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師》第六卷 繁華似錦

第569章 殺手對決

第六卷 繁華似錦

第569章 殺手對決

楚斷魂並不躲避,右手猛然舉起,「嗤——」一聲輕響,「啪啪……」兩聲過後,卻是一條雞腿在單刃劍上分作了兩段,掉落在了地面的雨水之中。
楚斷魂深吸了一口氣:「今日,我也不想與你多言過去。我只是奇怪,當日你為何沒有出手。以你醉殺手的本領,刺殺帝師,應該你是主力才對吧。」
醉殺手哈哈大笑一聲。
「呵呵……醉殺手」那人笑了笑,笑容很是慘淡:「這個名字已經許久沒人提起了。我現在的追究和你不同,殺岳少安?笑話,岳少安是什麼人,若是我親手殺了他,這世界之大,恐怕以後我都要隱姓埋名的度過了吧。我是給皇帝效力,但是,卻沒打算把自己搭進去。」
「咔嚓——」
又是一陣兵刃撞擊之聲,兩人分開,再次以背對之,卻都靜了下來。忽然,楚斷魂身子一矮,單膝跪地,單刃劍支撐著身子,喘息了起來。
「去?」醉殺手突然大笑了起來,笑聲異常怪異,恍如是一隻鴨子被人掐住了脖子,而艱難地呼叫所發出來的聲音一般:「去了我還能回來么?你這話分明就是廢話。」
頃刻間,地面的積水便漫過了腳尖。
「你死的時候會更痛快的。」楚斷魂冷哼了一聲,他已經動了真火。
說罷,他的手腕一翻,霍然從手中之中發出了一道白影,穿過層層雨幕,直奔楚斷魂的面門而來。
隨著響聲,兩柄劍尖撞擊在了一起。醉殺手腳掌猛然向前踏出一步,水花四濺下,他大喝一聲,另一隻手托在劍尾,用力地將長劍推上前去。
「看劍——」
楚斷魂這次一是目光一厲,手腕一緊,應著沖了上去。
與此同時,醉殺手身上的斗笠陡然四下碎裂開來,一柄銀白色的長劍直奔楚斷魂而來。
「來吧。讓老子看看你這個不成氣的師弟到底長進了多少。」醉殺手說著,提起長劍,再次沖了上來。
「我也沒想到,你會給皇帝效力。當年師傅一家死在了朝廷手中,你如此做,對得起師傅么?」楚斷魂少了往日那邊自然的表情,轉而變得冷厲異常。
「師傅的功過,不是你我可以評論的,今日,我也不想與你敘舊。我只問你一句,帝師讓你去見他,你去是不去?」楚斷魂聲音愈發地冷了起來。
「叮……」
「你居然在劍上塗了毒?」楚斷魂冷聲說著,雙目如同一道厲光一般,射了過來。
至始至終,楚斷魂的目光都集中在醉殺手的身上,眼見長劍刺來,他手腕一抖,立在面前的單刃劍霍然向前刺出。
又是一聲大喝,醉殺手的身子猛然躍起,劍尖交錯,一道劍光閃過,「叮叮叮……」兵刃碰撞之聲大作。待聲響停下,醉殺手,卻已經停留在了楚斷魂的另一邊。
在他身後不遠處,同樣是身披斗笠的一個人,隨著他的筆閥慢慢地靠近著,這人身體修長,邁步沉穩,行走間,身上隱隱散發著一股冷冽之氣,給人的感覺異常不舒服。
「少和我說那個老不死的,他將左手劍傳與你那天,我便再也不是他的徒弟了。」那人說著,將酒壺塞緊,揣進了懷中,伸手啃了一口酒肉,嚼了嚼冷笑,道:「其實,你也不要說我,你又如何,還不是給岳少安做了狗腿子?別和我說什麼岳少安對你有恩,或者你欣賞他的為人,這些都是屁話,哄小孩用的。說到底,還不是為了榮華富貴四字,咱們彼此彼此,你也別找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來噁心我。」
「好吧。」楚斷魂深吸了一口氣:「那麼便得罪了,師兄……」
「啊——」
前面行走著的人,走了幾步,忽然停了下來。仰起頭「汩汩」地灌了幾口酒,緩慢地轉過頭,猛然打了一個噴嚏,微微一笑:「朋友,今日你一直跟著我,不知有何事啊?難不成是要搶酒?」說話間,他還打了一個酒嗝。滿是醉鬼形態。
「師兄?」醉殺手又冷冷地笑了幾聲,道:「別這麼叫,老子最煩的就是你這中假仁假義,要出手便出手,那裡來那麼多廢話。」
宋師城的街道上,百姓們一掃而空,不一會兒,整個城中,便空蕩蕩地沒有了行人,只剩下了雨水敲擊地面所濺起的水花。
「帝師要見你。」冷冷地聲音說出來,恍如不似人聲一般。
「叮叮叮……」
晴空萬里的天際,一陣涼風襲來。大片的黑雲迅速聚攏在了天空之中。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驚雷,豆大的雨滴傾瀉而下。
兩人後背相對,靜了下來,四周只有沙沙地雨水聲響,二人再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醉殺手慢慢轉過頭,咳嗽一聲,道:「做為殺手,用毒難道不應該么?你果然是個不成器的師弟……」
「可是,現在你已經搭進來了……」楚斷魂冷聲說道:「以前我還不明白師傅為何會如此對你,現在,我明白了。」
雨水陣陣,落在了楚斷魂的臉上,顆顆滴落,砸在地面,濺起了朵朵水花……
隔了一會兒,兩人同時轉頭,醉殺手的肩頭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流著鮮紅的血液。而楚斷魂的手背上也溢出了絲絲血水。
「楚斷魂?」那人略微有些詫異,隨即收起了醉態,面色一變,道:「沒想到,岳少安居然派了你出來。」
「痛快——」
一道閃電劃破天空,傾瀉而下的大雨更加猛烈起來。
楚斷魂的左手始終沒有動彈,只是牙齒一咬,悶哼一聲,身體微躬,硬是抵住了那銀白色的長劍,沒能讓他再先前挪動一分。
隨著他的笑聲,楚斷魂的一條袖子驟然裂開了一道口子,從小臂到手背居然出現了一條一尺多長的口子。
城南處,小酒館中,一個人披著斗笠緩緩地行出了酒館,左手提著一個酒壺,右手捏著一條雞腿,在雨水中邊吃邊飲,行路間,身體左搖右晃,顯然是有了幾分醉意。
「你明白個屁!那老東西無非就是覺得你能給他爭臉。在我看來,你這是傻,傻的離譜。被那老東西推了出來,還以為他給了你莫大的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