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風起大越
第810章 狩獵活動
像這樣的活動，謝小桃曾經參加過，不過與之前在大越不同的是，不管是蒼鶩的王薩孤緹曜，還是融夏的單于阿爾哈圖也都被列在了進行比試的人員名單中，要參与其中。
「野兔？你不是不熱衷狩獵嗎？」薩孤緹曜略顯好奇地問。
烈陽之下，那一襲玄色衣衫竟然是閃爍著奪目的光彩，不覺晃花了她的眼睛。
那名女婢走了過去，「姑娘，這是王特意給您準備的馬匹。」
謝小桃閑閑地睨了他一眼，便是將視線移向了遼遠的草原，「我又不是蒼鶩的人，憑什麼穿你們的衣服？」這大概就是她最後的堅持了吧？有時候，她就是這樣的奇怪，明明知道自己並不是大越的人，卻還是固執地堅持著過去的一些習慣。
「也好，就這樣耗著吧。我想你家王也不會那麼笨，說等就一直等著吧。」謝小桃好心提醒著對方。
女婢領命，領著謝小桃重新走回到了帳篷里，取出了薩孤緹曜事先派人送過來的衣服，「姑娘，換了吧。」
謝小桃卻是不肯依從，還如剛剛一般，冷冰冰地說：「不換！」
「你幹什麼去？」
「你怎麼一直不肯換衣服？」薩孤緹曜斥道。
看著變得越來越安靜的謝小桃，薩孤緹曜笑了，「早晚有一天，我會叫你心甘情願成為我的女人。」
謝小桃將馬匹系在了一旁的小樹上，信步在前面走著，走著走著，卻見遠處的樹林里好像有什麼人，那身形竟然和她所熟悉的那個男人是如此的相似。
托婭公主？謝小桃適才想起那個曾經出使過大越的融夏公主來，說起來也是有好幾年沒有見過了，也不知道對方出落成什麼樣子了。
「王太抬舉托婭了，托婭可不是那種城府極深的女人。此番前來，不過是奉了單於之命，請你過去。」繞了那麼一大圈子，托婭公主也總算是說出了自己此番前來的目的。不知怎的，她總覺得每一次和薩孤緹曜打交道，總是會比平常多繞好幾個圈子。
半個時辰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而帳篷里的那名女婢始終都沒有能夠勸說謝小桃成功將身上的那一套衣服換下來。她清楚若是再這樣僵持著，只怕薩孤緹曜會怪罪她。
一定是軒吧？我就知道他沒有死！他還活著！謝小桃在心裏說著，卻見有什麼東西從半空中落了下去，著實是把她嚇了一跳，差一些就要叫出聲音。
……
謝小桃才一踏出來，薩孤緹曜的目光便是落在了那婀娜的身影上，卻是不經意地皺了皺眉頭，「你怎麼還是這樣的打扮？」他問的是謝小桃為何還要穿著大越的衣服。
這是一個從遼闊草原上設立的宴席，每隔三步遠便會擺放著一張矮几，旁邊會配有一名廚師，以便為貴族們進行烤肉烹酒，當然烹的也全都是他們自己獵殺回來的那些。
謝小桃深知，面前之人並不是薩孤緹曜派來頂替連翹照顧自己那麼簡單，說穿了其實就是一種變相的監視，時刻監視著她，然後向薩孤緹曜進行彙報。
那名女婢搖頭。她當然是不想受到責罰
這樣的蹄聲順著緩和的清風飄入了薩孤緹曜的耳中，他轉過了身子，見著謝小桃從遠處駕馬而來，可身上的衣著仍是沒有任何的改變。一時之間，薩孤緹曜只覺得頭痛欲裂，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固執的女人。
「怎麼？你不願意？」薩孤緹曜微笑著反問，但並沒有過多的為難謝小桃，「也罷，那就把自己的衣服先脫了吧。」
這話若是放在思想保守的大越，一定會被認定是無禮之舉，但對於自小就習慣於奔放和直接的融夏子民來說，卻不覺得有什麼了，更何況又是從薩孤緹曜的口中說出來的。托婭公主只當對方是在誇讚自己比以前變得更加漂亮了。她微微一笑，「這大概就是上天賜給我的緣分吧，叫我能遇見一個如此優秀的男人。」
「可你別忘記你的身份。」
……
「姑娘，咱們快些走吧。」那名女婢好心提醒道。
果然，在下一瞬間，掛在薩孤緹曜臉上的笑容變得比之前更為濃烈了，「折騰這麼長時間了，該好好休息一下了。」說著，他對著謝小桃張開了手臂，「來，幫我寬衣。」
薩孤緹曜懶得再與謝小桃多說什麼，只對著她身後的女婢道：「看好她，你們只准在遠離狩獵隊伍兩里開外的位置活動。」
就在那名女婢胡思亂想之際，謝小桃已然邁著細碎的蓮步，緩緩走了出去，走得是那樣的從容，根本沒有再理睬對方。當然，這並不是她好心不忍心對方受責罰，而是忽然間想到了自己應該熟悉一下四周的地形。此番狩獵活動未嘗不是一次好的逃跑契機。
