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緣深緣淺
第13章 噩耗
我嘆了口氣，對夏瑤說，那個夏瑤出國好幾天了，我還真的是挺想她的，能不能把她的電話給我，我跟她聯繫一下，聽聽她的聲音，也道個歉。畢竟她是被我氣走的，我真的心裡不安。
夏瑤啊了一聲，愣了半天說，你覺得我怎麼騙你了？
夏瑤說，那你覺得我現在的正常反應應該如何？
我覺得自己的臉都紅了，咬了咬牙，為了雪筠忍受這麼點屈辱算什麼。
我看了看夏瑤，心說我已經失去了雪筠，和談風險不風險的？
咳咳，我不是小氣，我想說的是，那麼雪筠去哪裡了？
我說，因為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心意。你雖然回來了，可是我們還在這裏，還在上海。而你的婚期也開始逼近了。你雖然說你父親他會原諒你，但我覺得你有點太過於淡定了。我相信你比我更了解他……對不對。
我說，這……我覺得我們或許應該離開上海，先避一避風頭。因為歐陽先生他老人家對我說過，如果我破壞了你的婚事，我就活著離不開這裏了。我相信你也了解他的能力，也知道他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夏瑤說，你對真的這麼好么？你可以冒著失去我的危險么？
我說，你還挺熟悉的啊，做手術之前老去么？
我說，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要出嫁，走到天涯海角你也是會嫁人的。你要是不想要出嫁，那麼我們留在這裏也沒有妨礙。這個時候如果我們走了，而你後悔的話，我怕你沒有退路
我孤獨地在沙發上坐了半天，打開了電視，腦袋裡面想著的可都是我當初坐在沙發的這一頭，雪筠坐在另一頭，我們兩個彼此無言相望的情景。
夏瑤明顯是鬆了口氣，她說，你放心，我不會嫁給徐明的。不過如果你這麼擔心的話，我們可以出去玩兩天。你想去哪裡？
我這個小白兔的男人將會成為她一生一世的陰影。
千萬不要是雪筠，如果真的是雪筠，那麼我在她的心目中的形象……
早晨起來想到這裏，我打了一個冷戰。
我說，不聯繫？你以前最在乎她的安全了，怎麼突然就不關心了？她一個人在外面，你不擔心么？
這是不是她那天穿出去追夏瑤的那件衣服？
夏瑤說，那個老頭他敢欺負你，我罩著你。不是，你是不是想要逃走？你還是不是男人？
畫面上出現了一個打了碼的照片，而我猛然跳了起來，為什麼這個衣服看起來這麼面熟？
雪筠從來都是很溫柔，很懂得關懷別人的心情的，所以我更加肯定，這就是夏瑤。
我努力平緩了一下自己的氣息，對夏瑤說，其實我不敢碰你，是因為我……我……
我真的是對她頭大了，你男人是個快槍手，怎麼你這麼高興？你怎麼一點都不為自己將來的悲慘感到悲傷？
夏瑤愣了一下說，不聯繫。
夏瑤說，要不然還去逛街？
可我怎麼辦？
夏瑤說，你是不是想要對昨天的事
那我不是多花一條裙子的錢？
夏瑤哦了一聲說，在國外呢，沒有電話。
這個時候電視里突然插播了一條新聞：「江中發現一具無名女屍……」
我想了半天，覺得自己還真的是不太好圓謊，只好說，我們還是不走了吧。
我不可能憑藉一條丁字褲就判斷出她到底是誰，因為我對雪筠也沒有親密到每一天都知道她穿什麼內褲。人都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現在我一點實踐都沒有，只是靠猜測跟平時對兩個人的一些YY，就可以推斷出雪筠一生都不會穿一次丁字褲么？
夏瑤愣了一下，歪了歪頭，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她小心翼翼地說，你覺得有什麼不對么？
夏瑤實在是太開心了，我不知道她男朋友是兔子這件事兒怎麼讓她這麼高興，但是從她的表現來看，我更肯定她就是夏瑤了。
夏瑤吃著我做的早飯，對我說，今天我們去哪裡？
我必須先問出雪筠到底去了哪裡再說。
我帶著這個疑問走出了房間，夏瑤聽到了我的聲音也從卧室里走了出來，笑嘻嘻地看著我，似乎在回味什麼有趣的事兒。
