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煉心路
第281章 小元醫聖
「謝謝元老了。」王旭感謝道。
元浩賢原本還以為王旭是程普生帶的一個隨身弟子呢，此時一聽，卻不像那麼回事，再聽到王旭竟然能使得出顫尾針法，再次大吃一驚，驚聲道：「小王竟然會顫尾針法？」
坐在車上，程普生才告訴王旭，元浩賢現在就在石庄市北河省的醫學院擔任教授，這一次程普生就是被元浩賢邀請，前去醫學院做學術演講的。
見到王旭的態度，元浩賢點了點頭，笑著拍了拍王旭的肩膀：「走吧，先吃飯。」王旭能虛心聽取別人的意見，也算是難能可貴了，倒並不是那種自以為是的人。
「這就好辦了，你把藥方說給我，有了藥方，我也好判斷是哪裡出了問題。」元浩賢說道。
聽著元浩賢半天沒聲音，王旭也不說話了，心中忍不住有些苦澀，當時要不是他心中有氣，意氣之爭，即便是以身試藥，也不會這麼猛。
元浩賢六十多歲，紅光滿面，頭上竟然沒有几絲白髮，留著斷頭，精神抖擻，笑著把程普生和王旭請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顫尾針法知道的人不多，但是當年的杏林十聖基本上都知道，元浩賢也不例外，事實上，程普生的一手金針術，覬覦的人不少。
「從小跟著我爺爺學的。」王旭淡笑著說道：「當時學習針灸的時候，我爺爺就說了，金針針灸非常難，必須持之以恆，我三歲開始用金針扎豆腐，直到十五歲金針鑽透三寸木質桌面，我爺爺才傳了我顫尾針法。」
嘆過之後，元浩賢看了看時間，已經馬上十二點了，收好剛才寫的藥方，向程普生和王旭道：「飯點了，一起出去吃飯吧，小王你的事情也不要急，我會儘力的，看你開的方子，自己也算是精通醫理，怎麼那麼莽撞呢，真要撐得住，治好了病人也就算了，要是撐不住，早一步倒下，豈不是得不償失？」
因為心中存了想法，他當時試藥的時候就沒有給其他人說，同時心中擔心沈老安慰，害怕別人給胡亂用藥，這才來不及等藥力消散，一劑接著一劑……要是早早和高學民商量，有人配合，在邊上幫忙，也不見得會這麼糟糕。
程普生擺了擺手：「什麼隱居，不過是在家裡抱重孫，我現在也算是四世同堂了。」一邊說著笑，程普生一指邊上的王旭道：「忘了給你介紹了，這位是王旭，他爺爺和我是故交，醫術還在我之上，別看這小子年紀輕，醫術卻是不賴，我的顫尾針法，竟然在他手中重生了。」
傅毅開著車，送著程普生和王旭進了學校，這才離開了，今天谷雲清休假，傅毅這個副主任能抽出時間送程普生，已經很難得了。
「對了，小元，這次我帶王旭來也是有事情求你的。」程普生開口道。
「不錯，正是為了小王的眼睛，他這眼睛是以身試藥，葯毒所致，我給看了看，沒有查出異常，你對這個有研究，不
「是為了小王的眼睛吧？」元浩賢淡笑著問道，王旭這眼睛，一般人不容易發現異常，不過卻瞞不過元浩賢，剛才見到王旭，元浩賢就看出了異常。
愣過之後，元浩賢才站起身來，走到王旭跟前，翻看了王旭的眼皮，給王旭切了脈，皺眉道：「怪了，脈象正常，眼膜和眼眸也都沒問題。」
見到王旭說完，元浩賢才忍不住出聲問道：「這麼多葯，你是間隔多長時間服用的？」
這些藥方不少都是大多數藥物相同，藥量不同，更或者有一兩味葯相同，不過這藥量加起來卻絲毫不小，更別說其中還有好幾味藥材都是大毒之物。
王旭想了想道：「當時時間緊張，每一劑葯服完，一旦我察覺到不對，就會換另一外一劑，間隔長的二十多分鐘，間隔短的，十分鐘左右……」
邊上的程普生聞言，忍不住感慨道：「賀年兄不愧醫術在我之上，這教授傳人的能力更是讓人嘆服啊，我這一手金針術也是從小開始學，二十多歲才大成。」
「程老能來，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您這幾年一直在張口隱居，我這一次算是打擾了您的清凈生活了。」三人依次坐下，元浩賢客氣的說道，算起來，程普生可算是他的長輩，他現在名氣不小，卻也很謙遜。
