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幻想》褻瀆之歌

第129章 雲汐的秘密

褻瀆之歌

第129章 雲汐的秘密

景嵐聽罷驚訝的挑起了眉毛,「修鍊武化狀態?可……可是……我不可能達到三段的……」
這恐怕是他出生以來,體驗過的最令人絕望的寒冷。
一切都是那樣的真實,就好像讓景嵐看到了自己進入這間密室之後的命運。
他頭上扣著兜帽,可是下面露出來的眉毛也眼睫毛上都掛上了一層厚厚的霜雪。
不知不覺,他已經退到了洞口,來到了洞穴的外面。
漫天的暴風雪將他們的腳下路變得越來越難走,厚厚的積雪僵硬沒過了膝蓋。
人,總是要互相信任的不是嗎?
「你……你說什麼?」景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雲汐竟然說要幫他用最快的方法突破武化?
滿面風霜的阿古斯卻一口否定了白白的想法,「如果在前面那片樹林休息的話,我們都會變成雪狼的晚餐。再忍一忍把,過了五公里之後就有一片山地,那裡或許有能夠讓我們過夜的山洞。當然,如果你想要第二天一早把自己變成冰棍兒的話,可以睡在外面。」
「哈呼——!哈呼——!哈呼——!」
之前在沙漠中的時候,所有騎士幾乎是脫掉了鎧甲,輕裝上陣的。
只見雲汐赤著一雙雪白的腳,一步步的向著她走來,全身上下涌動著一股悚人的殺氣。
這樣做的話,或許就可以抵禦那刺骨的寒風了吧。
「呃……」
雖然景嵐很不想這樣做,可一看到眼前雲汐的墨陽,卻讓他沒有勇氣去說七劍傳人的事情了。
景嵐聽罷一頭霧水,神色迷茫的傻看著雲汐,「獎勵?什麼獎勵?」
「不要……不要啊雲汐!!」
看著在雲汐那張在火光的映照下幾乎透明發紅的小臉,景嵐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充滿感激的微笑。
「景嵐,你怎麼坐在地上?」忽然間,景嵐的身後傳來了雲汐的聲音。
她這句話的意思也就是說,承認自己是武者了嗎?
那血淋淋的皮毛和他剛剛所經歷的幻鏡中看到的,一模一樣。
看吧,當人們驚慌失措的時候,謊言有時候就會第一時間出現在腦海里,成為保護自己的硬殼。
這一刻,他不禁在心中暗嘆:幸好自己沒有進入那間密室,沒想到雲汐竟然這麼快就回來了。
原來剛剛只不過是一個幻覺。
雲汐一邊將一根很粗的獸筋穿進錐子那麼粗的縫衣針上,一邊對景嵐答道:「你不是要快點回到外面的世界去嗎?我可以幫你,就算你對你的獎勵吧。」
彷彿在她的背後,那些殺氣慢慢的散成了一片黑霧,然後凝聚出了一隻有著紅色眼睛的黑色鳳凰形狀,死死地盯著坐在地上的景嵐。
住在別人家,卻又對別人的秘密耿耿於懷,這種感覺實在是糟透了。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景嵐的眼前便是白茫茫的一邊,刺骨的寒風彷彿凍結了他體內流淌的每一滴血液。
景嵐驚叫著從懸崖上跌落下去,就如同那一天從天山之巔墜落時的一幕一模一樣。
嘴巴里呼出氣很快就會變成一片水霧,貼在他的臉上。
白白的臉上爬上了一絲絕望的表情,盯著遠處的被厚厚積雪鋪滿的地面上看了一眼,「還要五公里……」
然後寒風襲來,又在他的肌膚上接上了一片薄薄的冰層。
一陣陣刺骨的寒風從景嵐身後的洞口吹著他的後背。
說著,雲汐慢慢的舉起了手中短刀,在景嵐的身前停下,低頭用冷酷的眼睛注視著他的雙眼,「人類可惡的好奇心,最終會變成壓在你們身上的墓碑!」
景嵐身子向後一閃,接著便覺屁股下面空蕩蕩的一片,隨即整個身子都失去了平衡,向著下面的萬丈深淵墜落了下去。
只見雲汐手裡拖著一塊血淋淋的毛皮,手握著一把短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外面回來的。
「啊,沒……沒什麼,不小心滑了一跤!」景嵐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屁股。
雖然有些事善意的謊言,但不可否認,它已經在我們的心理深深的紮根了。
「沒錯,我就是七劍的傳人。也是唯一的傳人。現在你滿意了嗎?不過,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的秘密,所以你也不能活下去。必須把這個秘密永遠的留在活死人墓里。」
雲汐一步步的將景嵐逼到了絕路,只要再往後挪動一點,就會從山壁上摔下去。
聽到這一句話,景嵐的心頭感覺暖暖的。
他心中十分慶幸,自己沒有真的去打開那間密室的門。
他的視線在快速的下墜,雲汐的身影也是越來越遠,越來越小。
