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大國手
第379章 手術抉擇
牛主任也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看上去這牛主任和習東海也不過是面面之交，交情不是很深，估計牛主任這次毫不拒絕的幫忙也是因為自己恰好值班的緣故，這多來一個病人，對他也是有好處的，特別是這種急症重症病人。
這風雲行可是潘安民的妹夫，本身就是名醫，後來又得到潘安民的指點，醫術精湛和元浩賢不遑多讓，而且在長洲省名氣不小，要是風雲行能來，一切問題都解決了。
「不錯，是我放的。」王旭點了點頭。
「哈，王旭，我看你等會兒怎麼辦？」邊上的習東海臉上露出笑容，再次在心中冷哼道。
人蔘絕對是葯中之王，續命有奇效，不敢說能起死回生，但是人只要有一口氣，含上一片參片，總能多支撐一時半會兒，以前大豪門的人總是用人蔘續命，即便是病情嚴重，昏迷不醒的病人也能臨時睜開眼，說幾句話，交代後事。
「小旭，真是謝謝你了，這錢成伯伯會儘快還的。」王寶成向王旭承諾了一句，也不多說，跟著楊涵就去交費了。
「這話我怎麼不認同呢。」牛主任的話音落下，一個爽朗的聲音就從病房門口傳了進來，伴隨著聲音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邁步走了進來。
「這樣啊……」高學民聽著王旭說完皺了皺眉，沉吟了一下道：「西平市……哈，有了，風雲行風老現在應該就在西平，我打電話問問看看走沒走，要是沒走我讓他過去一趟。」
「剛才老人口中的那個東西也是你給放的。」牛主任問道。
一路上王旭和王寶成坐在救護車上照顧著二爺爺，避免有什麼意外，老人出發的時候服了一劑葯，穩定了不少，路上顛簸王旭又把上午剩下的半片參片給含在了嘴裏。
聽到王旭這麼說，牛主任的目光就看向了王旭，出聲道：「小夥子，你也是患者家屬？」
習東海口中的牛主任是市人民醫院的內科副主任
「嗯，知道了。」楊涵點了點頭，王旭說話就是當著王寶成的面，沒有避著，王寶成也聽到了，尷尬的看向王旭：「小旭，這怎麼使的。」
還好，雪只下了一晚上，也就村子里積雪大一點，上了公路好了很多，臨近西平的路上早就有工人撒了消雪劑，王旭一群人總算是在下午四點多趕到了市人民醫院。
前來的總共兩個醫生，同時還有兩個護士，當下抽血的抽血，心電圖的心電圖，七手八腳的忙碌開來，牛主任則是仔細的給老人做檢查。
還別說，高學民說的確實不錯，王旭一家人的計劃就是在家中過了初五，然後坐飛機去京都給沈老拜年，拜了年直接去江州，這樣也不用來回跑，以前沈冰潔和沈老鬧矛盾，逢年過節王旭一家也不用走動，現在卻是少不了要去，女兒給老爹拜年，外孫給外公拜年這是傳統。
「哼，亂彈琴，等會要是確定是參片這事就算了，要不是參片，患者的情況你要負一半責任。」牛主任冷哼道。
「村裡的醫生！」牛主任的眉頭頓時就皺在了一起，眼中很是不屑，村裡的醫生能有什麼本事，看這個病人家屬竟然徵求他的意見。
護士不敢怠慢，用托盤端著，急匆匆的就去了化驗室，看著護士離去的背影，習東海在心中冷笑：「百年老山參的參片，王旭啊王旭，你忽悠一下王寶成幾個鄉下人就算了，到了市醫院還敢這麼吹，真以為市醫院的人認不出參片呢。」
當然，這也是無法避免的，中醫同樣有缺陷，望聞問切確診快，不過對於有些細節了解不是很清楚，同時中醫名醫稀缺，一般醫生遇到這種急症能診斷清楚的也少，敢上手的也少，也幸虧王旭一直在路上照看，之前準備充足，要不
