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翻身向天仰射雲
第一百七十六章 大婚（下）
稱王稱霸算什麼？富貴榮華算什麼？找個好老婆過日子才是正經。前世的老爸老媽，你們瞧瞧，兒子我穿越之後雖然沒什麼本事，但我娶了公主做老婆，這份能耐一般人有嗎？
楊篤清擦著汗趕到方錚面前，急促道：「方大人，這樣下去不行呀，再耽誤就誤了吉時了，得想個法子請百姓們讓開才是。」
開了多少桌酒席已數不清了，方錚只見府里但凡空曠之地都擺上了桌子，一盤盤精美的菜肴被丫鬟家丁們端了上來，賓客們笑語盈盈。
眾賓客也紛紛離桌站起身來，跪拜在地，齊聲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怎麼來了這麼多人？這酒還怎麼喝？就算每人只跟他喝一杯，今晚也非趴下不可。
正在這時，滿臉感激的行商們忽然變了臉，動作極快的從腰側拔出匕首，出其不意的衝上前去，毫不留情的割斷了士卒們的喉嚨，士卒們猝不及防，驚恐的睜著眼睛，捂著不斷噴血的喉嚨，軟軟的倒在了城門口，閉上眼的最後一幕，他們看見淌著鮮血的匕首，在夜色中散發著妖異的寒芒。
眾人石化：「……」
長平登上了鳳輦，方錚在前騎著馬，一行人亂鬨哄的笑鬧著出了宮門。
行商們千恩萬謝，進了城門之後仍在不住的作揖拱手，滿臉感激之色。
方老爺氣的鬍子一翹：「混帳東西！今日若非看你成親之喜，老夫非得賞你一頓家法！」
方錚整天笑眯眯的在街上亂竄，不欺男不霸女，待人和氣親切，不少百姓都認識他，他喊了半天，圍觀百姓只當他在耍寶，都在樂呵的笑著，絲毫沒見讓開的意思。
方錚垮著臉，點頭附和。這種時候居然跑到窗邊看月亮……以前還真沒看出長平有如此純情的一面，她該不會以為男女成親后就是睡在一張床上那麼簡單吧？
※※※
方老爺見皇上與他說話，激動得連聲道：「這如何使得？皇上乃天子，草民不敢僭越……」
過門，拜堂，給公公婆婆敬茶，一系列繁瑣的禮儀過後，時間已是戌時，喜娘將長平扶回洞房，喜宴正式開始。
喜慶的鞭炮聲中，迎親的隊伍喜氣洋洋的往方府行去，鑼鼓嗩吶震天響，城裡的百姓們這時也都終於知道是何人成親了，紛紛走上街頭，圍在方錚的坐騎邊向他道喜。如今方錚在京城的名氣可謂如日中天，百姓心念著他的好，向他道喜也是發自真心。
「……」
方老爺激動的鬍鬚一陣抖動，這可是皇上第一次登方家的門啊，也是男女雙方的父母第一次見面，如此榮耀的大事，將來可是要寫進方家族譜的。
「……」
方錚回過神來，見這位侍衛統領大概二十齣頭的樣子，皓齒星眸，清秀可人，方錚趕緊上前兩步，拱手笑道：「這位姐姐有何吩咐？」
方錚一路笑得嘴都快裂開了，不住的拱手朝大街兩旁的百姓們回禮，心中忍不住得意洋洋，當新郎官迎親的滋味
「夫人，咱們喝合歡酒吧，這酒不喝不行呀……」方錚忍不住從側面提醒她，喝完酒該洞房了，你老公我等這一天很久了。
「……」
女侍衛統領皺了皺眉，走下台階，嬌聲喊道：「新郎官，新郎官！」
「也不能光看月亮吧？咱們還有很多事可以做……」方錚猥瑣的目光在長平身上打量著。
眾人楞楞的看著新郎官目光猥瑣的盯著眾女侍衛們，嘴裏喃喃自語，時樂時愁，不知在念叨著什麼。
「……」
「你們這群混蛋！還不趕緊給老娘讓開！誰他娘的耽誤了我和夫君拜堂，老娘誅他九族！」
