高興，那不過是見鬼的再次騙人。
悠言拿頭去撞他，悶聲道，「才不。」
顧夜白只是漠漠笑，清揚又泠冷。
「白，當我求你。」懷安壓低了聲音。
懷安笑。
捂著他眼睛的手微微顫著。
「懷安怎麼辦？」她撫上臉，遮住陽光。
清理著悠
「言，鬧完了。」把她的手拿下，顧夜白勾起她的下頜，淡淡道：「為什麼？」
「你和懷安分了？」
腳步聲，離去。
強壯的手臂把她擁進懷裡。
悠言怔仲在床上，緊了眉。
「嘉宜做錯了，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她現在在隔壁的醫務室療傷，受的懲罰重上數分。還不夠嗎？周懷安沒做偏半點，為什麼被判了死刑？白，你好，你真好。」
窗外靜謐，天幕深，銀河亮。
悠言不語。
校醫室。
「她如何稱呼，是她的事情。我允不允，那作別論。」
「今天許晴把你找出來，不單是敘舊吧。」
悠言咬咬唇，往他懷裡偎了偎。顧夜白微哼了一聲，把她抱放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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