梵林國境,通向諾里維拉的一片冰雪平原上,一道細細長長的影子宛如一條瑟瑟發抖的蛇,在上面緩慢的爬行著。
「你為什麼要去密室,居然不肯聽我的話。人類就是這樣,一旦習慣了一個人對他好,就會變本加厲,覺得兩個人的距離近了,就可以更隨便了。可是,誰給你的權利可以這樣做。」
「雲汐……我只是……我只想要了解你更多一點,我只是希望你能夠像個正常的女孩子一樣,跟我去外面的世界生活!」景嵐心情忐忑的說出這一番話,隨即便產生了一股濃濃的罪惡感。
「雲……雲汐……你要幹什麼!」景嵐一屁股坐在地上,慢慢的向後挪動,眼神驚恐地望著眼前如同幽魂一樣的雲汐。
而在他的屁股下面,就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懸崖。
每個人都有一段不想要別人知道的秘密。
「外面的世界……像別的女孩子一樣……你知道什麼?你自以為跟我生活了一段時間,就很了解我了嗎?你應該看到了那些靈牌的是嗎?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也沒有必要再隱瞞下去了。」
他再也不想要碰觸那扇密室的大門了。
這一刻,景嵐感覺眼睛有點酸酸的。
「我會幫你。用最快的方法。」
雲汐眼中閃過一道銳利的光,但是卻什麼都沒說,自顧自的開始收拾起那塊血淋淋的皮毛來。
雲汐向著景嵐的方向睃了一眼,沉默了片刻,忽然開口道:「明天開始,你需要修鍊自己的武化狀態。」
他在欺騙她!
狂暴的風雪從景嵐的面前呼嘯而過,卻又漸漸遮蔽了視線。
「阿古斯,這樣下去我們會被凍死的。前面有一片樹林,也許我們可以在那裡休息一下。」白白感覺自己的舌頭都要凍僵了,說起話來十分吃力。
「謝謝你……雲汐。」
雲汐都也不太地答道:「嗯,你的衣服已經被那些野獸撕爛了,所以我得在座一件。」
不過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狂風又變強了許多,讓所有人感覺就像是有一面巨大的盾牌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再將他們用力的向後推。
景嵐猛然驚醒過來,眼神驚恐地望著面前這一塊空蕩蕩的牆壁,心臟跳動的速度已經快要超越了他的身體極限。
風像刀子一樣刮在白白的臉上,把他原本那一張白皙的臉頰變得紅紅一片。
原來她冒著暴風雪去外面,就是為了殺一隻野獸,然後用它們的皮毛為他做一件衣服。
「雲汐,你是要做衣服嗎?」景嵐忽然開口問道。
「唰!」
雲汐眼睛再次向著密室門口的牆壁上睃了一眼,神秘兮兮地說道:「是有那麼一個東西……」
接著他向後踉蹌著退了兩步,隨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剛剛他本想要按下牆壁上的那個石塊機關,可是就在手掌剛剛碰觸到它的時候,景嵐便如同陷入了一個真實的夢境之中,無法自拔。
景嵐連忙回頭看了一眼,不由得心頭猛地抽動了一下。
說著說著,景嵐的那沒自信的聲音便漸漸低了下來去。
話音剛落,雲汐手中的短刀便向著景嵐狠狠的刺了過來。
不然恐怕他這一被子都會留下一個深深的遺憾和罪惡感。
死亡,如影隨形……
而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景嵐就坐在床上靜靜的看著雲汐將那毛皮清洗的乾乾淨淨,然後放在火爐旁烤乾,之後用剪刀將它裁剪成衣服的形狀。
可是到了這裏,他們將盔甲嚴嚴實實的穿在身上,卻仍然希望現在可以有人在他們的身上淋上汽油,然後把他們點燃。
就像剛剛在幻鏡中雲汐對她說過的那一句話,「人類的好奇心,最後會成為壓在他們身上的一塊墓碑。」
「啊……」
用別人的秘密去得到快樂,那樣的做法,是一種罪惡。
身邊的隊伍里不是傳來騎士們的呻吟聲。
他覺得,開啟三段武化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這支隊伍已經進入到這片冰川之境只不過才六個小時,可是凜冽的寒風卻已經讓他們寸步難行。
可是這個幻覺,覺讓景嵐有一種窒息的感覺,差點丟了性命。
「好可怕……」景嵐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嘴裏大口的喘著粗氣。
所以,我們沒有權利去強行揭開別人的傷疤,為了讓自己體驗那種得之一切后的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