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順流而下
第346章 緊身小內褲
李秀朋笑著道。
鄭英男說著，眸光複雜地凝視著秦鳳，抱住了她的肩膀。
蘇羽寰雖然暫時沒有動他，但他心裏很清楚，動他是遲早的事情。而現在，蘇羽寰基本上不讓他參与重要機密事務，正在培養區府辦副主任孔祥君。
區府辦下的通知，他作為區府辦主任卻不知情，這顯然是孔祥君這個受寵的副主任「瞞著鍋台上炕」的結果。
「是啊，不是區府辦電話通知我，說是蘇區長要找我談話嗎？」彭遠征有些愕然問道。
彭遠征皺了皺眉，淡然一笑道，「不必了。既然蘇區長現在不在區里，那我等會再來！」
此刻，彭遠征在她的心目中充滿了神秘感，她急切想要試探一下彭遠征的「來頭」。
李秀朋望著彭遠征的背影，撅了撅嘴，心道：你拽什麼？現在的這位蘇區長可不是顧凱銘，蘇區長可是京裡頭下來的大人物！你彭遠征就算是跟市裡領導有點關係，也是惹不起的！別說你一個鄉鎮書記了，就算是區委秦書記，也對蘇區長禮讓三分。
第二天上午，彭遠征趕回鎮里上班，正式結束休假，恢復了工作狀態。
鄭英男的車將彭遠征送回他家所在的小區，鄭英男夫婦則幫著他往家裡搬那些眾人送的禮物。
直到11點多，才忙完手頭上的事，準備歇會。
他想掛了電話，但晚了，王安娜已經接起電話。
「彭遠征也回來了，坐我們的車一起回來的。」
「擱那吧。」秦鳳笑了笑，「我一個人也吃不了多少東西，尤其是我也不喜歡吃油膩膩的東西。」
這是彭遠征的家？沒有搞錯吧？她很難將今天送行的偌大排場與如今所見的清貧如洗聯繫起來，這種鮮明的反差讓她非常愕然。
鄭英男打量著彭遠征有些簡陋的家，眸光中閃爍著某種不可思議的奇光。
李新華匆匆跑進他的辦公室，恭謹道，「領導，區府辦打來電話，說是蘇區長馬上讓您去區里，要跟您談事兒！」
蘇羽寰的秘書李秀朋站在門口，顯然是在等待彭遠征。彭遠征並不認識這位新上任的區長秘書，但李秀朋卻認得他。而事實上，在新安區區委區政府機關里，不認識彭遠征的人還真是不多。
「莫主任。」彭遠征熱情地跟莫出海握著手，「過年好啊。」
李秀朋的話讓彭遠征聽了頓時有些火大：既然蘇羽寰還在外邊陪客商，幹嘛急吼吼地通知自己趕過來，讓我連中午飯都沒來得及吃！既然下午見，那就下午定個時間，怎麼——多大的官呀，架子這麼大，居然要老子在區政府幹等一個多小時？
秦鳳心裏一冷，眸子里閃過一絲苦澀，卻又淡淡道，「應該是他找了一個很有背景的未婚妻吧？」
秦鳳眉梢一挑，「
彭遠征一怔，旋即跟他握手。
晚上。秦鳳下了班，隨便做了一碗麵條吃，完后洗澡換上睡衣，準備看會電視就睡覺。門鈴乍響，她皺了皺眉，起身去開門。從貓眼裡看是自己的表妹鄭英男，這才開了門問道，「英子？你不是去京城了嗎？怎麼回來了？」
彭遠征笑了起來。
秦鳳若有所思地幽幽嘆息著：「你這丫頭，操那麼多心幹嘛，你管人家有什麼背景？總之，他不是幫了你們的忙嘛，所謂有來有往，下一步你們跟雲水鎮的合作上，多給人家一點實惠，還了這個人情就是！」
進了新安市市區，已經是下午5點，接近傍晚時分了。
她聽電話那頭一片沉默，想了想突然格格嬌笑起來，「遠征弟弟，是不是你？」
「彭書記，蘇區長現在還在新安大酒店那邊陪省里來的客商，估計要吃過工作餐才回來，蘇區長囑咐說要你在我這裏等一會，他估計1點鐘左右趕回來。」
彭遠征苦笑，心道：果然是王安娜，這個妖精行事果然不能用常理來揣度啊。
「是很快，快得讓我也感覺不真實。但確實是批了——一路綠燈。我們是最近一年多來，唯一一家被批准上市的紡織企業。當然，人家也很慎重，又給我們要了不少材料，對我們的經營狀況進行了仔細核准。」
現金倒也沒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王安娜表達自己心意的方式