方錚將方老爺按到座位上坐好，笑道：「爹，既然岳父大人如此說，咱們就甭客氣了，這叫就坡下驢，也叫打蛇隨棍上……」
方錚斷然拒絕：「全是我的，撐死也不給你！」
方錚看著一閃而逝的煙花，心疼的搖搖頭：「放什麼煙花啊，折現直接把銀子給我多好，不知哪位有錢燒得慌的富翁放的……」
山下一群鵝，這首肯定不行，不夠嚴肅；蓬門今始為君開，這首也不行，大庭廣眾之下，太流氓了；隔江猶唱後庭花……咳，怎麼老這麼不著調呢？
眾人讚歎的目光中，長平的俏臉禁不住羞紅滾燙，看著眼前一身吉服，嬉皮笑臉毫不正經的方錚，心中卻又忽然有一種幸福得想流淚的衝動。
「你……你這腦袋簡直是塊朽木！」長平氣極的點了點方錚的腦袋。
巡邏軍士暴烈的叫喊聲響起：「有反賊！他們殺了守城門的弟兄！」
長平先是風情萬種的朝方錚嫵媚一笑，看得方錚心旌一盪，還沒等他有所表示，長平已伸出了纖纖玉指，指著圍觀的百姓們，開口說話了，聲音嬌鶯初囀，娓娓動聽。
方錚見著滿坑滿谷的人端著酒杯，腿肚子不禁一陣哆嗦。
「雲想衣裳花想容……」胖子反覆沉吟著這句詩，接著兩眼一亮，大讚道：「好詩，好詩呀！方兄果然高才！」
「誰啊？」方錚怒聲道。洞房的時候來敲門，誰這麼不識相？
眾女侍衛格格嬌笑數聲，齊聲道：「正是！」
從能仁寺外，他獨自面對幾十個混混，給她爭取時間逃命時，長平便立下了宏願，此生只願嫁作方家婦，時至今日，這個願望終於得償了。
胖子適時湊過來：「不如分我幾個，我也需要人保護……」這個無恥的胖子打她們的主意恐怕也不止一天兩天了。
方錚傻眼了，回頭一望，見胖子，泰王還有一眾官員正含笑看著他，方錚湊到胖子面前，咬著牙低聲問道：「……我文才出眾？哪個王八蛋告訴她的？」
今日大婚，長平自然精心打扮過，明眸皓齒，艷麗端莊，帶著一種皇家的威嚴和氣度，令人不敢逼視。
侍衛統領笑了笑：「今日大喜之日，聽聞新郎官文才出眾，
悄悄的湊近了方老爺，方錚低聲問道：「爹，這麼多人，孩兒怎麼辦呀？」
執子之手，方錚目注長平，深情的道：「宓兒，真是幾經波折呀，咱們終於有情人終成眷屬……」
說著行商從懷中摸出一塊碎銀子，瞧模樣足有三四兩重，朝前遞了過去。
今天讓方錚撓頭的事情太多了，催妝詩，我該作一首什麼呢？或者說，我該剽竊誰的呢？
「你敢！」
眾人眼巴巴的瞅著方錚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搖頭，正等得不耐煩時，方錚清了清嗓子，吟哦道：「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哎！諸位軍爺！請等一等！」就在城門即將合攏時，四五個行商打扮的中年漢子走上前來，叫住了守門的士卒。
長平朝方錚嫣然一笑，搖曳著嬌媚的身軀，又進了鳳輦。
「讓讓吧，你們要真這麼想看我，待會兒我拜完堂回來，就站在大街上讓你們看個夠行不？」
多少日子的期盼神傷，她終於圓了心中的夙願，從今日起，她便是這個男人的妻子了。
方錚咧開嘴笑了，笑得很大聲。
方老爺忍不住罵道：「你這混帳小子！」
士卒們眼睛一亮，對視幾眼后，不客氣的將銀子收了起來，對幾位行商笑道：「算你們識相！得了，今兒爺們就大發慈悲，放你們進去。」
「大人！事態緊急！叛軍攻進城了！」
