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鬥青龍
第026章 破陣！
然而就在白白離開飯館兒之後，那廚房裡面才又漸漸安靜了下來。
「哈？」白白就知道，這個沒正經的天羽哥，怎麼可能突然變得那麼深沉起來，現在的畫風才對路嘛！
可是下一刻，天羽哥突然畫風突變，身體離開了白白，嬉皮笑臉地說道：「哈——哈哈哈！怎麼樣？有沒有被嚇到？」
「我，我沒有逃避！」白白仍然抱著一點自尊心辯解道。
「無聊！」他推開了身邊的天羽哥，從一堆倒在地上的易拉罐上跨過去，離開了廚房。
葉無涯並沒有注意到面前的白白，撞著他的肩膀從他身邊走過。
難道這就是武林中人要走的路，必須要堅持到底的理由嗎？
天羽哥灌了一口啤酒，用小臂擦了擦嘴角，淡淡地說道：「我聽說你們白式武館的事。」
一股濃濃的啤酒味噴濺到白白的臉上，讓他的心裏有些驚慌。
他本以為可以瞞住飯館里的這些人的，想不到還是被天羽哥知道了。
白白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樣去反駁天羽哥的話。
「你在逃避！並沒有真正的做出選擇。」天羽哥直言不諱，正中白白的要害。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辯解的權利。
只不過他現在的狀態看上去很不好，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似乎酒喝得太多，就要失去意識了。
如果中途放棄了，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可是就在十分鐘之後，當白白路過京國十大武館中排名第三的「普度靈閣」時，卻完全呆住了！
他轉過頭吃
白白獨自一人沿著街道向著商貿區新公寓的方向走去，背影蕭索，就像是一個被趕出家門的孩子。
只見那些人似乎各個身受重傷，有的靠在旁邊的柱子上，有的乾脆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雙目緊閉，表情痛苦，身上有些地方的骨頭出現了輕微的彎曲，似乎已經斷掉了。
只是白白第一次被天羽哥這樣用力的按著腦袋，而且與平時那嬉戲打鬧的樣子感覺大不相同。
他右手拄著一根純金色佛頭禪杖，氣喘吁吁地癱坐在那裡，似乎只有靠它才能夠勉強坐直身體。
「哎，往事不堪回首啊。看到現在你的這幅樣子，就像是看到當年的我一樣。如果我當時能夠強硬一點，堅持到底的話，絕對不會是那樣的結果。所以，我想要告訴你一句話。一旦你選擇了一條路，就算死，也要讓別人把你的屍體拖到終點去，就算你的結局很慘，至少還有塊墓碑，可是如果你中途放棄了，那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雖然他知道剛剛天羽哥說道那些話只是台詞，可是如同魔咒一樣，在他的心裏留下了痕迹。
「天羽哥，你的話，我有點聽不懂。」白白怔怔地望著天羽哥說道。
「嚇到？」白白當場傻掉，「難道你剛剛是在嚇唬我嗎？」
今天京都的夜風很冷，身邊不時有亮著大燈的懸浮式汽車從白白的身邊駛過，
居然被葉無涯一個人破掉了！
只見天羽哥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嘿嘿，最近我報名了無線演藝訓練班，打算找夏慧的經紀人幫幫忙，看能不能當個演員什麼的！哈哈哈！」
「這個天羽哥，不會喝多了就開始改變性取向吧！我可不好這口兒啊喂！」白白心裏咆哮著。
接著，天羽哥把臉向著白白湊了過來，將白白的額頭頂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這……這裡是……」
他就是在逃避！
隨即他一臉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自己來時的路，嘴巴微微打顫道：「是……是葉無涯……做的嗎……」
「死無……葬身之地嗎……」白白從來沒有想過，天羽哥會用這種口吻對自己說出這種令人匪夷所思的話來。
白白背後的廚房裡依然傳來天羽哥那不著調的大笑聲，甚至聽到了他笑到咬了舌頭的慘叫，額頭流下一大滴汗珠。
「你就是在逃避。你以為，只要你放棄了，一切就會便會從前的樣子嗎？有些事發生了，就永遠變不回去了。」天羽哥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臉上閃過一絲落寞的神色，彷彿勾起了他內心深處的一段往事。
他的眼神有些銳利，而且充滿自信。
他，真的是過去那個不著調的天羽哥嗎？
然而天羽哥的這句話，卻讓白白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跳動。