「患者家屬呢，去交費，患者的情況很嚴重，先交兩萬塊押金，各種檢查和用藥直接扣，這樣免得來回跑。」牛主任開口道。
「高爺爺，您這話也太直接了吧，您才是主角，其他人都是順帶。」王旭笑道。
「是這樣的……」王旭簡單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然後道：「病人的情況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對市醫院來說難度不小，我當時也是考慮著借用市醫院的設備檢查清楚，這樣好用藥，不過市醫院這邊我不認識人。」
牛主任也愣了一下，訝異的看了王旭一眼，沒想到一個農村的年輕醫生竟然能有這麼稀罕的東西。
醫院這地方是最不分年節的，雖然是大年初一，不過北方氣候乾燥寒冷，昨晚上又突然降雪，來醫院的病人著實不少，這個季節正是一些氣管炎等病症的常發季節，生病不分時間，絕對不會管你是不是大年初一還是大年三十。
「手術不急，等等再說，還有其他化驗沒出來，或許還有別的辦法。」王旭開口道。
高學民接到王旭的電話很高興，大年初一王旭還能想起給他打電話，笑呵呵的道：「你小子也知道給我拜年啊。」
「小旭，怎麼樣，情況如何？」王寶成急忙問道。
掛了高學民的電話，王旭在病房等了半個小時，老人就被送了回來，王寶成和楊涵也交完費回來了。
「不錯，我就是……」王寶成急忙點頭。
這時牛主任也進來了，在老人的病床前看了一眼，然後看向王寶成：「你就是患者的家屬？」
聽到高學民的話王旭就有些汗顏，急忙道：「我過幾天打算去京都，到時候專門拜訪高爺爺，給您拜年，不過這次是有點事。」
當然，續命藥丸的價值也不是這參片可以比擬的，裏面的名貴藥材很對，有人蔘何首烏等，一顆藥丸價值至少也在三五十萬以上，能不能
「好的，我這就去。」王寶成忙不迭點了點頭，臉上卻全是愁容，這次來市醫院他就估摸著不會少花錢，來的時候特意拿了一萬，沒想到醫生一開口就讓交兩萬塊的押金。
「百年老山參的參片，病人情況危急，再加上路上顛簸，這個參片是用來以防萬一的。」王旭在邊上開口道。
「哈哈，這話我等會兒就告訴沈老去。」高學民笑了笑然後問道：「說吧，什麼事？」
「嘎！」習東海的臉頓時就黑了，差點一口氣背過去，王旭的那個玻璃瓶裏面竟然真的是百年老山參的參片，當時看上去還不少，那可是不少錢啊，這小子也真夠大方的，一時間習東海竟然有些佩服起王旭來。
「牛主任……」就在這時，一個護士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牛主任，剛才的東西檢查出來了，確實是參片，應該是百年以上的。」
「牛主任。」看到對方進來，習東海急忙笑呵呵的打招呼。
一次去這麼多人，急救車上自然拉不下，王旭又把楊涵叫上，讓她開著租的悍馬，拉著王寶成的弟弟老二和老三以及習東海。
邊上的王寶成也聽到了護士的話，當時在家裡他就問過王旭，王旭讓他當成生薑片，他還真的沒認為那是參片，此時一聽，竟然拿是真的，差點一個趔趄，這一次欠王旭的可是太多了，什麼時候能還清啊，剛才交費一萬塊還是楊涵墊的。
「先給病人檢查，做一下各項檢測。」牛主任邁著步子走到老人的病床前看了一眼，就吩咐身後的醫生檢查。
「風老，太好了，要是有他老人家在，把握就大多了，謝謝您了高爺爺。」王旭急忙道謝。
就在習東海心中嘀咕的時候，牛主任已經檢查完了，邊上的護士也接好了心電圖，看著邊上的心電圖，牛主任再次皺了皺眉，從心電圖的顯示看來患者的心律眼中失常，而且伴隨著輕微的發熱，其他的還需要檢查結果出來才能判
