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緣深緣淺
第90章 過往（一）
我嘆了口氣，對夏瑤說，其實我們真的要謝謝你。
估計夏瑤覺得我當時的腦袋是進水了，不過我還真的沒有過多的後悔，有些事情沒有做很遺憾，做了一輩子都去想，去尋思，每一次見面都面紅耳赤，都陷入男女之情不可自拔。
夏瑤對我的心思，我一直都懂，而且根本就不需要猜，她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
那一天她帶我去那個車震天堂，恐怕真的是為了給我留下一聲都不會忘記的記憶，而這個記憶恰如夏瑤說的，真的是雪筠不會給我，而我甚至連想都不敢去想的美好回憶。
我說，那到底是因為什麼？
這是真的，夏瑤跟雪筠兩個人的性格截然不同，在我跟雪筠的記憶中，永遠都是她的溫柔與哀傷。
夏瑤又淡淡地說，你知道我們為什麼要去那裡么？
夏瑤滿意地嗯了一聲，再然後輕輕地說，還有，那天晚上的誓言，你還記得么？
夏瑤靠著我，半天說，你還記得那一次，
夏瑤慢慢地說，但是婚姻不就是這樣么，愛不愛的在婚姻面前都很幼稚。不是么？
我愣了一下，當時的確是因為歐陽先生追查我的身份證，讓我跟夏瑤無處可逃，我們只能找一個不需要身份證的地方過夜，等待著第二天去救雪筠。所以選了那裡。
我說，我會保護你，如果有人欺負你，我就撞死他。
夏瑤笑了笑，我能通過我的肩膀感覺到這個笑容的苦澀，夏瑤說，是啊，我成熟了。很多時候我都在想，我不愛他，但是我愛我的姐姐。如果能讓我的姐姐感覺到幸福，那麼我愛不愛的又有什麼關係？
不是么？
所有的一切記憶都很美好，夏瑤給我的記憶永遠都帶著快樂，她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時光。
這種事兒你怎麼可能讓一個女孩兒就乾脆利落地說出來，而且人家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在四周
夏瑤說，我做這一切不是為了你，如果為了你的話，那麼我誰也不會嫁，我只會留在你的身邊。可現在已經成了定數，已經無法改變了。只是你永遠都別忘了你的誓言，你要給我姐姐幸福，你不要讓我的犧牲白費，你答應我，可以么？
我還是不敢動，此時此刻真的好像是木偶一般，我低下了頭，空氣中都是夏瑤的發香，我努力不去想這種味道，但是記憶還是一下子鑽入了我的腦海，讓我無法自拔。
我說，你成熟了，瑤瑤。
我說，啊，我知道了，是因為那裡的誓言特別的准，對么？
夏瑤說，其實我那一天看到姐姐哭著離開，感受到她的撕心裂肺，我已經決定了。之前藍盈姐姐對我說，我如果代替姐姐結婚，就可以解決這一切，那一天我其實已經有這種想法了。我只是有點捨不得你。所以，我找了那麼一個地方，
夏瑤說，你說出來。
夏瑤又向我靠了靠，慢慢地，幾乎是一點一點的彎過了頭，把她的頭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嗯了一聲。
我還真的是愣了半天，也沒有弄懂夏瑤到底是什麼意思。
夏瑤又沉默了一會兒，她說，你答應我，你會開那輛車上班，因為那是我給你的禮物。我希望我可以在你的生命中留下什麼。
我連忙點頭說，我明天就開著它上班，你放心，以後我每天都開著它。
夏瑤想要在我的記憶中佔據一席之地，但我卻給睡過去了。
然後我恍然大悟！
我嗯了一聲，想起了那一夜的雨，想起了我們在車裡共度的那一夜，外面一場暴雨，車內無限春光。
我也選擇了雪筠，但快樂的記憶我永遠也無法忘懷。
夏瑤嘆了口氣，又說，我也想你了。
我說，我想你了。
夏瑤低聲說，你個木頭。
我愣了一下，跟木
聲音很輕，就好像是一隻蝴蝶落在了花瓣上。
夏瑤說，那一夜的雨真的很美。
夏瑤說，到現在你也是個木頭人，是個大笨蛋。
夏瑤靠在我的肩膀上，輕聲說，你想我了么？
我點了點頭。
夏瑤說，你還是一個大笨蛋，你似乎永遠都不知道別人的心思。
而車震這種事兒，估計雪筠一輩子也不會跟我嘗試一下，甚至我連提恐怕都不可以。
夏瑤說，那我呢？
夏瑤又輕聲說，可是我不愛他。
我說，你那天……
對於我跟夏瑤都不是好事兒。
我想起了夏瑤在我的懷裡入眠，想起了我們兩個在床上的翻滾，想起了她帶著嬌羞的怒罵，想起了她揶揄的微笑。
我們兩個之間的男歡女愛雖然頻繁，但真的沒有什麼花樣，一個姿勢，一個套路，雪筠很排斥在這個上面多花幾分心思的。
我點了點頭說，過得好就好。
夏瑤嘆了口氣，低聲說，木
我又嗯了一聲。
我的身體一陣麻木，這又是一個無法回答的問題，我半天也不吭聲。
我說，我記得，我會給你姐姐幸福。
夏瑤說的難道是……
我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我說，因為我們住不了旅店吧。
夏瑤又嗯了一聲，低聲說，有你這份心意，也就足夠了。其實我現在，過得挺好的，也不會有什麼人欺負我了。
夏瑤說，就不要說出來了，有些事兒，你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我本來想著，你每一次開那輛車的時候，總是會想起我。我總是會在你的記憶中活著。可是我才發現，你早就忘了我了，而那輛車，你似乎連碰都不想碰了。
可人終究是會選擇哀傷，似乎哀傷這種情緒要比快樂更加的高尚一些。
帶著一股甜澀的風。
雪筠是極其保守的女孩兒，我知道，夏瑤更知道。
而夏瑤帶給我的卻是歡樂，是沒心沒肺地歡樂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