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奇紈絝少爺》第四卷 長風連日作大浪

第二百二十六章 二女爭風

第四卷 長風連日作大浪

第二百二十六章 二女爭風

方錚抖索的抓住了長平和羅月娘的手,然後彷彿費儘力氣似的將它們合在一起,接著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道:「你們……你們要做好姐妹……這是我生平的最後一個……遺願……」
「……咳,問錯了,我的意思是,你老實說,我像是那種貪戀美色的人嗎?」方錚的星目中濯濯發光,如同一灣深湖,深不見底。
長平凝目辨認了半晌,然後冷笑著沖方錚晃了晃著手中的金條,臉上的怒氣似乎已到了爆發點:「金條上還打著方家商號的戳記,方大少爺,剛剛搶來的吧?」
長平怒道:「莫非你還跟別人的老婆比較過?」
方錚眨了眨眼,凝目再朝馮仇刀望去,卻見馮仇刀腦袋微微往後一仰,雙眼閉緊,然後又恢復了冷硬的模樣,裝作滿面防備的盯著羅月娘。
「金條?」長平一楞。
二女忽又驚覺此刻她們是敵對立場,實在不宜有這種默契,於是二女互瞪一眼,狠狠的哼了一聲,各自扭過頭去。
不過方錚哪敢承認,忙陪笑道:「沒有沒有,我對我家宓兒最是專一,這一點,相信我不說你也知道……」
方錚回頭一看,卻見羅月娘已站在離他不足一丈的地方,目光平靜的看著長平和他,眼中神色複雜,不知在想著什麼。
這可怎麼辦?場內殺氣瀰漫,激戰一觸即發,方錚額頭的冷汗刷刷的往外冒,卻獃獃的站著一動都不敢動,他甚至怕因為自己的動作不妥,而給女侍衛和官兵們造成了誤會,以為是要他們動手的信號,那可就大事不妙了。——當然,就算不動手,現在的情形也很不妙。
二女的手在方錚身上摸來摸去,急得滿頭香汗,卻仍未找出什麼原由來,不禁更加惶急。
眾人見狀大驚,長平和羅月娘當時便嚇得懵住了,長平使勁摟著方錚搖晃著,驚恐的尖聲叫道:「你怎麼了?混蛋!你別嚇我啊!」
方錚大驚失色,忙叫道:「別衝動!大家都別衝動!有話好好說!」
長平重逢夫君的喜悅早已化作了東流水,現在她只恨不得自己從沒來過才好。
方錚急得團團轉,渾身直冒冷汗。剛剛不是好好說著話嗎?怎麼一眨眼的工夫又翻臉了?女人果然是一種奇怪的動物,你永遠都不知道她們下一秒會幹出什麼事來。
方錚見狀大是心疼,趕忙補充道:「有家室不要緊,你可以當小老婆的,結過婚的男人更疼人……」
長平一楞,摧心掌?這是什麼招?這傢伙不會武功,他怎麼知道中的是摧心掌?俏目含疑的看了看羅月娘,見羅月娘悲痛欲絕的朝她點了點頭,證明確實有刺客行刺。
長平身邊的侍衛們也嚇得一片忙亂,紛紛圍上前來,關注著方錚的情況。
就在眾人都以為方錚已斷氣了,紛紛抹淚悲痛之時,忽然方錚像詐屍似的,兩眼又睜開了,眾人嚇得情不自禁往後一跳。
長平急忙點頭。
長平聞言一楞,表情變幻莫測,很是複雜,良久,她才嘟著小嘴哼道:「原來她是你的救命恩人,哼!真奇怪,她與你素不相識,為何要救你?莫非她見你的第一眼便看上你了?」
長平一提這事就更來氣,纖縴手指戳著方錚的胸膛,氣道:「你還好意思說!好好的朝廷命官不做,偏來這勞什子窮山溝里做二當家,這倒罷了,居然還劫了咱自家的財貨分給土匪,這事兒我回去稟報給公公知道,看他不打死你!啊啊!氣死我了!以前我怎麼沒看出來你是這麼個敗家子呀……」
方錚安慰的笑了,在她們握在一起的小手上拍了拍,虛弱的道:「你們做了姐妹,我就放心了……以後月娘進了方家,要尊敬姐姐,宓兒你呢,要多讓著妹妹,大家和睦相處,白頭偕老,每月逢單日,由宓兒,嫣然陪寢,逢雙日由月娘,鳳姐,小綠陪寢,每月月中和月末,來兩次全國人民大團圓……」
哎喲!這可要了我的老命了!
