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捲土重來
第20章 上班
我點了點頭，保安走到了前台，一面說話一面轉頭看著我，似乎怕我突然跑進去。哪個前台的女孩就是之前認識雪筠的那個女孩兒，估計也是公司的元老，她看了看我，打了個電話，再然後又對保安說了兩句，保安走過來恭敬地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您第一天來沒有認出來您。您上去吧，大家已經等著您了。
打車是沒有可能了，我住的地方離地鐵站算不得近，走路至少需要二十分鐘，我平時都是坐兩站公交車去地鐵站的，到公交車站台一看，發現人都排出去幾里地了。
保安一愣，後退了兩步，打量了我一下，這次倒是客氣了，他說，那您稍微等一下啊，我核實一下。
我說，我是助理而已，別這麼叫，別這麼叫。叫我小丁就行了。
韓打臉說，以後就在您手下了，還請您多多關照。
我說，不是，不是。只是……眼中的美人跟心目中的歌后，前後形象相差太大了。
電梯直接到了31層都沒有停，走出電梯我就是一愣，韓打臉正在電梯門口那裡站著，臉色可不太好。他看到我，哎呦一聲，過來伸手就跟我握。
我說，小韓？
馬經理哦了一聲，在那裡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再然後他說，我昨天晚上打聽了一下，總公司似乎沒有派神秘人過來啊，你到底是誰？冒充公司的員工，我可以告你敲詐勒索的。
今天出門的時候，霧霾就掛在空中，能見度不到五十米，大街上的汽車
我嗯了一聲，說了一句謝謝，也不等電梯了，直接從消防通道跑下了一層。整個一層都是職能部門，隨隨便便就問明白該領什麼東西，今天由於報到的就我跟韓打臉，人家早早就過來領過了，所以我領起來很順利，前後也就是二十分鐘就把一切手續搞定。
現在的世界，最可怕的是什麼？
的確你哥這般俊朗，吃軟飯沒有問題，但是我也有雄心壯志的好不好，明明可以吃軟飯我偏偏要自己養活自己好不好？
馬經理抬頭看了看我，又對韓紅說了一句，再然後對我擺了擺手，我跟著他進了辦公室。
我知道自己在韓紅心目中是什麼形象，這要怪只能怪雪筠，不，雪筠就是故意的，看我盯著人家的胸脯看故意把我弄成了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的形象。
說到做到，我又掃了韓紅胸口兩眼，然後說，沒事兒的，韓秘書這等美女能注意到我就是我的榮幸了，我不會介意的。
也顧不上喘氣了，跑上了樓，進了秘書室，看到馬經理正在跟韓紅說話。
我不知道是馬經理喜歡旗袍還是小模特喜歡，不過不管誰喜歡不喜歡，我是很喜歡，這旗袍穿在小模特的身上，就跟一根香蕉被人從兩端剝開，中間保留一
韓紅啊了一聲，她說，你不是在外國回來的么？怎麼會習慣中國名？我認識的朋友出國三天，回來都不說中國名字的，覺得老土。
你說人心？
我支吾了一下，嘆了口氣，對韓紅說，是這樣的，剛剛出國的時候呢，老是覺得外面的很好，什麼都好，希望自己能夠跟外國人一樣生活。可是等到在國外久了才會發現，其實外國跟中國一樣，很多地方甚至還不如中國。剛剛出去的時候其實還是很幼稚的，就跟農村人進城一樣，老覺得什麼都好，但慢慢地還是覺得，故鄉最好。
我這才想起來，原來我是一個海歸啊！對啊，我這種身份為什麼會喜歡說中文名呢？
然後他說，丁經理，丁經理，我這在迎接您呢。
我說，是，是，韓秘書這麼美，抵得上萬千風景，相信你肯定是閃耀了很多人的朋友圈。
韓紅撲哧一下笑了，然後說，你呀，居然這麼會說話，難怪騙了人家大小姐……咳咳，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別誤會。
我嗯了一聲，走了幾步，然後回頭說，多少層？
我點頭進了電梯，原來那個小模特姓韓，昨天那個韓打臉不會跟她有什麼關係吧，難怪馬經理那麼一心一意地想要讓他上位。
馬經理坐下去說，今後你就是我的助理了，有什麼不明白的就問小韓。
