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無言之歌
第40章 吵架秘籍
說完就要拉著雪筠出去，雪筠在那裡愣了一下，轉過頭看我說，真的么？你要找專門的人鑒定么？
雪筠長出了一口氣，對我說，其實這件事兒是真是假，或許已經不重要了。我註定會離開，有些事兒還是大家都不去追究的好，也就給彼此留一個好回憶吧。
或許我真的對她很重要，甚至超過了歐陽先生？
真的不是因為夏瑤，而是因為我感覺跟雪筠之間隔著千山萬水，我之前雖然表達過心意，但愛你一生跟娶你為妻是兩個概念，前者是激情，後者是承諾。
可我卻給搞砸了。
雪筠一愣，她說，我沒有說要走，我們的事兒還沒有完呢。這一次我說給你個機會解釋個明明白白，我就是要讓你解釋個明明白白。這樣，我也死心了。我的妹妹，也不用讓你騙了。
夏瑤哼了一聲，然後說，他只知道誣賴爸爸，今天我們乾脆打死他得了。
她們兩個不是，她們兩個是我的命。
問題就在於，真的是我的聲音。
我接觸到雪筠的目光，感覺裏面蘊含著極大的力量，卻不清楚她所要表達的到底是什麼。
夏瑤對雪筠說，姐姐，他現在就是在找借口。爸爸跟我說了，不然我跟你說，怕影響到你。所以他說的那些個東西，都不對的。爸爸是怕他欺騙我，才對我說的。爸爸根本就沒有打算告訴你，何來要把這些話說給你聽？
我的心突然就抽筋了，痙攣一般的痛，
雪筠說，你是捨不得他么？你不說他在騙我們么？那有什麼捨不得的？
雪筠說，你什麼朋友是混音師？
夏瑤用手撓了撓自己的頭，然後猛烈地搖了搖，對雪筠說，我也說不出來。不是因為他，可我感覺這裏才是我們的家。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而且姐姐，你不把這裏當家么？
因為這個錄像照著的是我的正面，我跟歐陽先生相對而坐，所以照著的是他的後背。後背在畫面上，那麼前面的手有什麼動作，其實還真的看不出來。如果有遙控器的話，也真的可以關掉。
雪筠哼了一聲，夏瑤打開手機就放了出來，這是我的救命稻草，連忙接過來放在耳邊仔仔細細地去聽。
現在再看這個過渡，就有點不自然了。
人都說福無雙至，她們兩個就是我的雙福臨門。
錄像跟錄音的銜接點就是我說把錄像關了這一塊。
雪筠說，我們搬走了，有你有我，上面跟這個是一樣的戶型，不就是差一個他么？怎麼就不是家了？
我一愣，雪筠嗯了一聲說，遙控器也可以關。
我站在那裡想了半天，然後對雪筠說，我覺得可能是因為昨天你開保險柜，被你父親知道了。他那麼精明，肯定是猜到你，不，我們會懷疑這一切，所以乾脆摸黑我。
我真的算是怕夏瑤了，想著這小丫頭今天完全就是怕我不
可我最終坐了下去，喃喃道，你別走，好么？
我又看了一遍錄像，卻覺得有點問題了。
之後的是我的聲音，我不承認。
我談什麼責任，又以什麼來留下她？
雪筠說，為什麼？你給我個理由。
我對夏瑤說，妹子啊，說真的，你這麼多年保守過任何一個秘密么？所有人都了解你，也知道你聽到這一切會有什麼反應。所以……
雪筠給了我機會，但我真的是讓歐陽先生給算計了。
我覺得這是一個疑點，放開給雪筠看，對雪筠說，你看，這個位置很高，顯然是在牆上，我說了這句話之後，伯父並沒有關的動作，當時房間里並沒有別人。對不對？那一天你們也在場，你們回憶一下，我們出來的時候是不是只有兩個人。那麼這個錄像是誰關的？
我點了點頭說，我不想在最後，讓你懷疑我對你們兩個的忠誠。其實我並不想要讓你倆面對這種局面，變成了我跟伯父一定有一個人是錯的這樣的選擇。只是，原諒我的自私，我不想抹黑在你們心目中的形象。尤其是在最後……這個或許我們會永遠分別的時候。至少我希望在某一天，你們回憶起我，回憶起這個家的時候，還會感覺到現在這種溫暖。
夏瑤說，不是他，他就是個王八蛋，想要騙爸爸錢。可是我真的捨不得這個家啊。
我在最後失敗了，我跟
她需要我給她一個理由，我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這件事兒不是我做的，我是被冤枉的。