她一直都知道，她的丈夫不是個完美的人，在太多人眼裡，方錚這個人懦弱，膽小，貪財，好色，甚至無恥，卑鄙……
想到這裏，長平的眼眶變得濕潤，這是自己追求爭取來的幸福啊，若非自己放下公主的架子，改掉刁蠻的性格，苦苦追逐，為他哭，為他笑，為他受委屈，以這沒良心的性子，他又怎會心甘情願的娶一個脾氣並不算太好的公主？
士卒們滿臉不耐煩的呵斥道：「等個屁啊！沒見城門已關了嗎？今日進不了了，你們明日再進城吧！」
城外喊殺聲傳來，由小及大，夜幕下，潮水一般的士兵紛湧向北城門，毫不留情的殺戮著抵抗的守城軍士，為首的將軍騎在一匹黑色的馬上，身旁的親兵舉著一面帥旗，秋風吹過，旗幡展開，黑底的帥旗上綉著一個斗大的「趙」字。
「岳父大人，您以後可別這麼罵小婿了，您的女兒嫁給了我，以後您若再罵我是混帳小子，您女兒可就成了混帳老婆了……」
行商中為首的漢子低聲吩咐道：「快放煙火，北城門已到手，我們先抵擋一陣。」
方錚為難道：「那我得跟他們喝多少酒？待會兒人還沒進洞房呢，我就來個酒精中毒，誰來賠我的洞房花燭夜？」
站在窗邊，長平軟軟的倚在方錚的懷裡，柔聲道：「看，多好的月色呀，以後咱們每天都可以在一起看月亮了……」
窗外的夜空忽然一亮，一朵璀璨的煙花在夜空綻開，長平驚喜的拍著手，嬌笑道：「夫君快看，咱們成親，城裡的百姓都在為咱們慶祝呢……」
皇上呵呵笑道：「老親家罵得好，朕也經常這麼罵他，果然是個混帳小子……」
女侍衛們穿著一身嶄新的禁軍制服，不知是為了行動方便，還是為了突出身材，制服設計得很緊身，將她們胸前的兩團柔軟之處襯托得挺拔高聳。英姿勃發之中，又平添了幾分女人的嫵媚。
女侍衛們含笑互視一眼，一齊讓開身形。
方府陷入一片歡樂之中時，夜幕下，京城的北城門也緩緩合上，守城門的士卒們站在城門后，愜意的伸了個懶腰，互相笑鬧著交班之後，上哪兒去灌幾杯黃湯，然後找個暗門子，摟個娘們兒狠狠的交兩次存貨。
「我靠！不知道我今天成親嗎？滾一邊去！天大的事兒都別叫我！」方錚怒道。
二人各自感嘆時，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滿室的柔情蜜意。
「……混帳！」
方錚站起身來迎上前去，笑道：「皇上與……與岳母大人親自登微臣家的門，微臣感覺萬分榮幸，依稀間彷彿看見金光閃閃，紫霞萬道，我方家上下無不感到蓬蓽生輝……」
「打擾大人，請大人快出來，有緊急軍情！」溫森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聲音中帶著幾分惶急。
眾賓客又山呼了萬歲，這才紛紛站起身來。
「咳，快！抓緊時間，回方府！」楊篤清見方錚還傻楞楞的坐在馬上不發一語，急忙幫他下令道。
「攻進城了也別叫我！洞房最大……你說什麼？！什麼叛軍？」聽明白后的方錚嚇得臉色一白，八分酒意頓時化作了一身冷汗。
「……」
「不是我。」胖子急忙搖頭否認。
方錚眼珠一轉，跟方老爺打著商量：「要不這樣吧，這些人當中，送五千兩銀子以下的，我跟他們說說笑笑得了，送五千兩銀子以上的，我跟他們喝杯酒，送一萬兩銀子以上的嘛，嗯，改天我單獨跟他們喝個痛快……」
「你們是什麼人？」不遠處一隊巡城的軍士大喝道。
「喂喂喂，說話憑良心啊！你對我使猴子偷桃那一招，我不也沒說什麼嘛？」方錚不服氣道。