看著老人被推車推著去做CT和其他檢查，王旭也走出了病房，沉吟了一下給高學民打了電話過去，等檢查結果出來，醫生就要才去措施了，到時候就來不及了。
「血液儘快送去化驗，同時送患者去做透視和CT。」王旭在邊上考慮著該怎麼查收，牛主任則開始給裏面的醫生和護士分配任務。
等著王寶成和楊涵離開，王旭的眉頭又皺在了一起，考慮著該怎麼辦，二爺爺的情況他是了如指掌，市醫院的醫生不見得能治好，他讓把人送來市醫院，是依仗市醫院的設備，治病還是打算自己出手的，可是這冷不丁出手，醫院自然不會答應。
還好習東海跟著來了，而且早早就給牛主任打過電話，王旭一群人進了醫院也沒怎麼耽擱，就被安排進了病房。
「風老！」看到進來的老人，牛主任先是一愣，然後滿臉喜色，恭恭敬敬的迎了上去，人沒走到跟前，雙手早早就伸了出去。
不得不說西醫就是這一點麻煩，一般外傷自然不用說，都很好處理，一旦是內傷或者比較複雜的病症，都需要各種檢查來確診，沒有確診之前醫生能採取的手段有限，只能消炎輸液等等，很多病人就是耽擱在這個檢查的過程中。
「百年老山參的參片。」牛主任轉過頭去看了王旭一眼，他自然知道百年老山參的參片有什麼用，不過病人的病情嚴重，他可不能半點馬虎，將參片交給邊上的一個醫生低聲道：「檢查一下，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
「成伯伯，先交費吧，二爺爺以前也很疼我，先治療，錢以後再說。」王旭淡笑道。
王旭這參片又是經過藥水泡製的，藥效不失，比起單純的參片來效果要好上很多，唯一遺憾的是王賀年研究的續命藥丸王旭現在還差幾步關鍵的地方，要不然一顆藥丸比起這參片來可是強多了。
「這位是我們村的醫生，一開始就是他給我爸看病的，來醫院也是他建議的，
「嘶！」檢查了兩下，牛主任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這個病人的情況很嚴重啊，即便是各種化驗沒做，他也能看出來一些端倪。
「哈，你小子，果然是無事不等三寶殿，過幾天來京都也不是專程看我吧，我只是順帶，天泉山上的才是主角吧。」高學民笑罵道。
這麼大的雪，說實話王旭還真有些不想讓楊涵去，可是村裡會開車的人不多，有駕照的就那麼幾個，大年初一的，誰願意去。反正楊涵也沒去過西平，就當是旅遊，路上開慢點，車上套上防滑鏈，應該問題不大。
王旭在邊上看著，看到王寶成的神情，他就知道王寶成的錢帶的不夠，回過頭去向楊涵道：「小涵，你賠成伯伯去吧，成伯伯的錢要是不夠，先幫著墊上，救人要緊。」
「患者的情況很嚴重，透視和CT已經出來了，髖關節粉碎性骨折，必須進行手術，不過考慮到老人年紀比較大，手術的成功率不高，要不要做你們自己決定。」牛主任說著從後面拿出幾張片子道。
「這……」王寶成一時之間有些為難了，看了他的兩個弟弟一眼，兩人也愁眉苦臉，不知道怎麼絕對，然後又同時看向王旭。
「你小子，對我還這麼客氣，好了，我老人家正過年呢，一群沒良心的也不知道回家看看我。」高老笑罵了一句就掛了電話。王旭自然知道高學民罵的是誰，高田玲和韓廣林，或許還有韓伊雪。
「這是什麼？」突然牛主任掰開老人的嘴巴，拿鑷子從老人口中夾出半片薄薄的東西，看上去像是生薑片。
「已經做了檢查了，具體的還要等檢查結果出來，您不用著急。」王旭安慰道。
當然，牛主任也只是一愣，看向王旭的眼神倒是溫和了不少：「小夥子，雖然患者之前是你看的，不過到了這兒病人就由我們負責，這手術拖延不得，你考慮清楚，要是手術還有幾分希望，不手術是一點希望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