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我一直都在這
第201章 你可憐又可悲
柔詩莞爾一笑，找了個位置懶散的坐了下來，拍拍身邊的位子道，「雪晞，過來坐下，站著都腳酸了，塵星你也先坐下來吧。」
「凡事沒有絕對。」柔詩冷冷的白了她一眼才繼續的說道，「你可知夜雙子？」
突然間，柔詩覺得自己有些殘忍了，如果自己不告訴她一切的話，或許她還能夠有個期盼，如今所有的一切都說了，她唯一的期盼都破滅了，等待她的，只會是更深的疼痛。
「難道？」凌水殤的臉色顯得有些些的蒼白，震驚的說道，「他是夜雙子？」
直到現在，凌水殤還是不能夠明白，寒，你若不愛我的話，為何還要我對我那般的好？在給了我希望，又將我推到低谷里去，為什麼？為什麼？
「你就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柔詩還是淡淡的說道，「你只要回答我，你喜歡的到底是哪一個？」這或許，也是涵想要知道的答案吧。
「如果我說夜雙子就是你所喜歡的那個溫柔的栩涵，你還會不相信嗎？事到如今，你還能夠逃避下去嗎？」柔詩面無表情的望著她說道，真相解開的那一瞬間，就再也沒有逃避的機會，只能去面對。
凌水殤很大聲的說著，說得眼淚都滑落了下來，明明不想要哭的，可是眼淚還是忍不住的想要滑落下來，心痛的感覺讓她無法壓抑住自己的眼淚。
「沒錯。」柔詩冷淡的點點頭道，「打從一開始，他們就是兩個人，雙生子，只是其中一個是夜雙子罷了，夜雙子
「你真的太冥頑不顧，無藥可救了。」柔詩有些無奈的搖著頭，還真的有點兒想再衝上去扇她幾個巴掌讓她能夠清醒一點；可是想想，她又何嘗不是一個無辜的受騙者？若栩涵沒有騙她，她又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喜歡的是溫柔的栩涵，而不是冷冰冰的栩寒？
「就是因為這樣，你才對他下藥的？想要藉此將他綁在你的身邊嗎？」柔詩冷言道，不怪栩寒會如此的怒恨她，就連柔詩每每想到栩涵就是因為凌水殤如此做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也會又一肚子的火氣。
「奇怪？」凌水殤的眼眸顯得有些狐疑道，「顏柔詩，你到底想要說什麼便直說，何必如此的拐彎抹角？」
「好的。」雪晞點點頭的走到媽咪的身邊去坐了下來，塵星卻依然站在原地，滿懷愧疚的她，沒有資格坐下來，此刻她的眼眶，還是微紅著。
「就是並不多人知道，你才會這麼多年來一直都不知道。」柔詩淡然的說道。
「什麼事情的真相？」凌水殤的臉上已經不滿了困惑，絲毫不明白顏柔詩到底在說什麼。
柔詩還是直直的看著她道，「除非雙重性格，否則，一個人會有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嗎？這麼多年來，你一直沒有懷疑過什麼？」
「我若不這樣做的話，他又怎麼會留在我的身邊？」凌水殤有些痛苦的大喊道，我只是想要
凌水殤的眼眸里顯得有些些的迷茫和黯淡，嘲諷的笑了起來，「兩者相比，誰又不希望心愛之人能夠溫柔以對？」
「栩涵？」凌水殤早已經傻愣住了，喃喃的喊著這個名字，這個她愛了這麼多年，卻從來都不知道的名字。
「啪啪。」柔詩這才輕拍手的站起身來到了凌水殤的面前，輕淡的言道，「難道你就從沒有想過哪個地方奇怪了嗎？」
「錯了？」凌水殤迷茫來一下，用力的搖著頭道，「不，我沒有錯，只有這樣做，我才有了御兒，我只是想要讓他留在我的身邊，卻沒有想到，他會這麼恨我，他當真不愛我。」
想到這裏，柔詩的語氣這才放輕了一些道，「現在你該明白日里他對你冷如冰山，夜裡他卻對你溫柔似水了吧？夜雙子是見不得光的，白日里，栩涵他不可能出現，你看到的，只是栩寒罷了，他對你的冷淡，只因為他對你沒有感情，真正喜歡你的人是栩涵，那個一直隱藏在黑暗中愛著你的男人。」
「沒錯，你心裏念念嘴裏叨叨的栩寒，一直以來就不是你喜歡的那一個人，你不曾真正的留意過他，又怎麼會知道他的存在？我真替涵感到不值。」柔詩有些生氣的說道，非常想要一棒子能夠打醒凌水殤，讓她能夠面對現實，能夠分清楚的他們兩個，並不是同一個人。
「你想問什麼？」凌水殤微蹙著眉頭狐疑的看著柔詩。
