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隱於宅》第二卷 名動落霞

第244章 初到落霞

第二卷 名動落霞

第244章 初到落霞

秋月將碗筷分別遞給了她們,然後也是徑自坐了下來。這裏不敵皇宮,沒有那麼嚴格的尊卑之分,尤其還是在謝小桃和秦楚衣的強烈要求下,作為下人的秋月也是開始同她們一起用餐了。
秦楚衣微笑著搖頭,「這是我能幫太妃做的最後一點事情,哪裡是吃苦受罪了?」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謝小桃,「反倒是你……」後面的話,她說不下去了,略一沉吟,道,「錦兒,我希望你不要怪太妃。她當時也是因為病糊塗了,才會向皇上提出那樣的要求的。」雖然秦楚衣並不清楚太妃為何會執意要謝小桃來皇陵守孝,但她卻是執著地認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太妃病入膏肓,一時犯糊塗所致。
過了好半天,她才回過神來,可想到的全都是一些不好的事情,想著對方會不會把她這樣的舉動認為是對太妃的大不敬,會不會因此而重重罰她。
「原來在庵堂里的生活是這樣的有意思啊?」說的時候,秦楚衣的臉上不免浮出了艷羡的神情。
「主子,您看樹上有個人!」就在謝小桃剛要碰到鳥蛋的時候,突聽見下面傳來了一個男聲,然而這樣的聲音還沒有完,「好像是侍郎府的蘇四小姐。」
三日後,停留期滿。太妃的棺槨被送出了永安宮。
「是啊,錦兒,你這張小嘴就是沒個正經。」聽著秋月這樣說,秦楚衣也在一旁附和。
「那是自然,老奴已經活了這大把年紀,若是連這點事情都看不出來,豈不是白活了?」秋月認真地說,「你想想看,那位爺若是對你無心,又何必要巴巴的從上京城跟著你一塊跑到這裏來過清苦日子呢?」
「你們都沒什麼,怎麼到了我這裏就要特殊對待了?」秦楚衣假裝生氣道,同樣都是來為太妃守孝,謝小桃可以,為何到了她這裏就不行了?再說了,她是心甘情願的,無論是為了對她恩重如山的太妃,還是為了眼前這個已經在潛移默化間被認定為一輩子朋友的謝小桃。「你們放心,我沒事的。」
「庵堂是尼姑們清修的地方,怎麼可能會好呢?」謝小桃不由得笑了起來,說著,環視起四周來,「那裡的生活就和現在差不多,每天吃齋念佛,還要定時修行。」就好像她們每天都要為太妃打掃墳冢一樣,「那裡的日子雖然清苦,但還是蠻開心的。」
謝小桃一驚,沒有想到在這種鬼地方居然還會有人認識自己,便是低下頭,順著聲音尋了過去,才發現樹下佇立著一雙人影,其中一人她認得,就是那個曾經在永安宮見過男人,不,在太妃的棺槨還沒有被送到西皇陵的時候,她也見過一次,好像別人叫他榮王。
謝小桃被他的話勾回了神,感激地看著儲沂謹,會心一笑,道:「謝謝。」她注視著儲沂謹,心頭卻是漾起了淡淡的惆悵。如果她只是孑然一身,或許此時此刻就不會生出這般無法控制的悵然。她想了想,最終還是說出了那句請求,「王爺,能否答應錦兒一件事?」
謝小桃微微一笑,解釋道:「我曾經在建福庵生活過幾年。」
燦爛的陽光透過交疊的樹葉,在地上繪出了一幅斑駁的畫。炎炎夏日中,恐怕也只有這些鳥兒才能有如此雅興,盡情高歌。
……
聽聞此言,秦楚衣的臉上浮出一絲困惑,抬眸,凝視著秋月,「嬤嬤此話當真?」
想到儲沂燁,謝小桃不由得深思起來。奇怪,儲沂燁這個時候來巴州做什麼?以前,他可是從來都沒有說過,甚至連提都沒有提,難道說他在這裏埋了一步棋?
