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天下戰事
第433章 試探
「啊——」胡萬驚喜交加，連忙「嘣嘣嘣……」的一個勁的磕頭：「多謝殿下，多謝殿下，胡萬自當盡忠竭力，報答殿下知遇之恩。」
術虎臉上馬上浮現出了欽佩的神情，道：「殿下果然英明，屬下正是此意。」
胡萬看著完顏成功指著的，畫卷上的大湖，隔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身在這個地方，壓力太大了，他的額頭不斷得出著冷汗，讓他有事思考不過來。
不及他多想，完顏成功便又問道：「你所犯何罪，從實招來。」
「殿下放心，已經安排好的人手，他的一舉一動，都已經在我們的掌握之中。」術虎極有信息的回道。
隔了不久，術虎有走了進來。
完顏成功露出一個笑容：「你既然有此忠心，那便留下來，在我帳下聽用吧！」
「小人知罪，小人知罪！」胡萬的腦袋雞啄米般點個不停，點了一會兒，他霍然反應了過來，什麼罪啊？
「讓術虎給你安排一個住處！」完顏成功說罷，看了術虎一眼。
一個頗有磁性的聲音傳入耳中，胡萬愣了一下，急忙低著頭道：「小人正是！」
完顏成功面色變幻著，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完顏成功沒去理會術虎，卻是雙目緊盯著胡萬，在研究他話語的真實性，他們渾然沒有想過，就算胡萬說的全部都是真的，那麼，在這個世界上，就真的沒有人能將岩石包裹的忽
胡萬他能夠把，愣在了當場，完顏成功這樣做，擺明了還是不相信自己啊，可是，若是自己前去的話，必然會被認出來，楊凡知道自己投靠了金人，那麼密道處，肯定會有人把守的，到時候，密道便不能再用了。
完顏成功實在沒有閑工夫戲弄他，用手指了指圖道：「你獻圖，又告知密道，你心懷何意？這青山主峰上的大湖中的水一旦放出來，便是我們數萬大軍也不夠淹的，你分明便是宋氏的細作，想要誘使我軍上當受騙……」
胡萬見完顏成功還在懷疑，急忙道：「殿下，您要相信我啊，若是我不是真心投誠的話，那麼我怎麼會在、在……」情急之中，胡萬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最後，他忽然想到了一個比較容易說服的理由，雙眼一亮，慌忙道：「若是那湖水真是能放出來的話，當初我也不會被他們逼下山了，只要一放水，管他來多少宋兵，不全部都淹死了么？殿下，您說是嗎？您說……」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要給他一千人，讓他們明日應戰？」完顏成功將口中的酒咽了下去，回身問道。
他連忙道：「殿下顧慮很是周全，若是明天他一戰而敗，我便親手宰了他。」
「嗯！」完顏成功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不過，令胡萬意外的是，完顏成功並沒有他
術虎點頭，表示明白，隨即，帶著胡萬行了出去。
聽聞此言，術虎明白，完顏成功已經心動了，若是能確定了胡萬說的俱都屬實的話，他便會下令攻山了。攻山一直都是術虎想要做的，若是讓人表決，他絕對會雙手贊成。
「我、我……」胡萬臉色犯苦，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總不能說，我的罪是沒有把岳少安的腦袋砍下來獻給殿下吧，他我了半晌，最後，壯著膽子，道：「小人不知，還請殿下明示！」
「殿下，屬下有一事不明，還請殿下示下！」術虎見完顏成功不說話，又開口言道。
「殿下若沒有什麼吩咐，小的便退下了！」胡萬識趣，知道完顏成功不願再和他說話，便即請退。
「殿下，殿下啊……」胡萬急得眼淚都快下來了，如果完顏成功不能相信他的話，他也算是活到頭了。
完顏成功看了術虎一眼，眼神恍如看白痴一般，讓術虎一怔，不過，老將軍的麵皮卻也頗有厚度，怔過之後，便是面色不變，他不敢對完顏成功如何，卻將雙目猛地瞪向了胡萬。
「是小人！」胡萬使勁地點著頭。
他現在只能期盼，明日所戰的宋兵，全部都是岳少安的舊部，沒有以前山上的人吧。可惜，他並不知道，他的這個願