莫出海嘴角一抽。他哦了一聲，勉強笑道，「那就快去吧，蘇區長應該在，別讓領導久等了。」
「謝謝兩位，非常感謝。」彭遠征笑著將鄭英男和劉光送出門來。
他向莫出海笑著點點頭，然後就向蘇羽寰的辦公室走去。
劉光扯了扯她的胳膊，「走吧，別看了。別想那麼多了，沒用！」
他旋即又是一陣瀑布汗，暗道一聲僥倖。萬一當時馮倩茹無意中當眾打開一看，見裏面有這東西，他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想想吧，一個30歲的未婚女人，送男人幾條精緻的內褲，這足以意味著關係的各種曖昧。
所以，見到彭遠征，莫出海心有戚戚焉。
「姐，彭遠征幫我們把上市的事兒搞定了，下個月就可以上市融資了。」
她那熟悉的、不用見人都能勾動男人慾望的媚聲傳進耳朵，彭遠征長出了一口氣，無力地輕輕道，「安娜姐，我到新安了，也沒啥事，就是跟你說一聲，啊，就這樣吧——」
「彭書記吧，我是小李，蘇區長的秘書。」
他忍不住抓起電話就給王安娜打了過去，但接通電話，他又後悔了，覺得自己多此一舉、也無話可說——總不能氣勢洶洶地質問對方：你為什麼要
「彭書記，來我辦公室等會吧。」李秀朋說著就起身走了過去。
「姐，不太像。他未婚妻當然也不是一般人，但我能看出來，他現在這種情況，絕不是沾了女人的光。」鄭英男回憶起今天早上的場景，搖了搖頭。
說著，彭遠征就出門喊了司機，坐車直奔區政府。
雖然是過年期間，但也積累下不少雜事。整整一個上午，他都在處理各種具體事務。有些本不需要他親自處理，但李雪燕不在鎮里，她的爺爺年後去世，正在治喪之中。
鄭英男見他死活不肯赴約，也只能死了心。夫妻兩個下了樓，鄭英男猶自若有所思地抬頭凝視著彭遠征家的窗戶，輕嘆一聲。
彭遠征安排褚亮和季建國帶著鎮里的幾個幹部帶車趕去澤林市李雪燕的老家，代表鎮里前去致哀，送了兩個花圈。
此刻的莫出海，因為後台老闆倉促調離，換了新老闆，無論是心態、精神頭、還是在區政府機關里的工作，都不怎麼好。
彭遠征剛要掛電話，卻聽王安娜媚笑著，「不許你掛電話！姐正要跟你聊聊呢。對了，姐送你的禮物還滿意嗎？嗯，今天晚上洗洗澡，然後穿上姐給你選的小褲褲，試試合身不合身……哎，倩茹還是太年輕了，她不會照顧男人喲……」
「剛回來，我回家洗了個澡，就過來看看姐。」鄭英男將手裡提著的一包吃食遞了過去，「姐，我媽讓我給你帶
「這個點，找我？」彭遠征皺了皺眉，抬腕看了看表，但還是起身來點點頭道，「好，我去區里，新華，你通知鎮里的其他領導，等我從區里回來，下午吧——開個班子碰頭會，梳理下年前年後的工作！」
等鄭英男夫妻離開，彭遠征草草收拾了一下一大堆禮物，很多都沒興趣打開看。只是他將王安娜送的小密碼箱打開，見裏面是一些現金和一個精美小包。
王安娜的聲音絲絲入骨，勾得人心痒痒。彭遠征當即扣了電話，也不管王安娜會不會生氣了，他不敢保證，再這樣下去，他會不會把持不住就地將這妖精正法。
彭遠征若有所思地目光從莫出海尷尬的表情上掠過，馬上醒過神來。看起來，這莫出海在區政府這邊呆不長了。
進了區政府辦公大樓，彭遠征在走廊里遇上了莫出海。
「彭書記，要不一起吃個飯吧？你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忙，總得請你吃頓飯表示一下感謝是不是？」鄭英男仍然不死心，再次發出熱切的邀請。
鄭英男欲言又止。
「遠征同志過年好啊。」莫出海跟彭遠征緊緊握手，嘆息道，「你這是來區里見領導？」
說完，彭遠征就扭頭大步揚長而去。
「真是不必了，坐了一天的車，都很累了，兩位也回家好好休息吧。改天——改天咱們再一起吃飯。如果兩位一定要感謝我，那麼，在咱們的合作項目中高抬貴手讓讓步，我就很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