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天下戰事
第381章 貓？
張帆站在一旁低聲，道：「將軍，少將軍也是迫不得已，甚為屬下，他不能違抗帝師的命令，這一點，您應該知道的，您就不要折罰少將軍了吧……」
「你如此肯定？」牛宏志逼問道。
「是！」牛青寸步不讓：「岳先生平日里為人和藹，軍士們都很親近他，但是，關鍵時刻，他決斷果敢，能忍別人所不能忍之事，跟著他打仗，心裏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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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好的！」牛青點了點頭道：「父親，是我最尊敬的人，但是，岳先生，是我最佩服的人，做為一個將軍，您比他強，但是，作為一個統帥，他比您強！」
「對！」牛青點頭道：「他貪財，卻是在擴充軍餉，充填軍費，他好色，卻都是兩情相悅的，從來沒有逼良為娼，也沒有強搶民女，甚至連妓院都沒逛過……」說到這裏，牛青抬起頭，看了看父親，那眼神似乎在說，可是，你卻是逛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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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牛宏志移開了目光，抬頭望向了帳外：「你決定了？」
岳少安擺了擺手背，示意衛兵退下后，長吁了一口氣，對眾人道：「都下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值得！」牛青肯定的回答道：「岳先生，是我見過最好的統帥！」
牛仁的話，恍似
眾人行禮退下后，大帳中，只剩下了他一人，看著空蕩蕩的大帳，不時，還傳來外面巡營的將士們的腳步聲。
敵人，不一定就是金國，金國只是一直黑貓，也有可能會有白貓出來，是敵人的便是貓。他想讓牛青成為的是一個能守護帝師城的人。
岳少安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在手中把玩了一會兒，道：「牛青，他是宋人……」
「嗯！」牛青點了點頭。
「哼——」牛宏志冷哼一聲：「忍罵名便是他的本事么？讓你佩服成這樣？」
岳少安的大帳中，眾人具都，默聲不語，看著岳少安。
「嗖！」
打仗、權勢，這些他並不是很熱衷，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發現自己越來越擺脫不了這些了。最初，他只想平平淡淡，快快樂樂的陪著她們生活，遠離紛爭，潛入世俗，每天因為偷酒喝被老婆擰耳朵，因為調戲姑娘被追著打。
然而，這一切並沒有結束。就在岳少安還沒站穩身形之際，那女子見長劍被
張橫問出的問題，也是眾人想知道的，因而，所有的人，都等著岳少安的答覆，其實，他們每個人的心中都有猜測的。
「這便是你佩服的人？」牛宏志冷笑出聲：「酒色財氣……」
張帆過去，將牛青扶了起來，輕聲說道：「少將軍，你早些歇息吧……」說罷，他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什麼，對牛青行了一禮，轉身追著牛宏志走了……
「沒想到，你還有點本事！」那女子長劍在手，側目朝岳少安斜睨而視。
岳少安心中一驚，卧帳中包裹很是嚴密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風，這冷風絕對不是單純的風。岳少安後退了幾步，撩起小腿，將藏在那裡的匕首抽了出來，凝神戒備起來。
這隻酒後的老鼠，可以提著板磚去拍任何一個與帝師城為敵的人，就算是大宋的皇帝，只是，現在，這話是斷然不能說出來的，即便帳中都是他的親信也不行。
忽然，一陣冷風驟然吹來，燭火搖晃了一下，就滅了。
有的人認為是金人，有的人認為是牛宏志，答案不一，當然，他們也只是心中有所思，並沒有說出來，最終還是要
「你是什麼人？」岳少安直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疼，眼前的女子，他見過，正是在梁王自盡那日刺殺自己的女子。
「死人，沒必要知道！」女子冷哼了一聲，手腕一抖，長劍一聲輕吟，再次急速刺來。這次那女子似乎志在必得，速度比先前快了一倍不止。
岳少安滾落到了卧帳的邊角上，站了起來，右手握著匕首，左手捂著臉，使勁的揉了揉，還好那長劍是平抽過來的，不然，英俊的面容就此毀掉了。
一聲輕響，銀色的劍光從帳頂而降，帶著風聲，直刺了下來，岳少安抬頭一望，只見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長相俊俏，但眼眸異常冰冷，手中一把長劍直指自己的眉心刺落下來，劍尖已經到了頭頂上方。
可是，岳少安卻哪種也不屬於，他現在雖然對權利沒有那種炙熱到變態的慾望，但也不能隱退，因為，和他牽扯在一起的人太多了，一旦沒有了權勢如何去保護她們……
牛宏志面色一沉，眉頭又一次皺起，這次，牛青卻沒有收回目光，父子兩人四目相對，誰都沒有讓步。
岳少安打心裏覺得一陣疲憊，簡單收拾了一下，準備去后帳休息，燭台的蠟燭異常明亮，他邁步走了過去，正要吹滅。
牛宏志低沉的聲音響起：「你認
岳少安笑了笑，也不多做解釋。
有這句話就夠了，張橫已經明白岳少安想要讓牛青成為什麼樣的人了，不過，他還有一點不明白，隨即有問道：「那隻貓？」
岳少安慌忙抬起匕首格擋，卻沒想到，那長劍是一柄軟體，在匕首格擋住的一剎那間，劍身陡然彎曲，朝著他的脖子纏繞了過去。
嘣！一聲輕響，岳少安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他並沒有明確的說這敵人是誰，雖然，現在大家都以為是金人，不過，在岳少安的心底深處，卻不單單指的是金人！
張橫蹙起眉頭，沉思一會兒后，抬頭看著岳少安道：「岳兄弟那你是希望牛青成為那隻老鼠？」
夜風輕輕吹動，雨後的風有些涼，帳中的蠟燭隨風擺動著，衛兵匆匆而來，將牛宏志離營的消息傳遞了過來。
岳少安只覺得心中一陣地空寂，說不出空蕩感，他現在做的事越來越違背自己最開始的初衷，卻是又不得不去做。
「罵名？」牛青反問了一句：「罵他的都是當官的吧？百姓誰罵過他？是，我承認，他是會貪財也會好色，也好酒，酒色財氣，他樣樣喜歡，可是，這有怎麼樣？」
這樣才是他想要的生活，然而現在，他已經騎虎難下了。等上權力頂峰的人，
岳少安一縮腦袋，讓過了脖子，卻沒有讓過臉去。只聽「啪！」一聲響，岳少安痛呼一聲，跌倒在地，遠遠地滾了出去。
如此危險時刻，岳少安顧不得多想，手中的匕首橫削而過，身體急忙後仰，一連後退了幾步，堪堪躲過了必殺的一擊。
「鼠的敵人？」高崇沒有明白過來，不由得重複了一句，又接著問道：「那麼鼠的敵人具體是指？是金國么？」
牛宏志立起掌面，示意張帆不要再說，張帆只好閉上了嘴。
「最好的？」牛宏志眉心抽搐了兩下，似乎對兒子的這句話很是意外，有些不能接受。
牛青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與父親對視。
此時，牛青的營帳中，牛宏志卻陰沉著臉，緊緊地盯著兒子，不說話，只是看著他。
岳少安大驚，連忙後退，但是，後面已經沒有了退路……
張橫的問話，沒有得到答案，因為岳少安閉目不語，正凝神靜聽著，又似乎在想著什麼。
牛宏志說罷，便轉身朝外面走去。
「好吧！」牛宏志搖了搖頭：「今天，我有些累了，有些事情，我要好好想想，我先回去了，明日一早，我會再來的！」
「貓，自然就是鼠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