在宮女的攙扶下，長平頭戴鳳冠，身披霞衣，身形裊娜，款款走向方錚。
方家父子恭敬的將皇上和李貴妃請入了後院內廳，單獨擺上了一桌酒席。皇上不客氣的在主位坐下，含笑對方老爺道：「老親家啊，朕這可是第一次與你見面，莫要拘禮，坐下吧，今日乃家宴，只論輩分，不論君臣。」
眾人紛紛附和，女侍衛們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話音剛落，一支黑色的長箭射穿了軍士的喉嚨，將他狠狠的釘在身後的大樹上。
隊伍行到花市大街，圍觀的百姓們越聚越多，道路已被百姓們堵得嚴嚴實實，隊伍半分都移動不得。
長平朝方錚嫣然一笑，
※※※
方錚嘿嘿一笑，走上前去，輕輕揭下蓋頭，大紅的喜燭下，長平的俏臉紅艷欲滴，目光羞澀的躲閃著方錚那彷彿要將她吞下肚的眼神。
在眾人的注視下，方錚大步流星，跨上迎親的高頭大馬，望著愕然的眾人，和深情款款的長平，大手狠狠在空中揮舞了一下，朝著長平大笑道：「哈哈哈哈！走！趕緊的，上車，拜堂，洞房，來年給我生個白白胖胖的兒子！」
這就是平時不嚴肅的下場啊！方錚悲憤不已，不停的拱著手跟百姓們說好話：「求你們了，讓讓吧，我真的趕時間啊，晚了就耽誤吉時啦！」
方錚騷意十足的一笑，朝女侍衛們拱了拱手。這首詩是李白巨巨為楊貴妃所作，能不好嗎？
大殿正中，身著華服的長平靜靜的站著，嘴角噙著淡淡的笑，眼中含著化不開的濃情，每一絲每一縷都縈繞在方錚身上，欲理還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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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們圍觀道賀也是發自一番善意，大喜的日子若命軍士們強行將他們驅散，未免大大掃興。正在大夥一籌莫展之時，載著長平的鳳輦掀開了珠簾，一身華貴吉服的長平款款站了出來。
方錚一驚，皇上怎麼來了？
方錚打著酒嗝，搖搖晃晃的進了新房。皇上和方老爺仍在內廳喝酒敘話，見方錚敬酒回來后似乎站都站不穩了，皇上笑罵著將他趕進了洞房。
方錚悚然一驚，對啊，古代講究吉日吉時，誤了拜堂的吉時，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現在天已完全黑了，不能再耽誤了。
長平頭上蓋著紅蓋頭，局促不安的坐在新床上，手指不停的絞弄著衣角，顯示出她此刻的心情多麼的緊張和羞澀。
方錚摸著下巴YY了許久，臉上掛著淫蕩的笑容，嘴裏喃喃道：「……太多了，吃不消。」
方錚與胖子互視一眼，不懷好意的嘿嘿笑了起來。長平嫁給他，這些女侍衛大概也要陪嫁的吧？說實話，方錚打她們的主意不是一天兩天，如果她們的職責除了保護他與公主的安全之外，還兼職通房暖被，嘖嘖，眼前這幾十名環肥燕瘦，各具風情的娘子軍們，豈不是得讓自己精盡人亡？長平的這筆嫁妝很是豐厚啊。
「咻！」一朵耀眼的煙花在夜空中綻開，分外奪目。