隨即他從一堆啤酒罐裏面又摸出了一罐沒有開過的啤酒，打開喝了一口。
天羽哥一口氣喝光了第三
「嗯……或許這樣，才是最好的選擇吧。」白白心情有些低落，手指緊緊的捏著手中那裝滿啤酒的易拉罐。
或許是他忽然感覺到自己喝點酒或許會好受一些，隨即便仰頭灌了一口。
「難……難道不是嗎？」白白結結巴巴地說道，又喝了一口氣就，把扭到了一邊。
或許喝慣了濃烈的紅酒，所以喝啤酒就會讓天羽哥舉得像是在和黑咖啡一樣，只是有些苦罷了。
白白被天羽哥看穿了心事，表情有些慌張地低下了頭，「哪……哪有心事……」
那老和尚花白的鬍子上有一行粘稠的血液拉成了長線，慢慢的滴落在身下的木雕平台上。
白白的心情被天羽哥弄得像是做過山車，這下得知真相，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立刻緊張感全無。
普度靈閣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一百零八大羅漢陣」……
就這樣，白白一聲不吭的盯著天羽哥的眼睛足足有十秒鐘，感覺自己就快要窒息了。
那個男人留著一頭稍顯凌亂的長發，有幾縷髮絲在他的眼前飄擺，稍稍擋住了他的眼睛。
忽然間，天羽哥的右手按在了白白的頭頂上。
天羽哥靜靜地注視著白白，「這樣，真的是最好的選擇嗎？」
「你就這樣放棄了嗎？」
「這個傢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怎麼醉成這個樣子？」白白不禁搖了搖頭，也不再去管那葉無涯，繼續想和回家的路走去。
「咳！咳咳！！」
「天羽哥，你的身上曾經
如果中途放棄了，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是他？」一見到這個男人，白白立刻就把他認了出來。
「啊？」白白看向了天羽哥，可是卻發現他現在那認真的眼神，竟有點讓他覺得像是自己離家出走的老爸在看著他。
白白一臉震驚地站在招牌已經歪到一邊的普度靈閣武館門口，看著院子里橫七豎八躺著一百多個人，嚇得全身都在打顫！
白白默立在原地，轉頭看著路都走不穩的葉無涯，一臉的好奇。
因為他曾經在白白的心裏留下了很深的引向，而他，就是酒仙葉無涯！
白白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冷汗，天羽哥那有些嚇人的眼神，讓白白心裏發慌。
他從來沒有感覺到原來天羽哥的手這麼大，這麼溫暖。
「哦。」此刻的白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有些失落地低下了頭，沉默不語。
天羽哥說話的時候眼神一隻流露出些許的哀愁，似乎他在對白白說出最後那句話的同時，也在揭開自己的傷疤。
可是那苦澀的味道，卻讓他直咧嘴吧。
隨即他嘴唇微啟，喃喃自語道：「是生是死，全看你自己了，白白……」
白白抬頭看向前方，卻見一個披著京國風長袍的男人，正從他對面的人行道上迎面走來。
「嘭！」
因為天羽哥說的每一句話都正
然而下一刻，天羽哥那雙銳利的眼睛直直地盯著白白，說道：「記住，只要你還想要回頭，一切就都還來得及。如果你放棄了，不只是你自己，所有人，都會死無葬身之地。你以為自己得到了救贖，其實是在將別人和自己，推向更深的深淵。」
然而這一句話，卻讓白白受到了很大的觸動。
突然間，一陣劇烈咳嗽聲從白白的對面傳來。
當他放下啤酒罐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和銳利的目光，有變成了剛才與白白對話時的模樣。
「我都聽說了。」天羽哥忽然說道。
「哎呀，不過剛剛的情緒似乎沒有掌握好，應該在傷感一點的！哎！如果我能夠應有發哥和華哥那樣的演技，那可真是太贊了！」天羽哥一臉得意忘形的樣子，真相讓人在他的臉上狠狠來一腳。
雖然白白沒有完全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但卻隱隱覺得，自己做出的選擇，最後一定會發生些什麼。
天羽哥仰頭將第二罐啤酒喝光，隨即又打開了第三罐，「我過去也想你一樣，以為只要自己選擇的妥協，事情就會向著自己想象的方向去改變。可是到最後我才發現，是我自己太幼稚了。」
天羽哥依舊坐在冰箱旁邊的角落裡，被一堆啤酒罐圍在中間。
看到這一幕，白白立刻就想到了剛才與自己擦肩而過男人。
而就在這些倒地武僧所圍繞的院子正中央，坐著一名衣衫襤褸的老和尚。
白白心頭一顫，抬頭吃驚地望著正仰頭喝啤酒的天羽哥，「你聽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