儲沂謹微微一怔,旋即笑了起來,「這個要求,本王不能答應。他們都是你的親人,與本王有什麼關係?」
如此一想,謝小桃便是卸下了背在身上的竹簍,抱著樹榦向著那個鳥窩前進著。在爬上去的時候,果真是看見了一窩白花花的鳥蛋。謝小桃不由得歡喜起來,她把手伸了出去,卻是在半空中停了下來,有些愧疚地說:「鳥兒,我知道這樣做不對,但為了楚衣,我別無選擇。」說著,又為這窩鳥蛋誦了經,然後才重新伸出手去拿。
秋月顯得有些受寵若驚,「四小姐,老奴自己來就行了。」說著,又是回夾了一筷子的菜,放到了謝小桃碗里。
依照謝小桃對儲沂燁的了解,這樣卑鄙的事情他不是做不出來的。像儲沂燁那樣的男人,從來都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只要能達到自己的目的,根本不會在乎用什麼樣的手段。
儲沂軒微微眯起了眼睛,向著長東走了兩步,把手搭在對方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兩下,然後終歸是什麼都沒有說的離開了。
「主子,屬下覺得蘇四小姐好像和慎王爺走得十分親近……」長東如實道。
……
秦楚衣沒有言語,還是在細細咀嚼著口裡的飯菜,卻是已經味同嚼蠟。不得不承認,榮王儲沂軒是埋藏在她心底的一根刺,總是在不經意間就會把她扎傷。榮王是個至真至孝的人,對於太妃的話向來都是言聽計從的,但獨獨這一件事遲遲沒有做出表態,甚至連提都不肯提一句。這樣躲躲閃閃的態度,已經叫秦楚衣察覺到了異樣,她甚至可以斷定對方並不太願意娶自己過門。她與榮王之間,差的不過是一次坦誠相見的交談,將心裏所想都完完全全告訴對方。
「以前因為大夥都聚在一起,大家一起嘻嘻哈哈的,所以,哪怕是清苦的日子,也同樣過得是有滋有味。」謝小桃笑著道,提到那段在庵堂里生活的日子,她的臉上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漾起甜甜的微笑。說著,她開始為秦楚衣和秋月講述起自己在庵堂里生活的好玩的事情的來,一件接著一件,說得好不歡樂,就連一向都不太喜歡笑的秋月也是被感染的忍不住笑了起來。
晚上的時候下了一場雨,淅淅瀝瀝的小雨將青山籠罩在一片氤氳之中,美好得恍如仙境,同時也為夜色帶來了一分清寒。
「待孝期結束,楚衣都要成了老姑娘了。」秋月幽幽地感慨著,抬起頭的時候,才發現正在被自己念叨的人兒的小臉上早已是一片愁雲慘淡,遂又改口道,「不過就算是老姑娘,榮王也是會娶的。」她放下碗筷,拉起了秦楚衣的手,「孩子,放心好了,老奴看得出榮王對你是有心的。」
謝小桃抬起了頭,擦了擦額角上的汗珠,想要看一看到底是什麼樣的鳥兒才會這般不知疲倦地叫著,找了半晌,也只是在樹杈上找到了一個鳥窩。
很快,背上的葯簍就已經采滿了,謝小桃卻是沒有回去的打算,還是腳步未停的在山上尋找著什麼——她想要為秦楚衣找一些可以調養身體的東西,好好幫其調理調理身子。
謝小桃坐在一旁靜靜地吃著東西,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心底卻是對那位榮王爺生出了幾分好奇心。若是在上一世,她很樂意相信榮王爺就是為了秦楚衣,為了兒女情長才會捨棄一切,主動要求來西皇陵守孝的,但現在的她卻是不再天真了。所謂的兒女情長又怎麼能敵得過帝王霸業?她只希望秦楚衣所鍾愛的榮王爺不會像儲沂燁一樣的冷血無情,不會那般執著于皇權富貴。
謝小桃抱著碗筷躲到了一旁,不肯依從道:「嬤嬤,我剛給自己夾了,您這一筷子還是給楚衣吧。」
依言,秋月便是將自己的筷子伸到了秦楚衣的碗里,「好,你們都多吃點。」看著兩個同樣瘦削的女孩兒,秋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真是為難你們了,你們原本是可以在上京城裡享福的,卻是要到這種地方過苦日子。」當然,她最為心疼的還屬秦楚衣,畢竟在太妃臨終的時候不曾要求過秦楚衣什麼。
未等秦楚衣做出回應,秋月在一旁卻是咳了起來,好像是被什麼嗆到了似的。
