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兒之我的天使》嬰兒篇——遺棄的天使

奶粉四十五包 守護

嬰兒篇——遺棄的天使

奶粉四十五包 守護

注射完后的小女孩由那位陳院長親自用衣服包好,遞迴宇文鬆手里。他一點也不理會宇文松近乎怨毒和憤怒的目光,笑著說:「年輕人,我知道你心疼自己的孩子。但是別太過溺愛,否則孩子會吃大虧的喲……」
「夠了!這是什麼醫院?為什麼打個針都要扎三次?而且連我都會被扎到?!把錢退給我,我換家醫院總行了吧!」說完,宇文松就抓起擺在桌上還未拆封的其他幾支藥劑,頭也不回的向注射室門口走去。
宇文松瞪了他一眼,接過小女孩頭也不回的衝出醫院。暗暗發誓從今以後再也不會來這家醫院看病!而他懷裡的那個一切事情起源的小丫頭,則是一臉委屈的蜷縮在他懷裡,流著的眼淚還沒擦乾,就已經安心地進入了夢鄉……
被這麼一「吼」,宇文松再次開始有些慌神。就算他知道不可能是因為自己,但還是以為是由於雙手掐的太過用力,而弄疼了小女孩,不知覺手上的力氣鬆了些。也正是由於他這麼一松,小女孩急切的一個翻身,讓那位護士的臉色再次難看起來……
從胸口莫名其妙傳來的疼痛讓完全沒有思想準備的宇文松爆出殺豬般的慘叫!他捂著胸口跳開幾步,臉上儘是驚恐之色。小女孩也沒料到宇文松哪會突然間發出這種「可怕」的聲音?於是也奇怪地看著他,口中的哭叫不期然的止住了。
這次雖然扎進了肌肉,但是沒有扎進血管,藥水當然不可能就這樣注射進去。好嘛,沒辦法。免疫針不能不打,那既然一次兩次沒成功,當然就必須來第三次!那位護士一臉陰沉的拔出針管,拿棉花貼在小女孩的臂上,再次盯著宇文松。
那位護士真的是滿臉的冤枉,她剛想說兩句,可宇文松的聲音再次殺到!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從宇文松的觀點來說,這家醫院的醫生和護士簡直就是強盜!五六個身強力壯的醫生分工默契的把自己壓制住,隨後毫不留情的把小女孩從自己的懷裡奪去,壓在注射台上,而那些針管就像飛一般的扎進小女孩的胳膊。在小女孩近乎絕望的痛哭聲中,五六隻疫苗就好像流水一般的注射進她體內。整個過程乾淨而又俐落,讓在旁心疼不已的宇文松猜想這個醫院里的醫生絕對都是冷血無情的強盜!
給病人打針的時候最忌諱的就是針筒扎不進去,而扎不進去就勢必要多費一番功夫,這樣對於病人和護士都是一種額外的負擔。
那位陳院長點了點頭,又想笑又不敢笑地說了兩句「我知道,我知道」,隨後,微笑著帶領了一群身強力壯的醫生堵在了宇文松的面前……
護士見宇文松已經做好準備,立刻拿起那隻閃爍著錚錚「邪惡」亮光的針管走來。
顯然,三次沒有把針打上已經足夠讓那位護士火冒三丈,她沒好氣的把針筒往桌上一擱,就要開始發話。可讓她沒想到的是,眼前的這個人竟然比自己還火?!搶先一步咆哮起來:「你到底會不會打針?!連續打了三次都沒把這針打完,你是故意想欺負我的丫頭嗎?!」
「你這個父親,我在這裏告訴你,請你把你女兒抱在懷裡,然後用雙手束縛住她的身體,不要讓她移動。我站著給她注射,總行了吧。」
而那位口硬心軟的「父親」呢?他現在感覺很舒暢嗎?會有「復讎」之後的快感嗎?不,完全沒有。他的臉比那位護士陰的還要厲害,不知道的可能還以為別人欠了他許多錢而沒有還呢!他輕輕的按住那兩朵棉花,滿臉都是心疼的神色。可是卻一句話也不說,似乎還在為自己到底該堅持「報復主義路線」呢,還是「心疼主義路線」而煩惱。
面對越來越近的針管,小女孩的哭聲真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了!連隔壁室的醫生護士都被這陣哭聲驚動,趕過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悲慘之事」。但是這些哭聲完全難不倒早已見怪不怪的護士,她氣定神閑地抓住那隻胳膊,把針筒貼在她那身嬌嫩的皮膚上,眼看就要直接進入目標了!
「哇!啊!嗚呀!哇!啊啊啊!」
在護士的兩聲咳嗽中,宇文松才從自己那矛盾的思想中回過神來。他抱起小女孩轉了個身,讓她的身子全貼在自己的胸口,再把那件過大的衣服拉開,露出那條胳膊再挾制住,靜靜地等著那一針的到來。
這傢伙,此刻的表情就好像那位護士和他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兩隻眼睛都冒著火,雙手牢牢的把小女孩抱在懷裡,生怕她再受傷害。但是他似乎忘了一件事,就在五分鐘以前,自己還面帶冷笑的把小女孩送到注射台上,還說出「請你打針的時候最好打的痛一點」這種話呢。
由於力道沒有掌控住,那位護士的手在脫離目標之後並沒有停下,而是直接扎進了宇文松的胸口……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邊上的護士竟然突然間一手抓住了她的小胳膊!隨後,那隻恐怖的大針管再次向自己的小臂扎來!她哪料得到自己挨了一針不算,現在竟然還要挨第二針?在針管剛剛接觸到她的皮膚之時,從臂上傳來的疼痛再次打開了她那彷彿永遠也不會覺得累的喉嚨!
抱著小女孩的雙臂,忽然移開了?!
見到那隻針管再次想自己靠近,最害怕的當然還是小女孩了!她再次大哭大鬧,小小的身子在宇文松懷裡不斷的掙扎。那條小手臂也是毫不安分的想要抽回來。見到小女孩這樣的抗拒,宇文松再次感到一陣肉痛。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他自己要被扎一樣。
這時,那位護士一臉無奈地望向大門外一個頭有點禿的醫生,近乎懇求地說:「陳院長,我……」
那位護士顯然沒料到宇文松竟然會做出這麼一個動作,手上的針管毫無預警的就錯開了目標,再次落空!宇文松看到這一幕,口中默默地舒了口氣。可還沒等他把這口氣完全舒完,故意妨礙他人工作的報應立刻就來了……
宇文松一聲不吭的把小女孩抱起。剛剛被扎了兩針的她立刻在宇文松懷裡找到了一些被保護的感覺,再次伸出小手掌抓住他的紐扣,死都不放手。這讓宇文松實在是感到非常的矛盾。一方面他又想讓這小丫頭嘗點苦頭,另一方面又對這樣一個把自己當成最後避風港的小傢伙遭這樣的罪感到歉意。如果不是在心底深處知道給她打針完全是為了她好的話,估計自己立刻就要抱著她走出這家醫院了呢!
那位護士是見怪不怪,可是宇文松呢?他是不是也保持的相當冷靜?答案當然是——不。而且和冷靜相反,他的樣子看起來簡直就快瘋了!一見那根冰冷的針管貼在小女孩的肌膚上,他似乎也感覺到了一根大上數倍的針管貼在自己的背脊上!而就在銳利的針頭就要扎進去的時候,他卻在下意識中做了一個讓他自己都想不到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