「嗯……你說吧。」長平啜泣道。
馮仇刀和長平身後的女侍衛們見狀不妙,「嗆」的一聲,紛紛抽出兵刃,成半月型圍住羅月娘,隱隱將方錚和長平擋在身後。
長平見方錚醒來,不由大喜,急聲道:「混蛋!你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倒下去了?」
誰知長平卻笑了,笑得異常嫵媚動人,美艷無比,方錚看得一呆,猛吞口水,我這老婆才剛被開發,便已如此嬌媚入骨,再過幾年,豈不是更不得了?我得趕緊找本練男人那話兒的武功秘籍來練練,否則將來被她吸成人干,我找誰哭去?西門慶怎麼死的?功力不夠精純呀!我當以西門前輩為反面教材才是。
方錚心中一暖,沉聲道:「我失蹤的第二日,你們是不是在秦淮河邊發現了一具特別像我的屍首?」
馮仇刀身旁一員副將暴喝道:「全軍戒備!」
長平聞言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定了定神后,氣得哇哇大叫,怒沖沖的瞪著臊眉搭眼的方錚,打又捨不得,罵又不解恨,只好不停的跺腳,抓狂的揪著頭髮,接著她很快便將怒火轉移到土匪們身上:「都是這幫土匪不好,把我夫君帶壞了!馮仇刀,命令你麾下的將士進攻!把這山寨給本宮平了!」
但凡腦子沒病的男人,都不會答應這種明顯是個圈套的要求。
於是,就在眾人緊張對峙的氣氛下,方錚忽然表情一變,面露痛苦,大叫一聲「哎呀!」
只見方錚面色更加蒼白,雙眼緊閉,胸口起伏越來越弱,眼看一口氣喘不上來,馬上就要蹬腿兒了。眾人更是嚇得大驚失色。長平則乾脆抱著方錚嚎啕大哭起來。
長平垂著眼淚急忙點頭,羅月娘也默然無聲的點著頭。
方錚羞紅著俊臉,單腳在地上畫圈圈,靦腆的道:「……吃回扣嘛,我又不知道那是自家的,不然我早吃獨食了……」
「啊?」長平傻眼。
方錚嚇了一跳,一見羅月娘他便沒了主張,結結巴巴道:「呃……當家的,你……你怎麼出來了?我……回京城去,你不用送了,咱們青山不改,綠……」
羅月娘雖未說話,可她的一雙眸子卻一瞬不瞬的望著他,眼中的深情連瞎子都能看得明明白白。
「唰!」數千官兵令行禁止,動作一致的平端長矛弓箭,擺出防備姿勢。
長平和羅月娘同時冷哼一聲,都沒理他,像兩隻對峙的小雌虎似的,不服輸的互相瞪著眼。
方錚的腦子當然沒病,於是他暫時成了聾子。
「嗯?」長平和羅月娘一邊悲戚的哭泣,一邊聆聽方錚的遺言。可她們越聽越不對勁兒。
長平哼了一聲,閃過身形,擋在方錚和羅月娘之間,幫方錚回答道:「我家夫君姓方名錚,乃欽封的駙馬都尉,本宮的如意郎君,世襲忠勇侯,朝中二品大員,哼!」
方錚也覺得此事做得委實過分,聞言低下頭,萬分誠懇的道:「宓兒我錯了……我深刻的意識到,老婆,還是自己的好……」
長平嚇了一跳,哆嗦道:「你……你可別嚇我……你,你有沒有受傷?你現在沒事吧?」
「你……你既已有了家室,為何還來招惹我?」羅月娘俏目含淚,泫然欲泣。
長平垂淚凄聲道:「混蛋!你不能死!我們這就回京城去找大夫……」