他雖然明白這個道理，可是，他更知道，現在他不能推辭，若是現在推辭，那麼將會引起完顏成功更大的疑心，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若想用水攻，必須得有突然性，不然有何用？」完顏成功解釋道：「這樣的話，救得從湖低處開挖，在那裡開挖的話，如何能確定挖到哪一處才是不多不少剛好呢？」
完顏成功沒有理會術虎的這句話，而是反問道：「你覺得他有多大的本領，是不將才嗎？」
完顏成功手中拿著那副畫卷遞到了他的面前，道：「這畫卷可是你獻上的。」
胡萬聞聲抬頭，只見眼前之人氣質高貴，面色白凈，相貌堂堂，站在那裡，給人的感覺很是舒服，不過，他卻知道，對方的心腸卻不一定和臉色一樣白凈。胡萬本身生的黑上一些，他也不知道聽誰說過一句，小白臉的心腸全都很是歹毒，故而，便記了下來。此時想起這句話，立刻不敢掉以輕心了。
胡萬見到見到完顏成功后，急忙跪下行禮，他心中忐忑難安，他本是一個普通百姓，後來又做了一個山賊，在楊凡加入后，才有了些模樣，像完顏成功這種皇子龍種，他以前想也沒想過自己可以見
「這……」術虎一時詞窮，隨即明白了過來：「殿下的意思是……」
當然，這一切都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圍，實在怪不得他們，相信，除了岳少安與朱重一其他人也很難想象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吧。
「啊？」胡萬詫異的抬頭望向了他，張了張口，卻是不敢將心中所想說出來。
術虎搖了搖頭，略作沉思后，道：「此人不堪大用。」
胡萬雙眼圓睜，一臉赫然，娘哎，天地良心啊，我什麼時候有過這份心思了，他心中叫苦不迭，不過，他也知道，現在自己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縱使用自己祖宗十八代各路挨著邊的男女性都發上一遍毒誓，對放也不會相信他，甚至那樣的話，死的會更加的快上一些。
「那你讓他怎麼贏？」
完顏成功未等他說完，便點了點頭。術虎會意，住口不言，輕笑了起來。
「大胆胡萬，你可知罪？」完顏成功猛然提高了聲音，喝問道。
「噢！」術虎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道：「殿下果然見多識廣，屬下受教。」
還好，完顏成功思索一會兒，點了點頭，道：「胡萬。」
對於術虎臉上的表情，完顏成功視而不見，這些麵皮上的功夫，他見的太多了，早已經麻木了起來，不過，對於術虎的問話，他還是語氣平緩的回答，道：「因為
「抬起頭來！」
「都安排好了？」完顏成功問道。
他在腦中使勁得捋了捋自己該怎麼說，然後，戰戰兢兢地道：「殿下，您冤……錯怪小人了，你就是給小人天大的膽子，小人也不敢行此大逆不道，五雷轟頂之事啊……山上確實有這麼一個湖，不過，那湖全部是由岩石包裹，想要從中防水，那是不可能之事，縱使有千軍萬馬，想要在短時間內將湖水放出也是難度頗大，再說，宋軍又怎麼會知道我軍什麼時候攻山，他們若是提前挖，那是淹了自己，若是過後挖，還有什麼用？」
「你先下去休息吧！」完顏成功擺了擺手，道：「明日予你以前兵馬，在山下叫戰，若是立了戰功，再行封賞。」
「小的在！」胡萬趕忙大獻殷勤，道：「殿下有何吩咐，小的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他們就不能先挖到差不多的時候，等我們攻山之時再挖么？」術虎在後面突然介面道。
「你便是胡萬？」
完顏成功邁步行到桌旁，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喝了進去，這種小事，他相信術虎必然安排的滴水不漏，倒是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胡萬心中極不情願，口上卻說的很好，斬釘截鐵的道：「殿下放心，明日一戰，胡萬定然奮勇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