謝小桃揉了揉眼睛，在好奇心地驅使下，向著那人又靠近了幾分。
「我有些口渴了。」謝小桃忽然道。
「姑娘……」那名女婢再次開口喚道。
「那公主是說，現在的相遇是經過你的刻意安排嗎？」薩孤緹曜笑著問，笑容里有三分詭詐和七分不羈。
「這就無賴了？」薩孤緹曜饒有興緻地審視著謝小桃，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詭異的笑。
謝小桃搖頭，「沒什麼，不過是在想什麼時候才能回去而已。」
面對著謝小桃的任性，薩孤緹曜眉頭皺得比方才又深了幾分，「回去換！」
「姑……姑娘……」那名女婢欲哭無淚，只得在心裏罵了一句，大越來的女人就是麻煩！
謝小桃驚了驚，看向前方，卻是已然找不到那一個著玄色衣衫的背影了，頓時怒從中來，回頭，狠狠瞪了薩孤緹曜一眼，「在背後嚇唬別人很有意思嗎？」
空曠的草原上便是聽見兩匹馬匹不疾不徐的向著林子深處走去。
謝小桃微微一怔，「你要我來幫你寬衣？」語氣里夾雜了隱隱的憤怒。她又不是對方的奴隸，憑什麼要來做這樣的事情？
明明那麼熟悉，可在瞬間又消失得無影
「不用，就這樣。」謝小桃果斷拒絕了，反正薩孤緹曜只說叫她們與大部隊保持兩里開外的距離，卻是沒有明確表示到底是要遠離多少，「你要是覺得我走得慢，就自己去追。」說話間，謝小桃更是變本加厲地翻下了馬匹，就這樣牽著那棗紅色的小馬駒信步在林子里走著，將周圍的風景盡收眼底。
「這……」那名女婢沒行動。
薩孤緹曜並有叫住她，只是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他走到了床榻邊上，目光落在了早就已經被安安靜靜放置在床頭的那一疊衣物上，注視了好一陣子，適才招來了外面的守衛，「去，把這套衣服給那個笨女人送過去。」
薩孤緹曜跟著她，走到了那匹小馬駒旁邊，扶著她上了馬，然後竟是主動做起了他的牽馬官。
「如果你覺得我這樣一身打扮，不配做你的『美姬』，我回去便是了，反正我也不想和你們一起進行這野蠻的遊戲。」謝小桃仰著頭道，說著，便是有了調轉馬頭的動作。
這簡直就是個無賴！謝小桃恨恨地白了薩孤緹曜一眼，卻是沒有掙扎。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接觸，她已經明白在和這個人接觸的時候，越是掙扎，越是容易叫自己受傷。
「你在想什麼？」見著謝小桃許久都沒有開口說話，薩孤緹曜終歸是忍不住開了口。
是軒嗎？會是他嗎？謝小桃按耐不住滿心地歡喜，激動地看著那人，可惜看見的卻始終都是一個無法確定的背影。
於是，剩下的時間里兩人便一個在馬上，一個牽著馬，在偌大的林子里做起了不合時宜的富貴閑人。
「姑娘……」
謝小桃腳步微頓，「怎麼？你想耽誤時間，受到你家王的責罰不成嗎？」
那名女婢疑惑，「姑娘打算喝水？」
左右都是為難，左右都會受罰，那名女婢真的是拿謝小桃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她抿了抿唇，「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姑娘，求求您就把衣服換了吧。」
這一句話成功惹怒了薩孤緹曜，他看向那個面容清麗脫俗的女子，終歸還是將心底的那口怨氣壓了下去。他翻身，坐到了謝小桃的身後，環住了她的腰肢，甚至叫囂地說：「就算你討厭也得受著，除非你不想快點回去。」
謝小桃雖然討厭薩孤緹曜，但想到身邊有這麼一個人在，無論去哪裡都會多一點安全感。
「打了，方才那一隻野鴨就是我打的。」薩孤緹曜回答。
奈何，謝小桃對這個女婢並沒有太多的好感，加上這兩日來，她對身在蒼鶩王城裡的連翹的思念，更是厭惡此人了。
「是哪國的勇士對我來說重要嗎？」謝小桃無所謂地反問，端起面前的葡萄酒杯，正欲喝下，卻是聽見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這樣的比試一共會持續三天，以最後一天的成績最為重要。誰都希望能從眾多的草原子女中脫穎而出，摘得最後的王者桂冠。在他們看來，沒有