「不過……今日我好不容易上山一趟,你得讓那位女土匪……哦,不,讓咱們的恩人羅姑娘出來見上一面,老躲著我們算怎麼回事呀?我不是說了不攻山了么?」長平笑吟吟的提出了這個要求,漂亮的臉蛋上寫滿純真和無辜,簡直跟長樂小公主討錢時的表情如出一轍。
「啊?咳咳……迴光返照,迴光返照啊……我命不久矣……」方錚驚覺之後,立馬又擺出一副要死不活,只剩一口氣兒的模樣:「我……我還有最後一個遺願……」
長平頓時陶醉在他深沉的目光中,不可自拔,聞言直楞楞的點頭道:「……像!」
方錚不高興了,皺著眉道:「哎哎,怎麼說話呢?你這話的意思莫非她不該救我?合著我那晚就該死在趙俊的刀下?你們都做了寡婦才高興是吧?」
環顧四周,方錚裝模作樣的招呼著馮仇刀:「馮大哥,辛苦各位兄弟跑一趟了,真不好意思哈,事情結束了,咱們下山吧,今晚京城邀月樓,有一個算一個,我請客!」
長平纖指狠狠戳了戳方錚的腦袋,嗔道:「少跟我來這一套!別以為我看不出你心裏那點鬼花樣,你不就是要我饒了那女土匪嗎?我偏不!」
方錚瀑布汗,乾笑道:「你老公我是有錢人,身上帶著金條,實在是很合理,很符合邏輯的一件事……嘎嘎。」
馮仇刀慣來冷硬剛毅的性格,此時也看出現場氣氛不太妙,聞言難得機靈的點頭附和道:「對對對,沒事了,我們回京城,邀月樓好好喝幾杯,不醉不歸……」
「好!」羅月娘也氣得俏臉通紅,難得的為長平的虐夫行為大聲喝彩。
長平哼了哼,飛快出手,朝方錚懷裡掏去,方錚不及躲閃,一下便被長平掏個正著,長平一掏一帶,縴手抓出一把金燦燦的物事。
說完馮仇刀大嘴一張,便待命令士兵收隊下山。
方錚擦著汗強笑道:「你的感覺是錯誤的,我身上硬邦邦的東西通常在下面……」
方錚貌似安慰地笑道:「不必了,你……聽完我最後一句話……」
「哎,宓兒,別衝動!攻不得,攻不得呀!」方錚大急,忙阻止道。
「咳咳……我……我還沒死,」生命力頑強的方大少爺繼續交代著後事,他虛弱的喘息道:「我……我還有……最後一句話……」
方錚正色道:「宓兒,我跟你說真的,如果不是羅月娘,也許今日你和嫣然她們真的要成寡婦了……」
二女見狀頓時瞭然于胸,長平心中大怒,眼淚早已收住,冷冷開口道:「你不是要死了么?怎麼說話說得這麼順溜了?」
軟倒在長平懷裡的方錚忽然嗆咳了兩聲,緩慢而無神的睜開了雙眼,面無血色的瞧著急得淚珠兒直落的二女。
方錚虛弱的揮了揮手,嗆咳道:「昨日……有刺客行刺,我雖躲過了他的致命一擊,可胸口處……仍中了他一招『摧心掌』,此刻……我經脈已斷,怕是再無生望了……」
可不是嗎,趙俊的未婚妻嘛……
面對數千虎視眈眈的官兵,羅月娘眼睛都沒瞟一下,直直的望定方錚,淡然問道。
眼見瞞不過去,方錚只好臊眉搭眼的點了點頭。
這……這像是遺言么?怎麼聽著跟未來荒淫生活計劃表似的?
如此美貌的女子,這樣盯著我夫君瞧,他們之間真的清清白白?不用猜就知道,以方錚那雁過拔毛,糞過嘗味的性子,羅月娘肯定被他佔了便宜去,不然她現在也不會用這種直勾勾的幽怨眼神看著方錚了。只是不知他二人發展到了哪一步,這個該死的混蛋,居然真的勾搭了人家!家中已有四個老婆了,再來一個的話,院子怎麼住得下?如此美貌的女子若被收入他房中,這個混蛋豈不是被她迷得屁顛兒屁顛兒的?以後他眼裡還會有我們的存在么?
