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三人世界
第22章 要離別
夏瑤說，你為什麼不敲門。
夏瑤說，我不是最近到處實習呢么？學校安排我去美國實習一個月，醫院都聯繫好了。簽證也下來了。
我說，好，我去送你吧。
這個笑容真的很明媚，超過了這個清晨的陽光，頓時讓我昨天所有的小心思煙消雲散。
我說，我看你剛剛進去，想著給你道歉，所以……
我隨即嘟囔道，算了就算了。
我說，對了，你在美國會給我打電話么？
夏瑤說，每一次你都不是故意的，是不是？
夏瑤不屬於我，跟我甚至一點關係都沒有，她喜歡做什麼不喜歡做什麼，喜歡跟什麼樣的男人逛街，喜歡生什麼樣的氣，那都是她的問題。
夏瑤很不喜歡早起，在我的印象中這一個月她大概也就跟我一起吃過屈指可數的幾次早飯。
我當然不是什麼文藝青年，不是沒有了星星月亮就活不下去的那種人，可我依然覺得很失落。
我勉強地笑了一下說，放心，這個房間永遠給你留著。
夏瑤說，這才乖嘛。
我一聽是給我的，急忙賤兮兮地跑了過去，也顧不上刷牙洗臉上廁所，拿起一個包子塞進了嘴裏。
夏瑤撇了撇嘴說，之前忘記跟你說了。這個房租我會繼續付的，你可不許租給別人。
夏瑤說，那你道歉啊。
我看夏瑤揶揄的眼神，覺得有點沒面子，低聲說，我就是問問。你說得對，時間對不上啊。你要是想我的時候就給我打電話吧。
平時只要是她為我做飯，那都是隔夜的米飯泡開水，你再看看這一桌子。
夏瑤說，土豹子，你以為去美國實習一個
夏瑤說，下周六。
這個夜讓我感到有些無聊，而我的人生讓我感到無趣，以前一直都沒有什麼目標，渾渾噩噩地活著，提前進入了中年階段，好不容易夏瑤的出現讓我感受到了生活的激情，感受到人生的美好，突然之間我的夢醒了。
我抓在了手裡，居然是她的裙子。
可這一大早晨夏瑤居然坐在飯桌前。
我趕快跑了出去，關上了門，過了一會兒夏瑤穿著裙子，黑著臉出來，用手指著我說，再有一次，我真的……報警了。
夏瑤本來笑眯眯地看著我，然後也突然沉默了，最後說，就一個月。
我怎麼碰不到這好事兒？
我點了點頭說，那好，有個照應最好。
我看夏瑤是打算把所有的詞都罵一遍，打斷說，那還是算了吧，反正有人陪你去，別給你惹麻煩了。
夏瑤說，時間對不上啊，我起床你睡覺。而且國際長途很貴的。不過呢，你要是想我，那我就給你打唄。
我也顧不上說話，嘴裏塞滿了東西，抬起頭看著她的俏臉，夏瑤突然撲哧一笑，用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你啊，別噎到，喝點粥，喝點粥。
我感到心裏一痛，我對夏瑤有好感，我本來以為只是男人看到美女的那種好感，但猛然之間在胸口涌動的酸溜溜的氣息是怎麼回事兒？
包子油條豆腐腦，居然還有鹹鴨蛋。
我愣了半天說，啥？
再然後是夏瑤的尖叫，以及那熟悉的色狼臭流氓。
我看
我走到了夏瑤卧室的門口，口中說道，夏瑤，對不起……
三萬塊就可以去美國學術交流一個月？
這個中帶著的情緒讓我一愣，我點了點頭說，放心，我會看好家的。
夏瑤說，可不許讓別的人住進來，我不喜歡跟別人合租。
整個城市的燈光匯聚在夜空，然後折射到我的窗戶中，最後落入我的床上，我坐在床邊看著夜空，這裏的夜色是沒有星星的，如果說天上有一星半點的光，那也是城市燈光的折射。
夏瑤說，自費啊，你以為學校管你？去美國也就是鍍鍍金，回來還找工作。
夏瑤說，我……我恨不得殺了你。
我笑眯眯地說，怎麼今天起來這麼早？
我覺得臉一熱，然後低下頭喝了一口粥，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尷尬。
這夏瑤的脾氣可不受控制，說不上我上個廁所的功夫她就把東西都給我扔了。
我收拾好了自己跟餐桌，想起剛剛兩個人似乎拌嘴就覺得是男人的不對，無論什麼時候男同學總是要讓著女同學嘛，我猶豫了一下，雖然覺得男人面子要緊，可終究還是跟夏瑤的關係要緊。
我愣了一下，然後夏瑤說，對不起，剛剛態度不太好。
夏瑤突然又開口說，其實送我也行，就是不知道怎麼介紹你，我總不能說你是色狼臭流氓，天天偷窺別人的……賤人。
我說，沒有啊。
我想了想昨天夏瑤逛街的照片，然後又想到了那個男人，覺得還是有點心酸。
夏瑤哼了一
居然擺滿了早餐。
最後我放下男人的臉面，打算去給夏瑤道歉。