元浩賢好歹也六十多歲了，在王旭面前，不免就站在長輩的立場看問題，這麼用藥，太莽撞了，因此才直接說出來，也算是藉機敲打王
元浩賢笑道：「不用客氣，我準備紙筆，你說我寫，先記下來，我晚上仔細研究一下。」一邊說著話，元浩賢起身走到了辦公桌後面，讓王旭開始說藥方。
程普生要走，傅毅自然也要離開，倒是桂建業不急，臨出門的時候，傅毅看著谷雲清和桂建業，眼神很是複雜，很顯然，傅毅對谷雲清有意思。
王旭的記憶力原本就好，這件事過了也沒多久，對於當天晚上的藥方他都記得，回憶了一下，就開始說藥方，元浩賢在邊上記。
王旭自然知道程普生這所謂的大成是什麼意思，就是他剛才所說的，用金針鑽透三寸木質桌面，達到這個境界，才能真正的施展金針的各種手段。
一方面，這個金針手法不是一天兩天能學會的，越是醫術大成的人，反而越不好學，因為金針和銀針手法不同，一旦醫術大成，幾乎就養成了固定的習慣，想要改變很不容易。
「葯毒所傷，以身試藥！」元浩賢一愣，驚訝的看著王旭，他看出了王旭眼睛異常，卻沒有想到竟然是因為以身試藥導致的。
近幾年中醫不是很景氣，中醫界的思想也沒有那麼保守了，程普生倒是願意傳授自己的針法，不過能學的人卻沒幾個。
沒有針灸底子的人，能吃苦的卻沒幾個，這種手法，沒有幾年的勤學苦練，想也不要想，元浩賢認識程普生，以前也跟著程普生學過針灸，可是這金針手法，卻是怎麼也學不會。
聽著王旭的話，元浩賢差
元浩賢擺了擺手，坐回到了椅子上道：「人體的玄妙豈是那麼容易研究透徹的，你這情況有些不好說，具體的我還要斟酌一下。」說到這裏，元浩賢突然看向王旭道：「既然你這是以身試藥導致的，當時的藥方你可記得？」
王旭才從學校畢業一年，自然知道這其中的事情，越是著名的院校，越是喜歡邀請一些社會的名流和教授前去演講，請到的人身份越高，名氣越大，對學院的名氣也越好，元浩賢請程普生前來做演講，也不算什麼稀罕事，這種事後也正是彰顯個人能力的時候。
元浩賢和程普生比起來，簡直就是個矮子，程普生一米八五的個頭，比起王旭還要高上一點，元浩賢卻勉強只有一米七，雖說不算小個子，可是站在王旭和程普生面前，就顯得有些低了。
給谷雲清的女兒看完病，程普生也不多呆，笑著對王旭說道：「我這次來石庄，就是小元醫聖邀請的，你要是沒事，不妨和我一起吧。」
王旭自然樂意，急忙點了點頭，桂建業讓他來石庄，主要也就是給小可治病，眼下這件事已經算是完結了，他在石庄也算是沒事了。
別說程普生心驚，就是寫藥方的元浩賢也吃驚不小，縱然他們火神派用藥生猛，卻也沒這個用藥的。
王旭急忙問道：「元老，您也看不出問題嗎？」
「嘖！」
當然，達不到這種程度，也是可以簡單的使用金針針灸，不過高難度的金針手法，絕對是施展不出來的，要是單純的用金針進行簡單的針灸，還不如不學，用銀針更來的方便。
元浩賢愣了足足一分鐘，這才嘆了口氣道：「你這麼試藥，能活著真是個奇迹了……」這話雖然不中聽，倒也是事實。
王旭在邊上說藥方，剛開始，程普生還沒什麼表情，這聽著聽著，臉色就變了，王旭已經說了十幾個方子了，竟然還沒有說完。
北河省的醫學院比起王旭在京都上學的中醫學院要大多了，這座醫學院在全國也都是很有名的，並不是單純的中醫院校，也不是單純的西醫院校，算是一所綜合院校，裏面劃分學科。
王旭整整說了半個小時，才說完，元浩賢寫的藥方整整寫了三十多張，藥材總數至少五十多種，混合搭配。
程普生之前問王旭，自然有些考教王旭的意思，見到王旭說的一語中的，自然滿意，後面也不徵求王旭的意見了，直接開了藥方，寫了醫囑，交給了谷雲清。
王旭也不反駁，他這件事確實做得有些衝動了，元浩賢說的也是事實，他常常說別人，種什麼因，得什麼果，這一次失明，也何嘗不是給他衝動的一個懲罰。
王旭連忙道：「元老說的是，我也是年輕氣盛，一時有些置氣，這才沒有顧忌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