謝小桃笑了，「我是不太熱衷狩獵，但不表示我不會去看那些小動物。」她看向薩孤緹曜，也問了他一個問題，「你不是很熱衷於狩獵嗎？為何不去打獵呢？」
「恐怕沒有這麼一天。」謝小桃做出回應。身下的馬匹開始賓士，而他們則在這片風聲中疾馳。
薩孤緹曜聳了聳肩膀，「還可以吧，至少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無聊。你在看什麼？」
外面，在將謝小桃趕回營帳以後，薩孤緹曜原本是想要等一等的，卻是不想碰見了融夏的托婭公主。
「去牽馬，四處走走。」
比試從上午的卯時三刻開始，一直持續到傍晚申時結束，以兩國狩獵總數的多寡進行判定，再從其中選出一個最強的勇士。
謝小桃恨恨地白了他一眼，轉過身子，走出了帳篷。
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謝小桃不屑地鄙視了對方一眼。她雖然有逃跑的念頭，可也清楚並非是現在，特別是在還沒弄清楚周圍的地形以前。
見著謝小桃來真的，那名女婢當即就收回了手。她早就聽說謝小桃有求死的念頭，所以薩孤緹曜才會安排她過來監視謝小桃的。若是今天謝小桃真的就這樣死在自己面前，她也是沒有辦法和薩孤緹曜進行交代的。
「來了來了，托婭公主來了！」席上有人雀躍，或許是因為太過中意于那女子了，不覺變得興奮起來。
謝小桃可不想生病，便是接受了這一份好意。她想要回自己的帳篷去，卻是被對方強行拽到了宴席上。
這一番話，徹底將謝小桃激怒了，「薩孤緹曜，你這是什麼意思？」
想著想著，謝小桃的心裏便是升騰出一股得意的歡快來，是與勝利相伴的歡快。這一番較量，她贏了。
「姑娘，您快些把衣服換了吧。」那個女婢再一次哀求道。
兩人便是這樣一來一去地對著話，走到了那一片貴族們相聚的大草原。
或許是早就察覺到她會有這麼一手了，在她行動以前，謝小桃便是利落地抓起了被放在一旁的剪刀，把尖銳的地方對準了自己的喉嚨，「你若是敢對我對手，我便一下刺進去。這裏一旦刺下了，就算是神仙降臨也救不了的。到時候，我看你怎麼和你的王交代。」
謝小桃低下頭，看見一隻野鴨就掉落在了她的腳下。
托婭公主抿唇一笑，「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偶遇？所謂的偶遇其實不過是經過了一些有心的刻意安排罷了。」
謝小桃一眼便是看穿了她的顧慮，「放心好了，我不會跑，我就在這裏等著你。這林子這麼大，我又不認識路，萬一跑丟了，遇見野獸怎麼辦？」
「篤篤——」
難道是我看錯了嗎？之前的那道熟悉的背影不過是我的錯覺？馬背上，謝小桃滿是疑惑地想，一邊想著，一邊又在腦海里回憶起了那時候的情景。
短短兩日的時間里，來參加此次狩獵活動的貴族便陸陸續續到場了。
那個女婢咬了咬牙，「既然姑娘不肯配合，那就不要怪罪奴婢了。
薩孤緹曜沉吟片刻，「你就這麼討厭和我在一起嗎？」
「這見面總會有的，只是他忙著處理一些事情，恐怕要晚一些才能過來。」托婭回答道。
「什麼意思？方才都已經向外人說明，你是我的了，你說我這是什麼意思？」薩孤緹曜看著謝小桃，然後緩緩吐出了三個字，「脫衣服。」
面對著托婭的坦誠，薩孤緹曜終於是滿意地笑了起來，「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去吧。」說完，他便是主動邁步走了起來，一邊走，一邊與托婭聊起天來，「此番見得托婭公主比之前要顯得水靈多了，這有男人滋潤過的女人果然就是不一樣。」
早早的，謝小桃就在女婢的服侍下，收拾妥帖，走出了自己的帳篷。外面，薩孤緹曜已經在等她了。
直到暮色四合，謝小桃也是沒有再看見那令她心悸的身影。
「剛剛那邊有一隻野兔的，現在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對於這樣的謊言，謝小桃早就已經是駕輕就熟。她收斂起方才的激動，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地輕描淡寫道。
謝小桃他們是第一個達到的，宴會上連廚師還沒有全部到齊，所以顯得很是清凈。他們坐在了東側的主位上，相對無言地等著其他人的陸續返回。
「你覺得呢？」謝小桃反問。