她蹲在地上，把自己縮成了一團，看起來好像是最上等的銀魚壽司，她也不敢抬頭，死死地摟著自己的身子，只是口中不停地喊著臭流氓。
我嘴裏還咬著包子，看了看袋子里，果然包子快讓我一個人吃光了，我說，你買的包子，我肯定不能浪費。
我說，下一次我一定敲門。
不是我的。
我說，那你怎麼不鎖門。
我坐在那裡愣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作為一個男人為啥突然耍這種小脾氣，想一想還真跟我平時的個性不太一樣。
我咬了一口包子，沒有搭話。
難道她還要去逛街？
我承認我是滿腦袋都是那個男人的確有點小家子氣，可是這也真的是我最真實的想法。
說不出的失落，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如此，但心裏空落落的，好像是丟了什麼東西，偏偏想不起來了。
我說，大姐啊，你們那是什麼學校？這麼好？還讓去美國？
我想了想說，美帝的漢堡包，買一個回來吧。
夏瑤說，不該放你鴿子，可是你下次提前說好不好。還有，回來也不應該跟你發脾氣。
的確，那只是我的一場夢而已。
夏瑤高興地嗯了一聲，把鹹菜推到了我的面前，然後樂滋滋地說，我特意下去給你買的。一來給昨天的事兒道個歉，不該對你發脾氣，二來這個好事兒也告訴你一下。你有啥需要我給你在美國買回來的么？
居然不是熱水燙粥。
然後我看到他身
我說，我真的就是為了道歉。
夏瑤哦了一聲說，光是態度不好么？
夏瑤幾乎是赤裸的！
最終鬧表響起，我睜開了眼，感到似乎這一夜都沒有睡好。
我在門口的確是愣了半天，看到夏瑤光滑的背完全裸露在外，她的皮膚是那麼的光滑，可能是由於羞澀，肌膚泛著粉紅色的光，那光似乎有著巨大的能量，我覺得腦袋一沉。
我擺了擺手說，我真的不是，真的，我什麼都沒看到。
夏瑤說，我看你昨天好像不太高興。
我丟失的東西就如同這個城市丟失的星光一樣，從最開始的無人在意，一直到最後已經被人忘記。
夏瑤站了起來，然後手一擺，口中喊道，噠噠噠……噠。
這鹹鴨蛋不會是我從老家帶過來的吧。
夏瑤生氣了，站起來哼了一聲，然後自己回了房間。
聽到這話，讓我有點尷尬，我支吾了一下說，那啥，你哪天走？
夏瑤咦了一聲，然後說，你噁心死了。
我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你不是剛剛進去么……你……怎麼脫了。
夏瑤說，沒什麼。
夏瑤說，不用了，我們好幾個人一起走。
我愣了一下，然後說，不是……昨天有人在家裡過夜吧。咱們可是說好了，不能隨隨便便帶人回來過夜……是不是昨天那個男人？
我打了一個招呼，夏瑤舉起手機擺了擺手，對我微微一笑。
夏瑤冷哼了一聲，瞪了我半天，然後說，陪我逛街，否則今天我殺了你。
本來聽到她要離開一個月，加之昨天晚上的事兒讓我心情不太好，雖然早晨彌補了
夏瑤臉一下子通紅，我看到她所有裸露的皮膚都變成了粉紅色，夏瑤說，我換衣服呢，你不理我，我就自己去逛街唄。
夏瑤說，我要去美國實習一個月。
我說，昨天怎麼了？
我好不容易把包子吞了下去，有些不可置信這包子的美味，我說，今天怎麼對我這麼好？
夏瑤撲哧一下笑了，又拍了我肩膀一下說，中國的包子還滿足不了你么？那你還吃那麼多。
現在還有多少城市裡面長大的孩子知道漫天的星光，知道那樣的夜晚是怎樣的美麗？
她不會昨天趁著我睡著，偷偷把那個男人帶回來過夜了吧。
另一面我推開了夏瑤的房門，然後我看到夏瑤一下子蹲在地上，然後看到什麼東西向我飛了過來。
夏瑤氣得哼了一聲，嘴嘟嘟起來，瞪了我一眼說，有你個大頭鬼。不吃我就扔了。
你看著一桌子的早餐，絕對不可能是給我準備的。
要知道今天可是周日，我是習慣性地早起，但夏瑤可不是。她是一個學生妹，還是一個小美女，沒有事兒又喜歡養生，最關鍵的就是美容覺大大地。
夏瑤出神了一會兒，她說，對了，我跟你說了么？
恍惚間我睡著了，這個覺很不安生，我翻來覆去，似乎是一條在海洋中漂泊的小舟。
我說，你有自費去美國那個錢，還找啥工作啊。
夏瑤撇了撇嘴，然後說，不打就算了。
夏瑤說，你這種死男人，我……我……
我愣了一下說，什麼事兒？
說服自己爬起來之後，打開門愣了一下，夏瑤居然坐在餐桌那裡玩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