與謝小桃不同,秦楚衣一直都是從宮中長大的,自小就習慣了被人服侍,初來這個地方,難免會不太適應,只呆了短短几日,整個人瘦了一圈。
看著益發消瘦的秦楚衣,謝小桃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裏。她挽起了秦楚衣的手,「這原本就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為何非要同我一起跑到這裏吃苦受罪呢?」
以前,在建福庵的時候,謝小桃便經常這樣和師姐們上山去采草藥,除了拿給凈空師太製藥外,富裕的部分還可以送到市集上去賣,剛好可以貼補庵堂的開銷。久而久之,謝小桃也就清楚了這些常見的藥草的生長習性,所以,哪怕是在從沒有來過的落霞山,也是可以用最短的時間找到自己想要找的藥材。
謝小桃也為秦楚衣夾了一些菜,很是知趣地說了句,「其實我倒是沒什麼,畢竟一直在庵堂里長大,反倒是楚衣……」
謝小桃也是一笑,溫和的笑容如三月吹過桃枝的小風,洋溢著爛漫與真切,「能為太妃守孝,是我的福氣,我又怎麼會怪她老人家呢?更何況,太妃生前待我不薄,就算是為她守一輩子的孝,我也心甘情願。」
他們吃的是青菜、米粥,住的也是最為簡單的民居,日子簡單而單調。這樣的生活叫謝小桃想起了以前在建福庵時的事情,沒有錦衣玉食,也沒有綾羅綢緞,但是同樣的,也沒有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對她而言,反倒是一種享受,只是唯獨苦了秦楚衣。
只是簡簡單單的兩下,卻足以叫長東嚇得六神無主,待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不能動彈了。他想要叫住儲沂軒,奈何連聲音都也發不出來了,只好就這麼僵直著身子站在原地,看起來是那樣的無助。
說及秦楚衣與儲沂軒的婚事,秋月的心裏也是同樣的不是滋味。在她看來男女之間的事情不過是個慢慢熟悉的過程,起先是不情不願的,但日後相處久了,自然也就會喜歡上對方了,到時候就算是分都分不開了。哪曾想這兩位小祖宗都是前後提出要來為太妃守孝,好好的一樁婚事就是被這麼硬生生地拖了下來。
長東心道:難道不是嗎?聽說蘇四小姐要去戚川給太妃守孝,是誰巴巴的跑到皇上面前也要求一同前往的?還說了一堆冠冕堂皇的大道理,說什麼太妃對自己有養育之恩,只是還沒有等到他盡孝,人就已經駕鶴西遊之類的話。
儘管對方的承諾太過勉強,但謝小桃還是感激地行了一禮,只要能確保母子倆的安全就好,哪怕是苟延殘喘。
「庵堂的生活?」秦楚衣疑惑。
西皇陵坐落於大越朝國土以西的戚川落霞山的山腰部分,雖然屬於皇家領地,但生活環境卻是與上京有著天壤之別。這裡是死人的華麗墳冢,但對於活人來說卻不盡然,若是非要形容個一二,也只能用上清苦二字了,無論是居住的地方,還是吃的飯菜,都與以前大為不同。
「或許是因為他也想為太妃盡孝呢?他對太妃的那份孝順,是個人都能看出來。」秦楚衣道,雖是這樣說的,但臉頰還是不自覺地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謝小桃看著他,四雙眼睛便在半空中交匯,以這樣一種奇怪的方式。只一眼,便是叫她生出了幾分忐忑,彷彿是被人贓並獲的小偷,腦子裡只剩下一片空白。
「啊?」謝小桃的意識漸漸回籠,「倒也是什麼特別的事,就是想起了以前庵堂時的生活。」
經此提醒,秦楚衣適才想到這件事。以前,她曾經聽太妃說過此事,可能是因為和謝小桃相處久了,見著她的言談舉止不比大家閨秀差,竟是把這一茬忘得死死的了。「庵堂的生活是怎麼樣的?是不是很好?」
謝小桃動起筷子為她們兩人分別夾了一些青菜,碧油油的小白菜沒有什麼油水,卻是代表著她的一份心意,「嬤嬤,楚衣,你們多吃點。」
「哦?」秦楚衣有些不能理解,清苦的日子怎麼可能會和開心挂鉤呢?就好像現在,她就無法叫自己快樂起來。
秦楚衣明白,秋月這是不同意了,要知道她們都是宮裡走出來的人,又豈能做這些有失身份的事?