但只有她知道，她的丈夫骨子裡是個真正的男人，他有他的做人原則，別人對他的誹謗甚至是譏諷，他從未放在心上，他在意的，是他身邊的親人，他的朋友，他像一棵並不強壯的小樹，儘管弱小，但他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給他身邊的人提供著一片小小的樹蔭，遮風擋雨……
長平似乎想到了什麼，俏臉羞紅，低不可聞的嗯了一聲。喝了這杯合歡酒，以後可就正式成了方錚的正妻，從此為他相夫教子，為這個自己所愛的男人，心甘情願的
方錚睜大了眼睛，兩腿一軟，趙虎反了？怎會是他？
方老爺滿面喜色，呵呵笑道：「什麼怎麼辦？他們有些是朝中官員，有些是各商號的東主，都是官場商界的大人物，錚兒，你可不能怠慢啊。」
沒效果，方錚擦著汗無助的望向胖子和楊篤清，見兩人也是滿臉無奈之色，心裏不由更急了。
「找死！」
這樣一想，方錚急了，趕緊朝著圍觀的百姓們拱手道：「各位父老，各位兄弟姐妹們，麻煩讓一讓！讓一讓！……我要遲到啦！」
「唰！」
在眾人的山呼聲中，一隊隊全副武裝的禁軍魚貫而入，旌旗招展，儀仗繁複，皇上攜著李貴妃，在眾多太監宮女的簇擁下，含笑步入了方府的大門。
方老爺不悅道：「胡說八道！大喜的日子怎的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士卒們沒理他們，轉過身去，準備將城門關緊。
整條街道忽然變得寬闊無比，道路正中空蕩蕩的，比水洗過還乾淨。
「皇上在哪？微臣要退貨！」
眾人見方錚的催妝詩也作過了，紛紛起鬨道：「公主出來！公主出來！」
鬧哄哄的百姓們頓時安靜下來，用充滿讚歎和欣賞的目光盯著她。
「以後……不准你使那麼……那麼下流的招式！」長平氣咻咻的咬著嬌艷欲滴的下唇道。
一番單打獨鬥后，方錚贏了，從長平俏臉羞紅，氣喘吁吁來看，方錚顯然贏得不太光彩。
趙虎，反了。
這樣多溫馨呀！一聽就知道兩口子都是過日子的人。
皇上呵呵笑著打斷了他：「行了行了，今日是你與宓兒的大喜之日，朕便不說你馬屁拍得不好了。呵呵，眾位愛卿都平身吧，你們只管盡情吃喝，朕只是來湊湊熱鬧，諸位不必在意。」
說完士卒的頭兒一揮手，即將合攏的城門又稍稍打開了一些。
兩父子正待起身給賓客敬酒，忽聞門口傳來一個尖細的聲音：「皇上駕到——」
方錚痛得大叫一聲，「鬆手！再不鬆手我翻臉了啊！小心我把你扔新房裡，讓你獨守空閨！」
封建社會陋習實在太多了，結婚就結婚嘛，還弄個催妝詩出來，若兩口子都是文盲怎麼辦？一個在門外大聲說，今天的米又漲價了，趕緊的吧，別瞎耽誤工夫了。另一個在門內急忙回應，是嗎？那可不得了，讓開讓開，趕緊拜堂，然後買米去！
城外為首的一位行商堆上笑容，討好的道：「各位軍爺，咱們哥幾個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會兒，眼看這天也黑了，投店也不方便，各位爺行行好，讓哥幾個進城吧，這點小意思，給軍爺幾位打酒喝。」
「大人！城外的神武軍大將趙虎，他，反了！」
方錚竟也看得呆了，剛才在宮裡沒來得及細看，這會兒一瞧，嗬，我這老婆打扮起來比平時更美了幾分，舉手投足都透著淑女氣質，跟以前那個大大咧咧張嘴罵娘的形象大相徑庭，都說女人結婚前跟結婚後完全兩個樣子，此言果然不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