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煉心路
第279章 程普生
酒店門口早就停了一輛黑色的賓士，桂建業的兩個保鏢候在車前，見到王旭和桂建業出來，急忙打開車門，扶著二人上車。
谷雲清也笑著點了點頭，急忙道：「都進來吧，別站在外面了。」說著話，讓開了房門，招呼王旭和桂建業進去。
老人身材高大，雖然鬚髮半百，眼神卻很精神，走進來步履穩健，不需要人攙扶，王旭聽著腳步聲，絕對猜不到對方是一位七十歲高齡的老人。
聽著谷雲清的腳步聲走遠，王旭才笑著向桂建業道：「桂先生，厲害啊，谷主任可是市中心醫院的外科主任，主任醫師。」
桂建業不說還好，一開口，谷雲清更加尷尬了，她知道王旭看不見，剛才才用眼神責備桂建業，沒想到桂建業直接說了出來，連忙道：「你們先坐，我去給你們泡茶。」說著話去了廚房。
谷雲清的前半句話是向桂建業說的，後半句是向王旭說的，他口中的傅主任自然就是傅毅：「既然王醫生來了，就麻煩王醫生給看看，這病真是讓人頭疼。」
谷雲清看了桂建業一眼，似乎有些無奈，眼神很是複雜，開口道：「王醫生的醫術我昨天已經見識到了，確實很厲害，其實前兩天傅主任也向我介紹了程普生程老，我正準備這兩天去張口市呢。」
站在房門口，桂建業半天不敢敲門，王旭站在邊上也不說話，桂建業的心情他倒是理解，前來看的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卻不能相認，是個人都不會舒服。
谷雲清出去沒多久，很快就回來了，身後還跟了兩個人，一個正是昨天和王旭見過一面的中心醫院副主任傅毅，另一位則是一位七十歲左右的
王旭聽著點了點頭，脊椎的是身體的枝幹，就好像是房屋的柱子一樣，一旦脊椎受損，很有可能造成難以預計的後果，輕則下身癱瘓，半身不遂，重則卧床不起甚至喪命。
「怎麼，緊張了？」王旭笑著打趣道。
王旭是真累了，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八點了，還是被一陣鬧鈴聲吵醒的，縱然昨天施展金針加起來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可是那種疲憊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到的。
王旭看不到，桂建業卻看得清清楚楚，女孩身上雖然蓋著一條薄毛毯，不過後背卻鼓起了一塊，大約饅頭大小，以小孩的年齡和身高，就像是駝背的癥狀一般。
等到兩人上了車，車子緩緩開動，大概四十分鐘左右，進了一個居民小區，車子在樓底下停穩，桂建業竟然有些唏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誰啊！」桂建業敲了門不久，裏面就傳了一個女聲，聽到這個女聲，王旭下意識的一愣，這個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呢。
「沒說什麼，閑聊。」桂建業笑了笑：「對了，怎麼沒見到小可？」
「昨天在市中心醫院見過一面。」王旭淡笑著開口道，他的心中也有些吃驚，桂建業說的那個她竟然是谷雲清，谷雲清眼下可是市中心醫院的外科主任，主任醫師，這桂建業倒是好手段。
摸索著穿好衣服，洗了臉，正說出去吃早點呢，門鈴就響了，打開房門，桂建業笑著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個端著托盤的服務生：「估摸著你該起來了，我已經叫了早點，就在你房間吃吧。」
王旭是真餓了，昨晚上的
桂建業一開口，女人才回過神來，向邊上一看，然後就看到了王旭，訝異的道：「王醫生，您怎麼也來了？」
剛剛進了卧室，傅毅就看到了裏面的王旭，笑呵呵的招呼道：「王醫生也在啊，真是太好了，程老湊巧有點事情來石庄，我特意請他過來給小可看看，沒想到竟然碰到您了。」
谷雲清嘆了口氣道：「小可的後背腰脊中命門穴間骨節的地方腫起一塊，大概饅頭大小，身子不能直著，睡覺也只能側趴著，而且不能下地行走，已經有兩個月了，也曾看過幾位中醫大夫，有人說是龜背，骨結核等等，不過治療之後卻沒有效果，西醫治療說需要手術，不過脊椎的地方手術，一個不慎，小可這一輩子就毀了。」
「今天湊巧休息，起來晚了，還沒來得及收拾，屋子有點亂。」谷雲清淡笑著說道，一邊說著話，一邊有意無意的看了桂建業一眼，眼中有些責備的意思。
在路上，傅毅就向程普生說起了王旭昨天的事情，聽得程普生眼中彩光連連，有些不太相信，沒想到這剛剛進門，就遇見了本人。
就在王旭愣神的功夫，房門打開，一個身穿居家休閑衣的女人打開了房門，一隻手下意識的理了理凌亂的頭髮，不過這個動作卻在看到桂建業的時候，生生的定格了。