方錚一喜,心中直道,光這樣還不夠,你最好答應讓她進方家的門,做我第五個老婆,這樣才叫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長平見她點頭,心下不由大驚,低頭一看,卻見方錚又閉上了眼睛,嚇得長平使勁搖晃著方錚的身子。
長平見方錚少有的一臉肅然,不由一楞,俏目獃獃的望著他。
「咦?什麼東西?硬邦邦的?」長平戳著方錚的胸膛,戳著戳著便覺不對,方錚的懷中好象藏有什麼東西,硬硬的,戳得她手指生疼。
「你到底是什麼人?」
然後雙手緊緊捂著心臟部位,面色不知怎的變得潮紅,額頭的冷汗不住的冒出,最後他的身形搖搖欲墜,搖晃了幾下后,像個為國流盡了最後一滴鮮血的烈士一般,以一種無畏頑強,卻又帶著些許不甘的姿勢,軟軟的癱倒在長平的懷裡。
方錚見長平安靜下來,語氣一緩,溫聲道:「宓兒,咱們認識這麼久了,又是結髮夫妻,你仔細看著我,老實的告訴我,……我帥嗎?」
方錚乾笑道:「別信那些謠言,我與當家的清清白白,真的,我與她只是單純的上下屬關係,你也知道,你老公我太聰明太能幹了,甭管在哪裡,都像黑夜中的金子一樣閃閃發光,青龍山的土匪事業,在我的光輝領導下,正蒸蒸日上,蓬勃發展……」
長平臉頰氣得通紅,怒道:「為何攻不得?捨不得你那漂亮的女土匪頭子嗎?她人呢?怎麼到現在還不出來?」
方錚求助的朝眾人望去,卻見人人面帶殺機,當看到馮仇刀的臉上時,這個素來硬邦邦的漢子卻不經意的朝他擠了擠眼。
羅月娘也急得蹲下身子,伸出縴手便欲查看方錚的身子。
方錚穿好褲衩兒,卻沒事人似的朝長平笑道:「喲嗬,老婆大人帶這麼多人接我回家,我的面子可真夠大的啊,沒事了,咱們回家吧,叫馮大哥收隊,太客氣了,下次可不許這樣啊,被你父皇知道,會說我以權謀私的……」
「趙俊是那晚綁架我的人,不過他只是顆棋子,他的身後肯定還有大人物,對於他,我自有安排。那晚趙俊將我敲暈之後,本來是要立馬殺了我的,後來羅月娘阻止了他,甚至因為我,她與趙俊鬧的很不愉快,可以說,我這條命是羅月娘救下的,身為我的妻子,你怎能對夫君的救命恩人下手呢?……」
長平聞言狠狠的瞪了方錚一眼,氣沖沖的道:「我若再不來,怕你早忘記家中還有我這麼一個妻子了吧?更別提嫣然,小綠她們了,沒良心的東西!山上一個美人兒就把你迷得連家都忘了?你對得起我們嗎?」
長平裹脅馮仇刀領了數千人殺氣騰騰上青龍山,當然不止是接方錚回家這麼簡單。
現在的情勢是,長平的侍衛,和馮仇刀的數千官兵一齊將兵刃對準了羅月娘,只要她稍有動作,一場惡鬥便在所難免,羅月娘單挑幾千人,不出意外的話,她絕無生望,就算搭上後面的二百土匪也沒戲,他們死定了。
長平怒氣沖沖的美眸此時一片迷茫,疑惑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溫森只回來說了你的近況,卻沒說前因後果,到底哪個王八蛋要害你?我去幫你把他給殺了!還有,那個趙俊是什麼人?」
長平自覺失言,嬌俏的吐了吐香舌,拉著方錚的手撒嬌道:「好啦,人家說錯了還不行嘛,既然羅月娘救了你一命,那她便是咱們方家的大恩人,我不叫馮仇刀攻山便是……」
咦?都這節骨眼兒了,老馮不會這麼調皮吧?朝我擠眼啥意思?擠得也忒難看了……
躲在山寨大門后的土匪們聞言叫苦連天,我們把你夫君帶壞了?這女人還講不講理了?你夫君都壞成那樣了,還用得著咱們來帶壞他?跟他比起來,我們簡直是純真善良的本分小夥子了……
如此明顯的暗示,機靈如方錚者怎會看不懂?