「只有在夜裡，他才會溫柔的望著我，他眼裡的冰冷才會褪去，只有在夜裡，我才能夠真真實實的感受到他也是喜歡自己的。」凌水殤的臉上揚起了幸福的笑容，卻還是立刻的黯淡了下去，「可是，他日里卻總是對我冷冰冰的，即便我再怎麼的開口說什麼，他還是不太願意與我說話；更何況，還有你的存在，是你，若不是你出現，我也不會害怕他會喜歡上你，害怕失去他……」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凌水殤嚴厲的怒視著柔詩說道。
柔詩這才收起了玩味的笑容，多了幾分認真的說道，「五年前的那個時候，栩寒日里對你冷冷淡淡，夜裡卻對你溫柔以待，這兩個他比起來，你到底喜歡的是哪一個？」
「他恨我，恨得一輩子都不想要的再見到我……」凌水殤苦澀的笑了，五年前的重誓，還猶在耳邊，他恨得有多深，自己的心就有多痛。
「為什麼？」凌水殤嫵媚的臉蛋，此刻卻哭泣得讓人動容。
凌水殤還是有些崩潰的樣子，大聲的說道，「如果他是栩涵的話，為什麼他從來都不告訴我，為什麼他在一開始的時候要告訴我他是栩寒，他為什麼要欺騙我？」
「不可能。」凌水殤立刻嚴肅的否定掉，「我自小與寒一起長大，我從沒有見過寒以外一模一樣的人，不可能會是兩個人的，絕對不可能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喜歡的人一直都是栩寒，一直以來都是他一個人，他不可能
黛月和夜辰、塵星、日容她們無不一臉震驚的表情，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切，原來，世間真的有夜雙子的存在。
「夜雙子？」凌水殤頓時驚訝的看著柔詩，「你怎麼知道的？夜雙子並不多人知道。」曾聽師傅說過夜雙子的事情，這是極少人知道的。
柔詩倒也不強求，還是懶散的看著凌水殤道，「我想要問你一個問題，你必須老實的回答我，我才好決定要不要告訴你事情的真相。」
「怎麼會這樣？不可能，師傅從為告訴過我有夜雙子的存在，寒現在好好的，他怎麼可能會是夜雙子呢？」凌水殤還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這樣的消息，無疑對她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他恨你，不便代表你做錯了嗎？若你不那樣做的話，或許你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了。」雖是如此說，柔詩還是在心中輕嘆了一聲，如果當初凌水殤沒有那樣做，身為夜雙子的栩涵，是否會跟她在一起？夜雙子是得不到幸福的，誰又能夠清楚怎麼做才是對的？
「你說什麼？」凌水殤的臉色頓時顯得很是震驚的睜大了雙眸，顯然不敢相信這樣的事實。
「你怎麼知道的？他告訴你的嗎？」凌水殤顯得有些驚訝的說道。
「你只知道你喜歡的是栩寒，你從來都不知道還有一個栩涵的存在，他的涵，是內涵的涵，而不是寒冷的寒。」柔詩也很不客氣的吼了回去，
在微腫的臉龐，滑落著淚水，倒叫柔詩看著有些愧疚了，自己剛剛真的下手太重了，好好的一張臉都腫成這個樣子了；看著她難過的樣子，突然就覺得她真的很可憐又可悲，其實，她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討厭了；脫下了凌然的面具，她也是一個得不到愛的女子，一生中有多少青春可以浪費，她又為了涵而等待了多少歲月？最後換來的結局，不還是讓人揪心……
看著她哭泣的樣子，柔詩的怒火頓時就將了不少，自己剛剛確實太過於激動了，只有想到為栩涵感到不值，卻沒有站在凌水殤的角度想過，她只是傻傻的被蒙在鼓裡，又怎麼可能會知道？
柔詩當然知道她已經不耐煩了，繞那麼多話了，也該說正題了，這才認真的說道，「你當真從未想過，日里與夜裡的他們，會是兩個人嗎？」
凌水殤的眼中的淚水，強忍的打轉著，腦子裡，卻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一幕，他恨，恨得願意發下重誓，永生永世不再踏進月宮，生生世世不願意再見到自己。
「你這樣做了，他也不是沒有留在你的身邊。」柔詩冷笑的看著她，她不僅可憎可恨，同時也不是可憐可悲嗎？
凌水殤錯愕得還沒有回過神來，雖然自己並非沒有懷疑過，只是，自小就與寒一起成長，是不是兩個人，自己又豈會不知道？
「這麼說來的話，你喜歡的是夜裡的栩涵？」柔詩心中有些些的竊喜的說道，至於在竊喜著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