謝小桃閑閑地呷了一口手中的羊奶，還是那兩個字，「不換。」這個時候，杯子里的羊奶也被喝光了，「你就打算同我這樣耗下去嗎？」
「求您快些換了吧，您要是不換，奴婢可就要受罰了。」女婢苦苦哀求著。這樣的招數她也是第一次對謝小桃用，只希望對方能順利將身上的衣服換下來。
薩孤緹曜微微一笑，「托婭公主這是在與我偶遇了嗎？可聽你的話，好像咱們並不是偶遇那麼簡單。」
果然還是嫌棄自己了？謝小桃饒有興緻地想著，越想越覺得得意。像薩孤緹曜這樣不可一世的君王，又怎麼可能會允許一個不聽他話的「美姬」出現在自己身邊呢？就算他私底下可以一味縱容，並不表示當著外人的面也會一樣。
謝小桃猜想，這可能是她近期最有可能徹底擺脫掉薩孤緹曜的唯一機會了。
「不換。」謝小桃回答十分乾脆。
薩孤緹曜便是對著謝小桃身邊的女婢命令道：「帶她下去換，半個時辰後去林子裏面找我。」
咒罵過後，便是立刻抬腳，跟上了謝小桃的步子。她走出去的時候，謝小桃正在對馬匹說話，一邊說著，一邊還時不時地拍打著那馬匹的腦袋，好像在逗弄小貓小狗一般。
帶著好奇，謝小桃抬起了頭，除了看見托婭公主之外，還在對方的身邊看見了熟悉的身影，頓時愣在當場，連手裡酒杯傾斜了都不知道。
「你從這裏一個人鬼鬼祟祟做什麼呢？」身後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是薩孤緹曜。他的聲音裡帶著微微的笑意，看樣子是很滿意剛才把謝小桃嚇到了的舉動。
謝小桃應了一聲，將其中一匹馬的韁繩送到了女婢的手裡，「上馬，如果你不想
「看樣子，今天有人要撐著了。」薩孤緹曜舉著酒杯道，「你來猜猜，今天是哪國的勇士更勝一籌？」
軒，你到底在什麼地方？
和以往一樣，來自兩國的貴族要在狩獵第一天騎馬聚于那遼闊的草原，與其他人熟絡感情，以免在即將開始的狩獵活動中產生摩擦或發生不快。
「篤篤——」
如果是換做其他人，那名女婢一定會用出非常手段的，可惜她所面對的是謝小桃，是那個氣得她直冒火，卻偏偏又無可奈何的女人。
「一隻足以，不過是活動活動手腳而已。」薩孤緹曜道，他是不太放心把謝小桃留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這裏的獵物並不多，要是我一直狩獵的話，只怕他們就沒有施展的機會了。」
「就一隻嗎？」
謝小桃沒有理睬她，只是將身子背了過去。就這樣僵持著好了，反正她也不太喜歡去參加什麼狩獵活動，那本來就是男人們才會感興趣的事情。
「嗯，你去給我弄些水來。」謝小桃吩咐道。
聽見謝小桃這樣說了，那名女婢覺得很有道理。這裏的山林與大越的有著本質的不同，是真的會有野獸出沒的，像謝小桃這樣不會武功的女人獨自行走，真的會很容易就碰見危險的，「那姑娘就在這裏老老實實等著奴婢回來。」見著對方點頭，她才敢放心離開，向著有水源的地方走了過去。
漸漸的，他們的營帳便是出現在眼前。薩孤緹曜把馬停了下來，扶著謝小桃下了馬，然後解下了自己的披風，「晚上冷，你穿的這樣單薄，容易凍著。」
「念在我心情好的份上，咱們出去吧。」說著，謝小桃站起了身子，向著外面走了起來。
「王原來你是在這裏啊。」托婭公主笑盈盈地朝著薩孤緹曜走了過來，身邊並沒有跟著一個女婢。
才不過半個時辰的光景，那些貴族們便是狩獵歸來，有的人是滿載而歸，有的人卻是兩手空空。
因為有薩孤緹曜事先交代過的原因，所以謝小桃行的很慢，慢到幾乎是在遊玩一般地欣賞風景，漸漸的她們就離著大部隊越來越遠了。
那名女婢微微愣了愣神。如果謝小桃不打算換衣服的話，她恐怕也就只有這樣繼續和其耗下去了。
謝小桃仍是不肯理睬她，只是專註地喝著手裡的熱羊奶，雖然她並不喜歡蒼鶩這個地方，卻對這裏的羊奶情有獨鍾。
「聽說你那男人的容貌可比謫仙。」薩孤緹曜道，「而且本領還不小呢。不知道今天我有沒有榮幸與之見上一見？」
謝小桃卻直接無視他的憤怒，「還是那句話，我並不是蒼鶩的人，為什麼要換你們的衣服？」除非她想，否則任何人都不可能逼迫她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那樣的笑容很快就被謝小桃捕捉到了，她並不明白薩孤緹曜在笑什麼，卻是明白在這樣的笑容背後一定藏著屬於那個男人的不懷好意。
「真是大言不慚。」謝小桃懶得理他，轉過身子，向著回去的方向走了起來。