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空境之痕
第533章 赫雷的復讎
「嗯。」芙娜點了點頭跟著赫雷走向離這裏不遠的一家餐廳，買了兩份普通的麵包和果醬幾乎用掉了赫雷身上為數不多的幾枚銅幣。
「芙娜，你到底是什麼人……」赫雷被在芙娜身上發生的事情驚呆了，這絕不是一個人類能做到的事！
珊蕾愣了愣，閉上眼睛嘆息道：「當然討厭了，不過如果不是戰爭的話我也不會認識赫雷，這種日子已經非常滿足了，過幾年應該就會漸漸淡忘那些戰爭吧。」
「怎麼會這樣啊，是小偷嗎？」
趁著士兵吃痛的時機，芙娜反手一劍捅進了那士兵的喉嚨，頓時鮮血四濺，她胸口上的傷口也快速地愈合了起來。
「殺了他，只要佔領了這個地方，科利達的軍隊就可以從海面進入埃塞托的領地了。」
芙娜和珊蕾對視了一眼，雙雙嘆了口氣，芙娜也只好跟著她回到房間睡覺，準備迎接明天的生活。
「我來幫你吧。」芙娜站到貨車尾部，用手向前用力地推著，希望這樣能幫赫雷減少一些負擔。
珊蕾看到赫雷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急忙抹掉眼角的淚珠轉頭笑道：「嗯，我們會小聲點的，很抱歉吵醒你了，明天還要去鎮上呢，好好休息吧。」
「去死吧！」
「芙娜，我們只是普通的人類，家裡唯一的生計就是靠赫雷的魔法催長那些蔬菜拿到城市裡去賣，我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士兵也好，普通人也好，他們都受到了戰爭的摧殘，做不到
赫雷清醒了很多，看著倒在一旁珊蕾的屍體不禁流下了眼淚，如果今天自己沒有去城鎮的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珊蕾姐姐……」
收拾了一下貨車，赫雷開始往木屋的方向趕去，戰爭應該不會波及的那麼快，現在趕回去帶著珊蕾離開這片土地應該還來得及。
吃完晚飯，赫雷也是和昨天一樣早早地睡下了，芙娜在門口發獃的時候腦海中浮現出珊蕾再迎接他們的時候的那副表情，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是她八成也已經受夠了這種日子，沒有人會看著弟弟在外面被人欺負，這是她最大限度的忍耐了。
一名士兵接下了科利達將軍的命令，拔出劍朝著赫雷走去，他的臉上滿是嘲笑之意，彷彿根本不在乎殺了這個少年一樣。
「珊蕾姐姐你對現在的生活一定充滿了抱怨吧，那匹馬應該也不是第一次了，為什麼你和赫雷要承擔這些啊？明明可以抓住那些小偷要回被他們偷走的東西，那些傢伙根本不值得你們去施捨，為什麼赫雷就是不懂呢？！」
赫雷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樣慌張，只是苦笑了一聲之後從衚衕里把貨車推了出來：「沒關係的，這也是常有的事情，之所以不敢用成年馬的原因就是這樣了，在這裏幼年馬的售價可是要比成年馬
赫雷猛地一愣，一片血花閃過自己的視野，在那一瞬間他的呼吸幾乎都停了下來，身體劇烈地顫抖著，臉上的表情已經僵硬，整個人麻木地走出了灌木叢。
芙娜從後面慢慢走去，突然之間，科利達軍隊的將軍似乎從隊伍里拉出了一個女人，似乎打算把她當做人質讓守在這裏的埃塞托軍隊退後，而那個人赫然就是姐姐珊蕾！
芙娜轉過頭露出嘴裏的犬齒，道：「我是吸血鬼喲，普通的劍對於我來說就是玩具一樣。赫雷，能把這裏交給我嗎？」
芙娜的嘴角突然露出一絲笑容，手中的力氣不但沒有減小，反倒是一把扭斷了那士兵的手腕搶過了劍：「你這樣是殺不死我的，不過你就快要死了。」
一直到中午時分，貨車裡的蔬菜還是沒有賣出去多少，今天賺到的錢僅僅只有幾個銅幣，真不知道這樣的生活他和珊蕾是如何持續下去的。芙娜看著赫雷努力叫賣的背影有些莫名的心酸，不過就算是在這種艱苦的環境下赫雷依舊保持著樂觀的心態，那麼之前從零刻身上感覺到的復讎慾望到底是什麼？
「芙娜，餓了嗎，去附近吃點東西吧。」赫雷把貨車推進身後的小衚衕，這裏看上去不像是有什麼人會來的地方，一頓飯的功夫也不會礙到別人的事。