鳥窩?謝小桃眨了眨眼睛,忽然來了精神。在守孝期間,她們是不可以吃葷腥的,所以,魚和山上的野味便不在謝小桃的考慮範圍之內,可如果是鳥蛋的話,應該不算葷腥。
嗯?謝小桃忽的抬起了眼皮,清澈的眼眸似乎也因為他的這一句話而被點亮。
又過了五日,以榮王為首的送葬隊伍順利到達了西皇陵。
「我是說笑的,就算你想去,我也是不會同意的。萬一真出點什麼事,我可承擔不起呢。」謝小桃嘻嘻地笑了起來。
一夜寒露侵襲,嬌弱的秦楚衣病倒了,整個身子都熱得燙手,委實是把秋月急壞了,可惜,除了用冷帕子敷頭的土辦法外,一點應對的措施都沒有。
她是這樣說的,但掛在秋月臉上的擔憂反而是益發的凝重了。想到自己侍奉了幾十年的舊主,她忍不住開口道:「其實,太妃最想看見的還是你同榮王完婚,只可惜她老人家到死都未能得償所願……」
「四小姐有這份心意就好了,相信太妃在九泉之下可以欣慰了。」秋月拎著食盒走了過來,放在了距離她們不遠處的石桌上,一邊擺放碗筷,一邊道,「只是,四小姐小小年紀的,別總是拿一輩子來說話。」如果謝小桃當真要為太妃守一輩子的笑,那就不異於當一輩子的尼姑,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情。
長東收回目光,打量著面前這個貌若神祗的男人,儘管只是一個冷酷的背影,「既然如此,主子又何必陪著她一同去戚川呢?」這一次,去戚川守孝的除了有謝小桃和秦楚衣外,還有眼前這位才剛剛回到上京,風頭正盛的俊美王爺,不過後者卻是自己主動要求的。
只是一個簡單的眼神交流,謝小桃便是明白了對方的心意,便也打消了這個念頭。秦楚衣與她不同,別說是挖野菜了,恐怕連上山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聲音落下,三人便重新端起碗筷,誰也沒有再開口多說什麼。
謝小桃的心沉了下去,雖然已經料想到會遭到對方的拒絕了,但還是不免有些失望。不過,既然對方拒絕了,她也沒有打算再繼續苦苦糾纏。
長東在心裏一直抱怨,說得那叫一個酣暢淋漓,直到都說完了,才漸漸收回神智,剛好對上了那雙漆黑幽深的眸子,著實是被嚇了一跳。
「嗯?」儲沂謹睨了她一眼,以為謝小桃會開口求自己幫她,不要去戚川,卻不料竟然是他想錯了。
不過,慎王爺的話倒是改變了謝小桃最初的想法。原本,謝小桃還不太樂意去戚川,但現在卻是不同了,甚至可以說還有些期待。
山上的晝夜溫差本就要比上京城裡來得明顯,加上一場夏雨的洗禮,竟是叫人有了恍惚到了秋天的錯覺。
遠處,長東跟隨在榮王儲沂軒的身後,靜靜地注視著站在海棠樹下的那雙人影。
謝小桃明白這兩人都是為了自己著想,也就沒有再為自己辯解什麼。「好了好了,飯都已經來了,就不要再聯手對我說教了。」她拉起親楚衣的手,向著石桌走去。
像秦楚衣那樣的嬌貴小姐原本就有些水土不服,現如今又燒的那麼厲害,不好好調理的話,難保不會落下什麼病根。
「誰說我去戚川就是要陪著她的?」儲沂軒反問,直把長東噎得說不出話來。
「能不能幫我照顧我娘還有弟弟。」謝小桃祈求著,她可以不為了自己去求情,卻是無法說服自己不去理睬霜姨娘那對可憐的母子。她害怕這一次自己去了戚川以後,慎王爺就會把七寶和叮叮收回去,到時候就真的沒有人能來保護他們了。
謝小桃一邊找著,一邊在腦海里搜尋著有什麼東西是自己可以找到的,想著想著,腳步忽然被一陣鳥鳴聲絆住了。
看著被高燒煎熬的秦楚衣,謝小桃只得向秋月提議,想要上山去采草藥。說是提議,倒不如說是打招呼,因為她根本沒有給對方同意或者反對的時間,便抓起了葯簍,快速地向著外面奔去。
「是啊,萬一真出點什麼事,叫老奴如何向榮王爺交代呢。」秋月也道。她低下頭,看了看桌子上的飯菜,「好了,都耽誤這麼久了,再不吃飯可就涼了。」
「由她們兩個來負責霜姨娘母子倆的飲食起居。」儲沂謹又道,言外之意是在告訴謝小桃,他不會叫七寶和叮叮插手侍郎府宅內的事情,如果那些人想對霜姨娘母子使陰招,他可以保證他們娘倆的安全,但如果是明著來,就不在他的掌控範圍之內了。
就在她感到失望之際,儲沂謹卻突然開口道:「不過本王倒是可以看在蠻心的面子上,暫時不把七寶和叮叮收回來。」
「你在上邊幹什麼?」果然,儲沂軒問了,深沉的聲音很好聽,卻是聽得謝小桃冷汗橫生,身形一顫,竟是不受控制的從樹榦上掉了下去。
既然老天爺故意安排了她與儲沂燁的又一次「巧遇」,那她為何不可好好利用這一次的機會呢?
站在她身側的儲沂謹並不知道謝小桃心裏在想什麼,他細細地打量著她,才發現那張白凈的小臉已經被愁雲籠罩,這樣的表情的確能勾起人的憐惜之情。儲沂謹道:「小心。」他還是那個原則,如果謝小桃不主動開口求他,他是絕對不會主動出手幫助對方的。
秦楚衣看著謝小桃,好看的眸子里儘是愧疚之色。
奈何榮王儲沂軒卻是不為所動,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然後呢?」
謝小桃重重地點了點頭,說著,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對了楚衣,不如明天我帶你去山上摘野菜去?」她知道山上有很多可以吃的菜,權當是換換口味了。
「錦兒,你在想什麼呢?」一旁的秦楚衣開口喚道,一邊喚著,一邊用手推了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