馮仇刀憋著笑大聲喝道:「全軍收隊!恭迎方大人回京!」
在數千士兵們目瞪口呆的神色中,方錚旁若無人的穿好了褲衩兒,動作慢條斯理,表情理所當然,彷彿在數千人面前穿褲衩兒這件事,本來就是很合理,很符合邏輯的,別人奇怪的表情才叫有毛病。
說著長平不停的打量著方錚全身,目光中一片緊張之色。
長平卻不高興了,出聲道:「你說話注意點兒!誰招惹你啦?我夫君堂堂男子漢,有女人喜歡他很正常,你對他有意那是你的事兒,怎麼能反過來說他招惹你呢?要不是看在你救過我夫君的份上……哼!」
「宓兒!宓兒!」方錚一把按住抓狂的長平,面色嚴肅的道:「宓兒!你看著我,你仔細看著我!」
「啊——」靜謐的山谷內傳來方錚蕩氣迴腸的慘叫聲,中氣十足,經久不絕。
長平冷笑道:「專一?那這山上的女土匪是怎麼回事?莫非是她主動勾搭你?」
再一看方錚的表情,卻見他原本蒼白的臉色,在說到房事安排時,已然變得通紅,油盡燈枯,垂垂欲死的眼神早已蕩然無存,換作了一片淫蕩猥瑣之色,不時還在長平和羅月娘高聳的胸脯上掃兩眼,腦子裡不知在勾勒著什麼齷齪的畫面,興奮期盼之情,溢於言表。
長平一副快暈倒的表情:「你劫了自家的貨分給土匪們不說,居然還……還抓兩把自己收著?你……你……」
「不過……」長平俏麗的大眼可愛的轉了轉,方錚嚇得心一提,但凡什麼話里有「不過」二字,事情通常會朝著不可測的方向轉折……
這種表情很危險,方錚知道,長平與羅月娘照面,肯定不會如天官賜福般和諧,萬一這倆女人一見面便當著這幾千官兵的面打上了,你咬我的耳朵,我揪你的頭髮,他怎麼勸架?傷了誰他都捨不得呀。
想到這裏,長平暗暗咬牙,不行!死活不能讓羅月娘進方家的門!這個威脅太大了!
馮仇刀聽到長平的命令不由一楞,接著飛快的瞟了一眼方錚,見方錚將手負到身後,拚命的朝他打手勢,馮仇刀一眼就瞧明白了意思,頓時又半闔雙目,對長平的話置若罔聞,繼續入定了。——嚴格的說,長平對這支軍隊並沒有直接的指揮權,皇上的旨意准許馮仇刀「便宜行事」,這「便宜」二字,彈性就很大了,只要不惹禍,公主的人身安全沒有受到威脅,這兩個字怎麼理解都行。
方錚暗裡樂了,看不出老馮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鬼名堂也不少,真人不露相呀。若要化解目前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還非得用他這個辦法不可,自己也是急昏了頭,原本早該想到的。
「你……你放屁!」羅月娘受此污衊,氣得怒目圓睜,一股衝天的殺氣赫然散出,雙眼通紅,死死盯住長平,大有含憤出手之意。
馮仇刀不失時機的做了個手勢,數千官兵的戒備之勢收了起來。
「那就是了,那具屍首是羅月娘做給趙俊的幕後指使之人看的,沒想到還是沒能騙過你們……」
「原來你……你是方錚,原來你……你已有了家室……」羅月娘聞言如遭雷擊,嬌弱的身軀搖晃了幾下,臉色蒼白,眼眶霎時便紅了。
方錚臉色頓時黑了下來,連我老婆都毫不猶豫的點頭,莫非老子的人品真的差到這種地步?
二女終於見面,沒有想象中的大打出手,也沒有互相冷嘲熱諷,長平與羅月娘只是靜靜的對望著,只不過二人表情不一。長平瞧著羅月娘的目光,有些許感激,些許好奇,更多的,則是嫉妒和猜疑。
長平笑過之後,不慌不忙的朝方錚身後眨了眨眼。
「去死吧!混蛋!」長平終於忍不住氣得站起身來,狠狠在方錚的肚子上踩了一腳。
「你閉嘴!」二女難得默契的同時叱喝道。
方錚張口結舌,一時無言。
說完長平還示威似的,雙手抱住方錚的胳膊,抱得緊緊的,朝羅月娘高傲的揚起了小下巴。方錚絲毫掙脫不得,只好看著羅月娘乾笑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