在人前，王旭一直表現的無所謂的樣子，看上去自信滿滿，可是這失去雙眼的孤寂和黑暗，
聽桂建業問起小可，谷雲清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幅愁容，嘆了口氣道：「小可在卧室呢，還沒睡起來。」
程普生也伸出手去向王旭握了握，笑道：「老了，長江後浪推前浪，比不的你們這些年年輕人了，我聽小傅說，你竟然會使顫位針法，不知道是跟著誰學的？」
精神力高度集中，就像是一個人絞盡腦汁的想東西，專心致志的干一件難度很高的事情，心神消耗很大，有時候腦力的消耗比起身體的消耗更累。
在門口站了三分鐘，桂建業這才輕輕的敲了敲門，這種的老式居民樓倒是沒有門鈴。
這個居民小區顯得比較陳舊，整個居民樓只有六層，並沒有電梯，桂建業親自扶著王旭順著樓梯，一直上了四樓，在一個房門口站定。
王旭沉吟了一下道：「這個不是龜背，龜背應該再靠上一點，可是我剛才觸摸，這個腫起比較靠下……」
看到床上的小女孩，桂建業下意識的走了過去，坐在床邊，伸出手去輕輕的摸著孩子的臉，摸過之後，一眼就看到了孩子的異狀，驚聲道：「雲清，這是怎麼回事？」
說著話，三個人就一起起身，去了裡間的卧室，卧室寬大的床上，此時正睡了一位四五歲的小女孩，不過讓人奇怪的是，小海並不是平躺著睡的，而是趴在床上，身子微微側著，露出半張小臉。
不過這事又怪得了誰呢，紅塵俗世，總是有很多誘惑，有權利，有財色，一個不慎就可能沉淪進去，後果就只能自己承擔了。
「王醫生，怎麼樣，您有沒有看出什麼？」見到王旭檢查完，桂建業急忙
向王旭說完，傅毅接著就向邊上的老人說道：「程爺爺，這位就是我剛才給您說的王旭，昨天在醫院手術室，一手顫尾針法生生讓心跳停止的患者再次起搏。」
「雲清！」桂建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開口招呼道。
桂建業道：「我這次過來就是看看能不能幫上忙，王醫生醫術不錯，還認識京都的高學民高老，讓王醫生先給小可看看吧，實在不行，可以再去京都。」
女人這麼一問，王旭總算是確定了對方的身份，笑著開口道：「谷主任，我們又見面了。」
王旭開口問道：「孩子是什麼情況，想必您認識的醫生也不少，就沒人能夠治療？」
「孩子現在已經四歲多了，已經會叫爸爸了，不過我卻只是伯伯。」桂建業嘆了口氣，這才打開門下了車。
「還好定了鬧鐘，要不然連幾點了也不知道。」王旭坐起身，有些苦澀的嘀咕道，人總是一個人的時候，才能感覺到孤獨，在沒人的時候才能感覺到脆弱。
桂建業苦笑道：「我也就是聽說小可生病了，過來看看，沒別的意思。」
「哦！」程普生一愣，詫異的看向王旭，他是今天早上才來的石庄市，過來這邊辦點事情，因為不著急，順路去看傅毅，被傅毅拉了過來。
王旭聽傅毅開口稱呼，就吃了一驚，沒想到程普生竟然來了，急忙大步走了過去，伸出手去道：「原來是程老來了，您的大名小子耳聞已久，一直無緣得見，沒想到今天被我遇上了，這一次石庄之行我可算沒白來啊。」
桂建業笑道：「我當時來石庄的時候，她還只是一個主治醫師，當時因為出了點意外，石
聽王旭這麼一說，谷雲清也猜出來了，八成桂建業已經向王旭說了情況，帶王旭來就是給小可治病的。
「這……你們認識？」這一下輪到桂建業吃驚了，有些驚詫的看著王旭個谷雲清。
聽到桂建業的驚聲，王旭出聲問道：「谷主任，孩子是什麼情況，你把癥狀之類的向我說一說，您也是醫生，舌苔的顏色，臉色什麼的都告訴我，說詳細。」
昨天在市中心醫院，谷雲清也見識了王旭的醫術，倒是沒有小看王旭，苦笑道：「這個病還真是讓人頭疼，我自己也是醫生，在石庄市和京都也都認識不少人，去了不少大醫院，可是就是沒查出是什麼癥狀。」
「說什麼呢？」這時谷雲清端著茶走了進來，放在王旭和桂建業面前的茶几上，自己也在茶几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龜背！」王旭皺了皺眉，慢慢的走到床邊坐下，桂建業急忙讓開身子，讓王旭查看，王旭先摸索著給小可把了脈，然後有伸手在孩子的身上摸索了一陣，親手摸了摸小可後背腫起的地方。
出奇的，桂建業也沒有再去問王旭昨天的事情，就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吃過早飯就帶著王旭出了虹光酒店。
「碰碰！」王旭正說著，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王旭本來就在沉吟，還沒有完全搞明白，聽到敲門聲，當下就停了下來，谷雲清急忙道：「我去看看誰來了？」
谷雲清接著說道：「這個癥狀是兩個月前的一次高燒之後，第二天開始就出現了這個癥狀，看過的醫生眾說紛紜，說什麼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