她憋住了笑，對我說，幸好今天有早會，否則你就慘了。
韓紅對我的態度似乎有點緩和了，她說，你說的很對啊，我也覺得那些個老在朋友圈炫耀去哪裡旅遊的人都是土鱉，你看我只曬我自己。
韓紅嘻嘻一笑，舉起手似乎想要拍我一下，不過又放了下來，對我說，你還真的是會說話啊。第一天上班就遲到，本來還打算說你兩句呢，不過算了。
這東西很奇怪，突然之間就出現了，在這之前人們知道的是一種叫做沙塵暴的東西，可是這兩樣東西絕對不一樣，沙塵暴漫天遍野撲過來，天地變色，在我印象中都是閃著黃光的，但來去匆匆，氣勢逼人。可霧霾這東西就是在天空中掛著，灰濛濛的霧霾遮天蔽日，最大的問題就在於你看不到它有任何消散的趨勢。
我說，我這個還是比較喜歡叫人中國名。
我啊了一聲，然後說，我今天剛剛過來，還沒有領胸牌。
韓紅又笑了，我猛然發現這個人工小美女看起來雖然很風騷，似乎是吃男人不吐骨頭那一種，可似乎很好騙啊，難道身體開發殆盡的女孩兒內心還有待于開發么？
小秘書愣了一下，然後伸出了手尖，讓我輕輕地握了握，再然後說，韓紅。
我又點了點頭不會的。
我啊了一聲，上下打量了一番，韓紅似乎已經習慣別人聽到她名字這種反應了，對我說，
我連連點頭，馬經理說，你過來到底是什麼任務，我不管。公司讓你過來肯定有理由。但你不能擾亂公司的正常工作。
我不知道其他地方的霧霾是什麼樣的，上海的霧霾很厚重，可能由於本來就更加潮濕一些，上海的霧霾你走過去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穿過了一層薄薄的雨，加之天色還早，四周漆黑一片，讓我更加覺得冷了。
韓紅撲哧一下笑了，然後說，其實我也不是特別喜歡這個名字，但是父母起的沒有辦法。你要是覺得這個有點土，那麼叫我英文名字好了，Selina。
我說，總經理助理。
我點了點頭，不是裝酷，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一方面內心愧疚臉皮薄，不好意思跟被自己搶了職位的人虛偽地相互奉承，另一方面我的神秘人身份也不知道到底有多神秘，不好暴露。
第一天上班就要遲到，這絕對不是什麼好兆頭。
再然後我就聽到了裏面高跟鞋的踢踏聲，小模特在裏面走了出來，今天還是旗袍，還是前後都短的那一種，只不過眼色換成了淡黃色，上面有刺繡的幾朵牡丹花。
我當然不好跟一個女孩子針鋒相對，在不熟悉的女孩兒面前我表現得還算是挺像一個成熟男人的，我無視了她這句話，伸出了手說，丁凡，請多多關照。
我說，別啊，該說就說，跟你能多說兩句話最好。
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自己走過去，在霧霾中走了二十分
再說了，家裡面吃素，出門看到肥肉不能吃不能碰，我還不能看看么？
所能做的只有等待，最終上了車，可到了公司的時候已經九點半，昨天稍稍了解了一下，公司也是朝九晚五，我急匆匆往裡面跑，沒等過前台就讓保安給攔下了。
我覺得是這漫天遍野的霾！
在霧霾最開始的時候，悲觀的人覺得天都塌了，世界末日了，樂觀的人則完全無視，口罩也不帶繼續在戶外做各種運動。可是漸漸的，無論是樂觀的人還是悲觀的人，都意識到一點，那就是霧霾已經成為了我們生活的一部分，而且還會在很長一段時間左右著我們的世界。
小模特看著我扶了扶眼鏡，然後對韓打臉說，老韓，你先下去吧。
保安說，那你是哪個部門的？
馬經理說，就是我秘書。你們兩個算是平行的，等級相同，分工不同，可人家雖然年輕但跟著我的年頭多，你需要沒事兒的時候多學習學習。
如何在霧霾中生存，已經變成了一個社會問題。
保安說，老大那層啊，31層。韓秘書要帶著您辦手續，剛剛似乎有點等著急了。
韓打臉點了點頭，小模特看著老韓進了電梯，對我擺了一張臭臉，看起來就跟奶油冰磚一般，她說，第一天你就遲到？我說你這樣的公子哥如果不適合上班，乾脆在家裡貓著吧，何必呢？
保安說，哪個部門的？胸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