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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話 嘉年華（4）——邀舞
她眼中只有他。低首，緩緩把手伸向他。
一曲又起。
「妹妹頭，去吧，去邀請他跳一支舞。」成媛低道，放開悠言，退回到鋼琴前位子上。
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們。
「除非你確定顧夜白認定的那個人不是你，一旦是那人的話，那麼，離了她，便永遠不會幸福。當年一時氣憤和衝動，我有了現在的丈夫，可是，除了遲濮，我這輩子再也不會愛上任何人。以後，我也許會有我的小孩，也許會死在很多年以後。安然走完這一輩子，可是，我永遠有恨。哪怕我變成了這地上的一顆泥塵。」
淚水，無聲，墜落在成媛的肩，悠言顫聲：「姐，我錯了嗎。」
顧夜白看了眼前女
章磊風眸沉了，腳步一邁，卻教人拉住。
眸光，在悠言身上一落，收起，淺淡又飛快。只是淡淡低笑，顧夜白轉了身。
顧夜白鎖了眉宇，美麗的手覆上昔日情人的小手。
然後，長指輕揚，把她緊屈在他袖上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
章磊說，「那不如何，只是我想打人，僅此而已。」
成媛抱緊了她，撫撫她的發。
顧夜白住了腳步，側過身，皺了眉。
看也不看她，悠言滿眼只是顧夜白，低聲道：「除非你答應我。」
經過悠言的身邊，一笑，輕聲道：「抱歉。」
小二微嘆了口氣，
「我曾想過，替你與他說，但這話，該你來告訴他，所以，我一直沒回來。因為以後所有的事情，要一起面對的，是你和他。」
「夠了。」低沉的嗓音，掩不住怒氣。
不知誰先倒抽了口氣，全場嘩然。
深黑禮服，簡單，又冷魅。男人越眾而出，冷笑道：「顧夜白，何必這樣折辱人？」
不知哪裡傳來的聲音，很低，卻足夠所有人聽到。
她是用盡了力氣。當她最後一根指也被逼滑落，有東西，也順勢而落，跌在地上。不過是微微的聲響，卻像打在每個人的心上。
悠言怔怔看著他，在意識到以前，已伸手攥住了男人的衣袖
許晴心情複雜，微嘆，又冷笑道：「你何必這樣？」
牙齒，幾乎沒咬碎，忍了許久，只想看他對她辭色稍緩，哪知如此不堪。Susan握緊了拳。腳步還沒動，卻被人緊擁進懷中。
其實，又焉能真不在乎？悠言臉色發白，卻只告訴自己，我臉皮厚。
四周私竊低語文的聲音漸大。
隨即，與她擦身而過。
懷安一愣，卻見周秦正向她走過來。
「老闆，不怪他。」聲音很輕，卻堅決，除去那臉色白得像魂。
「悠言，你做什麼？」許晴走了過來，按捺不住，出了聲。
眼裡淚水在打轉，只是執拗的看著那人。
就像，有什麼狠狠敲落在身上。悠言眸子睜大，咬
悠言臉色一白，抬眸看向顧夜白。
「請放開。」
悠言不吱聲，只緊緊攥著那人的袖，像孩子最心愛的寶貝。
纖細的臂，到手掌，在半空中顫抖，空氣，有點冷。
人群中，悶笑聲驀起。
他重瞳如晦，難知所思，嘴角卻噙了清淺的笑，微諷，疏落。
成媛輕笑，「那又如何。如果，遲濮當日一句，不管天堂或地獄，我遲媛一定奉陪。為愛的人而死，比一輩行屍走肉強多了。」
聽到了人們的思疑，低語，悠言只當做沒聽到，及至，走到那人的面前。
腳步微動，男人已從她身旁走過。
章磊笑，緊皺了眉，這一刻，他想，他突然
顧夜白一笑，阻止了她，「懷安，這支舞，我不敢與才子爭。」
憤怒之極，抬頭狠瞪禁錮住她的人，林子晏道，「Susan，我是男人，自大一句，算是那個人最好的朋友，我敢賭上身家性命，顧夜白絕對舍不下路悠言。」
悠言閉上眼，又睜開，把所有淚抿掉。轉身，深深看了樓道旁邊的男子一眼，向他，一步一步走過去。
「她還真是不知羞恥。」
顧夜白嘴角一揚，笑，「那又如何？」
「還是第一次看到女生邀舞呢。悠言，真是勇氣可嘉。」懷安微微一笑，又向顧夜白道：「我也效法一下，白——」
「可是，他一旦有了弱點，他便會隨時被他的二叔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