赫雷被再次的鮮血驚得醒了
「看來你們沒有離開的意思嘛，哼，算了，一起殺掉好了！」就在赫雷剛想衝出去救珊蕾的時候，她的眼睛彷彿早就注意到了這裏，拚命的搖著頭，意思大概是叫赫雷不要出去。
「芙娜，明天還是要和赫雷一起去城鎮嗎？」
赫雷似乎還沒有喪失理性，他選擇了在不遠處的灌木叢中向外窺探，那裡有兩對人馬，一隊是豎起了旗子的科利達軍隊，而另一方是趕來交戰的埃塞托軍隊，不過這裏到處都看不見珊蕾的人影。
森林之中忽然多出了一大片士兵，他們的身上穿著埃塞托的盔甲，看來是援兵已經到了，那麼科利達的軍隊自然也不敢肆意妄為，只好召集隊里的魔法師用事先準備好撤離的魔法陣逃離了這裏。
「誒？」
「芙娜……你……」
在馬市買了一匹黑色的小馬，它看起來不怎麼健康，不過倒還是能拉動一些東西的。
「為什麼不抓住那些偷東西的人啊？」芙娜跟在後面有些氣憤地問道。
「年輕人，埃塞托和科利達的軍隊要在這裏開戰了，趕緊帶著那個女孩一起離開這裏吧。」這是今天賣菜的時候一位老人告訴赫雷的話，看起來的確不假，城鎮里今天開門的店鋪很少，大概都是遷移到其他城市去了吧。
「科利達……」赫雷身上的怨念漸漸開始積攢，芙娜也明顯地感受到了零
赫雷沒有理會芙娜的叫喊，徑直地朝已經倒在血泊之中的珊蕾走去，而那些科利達的士兵們也已經發現了從灌木叢中走出來的少年，他們看起來不打算放過任何人。
心中的壓迫感越來越重，芙娜開始急促地換著氣，直到可以看見木屋房頂的時候，那裡已經豎起了一面旗幟，上面印著沒見過的紋章，看上去像是鷹的爪子一樣。
「赫雷！」
「才不會滿足呢……」
「你討厭戰爭嗎？」自從來到時空境，這裏的時間已經過了兩天，但是他們口中的戰爭卻還是連影子都沒見到，也許已經離這裏很近了。
在森林的入口處，芙娜突然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景象，這裏的地面上留下了很多平日沒有的馬蹄印和雜亂的腳印，這讓她察覺到了不妙，但是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告訴忙於趕路的赫雷。
「謝謝了芙娜，果然你是個好人啊。」赫雷回頭朝芙娜傻笑道。
「哧——」
「珊蕾姐姐……」赫雷放棄了貨車，大步地朝木屋跑去，再向前靠近的時候已經可以聞到燒焦的味道了，他的心臟要比剛才跳的快得多，不僅是燒焦味，再靠近一些就連武器碰撞的聲音都已經傳入了耳朵里。
珊蕾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芙娜回過神之後輕輕地點了下頭。
「喂，你們兩個，吵
進入城鎮后，赫雷把貨車擺到了街道上比較顯眼的地方停了下來，這個城鎮算不上繁華，但是總要比荒郊野嶺的地方強上許多。
芙娜的聲音似乎有些太大了，吵醒了在房間里睡覺的赫雷。
「這種時期做出什麼事都是可以被寬恕的，如果我的蔬菜和馬能夠幫到別人的話難道不是好事嗎？說不定那些人比我更需要它們。芙娜，我和珊蕾姐姐的處境已經算是很好了，戰爭時期中有很多人會無辜的喪命，丟掉一些菜說不定就能挽救一個生命呢。」赫雷笑著在前面拉著貨車，即使車上少了很多蔬菜但也仍然有著不俗的分量，他一個人很快就露出了倦色。
芙娜一言不發地和赫雷一起回到了木屋，珊蕾好像已經做好了晚飯等著他們，但是在看到貨車前的黑馬時眼神里突然流露出一股憂傷。
「哈！姐姐你和芙娜也早點睡吧。」赫雷打著哈欠回到了屋子裡。
填飽了肚子之後回到攤子前，但芙娜卻驚奇的發現放在衚衕里貨車上的蔬菜少了一大半！就連剛才栓在這裏的小馬也不見了蹤影！
「怎麼了？」
兩人一直穿過了城鎮，路上經過了很多大戶的人家，有的買下了他的蔬菜，有的也拒之門外，不過總算是賺了一些錢，大概能用它再買下一匹小馬了。
一連過了兩天，這兩天里蔬菜和馬匹都沒有遺失的跡象，赫雷總算是做了兩次回本的生意。賺到了錢自然是好事，但同時另一個壞消息也不脛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