因為這一次不同，失去了她們，我便失去了我生命的所有色彩。
這一次我真的無法逃避。
此時此刻，我沒有那個自信可以給雪筠任何承諾，我也很清楚雪筠嫁給徐明，會給嫁給我更加幸福千萬倍。人生在世有許多的需求，愛情僅僅是其中的一部分，人還需要錢，需要親情，需要事業。
夏瑤哼了一聲，對雪筠說，姐姐，你別聽他的。
這個錄像的地方離我們很遠，從視角來看應該是在牆上的某個地方，但是錄音的設備應該離我們很近，因為聲音非常的清晰。
夏瑤吐了吐舌頭說，夜店認識的，一個DJ，不過那是夜生活，白天人家是混音師，專門給草根明星出小樣的。錄音棚我去了，非常專業。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去逃避。
我對雪筠說，我不是說你要走，我是說，你不能走。你不能離開這個家。
我對雪筠說，我現在沒有什麼證據，只有一個猜測。伯父他是為了不讓你懷疑他，所以做的這件事兒。你問那個聲音是不是我的，肯定是我的，我自己都承認。只是現在科技這麼發達，伯父又富可敵國，想辦法偽造個聲音也不是太難的事兒。畢竟錄音在法庭上都不能當證據，因為的確是可以偽造的。例如……例如找一個會模仿
夏瑤嗯了一聲，也摟住了雪筠的腰。
我站起來對雪筠說，或許我這麼做你會恨我，可這句話我不得不說，這件事兒絕對是你父親一手策劃的。而想要鑒別，其實並不難。如果是合成的，那麼無論多麼天衣無縫，也能夠看到拼接的痕迹。我們聽不出來，但是可以找到專業的設備去檢測。我相信，科學會給我們一個答案。只是這個答案你們可不可以接受？
只是這一次不同了，以往我每一次逃避，無論是事業還是錢，對於我來說都是身外之物。
夏瑤說，那就是個房子，不是家。
雪筠說，別說猜測，說證據。
雪筠看了一眼，然後有放了一遍，她說，似乎還有點道理。
雪筠哦了一聲，不知為何，我卻感覺到她鬆了一口氣。
夏瑤伸頭看了一眼，然後說，遙控器關的。
雪筠看著我，夏瑤也看著我，兩個人似乎都好像是嗷嗷待哺的小雀，等著我的承諾與回答。
雪筠也哼了一聲，然後說，可是他說的也似乎有點道理，時間上是有點巧合，父親恐怕還真的是為了把這些話說給我聽。
而我，甚至連愛情都給予不了雪筠多少。
說起電腦合成，想起看美國大片都有這一幕，我就跟抓到救命稻草一樣，也不管現在科技到底能不能實現了。
雪筠掃了一眼房間，突然嘆了口氣，對夏瑤說，
我愣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說，我很想在夏瑤的面前喊出我愛你，我想要娶你，卻不敢了。
雪筠對夏瑤說，我是不想聽他的。可是你呢？讓你搬走又不肯。上面的房子空了這麼久，我們又不是沒有家。
雪筠愣了一下，夏瑤倒是天不怕地不怕，拿起手機說，我看你是不死心，那我們就找個專業機構。對了，我有個朋友是混音師，專門搞音樂的，說不上他能夠幫我們。
之前的東西都是我說的，我承認。
雪筠摟住了夏瑤，搖了搖頭，低聲說，你是我最乖的妹妹，姐姐沒有傷心，姐姐看到你長大，很高興。
夏瑤說，爸爸也是這麼說的。爸爸說你會嫁給徐明，不讓我告訴你，怕你傷心。姐姐，對不起，我讓你傷心了。
錄像跟錄音應該是分開的兩個設備，這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只是我說出來要把錄像關了的時候，歐陽先生並沒有站起來，也沒有什麼手勢動作，然後錄像就沒了。
我看著兩個一模一樣的可人兒，這是我生命中存在過的最美好的事物，而且一來就是兩個。
或許這也不過是我的自作多情，她不過是希望事情有個了結而已。
我說，證據？那個錄音我絕對沒有說，我只承認前面的，後面關了錄像之後的聲音，絕對不是我的。要不然再聽聽，說不上有什麼破綻。
雪筠說，就算你是被冤枉的，這個理由就可以留下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