我說，沒有電話？那她怎麼聯繫你？無論怎麼聯繫你，qq，微信，msn都行，我跟她視頻一下，道個歉。
萬一昨天晚上是雪筠的話，我不是虧大了？
夏瑤頓了頓，看了看我，她說，那你為什麼昨天跑了？
我說，我不是
夏瑤哼了一聲說，我不管啊，我為了你都好意思去查這些事兒，你一個男人怎麼就不好意思了？吃過飯我們就走，你放心，我陪著你，一路都給你錄像拍照發微博，要是有人問我咱們幹什麼去，我都想好了。我就說我們去喂兔子去，哈哈哈。
但是我也不敢說出來啊，她要是走了，上海這麼大，我去哪裡找雪筠？更何況雪筠恐怕已經不在上海了。
可是如果我真的拆穿夏瑤的真實身份的話，以我對她的了解，惱羞成怒的可能性極大，分分鐘翻臉再來一個離家出走。
雪筠與夏瑤變換身份沒有問題，但第一必須要在自己不熟悉的人面前，第二還要相處的時間短。你要知道雪筠腦袋好用，扮演夏瑤問題不大，可夏瑤的腦袋就是一根筋，很容易露出馬腳。
我坐在餐桌上，看著得意洋洋的夏瑤，真的，此時此刻她要是雪筠，我就把她按在這個餐桌上就地正法，以此來證明我的清白與能力。可是她是夏瑤，是我的小姨子，我如果真的證明了自己，那也就永遠地失去了雪筠。
夏瑤哈哈大笑，指著我說，你都打冷戰了，騙鬼呢？你不用解釋，解釋就是掩飾……
既然是夏瑤回來了，那麼走的肯定是雪筠啊，此時此刻的雪筠她會在什麼地方？
夏瑤是我唯一的線索，我必須抓住她。
說完一跺腳，轉身回了房間，過了一會兒拿著一個包出去，走到門
現在的夏瑤還真的是不太好繞，她似乎開始耍賴了，此時此刻的局面似乎是我要是不說出來，她就不會自己承認。
我想了想，肯定是不能離開這裏，我那天看到的那個黑影，或許是戀戀不捨的雪筠回來看我來了。她對我有依戀，有感情，我要是離開這裏，她找不到我該怎麼辦？
我滿腦袋都是怎麼套出來雪筠的下落，聽到夏瑤這麼一問，有點心不在焉地說，我聽你的。
我昨天面對的是雪筠還是夏瑤？
我之前老覺得雪筠回來之後不對勁，有點恍惚，昨天去買衣服也突然喜歡了公主裙，還喜歡黑色的。當時說要給夏瑤帶一條，我信了，可現在想一想，那恐怕就是發自內心的喜歡之後怕讓我看出破綻，所以隨口說了一句託辭。
我點了點頭。
夏瑤猛然砸碎了手中的雞蛋，我覺得下體一涼，打了一個冷戰，這也太狠了。
夏瑤哈哈一笑，對我說，我就知道你在逃避。
我不確定自己是否判斷錯了，可骨子裡還是認為我昨天面對的就是夏瑤，因為有太多的蛛絲馬跡了。
事情太詭異了，詭異到我已經無法去思考。
說真的，我不知道。
我愣了一下，有點莫名其妙地問，逃避什麼？
我恨不得上去掐死她。
夏瑤猛然爆發了，一推碗，站起來說，不聯繫就是不聯繫，那麼多
我覺得自己的牙都快要出血了，這樣下去肯定不行，夏瑤平時跟我打鬧慣了，這一次佔了上風，我一直都一說就臉紅，就羞澀地低頭，就不敢回嘴，她佔了這麼大的上風，肯定是要讓她自己開心一段時間的。
我坐在那裡，對夏瑤說，其實，我昨天不是不行……
夏瑤說，走也是你，不走也是你。你到底想要怎麼辦？
雪筠似乎也有一件。
我說，我們吃早飯呢，能不能不提這件事兒？
夏瑤撇了撇嘴，哼了一聲說，我昨天為了你上網查的，你不知道我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少女，在深更半夜搜索早瀉陽偉這些事兒，多麼的羞恥么？對了，對了，你知不知道那種碎蛋療法？就是這樣……
我對夏瑤說，我覺得你還是要嫁給徐明。你雖然回來了，但是或許你只是為了陪我幾天，或許你有點捨不得我。但是你這麼淡定，我覺得你還是想要嫁給徐明。對不對？
我說，你說的是哪方面？
我怎麼辦？
夏瑤說，不提了？不提你就不去看醫生了。今天跟我去看醫生，聽到沒有？直接泌尿科找楊大夫。聽說手藝特別好，咔咔咔幾刀下去，從此以後世界清靜了，你再也不用愁自己怎麼這麼快了。
我嘆了口氣，滿腦袋都是雪筠的影子。我不知道提起來她夏瑤怎麼突然這麼生氣，我也沒有騙過來聯繫方式。
說完摔門而去。
不過她腦子不太好用，我決定旁敲側擊。
我對夏瑤說，那件事兒還是別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