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師》第三卷 大道行然

第164章 帝師令牌

第三卷 大道行然

第164章 帝師令牌

「此事好辦!」五王爺回頭對著李冉道:「去把顧大人請來!」
「慚愧,慚愧啊……」顧章搖了搖頭道:「那我就先行一步,岳先生安心養傷,五王爺,下官告辭。」
柳伯南猛地放下了端在口邊的酒壺,吃驚道:「小公主?」
柳伯南抬眼看了看他道:「王爺怎地還不睡?」
劉公公道:「太子近日很少見到,卻也不知曉所忙何事。」
平日間五王爺艷名在外,在這些皇上身邊之人面前更是沒有一點架子,所以劉公公也不拘束,笑道:「知道王爺在此,咱家早就想來了,這不,這次皇上宣旨,咱家便主動請纓,一來是為皇上分憂,二來嘛,便是專來瞧瞧王爺您的!」
「伯南,你還在怪我么?」五王爺沒有回答他的問話,而是苦笑著反問道。
五王爺聞聲望去,卻見顧章雙手拖著一塊玉佩,手都有些顫抖,他仔細一瞧,當真便是帝師令牌,吃驚道:「岳先生,你不是說它已經丟了么?」
「正是!」五王爺點了點頭。
岳少安見到顧章,從懷中掏出了那塊玉佩道:「顧大人,勞煩你早些回府,我甚是擔心凝兒,我身上也沒有什麼信物,你便將這塊玉佩交給她,幫我報個平安吧!」
柳伯南冷靜了下來,抬頭道:「小公主不是已經失蹤多年了么?怎麼會突然出現?」
「哦!這樣便好!」五王爺點了點頭道:「最近沒有聽到二皇兄的消息,不知二皇兄每日忙些什麼?」
「那便甚好!」劉公公陪笑道。
「是!」李冉答應一聲,便朝著顧章行了過去,不一會兒,便叫顧章帶了過來。
馬車緩緩行駛,朝書院行去,雨已經停了,烏雲散去,西邊的天際夕陽照耀,灑下萬般彩霞,一道彩虹橫掛天際,連日的暴雨終於過去了……
五王爺苦笑道:「也許是我想的太多了吧,還好今日沒有鑄成大錯,你知道么?在那群女子之中有雨倩在,先前雨水太大,遮蔽著視線,再加之她青紗蒙面,又是滿身的泥垢,我居然沒有認出來。」
看著顧章堅持的模樣,岳少安便將玉佩收了回來,輕聲道:「那便勞煩顧大人了。」
五王爺含笑點了點頭,便轉身跟著李冉行了過來,李冉撩開轎簾,五王爺探眼一看,只見殷雨倩正扶著岳少安坐在轎中,岳少安臉色發白,看情形傷的極重。
柳伯南點了點頭沉聲道:「事情的起因居然是這樣……」
劉公公道:「皇上龍體安康,最近朝中也無大事,皇上每日常于御花園賞花吟詩,卻是安好的!」
「顧大人慢走……」
柳伯南擺了擺手道:「沒關係,不用解釋的,我理解!你去看看岳少安吧,他傷的不輕,我有些乏了,先去休息了!」
「王爺!岳少安有一事相求!」岳少安說著便要起身,卻被五王爺按了下去,五王爺道:「岳先生有事但請吩咐,何出相求之言。」
這邊,劉公公和顧章有說了幾句冠冕堂皇的話后,便轉身來到五王爺身旁道:「五王爺,這杭州還待著習慣么?什麼時候回京呢?」
五王爺急忙道:「岳先生尋我何事?」
「王爺,岳先生有請!」兩人正說著話,李冉突然行了過來低聲道。
良久顧章才反應了過來,心中卻是五味陳雜,早知如此,怎會發生這許多的事情,他心中道,顧章啊,顧章,你為官半生,識人無數,怎麼就看走了眼,哀嘆之餘,他雙手托著玉佩送還到岳少安面前,言道:「岳先生,此物太過貴重,斷不能收,凝兒那邊,我會帶話的,我這個做父親的話,她還是信的,信物便不必了。」
顧章伸手將那玉佩接了過來,猛地雙目圓睜,驚呼道:「帝師令牌?」
顧章盯著那玉佩喃喃自語道:「沒錯,果真是帝師令牌,那年皇上來杭州有幸瞻仰了一眼,沒想到此生還能見到它!」
「哈哈……公公費心了!我說怎麼宣個聖旨,讓你這總管都來了,原來是這樣啊,那更要好好的喝上幾杯了,今日便為公公接風洗塵。」五王爺笑道:「對了,有些日子沒見父皇了,父皇最近可好?」
「她並沒有失蹤啊!」五王爺嘆了口氣道:「當年雨倩年紀雖小,但行事獨立,母后被賊人所害,她尋求父皇做主,然而,父皇雖然對她最是寵溺,卻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這讓她心灰意冷,從而離開了皇宮,而且連姓氏也改為母姓。」
五王爺哈哈大笑道:「習慣,習慣!這裡有太多的妙事,而且杭州多美女,能不習慣嘛!」
柳伯南輕嘆了口氣道:「我怪你作甚,此事我能理解,救岳少安的話,有太多的後顧之憂……」
柳如煙看著緩緩行來的柳伯南,見他從來都是一塵不染的白衣上面滿是污泥,而且神情也有些疲憊,便迎上前去,略含歉意的道:「哥,你沒事吧?爹爹求了聖旨后,我便陪著劉公公一路行來了,但是雨水阻隔,道路難行,因而來的慢了些!」
「好,這便過去!」五王爺和李冉交代了一聲,回過頭來對這劉公公道:「公公稍等,那邊有些瑣事,我去看看,一會兒便來。」
「王爺自便!」劉公公行禮道。
五王爺拍著劉公公的肩膀道:「劉公公啊!我們可是有些時日未見了,今日來了杭州,定要與你喝上幾杯!」
岳少安點了點頭道:「我現在有些擔心凝兒,可否請王爺去將顧章請來!」
回到書院后,五王爺給眾人都安排了住處,將傷者就醫,疲者入寢,一切都安頓好之後,已是深夜,五王爺將劉公公招待完畢后,來到了柳伯南的房中,見他正獨自喝著悶酒,便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五王爺看著柳伯南,提過酒壺,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乾后,又道:「其實她在那裡,父皇一直都是知道的,當年我還不理解父皇為什麼就讓雨倩那樣走了,竟然不阻止。現在看來,父皇那樣做也是有他的道理的啊!雖然身為九五之尊,但也不是萬能的,有些事情也不是他能完全控制的啊,當時讓雨倩離開,也許便是對她最好的保護吧……」
見顧章離去后,岳少安心中的一塊大石總算是落了地,傷勢加上疲累,讓他很快便睡了過去……
「嗯!」柳如煙點了點頭,看著兄長離去后,便朝岳少安所乘的馬車行了過去。
岳少安苦笑道:「我也是在剛才被圍殺之時,才又拿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